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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周围河水的影响, 安装了防护网的木船在水面上无助地翻滚着,幅度很大, 令人有着船体要被掀翻了的错觉。
“大家抓好栏杆,千万不能站起来!”导游吼叫着,一手抓着前方船夫的衣领,一手紧拽着身后的铁柱,满脸涨得通红。
未被开发的热带雨林是极其危险的,随时随地会出现致命的意外事件, 为了保证游客们的安全程度,他们会挑选丛林中大部分野生动物不那么具有攻击性的时刻开放这条景区线路。
在船驶入这片流域之前, 其他工作人员已经喂了鳄鱼们许多桶新鲜鸡肉,吃饱了的鳄鱼们主动攻击船体的概率很低。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一群鳄鱼都被引出攻击性的情况。
动物鲜血刺激到了水底的几十只鳄鱼,鳄鱼之间也出现了互相攻击的行为,几只瘦小些的鳄鱼被同类撕扯下了前肢, 整片中心流域乱作一团。
导游费了一番功夫, 先是将一米八几的船夫扯回防护网内, 等待船体稍微平静了些,一把将船舱内的红桶丢到岸边。
每艘木船里备有一桶新鲜肉类, 就是为了防止野生动物伤人时, 导游没有处理紧急事件的工具。
食物, 是大自然中一切生物终生追求的目标, 为了填饱肚子, 它们不惜以命相搏。
闻到大量新鲜肉类的气味,鳄鱼们不再围着一条被撕成两半的鲶鱼自相残杀, 它们开始将注意力放在岸边。
一条条鳄鱼远离了河水中央的木船, 船上众人终于能歇口气了。
“老板, 您没事儿吧?”
船体发生震动的一瞬间,徐渭就移动到了自家老板的身后,死死堵在没有防护网的后侧。
他的手里,掌握着一把尖锐的军工刀,随时准备与飞扑上来的野生鳄鱼战斗。
“喂,徐渭,你太势力眼了,刚才我差点被甩飞出去,也没见你关心一下。”
廖泽是坐在最前方的,带着血腥味的泥泞河水将他花了大价钱做的发型成了一团糟,廖泽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掉进了一堆刚捕捞上来的鱼网里,浑身充满腥臭气味。
徐良川是整个船上最干净的人了,除了衣袖和裤脚有点湿,大部分向他铺洒的河水被徐渭档下了。
“哇,太刺激了,这种情况可不常见,廖哥,快替我拍张照留念。”浅红色卫衣被染成深红色,杜时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透,但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因为他正忙着留下这份‘珍贵回忆’。
鳄鱼被引到了岸边,大家也能稍微放松些了,可就在船夫准备加速时,木船下方猛地一阵撞击的异响。
“轰隆!”
半蹲着摆拍照姿势的青年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前方扑倒,强大的自救意识令双手敏捷地摆在身前,试图在脸落地之前再抢救一把。
全船人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异动吓了一跳,体力透支的廖泽更是被直接甩出了座位,一屁股坐在船板上。这下好了,连身上最后一片干燥的衣服面料也被弄湿了。
鳄鱼们没有重新开启进攻,是一只雄性鳄鱼转身时,强劲有力的尾巴恰巧打在了木船上,造成了这次‘事故’。
几分钟后,所有鳄鱼游到了河岸边,为那几只不会跑的食物争抢着,水面又一次恢复平稳。
手好像撑在了某个柔软床铺上,没有受到冲击后的疼痛,反而舒服得让他不禁想要抓弄两把软乎乎的布料。
杜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因为,他的确那么做了。
“Oh,My God!!!”
摔在地上的廖泽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高声惊呼,眼底是浓浓的八卦看戏的意思。
徐渭一直守护在船尾,见到前方这一幕,立刻站在两个男人身前,充当起了人形遮挡墙。
被廖先生看见,老板顶多被多调侃几句,而被陌生人观摩的话,自家脸皮薄的老板估计要默默丧气好一阵子,那样的话,盛川又要过一段地狱模式的日子了。
怎么回事?
杜时迷茫地抬起脑袋,视线以内是一片黑色,自己整个人摔倒在了徐良川的怀里,而他的手,正放在那人胸膛上。
那么,刚刚他捏的东西就是...老天爷,谁还能来救他!
还好运动这件事他坚持在做,腰部一用力,就撑起了他的上半身。
青年的耳垂红的能滴血,垂着眼眸盯在木板上,僵硬地竖直了脊背。徐良川并不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他不仅耳朵火烧一样的红,连西装领边缝的皮肤也是粉红的。
“世纪大和解,瞧瞧,你俩呆在一起的场景太美好了,世界上就没有这么合适的两个人...”
廖泽一副磕到了cp的样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胡言乱语说了一大堆话,直教杜时更加无措,就差用跳河来解决尴尬了。
“咳咳,廖泽,闭嘴。”
羞涩令徐良川语气无法如往常一般有信服力,可廖泽还是听话地闭了嘴巴,在青年转过身后,对他的好友高高竖起了大拇指。
只有口型,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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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良川以为那天的意外会改善些他与青年的关系。可感情的事儿没他想象的这么简单,比他手头的证券投资还难以解决。
这些天,青年对他俩住在同一屋檐下不置可否,每天依旧会与自己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早餐,也会默认他的跟随行程。面对他时异常冷静,没有抗拒,没有别扭,也没有欣喜,仿佛他只是个普通的合住人。
青年不是隐瞒情绪的高手,恰恰相反,他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总是要爆发出来。
这一点徐良川体会过许多次。
而眼前这个突然成熟了、懂得伪装自己的青年,让他心里多了种无法掌控事情的焦灼。对管理着几十家公司的徐总裁来说,是种难捱的煎熬。
“我说,你徐大总裁什么时候学会犹豫不决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按我说的做,保证能拿下杜时。”廖泽客厅里堆了满满的酒水,他正坐在一堆啤酒中。
几小时前,这里结束了一次长达二十四小时的私人变装派对,所以房间有点混乱。
徐良川嫌弃地躲过地面四处散落的、沾染了不明液体的抱枕,在套间最小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张看起来没被摧残过的凳子,将它搬到客厅里。
“我只是,不太确定。”青年的冷处理模式让他没有接着执行计划的信心。
“好了,喝口酒,把事情忘干净,回去睡一觉。”从一堆印了口红印的瓶子里困难地找到一瓶没开盖的,廖泽把酒瓶递到男人手中,得到的是对方毫不客气的白眼,“啧,喝点酒,调个情,再滚个床|单,这种美妙的事,我每天都在做,怎么到你俩身上就那么难了?”
啤酒混红酒,又喝了点洋酒,廖泽清醒了不到一小时,又醉了过去。
隔壁的总统套房内,身为话题主人公的青年,拉开浴室落地窗的帘子,在皎洁的月光下,脱下浴袍,一步步走向满是泡泡的巨大浴缸内。
水面由于他一个成年男人的进入升起了大半,飘浮的泡泡顺着水流淌到瓷砖地上,青年喝了口放在木架上的冰可乐,舒爽到浑身颤抖。
窗外,夜间海边一片漆黑,但全国最美的景色此时就在他的视线中,视线左侧恰好能看见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物,具有异域风情的建筑以及建筑两侧茂密的自然丛林,令人远远看去就能感到惬意。
具有舒缓神经作用的香薰气味在杜时的鼻腔内游荡,这一个小时,是他这几天思想最放松的时刻。至少,不用被满脑袋乱七八糟的想法困扰。
这个澡泡得通体舒畅,睡眠时间短,白天要跟着同事们赶行程,身体疲惫的他,精神一放松,困倦感就袭来。
沙发上放着一床毯子,应当是早上才清洗过的,杜时很喜欢当地带着清新植物气味的洗涤剂,他趴在毯子上深呼吸了几口,不再抵抗睡意,一会儿就开着灯,在客厅沙发上睡了。
徐良川知道青年在浴室洗澡,青年从水中出来时头发潮湿而裸露着胸膛的样子,对他杀伤力太大,于是他有意躲闪,顺便叫了保洁上来的泽的‘猪窝’打扫卫生。
十二点,想来青年也该睡下了。
监管完打扫过程,亲眼看见廖泽的套房变得整洁,徐良川的洁癖症状才减轻。
推门而入。
暖黄色的灯光下,客厅凳子的椅背上搭着一件宽大的衬衫,桌子上放着只剩一小口、还在冒气泡的可乐,青年蜷缩身子陷在沙发软垫上,半干的黑发杂乱地分布在他趴着的毛毯上。
睡眠中的青年,身上的保护膜收了起来,像是收了牙齿的小狗崽,令人想尝试着摸一把他被水沾湿、软塌的黑发。
他从几百部爱情影片中总是听到两个字,‘爱’与‘家’。
有部影片形容,有了家的感受就是,你加班到凌晨,打开门,看见的不是空荡的屋子,而是被使用过的、充满人气儿的物品以及在沙发上睡着的爱人,你的内心充盈着幸福,劳累工作的疲惫感一扫而光。
徐良川本是不理解,为什么他的下属们这么热衷于组成家庭,现在,他大致能理解了。
并且,对再次与青年组成家庭这件事,他更是打定了主意。 攻了我家前渣男霸总[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