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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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良川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替青年给嘉禾陈总打了请假电话,在对方一堆恭维话中, 他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杜时就在自己家,不用花时间绕路去接人,青年的捷豹飞驰在柏油路面上,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到了徐家夫妇住的地方。
“那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离婚?不知道和父母商量商量就做决定的吗?”
“但愿这不是真的, 不然看我能绕得了他?真是翅膀长硬了。”
“砰!咚!”
男人浑厚的嗓音很不绅士地嘶吼着,时不时伴随着瓷杯砸到地板上的破碎声, 穿破大门,传到两人的耳中。
“呃,待会儿要不我开口说吧?爸爸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杜时偏了偏脑袋,想着如果是他开口,按老夫妇俩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的性格, 应当是不会太为难的。
即将承受风暴的徐良川却面不改色, “不用, 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承担后果,父亲他是想把火撒到我身上的, 不关你的事。”
孩童时期, 徐良川就是徐丰茂的骄傲, 孩子特殊的身体构造让老父亲担忧了很长一段时间, 还好后来和杜时订了婚。每次来家里吃饭时, 青年笑意盎然,对他们也很亲近, 两个孩子再怎么看都是一对神仙眷侣。
本以为从此以后就不用为自家孩子婚姻以及身体状态操心了, 这倒好, 几个月没见,两孩子瞒着他们把婚给离了。
更气人的是,孩子离婚的消息还是他‘早起遛弯团队’中的王家老头子告知的,王家那老头一直都嫉妒他有个懂事能干的儿子,这下好了,什么内幕消息都不知道的他在王家老头面前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只能像个呆头鹅一样,站着接受嘲讽。
按下指纹锁的密码,徐良川冷静地用最常规的语气喊道,“我回来了。”
穿着简单的素色包臀连衣裙、却让人无法忽视她高贵气质的中年女性走了出来,眼眶微红又有点肿,应当是才哭过。
女人焦急地揽过杜时和徐良川的手臂,“孩子们,快去和你爸说说,肯定是哪个不想我们家好的在外面乱嚼舌根,看把你爸气的。儿子,你不能手下留情,得给这个乱说话的人一点教训。”
在这个圈子,他结婚的消息是很少一部分人能知晓的,离婚的消息他更是让徐渭用心隐瞒了,那个家里资产只有千万、与盛川合作并不算多的王家怎么会知道的?
徐良川暗暗决定,要对这个传闲话的王家秋后算账。
徐良川的父亲,徐丰茂,五十岁出头,年轻时扛着巨大压力为家庭打拼,令他四十岁时一头黑发就完全变白了。从盛川退位的这些年,老爷子又是健身又是营养补品,倒是把精神养足了,医生断定前两年就该做的心脏搭桥手术,到今年也没做上,此时一双敏锐的眸子里怒气冲冲。
“不多说什么,我就问你,离婚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家中佣人给男人递上一杯茶水,头也不敢抬,默默退了下去。
杜时想解释,被身旁的男人按了下手臂,拒绝的意味显而易见,只好做罢。
“父亲,我和杜时四个半月前就办了离婚手续,至于为什么要瞒着你们,我有我的理由,抱歉还不能说。”
“咳咳,咳咳。”徐丰茂被儿子的直爽回答惊地呛了一口茶水。
徐良川神情严肃,活像是在和竞争对手谈判,而不是在和自己父亲交代问题,氛围变得僵硬起来。
和老人对话不能这么强硬的啊,要先伏低认错,说点好话多哄两句,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掉两滴眼泪,为人父母最看不得孩子委屈,长辈们心一软下来,大事往往就能轻松化小事。
虽说杜时有个不是人的父亲,但他在和长辈相处方面还是很有见地的,至少要比徐良川的处理矛盾方式要强多了。
“离婚?不和我们说还是为我们考虑了?小时这么好的孩子,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才不得不离婚的?”徐丰茂气的胡子直翘,抬手将价值十几万的茶具摔到自家儿子脚下,“你给我跪下,琼岚,拿家法棍来,看来我是过度信任这小子,太少打他了。”
男人的特殊性别让夫妻俩很心疼,再加上徐良川在学习上和工作上比任何男性或是女性都要优秀,这将近三十年的时光,所谓的徐家家法也只是摆设,根本不会拿出来使用。
徐老爷子今天也是气急了,才会想到要用摆在大厅里几十年也没被拿下来的家法棍。
“儿子快和你爸好好说,你...”关琼岚哪里舍得自己用命换回来的孩子受到家法的处罚,霎时间,泪水充盈了眼眶。
男人指着跪在客厅中央的儿子斥道,“你不去是吧,我自己去取,臭小子你给我跪好了。”
徐家一直是父慈子孝的模范家庭,如今最大的矛盾还是和自己有关,杜时的脚不自在地在瓷砖地上划来划去,心中则在筹划着怎么开口调节又不会引火烧身。
举着有男性小腿粗的木棍,徐丰茂气势汹汹地回来了,“婚姻不是儿戏,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知道。”
杜时对这种类型的棍子太过熟悉,毕竟他的身上还有许多伤口是‘家法棍’造成的,见到这相似的棍子,大脑深处的自己被打地遍体鳞伤的记忆被翻出。
徐良川有着比普通男人还要强壮的身体,但再怎么说本质上也是个第三性,被气愤到极点的徐家老爷子这么打一顿,不知道会伤到什么程度。
“不要!儿子,快躲开!”关琼岚哭的快要断了气,基本上是撑着一股劲在求饶。
扬着家法棍的男人瞄了眼站在自家儿子身侧一步之遥的青年,仿佛一点儿也没收手的意思,木棍直直向男人的脊背上砸去。
“啊!!!”
在母亲的尖叫声中,徐良川闭着眼睛,久久没有感受到脊背或是肩膀被重击的疼痛,他疑惑地抬眼看去。
青年的手掌挡在他的头顶上,父亲扬起的家法棍则被青年堵在半空中,替他拦下这重重一棍的青年手掌红了大半、咧着嘴角,不断吸气。
“我去,这么痛,早知道不挡了,嘶...”
杜时只是嘴硬,他很清楚,就算是提前预知到了有多痛,他仍旧会选择替男人挡下。
他亲自感受过这类惩罚以及后续的痛楚,怎么能亲眼看着别人被如此对待,而无动于衷呢?杜时没冷漠到骨子里,无论男人与他有怎样的渊源,潜意识是想帮他一把的。
“爸,我还能喊您爸吗?”
为了表现得可怜些,好让徐老爷心里多份对他的愧疚,杜时撇了撇嘴巴,不到几秒钟又转换了回来,看起来就像是个受到委屈但不敢表现出来的很懂事的孩子。
看到青年的手掌从普通的红很快变为红肿,徐丰茂的怒气被后悔的情绪代替了,“小时,你这孩子,我只是吓唬吓唬他,又不会真的把他打残了。看看,看看,手掌肿起来了,快去叫医生来。”
“老头子你下手怎么这么重啊,看把孩子手给打的,医生过来路上还要时间,来,小时,先过来,妈给你用冰块敷敷。”女人夺过木棍,给了个眼色给客厅里的仆从,这根家法棍被请回了原处放着。
徐家夫妇对杜时的好是掺着愧疚的,一个十八岁、有着大好青春年华的孩子,因为他家孩子的需求,被迫签下婚约书,这辈子就算遇到真爱也无法与之在一起,十八岁就定了往后一辈子的生活。
所以在订婚后,他们尽全力地对青年好,把青年当自己的孩子疼爱,是为了弥补青年被迫失去的自由。
杜时缺少的父爱,在徐丰茂身上感受到了,因此他基本把徐老夫妇当做第二对父母看待。
“没关系的,小事情,冰敷一会就好。妈,别哭了,眼睛都肿起来就不好看了。”三言两语,杜时就把哭丧着脸的关琼岚哄好了,他又走到徐丰茂身边给客厅里唯一完好无损的茶具中倒上茶水,端给主座的男人,“爸,这件事还真不能怪良川,我也有责任的。”
比起连名带姓地称呼或是叫‘徐先生’,‘良川’听起来关系更亲密,以前在徐家夫妇面前假装夫夫生活幸福的时候,杜时是这么称呼徐良川的。
“你有什么责任,你年纪小又在上学,良川他该多包容你的,怎么闹到离婚这个地步了?”徐丰茂悠悠地喝着青年给他倒好的茶,抬手让跪着的徐良川站起来说话。
“是我提出的离婚。结婚这么多年,我们俩的性格、喜好区别太大,前段时间搬到一块住,矛盾更加激化了,这种形式婚姻只是在无意义地消磨时间。我想早点分开,良川他也能早日找到能陪他走完这一生的另一半。”
“我知道杜家靠着我和良川的婚姻找您们要了不少好处,放心,我会努力工作,把那些钱财换给你们的。”
“爸,妈,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我俩互相折磨的场景,相信您们也不太想看到。”
这段话很真诚,也很现实,是这段婚姻关系没人敢揭露、却始终存在的伤疤。
杜时这番话说完,客厅里徐家三人同时怔住了,徐良川冰山般的脸也有了一丝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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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时:莫名就冲动了(手掌好痛,我不该逞强的)。 攻了我家前渣男霸总[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