058: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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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轰隆的直升机响声把江六一吵醒。他睁开惺忪的眼眸,发现自己跟许程霈被捆在一起,跟粽子一样。他轻轻拍拍许程霈的脸:“许先生,我们坐飞机了。”
许程霈猛地一下睁开眼睛,被江六一压得喘不过气,问道:“你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
“咱们换个姿势,我浑身发麻。”许程霈翻了个身,把江六一压在身下,抬头拍拍机舱隔间玻璃:“那谁谁,管一下我们,我大爷带我去哪里?”
广播里传来声音:“老先生说既然你俩难舍难分,那就去乡下种田。”
江六一:“……”
许程霈无奈地叹气,摸摸江六一的脸,安慰说:“放心,不会有事的。下地后,我让他们带你回去。”
江六一:“我还有通告,我得先打电话给曾哥,不然他会找我。”
广播里传来:“这个您放心,您所有业务都归推了。”
江六一:“我还要上学,不去的话我会被退学。”
广播尴尬地沉思片刻,“我会上报您的需求。”
许程霈气愤道:“胡闹,老爷子闲着没事干,干涉我们干嘛?你把他叫来。”
广播:“老先生说他已经去世,有事烧纸。”
江六一&许程霈:“……”
下了飞机后,一望无际的生机迎面扑来,广阔的麦浪随风飘荡发出沙沙的脆响。风吹来时,清凉极了。方圆十里,遍野翠绿与金光麦浪,美如画卷。
两人闲着没事干,没有手机,彻彻底底地沦为原始人。
许程霈:“怕吗?”
江六一坚定地说道:“怕,考大学不容易。”
“谁说这个了。”
江六一摇头,靠近许程霈身边,勾起他的手指,“我们都没刷牙洗脸,早餐也没得吃吗?”
“有,那小木屋肯定有吃的。”许程霈指了指翠绿中屹立的木屋院子,“我爷闲着没事就喜欢来这里溜达,当初这个块地原本打算做高尔夫球场的,后来觉得太远,就拿来当旅游区。”
“别怕,我之前晒黑是因为被逼割麦,我爷可能就是吓吓我们。”
踏上小木屋庭院,两人找了个水龙头蹲在地上漱口洗脸,整个人清醒许多。
许程霈进去溜达一圈,说:“看,有米,冰箱里还有些食材。”
江六一担心许程霈把厨房炸了,自己动手煮粥。
吃过饭后,两人实在无聊,在木屋整理床,准备睡觉。
许程霈见他还穿着睡衣,凑过把江六一搂到怀里,附在他耳边说:“趁着没人,我们做点羞羞的事。”
江六一捏捏他的耳朵,眸子里的幽光好似冰雪里的光,“多羞?”
许程霈低头咬住江六一的嘴唇,呼吸凌乱,双手盘住江六一的腰身,两人顿时倒在床上。
江六一被吻得意乱神迷,好似孤冷的秋色化为绯红的夏日夕阳,声音带着缠绵的喘息问道:“你爷爷带我们过来干吗?”
许程霈的心早就丢到南极去了,只想干坏事,想听江六一哼哼哭腔的喘息声,吻他遍身的热意,“我不知道。”
“不会又要拆开我们吧?会不会有摄像头?”江六一慢慢地解开自己藏青色的睡衣纽扣,露出精瘦洁白的肩头。
许程霈亲了一口他的肩膀,一路吻上他的脖子、下巴、再到嘴唇,最后蒙上被子。被子里的两人动出一身热汗,蹭着蹭着,在床上亲得难舍难分,打了一炮便抱着睡觉。
于是这种糜乱昏天暗地的日子过了整整一周,依旧没有人来接他们。粮食吃没了,只剩下外面一堆花花草草与麦田。江六一太久没有吃肉,总是精神萎靡,心情烦闷。
他们没有带衣服过来,一套衣服穿了好几天。他们经常洗了澡,洗好衣服,裸着一身睡觉,白天才穿衣服,所以难免到晚上就跟点火似的,总是亲来亲去,蹭得火热。无奈,没有润滑液,许程霈怂得不敢提枪硬上。
关键四周蚊子还多,驱蚊用具也没有了。
估计是白天睡太久,到晚上有些睡不着。两人亲亲抱抱后,开着窗看夜空星星。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悠然地飞舞,沙沙的麦田传来好闻的麦香与泥土气息。
江六一趴在窗边,恍惚沮丧说:“你说,你爷爷是不是忘了我们?”
“可能吧。”
江六一洁白如玉的手臂探出窗,晚风轻拂而来,心境安详地说道:“好饿。”
“干爹明天出去打猎给你吃。”
江六一主要是饿得睡不着,转头露出一脸阴鸷冷厉的模样,阴森森地说道:“要不从你身上割点肉吧?”
许程霈惊愕地抱住自己,“你不是吧,想吃我?”
江六一瘫在他身上,张嘴咬了一口他的手臂,“想吃好多肉。”
“坚持住,干爹带你走向人生巅峰。”许程霈吃疼地捏住他的脸颊,“想想以后咱们出去吃香的喝辣的。”
江六一的手臂被蚊子咬得泛红,挠挠红肿的地方,说:“有吃有喝待这里我挺喜欢的。”
“你别怪我爷,他就是脑回路清奇,总是乱来。”
江六一迷惑地看许程霈,心想:原来是遗传哦。
第二天江六一醒来时,许程霈消失得无影无踪。江六一穿好衣服,四下环顾,感觉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孑然一身。
江六一喊了半天都找不到许程霈,无奈放弃。他在后院子割了点蔬菜,准备水煮青菜,等待许程霈还回来。
江六一越想越不对劲,还是出门溜达溜达,寻找许程霈,但无论怎么找,怎么等待都见不到人。
很快,外面下了一场大雨,好在他在树木上做了记号,能顺利走回木屋。只是山路崎岖,青苔石上容易滑倒,江六一拄着木棍,即便小心翼翼还是摔了一跤。
他狼狈地走回小木屋,远远望过去,小木屋还是一片漆黑。
他找不到许程霈,不知道去哪里找。
江六一回到木屋时,浑身发冷,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裹着被子,填补肚子。
江六一担心许程霈是不是出事,坐在木屋等了一夜,听了一夜的狂风暴雨。雨一停,江六一出去找许程霈,累得疲倦,脚背被拖鞋磨破皮。
找了一个星期,每天身心疲惫。于是,他躺在床上,不行动了。最近他总是饿得睡不着,精神状态处于崩溃边缘。
许程霈比他熟悉这里的地形,要么出事,要么已经离开。如果离开,他应该会回来接人。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来找他。
最糟糕的可能性是他已经死了。
江六一产生千百种事故发生,趁着没事,找了块木板,坐在台阶上用水果刀给许程霈刻墓碑。
刻了两天,终于完成一个歪歪扭扭的“许程霈之墓”。江六一左右观看地形,想着许程霈名字估计是缺水才取的,于是墓碑还是背对正午阳光吧。
江六一把墓碑立好,呆愣地蹲在地上看墓碑,低声说:“你要是真死,别想着我会记住你。”
江六一坐在台阶转筷子,两个星期他瘦了好多斤。
到晌午时,许爷爷身边的保镖菠菜终于驾驶直升飞机而来。江六一在煎熬的等待里结束了长达两星期多的素食生活。
江六一神色凝重,语气沉沉地问道:“许程霈死了吗?”
保镖菠菜微愣,严肃说道:“程霈先生没死,他崴了脚。”
江六一:“为什么崴脚?”
保镖菠菜:“在五公里外的水塘处抓鱼,摔倒了,被我们强制抬回家。”
江六一恍然大悟:“没死就好。”话一说完,他跑回去把墓碑推倒,跟着保镖坐飞机回去。
崴了脚比他预想的死亡结果太多了,想来还是因为他想吃肉,许程霈才傻憨憨地跑出去。
江六一下飞机后接到自己的车与手机,急忙打电话给曾延,报告一下自己的事情。
曾延笑得喜上眉梢:“理解理解,老板说有位富翁想提拔你,培养你,叫我不用管。哎,辛苦你了。”
江六一知道许程霈没事,也不好蓬头垢面去见人,于是回家整理一番,大吃一顿才找许程霈。
江六一踏进许程霈的卧室,只见顾柯与郑颂各自手拿一束白色菊花,哭得凄凉。
江六一:“……”令人捉急的演技!
许程霈烦躁地说道:“妈的,老子睡个觉你们吵个屁。”许程霈坐起身,惊讶地睁大眼睛,委屈地喊道:“媳妇儿,你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顾柯与郑颂自觉让出一条路。
顾柯:“荒野求生回来了?”
郑颂:“我最喜欢当电灯泡。”
许程霈激动地把走近床边的江六一抱在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解释道:“他们卑鄙,一大群人抬我回来。我让我大爷去接你,他一直不肯。后来我让别人去接你,他们就是没接到你。气死我了又担心得要命,害怕你真出事。我坐着飞机去找你,又被抬回来。”
顾柯笑道:“中间还绝食威胁了。”
郑颂附和道:“中间还拆家了。”
江六一被许程霈的眼泪弄得手足无措,安慰道:“我没事。”
许程霈抹了一把眼泪,说:“没事啥,你还给我刻墓碑了,你就那么想让我死?”
江六一:“……”
许程霈摸了摸江六一清癯的脸颊:“总之,我想死你了。你看看我这几天都瘦了,绝食绝到胃疼。你没事就好,身上还一股子烤肉味,我都快饿死,你去吃烤肉了?”
江六一已经喷了香水还不能掩盖肉味,正要解释,许程霈亲亲他脑袋,吸吸鼻子说:“非常好,你饿了那么多天没吃肉。”
江六一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去做,或者我去买。”
“我让林姨去做,你别累着,过来陪陪我。”许程霈把江六一紧紧抱在怀里,快把江六一揉进骨肉里。
江六一问道:“你跑那么远抓鱼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想着能在你醒来让你吃鱼,给你个惊喜。”许程霈正要低头亲亲江六一,抬眸看着正要吃瓜的顾柯与郑颂,喝道:“你俩干吗,出去,没见过小情侣亲热?”
顾柯丝毫不给面子,直言说:“我们许老五哟,这几天茶饭不吃,整天躲床上偷哭。”
郑颂:“就是哦,还不洗澡,威胁他爷爷你什么时候回来他才洗澡。”
江六一当即从他身上蹿起来,难怪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当即嫌弃地捂住鼻子道:“你几天没洗澡?”
“没几天啊,回来就没有洗过。”
江六一无奈道:“麻烦你俩帮他洗澡,我去给他做饭。”
顾柯啧叹道:“nononono,本大少爷的纤纤玉手是要做饭的。”
郑颂附和说:“nononono,本大少爷的手是要开豪车的。” 黑粉头子与毒唯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