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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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昏沉是真的, 但醉得站不起身就是装的了。他的演技一向不过关,担心被揭穿, 杜时胸腹朝下、趴在沙发上,修长的腿部耷拉出沙发外。
他平时睡觉是正面向上的,这个趴着的姿势压着心脏,不一会儿他就难受地喘不过来气,只好转过身子,换成了个向外侧躺的睡姿。
这下可舒服多了, 杜时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忽然, 一阵微风扑在他的脸上,听见有人似乎是绊倒了,徐良川做事稳妥,在自家客厅平地摔的可能性不大,那么, 这阵声响的发出者便会是这间屋子里住的第三人。
杜时眼皮跳了一下, 思考着是否要睁开眼看看情况。
想到那孩子身体素质这么差, 万一被摔得受伤了,他还‘见死不救’, 良心怎么能过得去。
杜时眼皮微微打开一条缝隙, 入眼的是一张泪眼汪汪的小脸。
乔舒左手手掌通红, 像是撑在地上蹭的, 怕发出声响打扰到他, 男孩用另一只没受伤的右手死死捂住嘴巴,像是在外受到同学欺负, 害怕父母担心, 努力掩盖身上伤痕的乖小孩。
声音可以忍着不发出来, 眼泪就很难控制了,眼底一弯泪水串珠般顺着肌肤滴落在沙发上,男孩趴的那块,床单湿了半个手掌的大小。
从徐良川那儿得知,这孩子是第三性,大部分第三性心灵脆弱、泪腺发达,遇到点小事就能哭半天,当然,徐良川这类的得除外。
杜时想着他如果再装醉,不开口安慰安慰,很可能被误会成是他惹得男孩哭的。
“摔到哪儿了?我记得电视柜下面有药箱的,我去找找。”
喜欢的人神情温柔地安抚着他,发着光亮的眼睛慌乱地转动,立体挺翘的五官越发靠近,那有诸多裂纹的嘴唇仿佛缺少了个刷子替它抚平。
父亲的那些情人是怎样撒娇的来着?
乔舒灵机一动,有意将脚腕软下来,身体平衡被打破后,整个人重心向前靠去。
这一举动被伪造地很像是巧合,乔舒眼底飘过一丝满足...
这下杜时彻底睁开了眼睛,并且瞪地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怎么回事,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嘴唇上贴着个软软嫩嫩的物体,有点类似果冻的触觉,常爱吃零食的某人第一反应是碰到了果冻。
可那果冻不太老实,渐渐从唇角向唇边蹭去,接触的地方更加危险...
不对,他这是被...强吻了!!!
杜时反应过来后,全力向后退去,可乔舒并不想让他得逞,死死跟着杜时也往后靠,嘴唇朝目标贴地更近了。
“咣当!!!”木勺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杜时眼角处瞥到一个僵硬的男性身影,心里莫名惊悸,他无法纵容男孩的贴近,手臂微微用力,一把将乔舒推了出去。
日积月累在运动场上训练出的臂力,猛地施展出来,乔舒根本承受不住,飞着倒在了沙发前的毛绒地毯上。
乔舒真的得感谢这地毯,不然这么飞身摔在坚硬的地板上,要么手腕因为下意识撑住身体而扭伤、要么尾椎骨裂开。
杜时坐起身、面上一片惊诧,乔舒双手撑在背后、受了巨大的屈辱般楚楚可怜,徐良川则从容地捡起地板上的木勺、转身走进了厨房。
“杜哥,我...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乔舒连滚带爬,紧紧抱住杜时的大腿,颤颤巍巍表达着抱歉。
浑身没点多余脂肪的第三性,用只剩骨头的手臂抓着他,泪珠不断地向下流淌,小鹿般的眼眸中透着真诚的求助。
杜时最怕眼泪了,尤其是乔舒哭的模样,总让他想起一个长久见不到面的故人。
他急忙将人搀扶起来,从沙发边的桌子上拿了张纸巾,替乔舒擦了眼泪,“好了,只是个吻而已,国外有些地方,关系好的兄弟之间也会用亲吻表达感情的。”他知道乔舒想听的不是这种话。
“别哭了,徐先生不喜欢家里吵闹,待会儿他要生气了。”杜时被哭的头大,只好把徐良川这座恐怖的‘大恶人’搬出来。
杜时的做法很有效果,听到‘徐先生’三个字,哭得梨花带雨的男孩乍然憋住了泪水,似是怕了这三个字,抽着鼻子,身体的正常反应引地肩膀也在抖动。
乔舒知道这家的一家之主,那位曾帮助过他的徐先生对杜时有好感,但两人的相处还在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凭借那位先生的沉闷性格,主动走出那一步估计要消耗很久时间。
他只是想趁着这两人感情没弄清楚、依旧是朋友的阶段,一举将杜时拿下。
等他和杜哥在一起了,或是用金钱或是给徐先生介绍对象,用成倍的金钱报答对方,这不就行了。
还没确定关系,他就不算是第三者。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他为爱情而勇敢上前争取,又有什么错?
乔舒表面上吓得要死,实际心里波澜不惊,比杜时还要沉着。
“我有这么可怕吗?随你要和谁亲在一起,先把醒酒汤喝完。今天累了,我先上楼睡觉。”
徐良川再次从厨房走出来时,面容冷漠,说话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有太大的情绪。
把满满一碗醒酒汤放在餐桌上,他没有看客厅里的另外两人,直接取走了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坚定地走向二楼主卧。
直接...走了?
没发火,也没质问?甚至连眼神也不留一个?
杜时抱着软乎乎的抱枕,嘴角恶作剧的笑容坍…塌…了……
明显被徐总裁忽略了的某人,心情瞬间无法保持美好了,他不顾温度、愤恨地喝下那一小碗醒酒汤,空碗丢到桌子上后,留下一句,“今天的事情忘了吧,我不怪你。”就跟着男人的脚步着急地跑走了。
一着急,也不顾上伪装,加快脚步离开了客厅,和刚才昏沉的酒精‘上头’的模样截然不同。
通向二楼楼梯两侧的壁灯被全部打开,悠长的走廊也不存在一丁点黑暗的角落,这灯光亮的甚至有些刺眼。
杜时捂着眼睛走向走廊深处,他的住的房间一直是之前最大的客卧,徐良川每日还会要求芸姨亲自收拾那间屋子,房间里所有摆件都还是他搬走之前的样子。
客卧对面的是徐良川住的主卧,此时房门留有一条脚掌大小的缝,透过那缝隙,能听见衬衫与肌肤摩擦的声音。
所以徐良川这么着急离开,是为了早点换掉身上紧绷着的西装衬衫?
真的一点也不好奇他与乔舒的后续?
一首激昂的纯音乐应景地响起,海浪风暴般上下游荡的音符,似乎在演绎杜时的内心世界。
左脚先插|入缝隙,几秒钟后,青年想到之前在这走廊开展的争吵事件,眼眸中增添了些畏缩。
手掌早已握成拳头放在身体两侧,太过用力,手掌背部的血管像一根根粗麻线、鼓鼓地挺在皮肤上方。
明明只要他再有勇气些,向前走个两三步,事情将会有重大改变,但他无法预测这改变是好是坏,也因为如此,杜时久久没法下定决心踏出这决定未来的一步。
“站在那干什么?醒酒汤喝没喝?”说着,穿着长款浴袍睡衣的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
不知不觉,他已经在门口纠结了到男人洗完澡这么久吗?
其实杜时没有耗费这么多时间,徐良川在浴室里冲了把澡,他做事干净利落,最多十分钟左右就出来了。
从淋浴蓬头下走出的男人,摘下了那副几乎半永久挂在他脸上的金丝边眼镜,总是被发油压制在头皮上的发丝终于得到了解放,清清爽爽地趴在头上,几簇棕黑的发梢耷拉在脑门前,使男人身上的距离感减轻。
这种发型是今年在时尚圈比较流行的减龄发型,洗了澡的徐良川却能自动做好造型。
长款浴袍遮盖到膝弯处,常年隐藏在黑色西装裤下的小腿,白皙而又笔直,但绝不是女孩子那样的纤细,在那层顺滑的皮肤上,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远远看去,具有性感的线条美感。
小腹下方一团火在燃烧,且有越发向深处进攻的趋势,他紧握的拳头蹭了蹭大腿,可那份火热无法消解,仿佛有自我意识般,专注组织卫兵、攻打他的精神防线。
杜时开始感叹,‘今晚不该贪吃,吃了五个生蚝后,又要了五个的。’
吉娜朵生蚝各个都是经过59道养殖过程的,生蚝的口感不比多说,那特殊的助|阳功能是生蚝产品中数一数二的。
十个吉娜朵生蚝下肚,又喝了点灵芝熬成的解酒汤,杜时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孙悟空在火焰山脚下,被炙热的山火烤的燥热不堪,头顶快冒火了。
“站在门口做什么?”徐良川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发梢,又喊了一声。
擦头发时,浴袍宽大的袖口从手臂上滑落,男人同样白皙的手臂也裸|露在杜时眼中。
眼神飘忽,看着衣柜、看着地板、看着盆栽,就是不看徐良川,杜时别扭地回复道,“哦,没什么,找你有点事。我...我,给你关门。”
喂,自己为什么要关门啊!
孤男寡男紧闭房门、共处一室,自己衣衫不整、衣领扣子被揭开了两三颗,另一人周身湿哒哒的刚从浴室里出来。
这场景,怎么有点像某种‘颜色’小电影里的开端剧情? 攻了我家前渣男霸总[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