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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白打发走陈娇和乔佳佳母女,便看向胡冲开门见山。
胡冲有短暂怔忡,等到反应过来,就四仰八叉的往沙发靠背里一靠。
他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抖来抖去,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六少爷,这安乐可是咱们安小姐的亲姐姐,您过来找我要人,这算是怎么个说法?还有”
胡冲又转动着那双老鼠一般的贼亮眼睛来看我:“这时隔两年没见,安小姐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徐墨白勾勾嘴角,似笑非笑的去看胡冲:“胡公子,我这个人,耐心有限。”
此时徐墨白因为扭头去看胡冲,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
我微微侧头,越过徐墨白的后脑勺去看胡冲。
胡冲仍旧四仰八叉的靠在沙发上,可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僵硬。
从这一点,我可以判断,徐墨白现在的眼神,只怕是已经到了可以隔空杀人的地步。
另一边,守在门口的两个手下接收到徐卫的眼神示意,也齐齐迈步到了胡冲身边。
胡冲嘴角不自觉抖动,动作迟缓的将翘起来的二郎腿放下:“我怎么知道安乐在哪儿?那傻子又不是我姐姐!”
我皱眉,身体前倾。
我本来想告诉胡冲,徐卫已经截取了监控视频。但徐墨白却在我动作的同时,收紧了握着我手的手掌。
我知道徐墨白这是在示意我稍安勿躁,只得把前倾的身体收回去。
徐墨白低头,用手指弹掉黏在黑色西裤上的细小尘埃:“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胡冲身边的两个手下在徐墨白开口的同时,又齐齐向前迈近一步。
“怎么?六少爷这是打算屈打成招?”胡冲质问,强装镇定。
徐墨白没有回应。
两秒钟之后,我因为玻璃酒瓶的破碎声音眨眼皱眉。
酒瓶里还有没喝完的啤酒,瓶子砸到胡冲脑袋上瞬间碎裂,褐色的啤酒便混着红色的鲜血直流而下。
胡冲哀嚎着跳起来,紧接着就迎上前的两个手下抓住肩膀手臂,按回到沙发上。
徐墨白将一小片蹦到他脚边的玻璃碎片踢开,不紧不慢的开口:“安乐和蒋励棠在哪儿?这个问题,我不会再问第三遍。”
“徐墨白!”胡冲怒目相向,挣扎间将桌子上的空酒瓶踢倒了一片。
空瓶子叮当滚落,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看来,在此之前,这个败家子儿没少喝酒。
并且,这货在酒精和疼痛的双重作用下,力气竟然大得惊人。
他如同被捕兽夹子夹到要害的鬣狗,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扑向徐墨白:“徐墨白!你他.妈不是有本事么?!你他.妈不是在江北能只手遮天么?!你这么牛.逼!自己去找那傻子啊!还来这儿跟我装什么蛋!”
“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
开口的是正在按着胡冲的一个手下,他一边说,还一边对着胡冲的左脸结结实实给了一拳。
胡冲在惯性的作用下整个头部都偏向了一边,他吐出来一口血,再看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可以用面部狰狞来形容:“徐墨白!你他.妈要是再动我一下!我就剁那个傻子一根手指!”
刚刚给了胡冲一拳的男人已经重新扬手,然后被徐卫用眼神制止。
胡冲哈哈大笑,对着徐墨白的方向吐痰。
我心里担心,却又怕贸贸然开口会适得其反,只抿着嘴紧紧咬牙。
徐墨白将握着我手的手又紧了紧。
他抬眼重新去看徐卫:“条件。”
胡冲又啐了一口,斜着眼看人:“六少爷就是这么和人谈条件的?”
徐墨白对着看过来的两个手下扬扬下巴。
两名手下会意,将胡冲放开。
胡冲扯了桌子上的纸巾擦脸止血,又斜着眼看了看已经退到旁边的两名手下。
这这之后,他左右开弓的拿了两瓶还没开封的啤酒,一手一个的砸到了那两名手下的头上。
我倒吸凉气,眉头紧拧。
而那两名被打的手下,竟是牙关紧咬,哼都没哼一声。
胡冲报复完毕,坐下之后就重新翘起了二郎腿抖脚。
他看徐墨白,仍旧斜着眼睛:“六少爷也知道,我们盛冲现在也在开展关于数据整合这方面的业务。锦程在这方面有不少经验值得我们学习,尤其是最近新研发的数据抓取处理程序。所以”
胡冲停顿,鼠眼之中奸诈之光分毫毕现:“我们盛冲的技术人员一直希望可以有机会学习一下,看看这个新程序是如何操作运行的。”
我虽然不知道胡冲说得那个数据抓取处理程序是什么,但是他既然用了这个来做交换条件,那就足以说明这个程序是个极其重要的东西。
“新程序的操作?”徐墨白因为胡冲这话哼声发笑:“胡公子这样大费周章的跟蒋励棠串通把安乐带走,就是为了要这么个程序?”
胡冲耸耸肩膀,很是无所谓:“所以啊,我就喜欢跟六少爷您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省时,省力。既然六少爷挑明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胡冲停下抖动的二郎腿,脸上眼里都带着一股狠劲儿:“明天中午12点钟之前,让你的技术人员把所有数据连同程序源代码一起拷贝,用数据和程序来换那个傻子!”
对于胡冲开出来的条件,徐墨白并没有回应。
此时徐墨白同样靠在真皮沙发的靠背里,他一只手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放在腿面上。
他曲着食指敲打腿面,一下一下,极有节奏。
我知道,徐墨白这是在做权衡。权衡那些程序数据和安乐,哪一个更加重要。
我心口有些发凉。
尽管,我知道这对徐墨白来说,肯定是个两难的选择。
“唉!”胡冲在那边假惺惺叹气:“我也知道这个是两难的选择,只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生命无价。您说是不是,六少爷?更何况……”
胡冲还在巴拉巴拉的说废话,但是我脑海里就只剩下“生命无价”这四个字在不停回荡。
而徐墨白,还在沉默。
胡冲的一通废话,以“六少爷,时间紧迫”作为收尾。
我看着徐墨白一下一下敲打在腿面上的手指,只觉得那手指像是化成了尖利的锥,一下一下刺进我的胸口心脏。
无尽沉默,让人窒息。
我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恍惚间似是听到了有手机响铃。
我循声抬眼,刚好看到胡冲抖着脚接听电话。
包厢的照明灯光一早就已经被全部打开,亮堂堂的白炽灯光下,人脸上任何的细小表情变化都会被清楚呈现。
胡冲脸上的表情在电话接通的五六秒钟之后僵住,他那双老鼠眼虽然不大,但却足够旁观者看到里面涌动的震惊和惶恐。
“妈.的!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连个老太太都照顾不好!我妈现在被送到哪家医院了!”
胡冲咆哮,从沙发上站起来直奔包厢大门。
徐卫抬眼,去看守在一旁的两名手下。
两名手下会意,大步上前,按住已经走到包厢门口的胡冲。
两名手下一个抓住胡冲制服,一个五指并拢成掌,直直劈向胡冲咽喉。
胡冲连发出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放倒。
他的手机摔到地板上又滑出去,还保持着通话状态。
徐卫是在胡冲挨了掌劈的时候开始动作的。
他起身从大理石桌台后面绕出来,伸脚截住地板上打滑的手机。
手机听筒被调到免提状态的时候,里面的人还在试探询问:“少爷?少爷?你还在么?”
徐卫将手机举到一名手下面前。
手下心领神会,深吸一口气便学着刚刚胡冲的咆哮语气吼道:“你他.妈.的催命呢!说!”
电话那边的人并没有立刻回应,似是对这声音产生了质疑。
手下与徐卫对视,继而第二次开吼:“你他.妈哑巴了!”
“没、没有……”
终于,对方回应:“我、我醒过来的时候,他们、他们就不见了。不过、不过蒋励棠把咱们的车开、开走了,您那边、您那边赶快让人追踪GPS定位吧!就、就在咱们家的王府公寓!”
这一番话,电话里的人说得结结巴巴磕磕绊绊。
我的一颗心,则也跟着忽上忽下,左摇右摆。
无疑,电话那边的人,就是胡冲的那个大奔司机。
并且,监控截图里面那两个模糊人影,也可以确定是蒋励棠和安乐无误。
而现在,从司机的汇报来看。蒋励棠应该是趁着什么机会偷袭了司机,并且带走了安乐。
“少、少爷?”电话那边的司机许久没有得到回应,话音里就重新带了质疑。
徐卫没再和司机多做纠缠,动作利落的将电话挂断。
这之后,徐墨白和徐卫开始同时动作——都是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拨号。
徐卫打电话安排人手跟着他一起到市局查看王府公寓所在区域的监控录像,追踪胡冲那辆牌照6688的大奔下落。
徐墨白则是打电话给市局那边的局长,让他继续再给徐卫通行。
离开之前,徐卫去看此时还被按在地上的胡冲,对徐墨白发问:“这货怎么办?”
“先带走,找人看好了,后边再慢慢算账。”
徐卫点头,对着两名手下吩咐:“带走。”
两名手下应好,将地板上哼哼唧唧的徐卫架起来。
徐卫走在最前面,打开包厢大门之后险些被冲进来的乔佳佳撞到。
乔佳佳踉跄着躲开徐卫,站稳之后看到鼻青脸肿的胡冲,就奔向两名驾着胡冲的手下,拳打脚踢的开口:“你们给我放开他!放开!” 我和我的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