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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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极、跳伞、滑翔伞、攀登...任何能够调动肾上腺素分泌、达成颅内刺激的活动, 都是杜时的最爱。
他有一份这辈子想完成的愿望清单,那张十几页的清单上, 其中的一项就是体验纽西兰世界上最刺激的蹦极项目。
这项活动牵扯到生命安全,并且从高处俯冲的生理反应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于是这个项目被迫无限期地搁置了。
没想到,还真有能实现的一天。
纽西兰是温带海洋性气候,常年四季如春,在这儿见得最多的便是茂密的绿林, 路上时不时飞来觅食的鸟儿或是走过拉着孩子过路的母猴,在这儿人类与大自然能和平共处、共同生活在这座岛屿上。
蹦极地址在市区外的景区顶端, 每年慕名而来的挑战者不计其数,但其中百分之八十的人基本会在最后关头放弃。
这不算丢脸,150米的高度听起来没多高,人一旦站在蹦极台上,看着那深渊似的山谷、感受高空中风的力度, 对高度和未知的恐惧油然而生。
山谷里的蹦极地有许多处, 分为不同高度、不同类型, 唯一需要坐十几分钟缆车才能到的目的地只有难度最高的高达150米的项目。
徐良川活得严谨,吃东西要跟着营养师的单子吃, 蹦极这种无法完全保证生命安全的活动, 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若不是为了青年...
“坐过去吧, 工作人员说了, 两个成年男人坐在一边很容易翻过去的。”徐良川出声哄着。
从下了飞机, 青年就无法抑制兴奋的情绪,昨晚入住酒店时, 非要拉着他去看什么‘草地上打拳击的袋鼠’, 闹得他凌晨还没能睡着。
听说要去蹦极, 精力旺盛的青年七点多就敲响了他房间的门,还好这次只定了两天的行程,再这么下去,他这个快到三十的身体要被送去吕凌开的纽西兰分院了。
“你看,那里的海景好漂亮,晚上我们去海滩边玩一会儿吧。”
“左边,左下角,快看,有鹿哎,还是一群,那是梅花鹿吗?”
这个国家的一切,对杜时来说都是新颖的,缆车从上至下,一览山谷原生态的自然风光,期间瞧见了许多在城市里见不到的森林动物。
这趟缆车得坐十五分钟左右,整个空间里只有他的各种惊叹,回应的声音不是‘嗯,对’,就是‘说的好’几个字,很是沉闷。
杜时趴在缆车左侧的玻璃上,偷偷瞄着紧靠在右侧围栏的男人,依旧是面无表情,杜时却能看清楚男人的嘴唇比平时抿的要用力些,脑袋里蹦出一个诡异的想法。
莫非他这是,恐高症?
唇角勾起,长腿一动,移动到了长凳中间,“喂,大叔,有没有听我说话?”重心的改变令缆车在半空中左摇右晃。
如他所想,男人的五官骤然紧绷,抓着栏杆的手掌也暴起青筋,“你,你往后退退...”
一年要坐无数次飞机的他,怎么可能有恐高症,但是,靠着几根钢铁绳索为支撑、在行驶过程中靠着那几根绳索要抵御风力因素的缆车,他是不太信任的。
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为了杜时,想来他这辈子都不会把生命交给这种不靠谱的交通工具。
“还有,不准在外面那么称呼我。”
青年最近在家闲着,跟着芸姨看了部青春狗血剧后,就喜欢上了这么称呼他。
明明生理年龄只比青年大了七岁,还没到三十,也没老到当青年叔叔辈的人吧,他对这个称呼是深恶痛绝。
“哎,电视剧里男女主人公差了五岁,那女孩就这么称呼的,再怎么回避,你也比我大七岁呢...大,叔!”
相处了这么久,杜时也发现了男人的几个隐藏性格。
第一,倔强、不服输、不承认自己也有软弱的一面。第二,痛恨他或是其他人提到他俩之间年龄差的问题,记得廖泽来看他时,聊得太放松,提到了他和男人差七岁的问题,当晚被安排了一顿没有酒精的全素宴,无肉无酒不欢的廖泽差点吃吐了。
傲娇?腹黑?冰山?男人身上仿佛拥有发掘不完的秘密。
嗯,他最近的乐趣就是,想方设法打破男人那一本正经的冷静样子,致力于看见坚硬面具之外的徐良川。
“到了,慢点,要我扶你吗?”
他嘴上调笑两句是一回事,见徐良川真的惧怕缆车这个交通工具,又不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在缆车角落。
徐良川下意识想抓住青年手掌,抬眼瞥见了缆车外几名金发碧眼的工作人员,神情突变,拢了拢开衫的衣服,跟在杜时身后下了缆车。
这下又成了他盛川徐总的在外人眼里该有的样子。
这是纽西兰最受欢迎的蹦极地,起始点是整个山谷最高处,挑战者若是成功踏出脚步,便能在体验高空坠落的快感之中,享受那绿树环绕的山谷风光。
距离蹦极点不远处有一个四十多米高的瀑布,所以最低处不是平坦的地面或是树林,而是一道清澈的水潭。
杜时站在钢板造成的平台上,心中激荡不已。
面对这种一眼望不到地面的高度,恐惧是人之常情,比起恐惧感,他心中更多的是即将克服困难的成就感。
工作人员在后方给杜时带上束具,在扣上最后一个环扣前,用英文问道,“先生,有两种方式,入水式蹦极以及普通蹦极,您想选哪个?”
杜时的英文水平,只能听懂‘先生’以及‘选择’两个词,具体让他选择什么,靠他自己是没法弄懂了。
徐良川能熟练掌握八国语言,几种被国际公认为难学的小语种他也能使用、交流,英文更不在话下。
他挥手制止了准备上前的懂普通话的工作人员,给笑容满面的青年解释着这两个名词代表的意思,“入水式,是你跳下去之后,大半个身子会落到水中,他们说这样比较刺激,但全身的衣服会湿了。普通蹦极,就是你最终会再次被弹回空中,在绳索失去弹性后,才会落在半空中,被慢慢放下来,这样能欣赏更多的山谷风景,而且不会弄湿衣服。”
在他看来,这两种蹦极方式都是在拿命冒险,若是让他替青年选一个,那当然是听起来比较常规的半空蹦极。
现在国内年轻人喜欢泡在夜店、酒吧,像杜时这种,喜欢玩以生命做赌注的游戏,是稀少的。
“那我要选入水的方式,听起来就很刺激,既然来了,就要玩个痛快。”
杜时听到入水蹦极,眼睛瞬间放光,恨不得立刻绑好束具,跳他个两三回,体验个够。
唉,把青年带到蹦极场,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徐良川盯着前方兴奋地手脚并用,在和工作人员比划着什么的青年,开始质疑好友的建议。
“说好了,蹦极只能一次,待会儿还要下山去玩别的呢。”
根据廖泽设计的旅游线路,青年这一项目完成后,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他可不想把太多时间耽误在这个只能独立体验的项目。
“知道啦,我保证就玩一次。”
用私人飞机带他来纽西兰,满足了愿望清单上的重要一项,费心费力又费钱,现在徐良川说什么,杜时都会答应的。
根据工作人员的指示,杜时站在悬在半空中的钢板上,望着脚下广阔的天空,感受着高处风的力量,双臂展开,用一种极其神圣的姿态等待着口令。
杜时这个即将体验生死的人比平时还要平静,反观徐良川,无论是手下人投资失策损失上千万,还是真实身份被顾星挑明的那一刻,他冷淡的像是这些没涉及到他的利益。
唯独今天,见到青年绑好束具,他的心脏紧绷着,青年的脚步一点点接近外侧,那冷若冰霜的表情也逐渐融化。
听见工作人员计时数字变小,眉头蹙得越发严重,额间甚至显起皱皱巴巴的川字纹。
“跳!”
听见这声口令,杜时毫无犹豫,双腿向前弹跳了一下,保持双臂展开的姿势,整个人顺着地球引力迅速向下坠落。
很多人说,体验过蹦极,你就再也不会想要用跳楼的方式结束生命了,死亡,他曾亲自体验过,但这个世界仿佛有减淡上一世记忆的功能,被撞出去那一刻的感受,他如今的记忆中根本没有残余。
他想试试,距离死亡最近的蹦极,能否让他记起那份感受。
身体在向下坠落,心脏却停留在了半空中。
想喊叫,发现怎么也没法张开嘴巴。
鼻腔被气流挡得死死的,氧气没法进入肺部,连带着脑袋昏沉了起来。
坠落的时间明明只有不到十秒,却能找回无数的记忆、脑海里蹦出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情,似乎每一秒被延长了数百倍。
事实是,这十秒钟还不够湖面上的小船来到湖中央。
随着一股强有力的巨浪拍击脸庞的痛感,拖拽他的安全绳不再向上弹回,而是将他轻轻放回湖面。
失重和头朝下降落是很痛苦的事,基本没有人想体验第二次。
很痛快,克服恐惧、体验死亡,乐趣大于恐惧,绳索下方有一大块浮板,杜时靠在浮板上,正面朝上,一边欣赏着山谷的碧蓝天空,一边悠闲地随着水流飘浮。
在空中的那段时间,他看见了前世惨死于车祸的自己,也看见了今生与徐良川纠缠不清的他。
众多场景中,与徐良川相处的时光,他是放松的、恣意的,想来,他的心原来在某个时刻就已经主动靠近了他本该拒绝的男人。
人最难控制的就是感情。
可能是从第一次让发了热的徐良川留下来过夜、从两人住在一间房的泰国之行、或是从他第一次吃到男人做的饭,总之情愫在暗处渐渐生根,直到破土而出、变成含苞欲放的娇艳花朵,他才意识到这份感情的根茎已经与身体重要器官纠缠在一起。
真的想断开这份情感吗?
他这么问着自己。
杜时迷迷瞪瞪被救生员拉上船,穿着被湖水弄得湿漉漉的衣服,呆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望着远处的山谷深处,两眼发愣。
水滴顺着发梢落入绿茵茵的草丛中,衣服和裤子在湖水中浸湿了,紧紧附在身上,凸显着他堪比模特的好身材。
随便蹲坐在破旧石块上发呆,也是幅难得的艺术品。
路过的各国男女眼神友好地打量着他,有几人想上前搭讪,又不好意思打搅这幅美景,他们安静地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悄悄拿相机将这完美构图拍摄下来。
“怎么在这儿坐着,他们没带你去换衣服吗?”徐良川慌张地从游客中心跑向湖边。
以为是工作人员欺负青年不懂英文,忽视了要带他去换干净的衣服,徐良川感到了被怠慢,脾气一下冲了上来,“真是不想干了,等等,我去找他们景区总负责人聊聊。”
手臂被一股力量向后方拉扯,徐良川低头,看见的是手腕被青年的宽大手掌包裹住,“怎么了?”
“本来是要带我去换衣服的,是我要来这儿等你的。”杜时用另一只手指向山谷,“你瞧,这个画面,是不是很像电影场景?”
绿意盎然的山峰为背景,破空而下的瀑布给画面增添了灵动,清澈的湖水中倒映着空中的另一个世界,在他们的角度,又恰好能一览那巧夺天工的人形巨石,不禁让人感叹大自然的慷慨馈赠。
“这片山谷,本来就是很多国际电影的取景地,要拍照吗?先去换衣服吧,换完衣服我可以帮你照。”徐良川有些担心站在风口、被吹得身体发抖的青年。
纽西兰的天气是挺暖和的,但人落到了水里,又在树木茂密、基本隔绝了阳光的地方站会儿,还是很容易感冒的。
“干嘛要待会儿拍,就现在吧,我们俩拍一张,自拍。”
“什么?”
拍照吗?除了小时候被母亲强制性压去拍家庭照和生日照,他是真的不经常拍照,他手机的自拍模式根本没用过。
“拍一张吧,难得来一趟。”杜时不会思考过多,他捋了把凌乱的头发,把人一把拉到怀里,搂着对方的肩膀找拍照角度。
“来,看我,笑一点儿,哎,对,想点开心的事,嘴角弯一点儿...”
“大叔,你笑的好僵硬。”
照片里,青年咧着嘴、笑得灿烂,白色长袖紧贴在身上,露出青年标准的八块肌,他怀里,衣衫整齐的男人靠在青年肩膀上,他没有青年笑的这么夸张,但脸上也有着若有若无的嘴角和弯起的眉眼。
若是被廖泽看见这张照片,一定会向上天感叹,为什么他和男人相处了二十多年也没见过好友如此愉悦的表情?
——————
他们的下一站极限项目是‘世界上最大的秋千’。
坐索道的过程中,就能听见空中传来的尖叫声,当杜时真正站到挑战台外等候时,他才看见这个在峡谷高空的巨型秋千。
“这位是您的同伴吗?”这里有会中文的工作人员。
“呃...”对缆车都恐惧的男人,应该不能承受这项运动吧。
“先生,我们的秋千必须要两人一组,如果您的同伴不愿意挑战,我可能得给您安排个陌生人坐一起了?”
秋千宽大,需要至少两位成年男女才能填满座位,两侧重量越相同,秋千下落越安全。
最基本的要求是必须是两个成年人为一组,有时候会出现落单的挑战者,工作人员会把两个陌生人组成一队,偶尔还会促成一段姻缘呢。
“不用,他的同伴是我。”徐良川用英文对工作人员说。
“可是你的恐高症...”
“听着,我没有恐高症,我是不喜欢坐缆车,好了,要排队了,前面还有四五队呢。”
制止了青年的顾虑,徐良川用英文对两侧肌肉发达的安保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对方突然改了吊儿郎当的站姿,恭敬地也回了几句英文。
杜时听不完全,但他大致能猜到,徐良川大概是去确认项目安全度了。
嘴上说着不怕,心里不知有多恐慌,杜时游刃有余地趴在两侧围栏上,歪着脑袋盯着绷着张脸和工作人员交流的男人。
这种挑战,排在队伍后方的挑战者往往心理压力会很大,超出想象的高度给你一个打击,前方不断向后退缩、最终被工作人员强制性退下去的队伍,以及回荡在峡谷中的悲惨的尖叫声,每一个都在加大挑战者的恐惧。
拍在后方的一队情侣中的女孩子,看见这一百多米的高度,直接吓得瘫在了地上。
这个高度对刚体验过一百五十米蹦极的杜时来说,完全是小意思,他甚至想体验一次倒着坐秋千,想想旁边还坐着徐良川,他硬生生把这个想法吞下了肚。
“这两位先生,前面的女孩子可是很勇敢的,男人是强壮的,自己拉开绳索,行吗?”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当然可以。”他立刻回答。
“准备好了吗?”
面对一百多米下方的峡谷,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还不忘确认一下身旁男人的状态。
“嗯。”徐良川依旧是雷打不动的表情,左手却悄无声息地握住了他的右手,右手则按了一下口袋,又抓在两侧铁链上。
杜时回握住男人比他小一圈儿的手掌,“3,2,1!”
有了经验的他,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爽啊!!!”
秋千坠落的一瞬间,属于首都青年的吼叫声回荡在整个峡谷中。
比起蹦极,秋千不是直直向下,它有一个弧度,乘坐人只会在前1/2秒钟感到胆怯,之后的滑行过程便是享受大于惧怕了。
徐良川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极限项目,身体疯狂下坠的刺激令他两眼发晕,而他的骄傲感令他无法放纵尖叫,手掌牢牢抓着最能给他安全感的青年,用力到青筋暴起。
“怎么样,是不是很爽?你一天天面对成堆的数据,压力一定很大,释放压力的最好方法就是极限运动,下次我带你去体验跳伞,从两三千米的高空跳下去,想想就刺激的要命。”风的声音太大了,杜时趴在男人的肩膀上,扯着嗓子吼叫。
弧度300米的纽西兰秋千,在下落的过程中,挑战者能看到最纯粹的大自然。
共同面对困难,情侣间的感情会更加深刻,所以,纽西兰秋千的挑战者中百分之五十是恩爱的情侣。
秋千下落到最低端时,挑战者还能发现四翅槐包围的正中间,一处碧绿的爱心形湖面。
浪漫至极。
这应当就是项挑战吸引情侣的原因之一。
徐良川右手贴着铁栏向下,摸到了右侧口袋,那里,微微鼓着。
“这山里有熊?你看,两只大熊带着一只小熊,这不会是一家子吧。”
“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带人进山,好想近距离接触这些野生动物。”
“大叔?徐良川?你没事吧。”
任他如何自言自语,身旁的男人一言不发,男人在他掌心的拳头也不断收缩着,比从跳台上坠落还紧张的样子。
杜时担心男人的确有恐高症,为了他硬撑着,他急忙扭头观察身旁人的脸色。
怎么不说话,这是某种突发的疾病吗?
完了,他要怎么向徐家夫妇两人交代...
正当他头脑混乱到想出声求助时,秋千又荡回了心形湖中央,男人突然松开他的手。
“杜时,杜先生,接下来我说的话是认真的,绝不是开玩笑。”
男人黑亮的眼眸印刻在他的眼中,杜时突然找回了上学时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揪起来做题目的感觉,“呃,你...你说...”
“我想我喜欢上你了,能否给我个机会重新开始?”
“你?”
手指抵在男人颤抖的唇角,“我承认,之前的婚姻十分失败,我比你大七岁,没想主动改变婚姻,导致了我们的婚姻比陌生人的关系还不如,我是有错。今天无论你拒绝还是答应,我都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之后,随你选择...”
说完,徐良川紧闭眼睛,像是在等待神灵的审判。
杜时心中没有一丝抵触,恰恰相反,他心里是惊喜的,他和男人的暧昧关系中,对方终于主动向前,正式说出了这句话。
仿佛灵魂缺少了一块,经过一番苦难后,他终于找到了能填补他缺憾的那一块宝石。
管他什么前世冤孽、失败婚姻,脑海深处一道空灵的声音对他说,‘答应吧,结果一定是好的。’
徐良川闭着眼,久久没能得到回复。
秋千计划之前,廖泽就和他说过,事情可能不会成功,可让他鼓起勇气说出口后,真正承受拒绝,又是一番滋味。
心脏被尖刀撕裂般疼痛。
“好了,我答应。”青年低沉的嗓音传入耳内,热气喷洒在耳垂上。
徐良川还没睁开眼,感到唇上贴上了一片如果冻般柔软的物体,而这‘物体’还不老实的到处滚动着,狠狠碾着,牙齿膈到唇角,口腔一股鲜血的气味弥漫。
就这么在外围磨蹭了一分钟左右,那‘物体’甚至想更加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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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皇后镇蹦极和高空秋千,原形是那个,根据剧情需要细节、规则等有些许改动;
真希望这辈子也能体验一次内维斯峡谷的蹦极。感谢在2020-11-20 22:42:37~2020-11-22 22:58: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尼桑 6瓶;ghunvh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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