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软萌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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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未结束,东樨于是提早到地狱工作。地狱特地为其提供了单人宿舍:一室一卫一浴。
厕所和浴室是分开的,这也是霓虹人的习惯。卧室和客厅在一个房间,但还是有空余足够放下一张书桌。
除了三餐要在餐厅解决外,这一切都很符合东樨的生活要求。远远比她在东京租到的房间更舒适宽敞。
因着狱卒们都习惯回自己家,职工宿舍区总是冷冷清清。除了那片每天都悠闲自在的金鱼草,就只有时常见到的鬼灯和阎魔大王。
作为心理师,东樨直属于辅佐官——鬼灯,并且还有拥有一个独立的心理室。
可惜工作几天下来,偌大的房间时常没个人气儿。她时常泡一壶红茶,静静地看着外面的红日落下。
东樨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她一个世界顶级大学出来的学生,师从行业内的翘楚,居然在地狱备受冷落。
要知道,在霓虹现世花钱都预约不上她老师和师哥师姐的面询。
奇耻大辱!
但时间会消磨到一切。现在,东樨已经认命了。哪怕隔壁科室把她当成扎针的工具人,哪怕眼前的这只狗把这里当成了休闲场所。
她无所谓了。
但还是好不甘心啊——!
小白吧唧着嘴,就像饿了几天似的。脆皮屑黏在嘴巴上,尾巴摇个不停。大士极具欣赏价值的甜点,在他看来只是好吃罢了。
东樨揉搓着他的毛发,全当是养了只贪食的宠物。而他的伙伴——柿助和琉璃男也只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这两只动物都是东樨的隐藏病人。时常偷偷摸摸地潜进心理室,来治疗自己的小毛病。东樨在老师的工作室见惯了那些奇葩的病人,所以也就习以为常。
这不柿助趁琉璃男低头啄爆米花的功夫,朝东樨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大门牙上还粘着红豆馅,说不出的滑稽。
又来了。东樨表面工作维持地很好,她朝柿助伸出食指。
[周一你来]
待到他低下头继续啃食糕点,琉璃男又紧张兮兮地抬起头。猴脸还能看出表情,而禽类就毫无办法了。
东樨保持着和煦的微笑,伸出食指和中指。
[周二你来]
两个小动物的苦恼何其简单。没过几天,心理室就彻底成了小白他们开茶欢会的地方。
最终鬼灯来了。
他将一些不掺有地狱机密信息的文件毫不客气地分给东樨。
而东樨莫不过拿钱不办事的内心谴责,居然很是乐意地处理了它们。一来一往,两人的关系已经进化成相约食堂的饭友、熬夜加班的战友。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几只小雀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东樨扔下笔,拉开抽屉抓了一把。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金灿灿的小米洒在窗台上。小雀鸟蹭了蹭东樨的手指,争先恐后地开始啄食。它们本身就圆滚滚的,现在已经是球了。
东樨叹了口气,轻轻地戳了其中一只的身体。拉上纱窗继续批文件。她发现了,鬼灯就是个“恬不知耻”的大混蛋。
砰砰
鬼灯象征性地敲了两声门走进来。他还是拿着那把标志性的狼牙棒,不过嘴角却久违的绽起。黄鼠狼拜年,准没好事。
他开门第一句就是:“处理完了吗?”
东樨没有抬头,进入工作状态时,她总是全神贯注。鬼灯无所谓地走到她身旁。认真工作的人总是需要赞扬的。
他是一个体贴大度的上司。
东樨拿起红笔把最后的那句进行批注,“完成了。”她把文件递给鬼灯,只求他别在用自己身上投注那般炽烈的视线。
——您老要是闲来无事就去玩玩阎魔大王。
鬼灯特意避开东樨的手指,接过文件略览一遍,“不错,越来越熟练了。”
他就说东樨又成为辅佐官的潜力。是种花家人也没有关系,又不是没有先例。大熊猫还在这里混了一官半职。
东樨客道地回复:“那应该多谢您的栽培。”
鬼灯欣然接受这声夸奖,“哪里哪里。”他甚至还摆了摆手,像极了谦虚的邻居家孩子的妈妈。
厚脸皮!
东樨无语地把文件抽回放到一摞文件的顶端。将红笔和黑笔尽数插回笔筒。书桌上的所有东西必须归置,否则她会发狂。
鬼灯记起自己是带任务而来:“之前你只是粗略了解各个地狱。现在是否想更深入?”语气很是温和,就是个关心下属的好上司。
“那您的推荐?”
东樨已经没了脾气。每次都这样文绉绉,她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只会明知结果还要一个劲儿地往里跳。
“大叫唤地狱,有很多可以作为素材的亡者。如果研究语言的相关题材应该很有趣。”
看吧,早就给她安排好了。真是肚子里的蛔虫。
东樨还能怎么办?她只能和鬼灯一起前往大叫唤地狱的如飞虫坠处。这次的胧车不是糸瓜先生,但一样多话。飞了一路,嘴就是没停下来。
大叫唤地狱是有关说谎罪行的地狱,从字面上理解就是受刑人在这里痛苦嚎叫。
如飞虫坠处,即如夏日的飞虫般灰飞烟灭。
原本是惩罚倒卖修行僧的物品以此来赚钱的人。鬼灯为了配合现代情况作了调整,将贪污和诈骗罪也并入其中。
“事实上我一直希望东樨小姐,可以为这里的一名狱卒进行简单疏导。”
东樨不排斥鬼灯在工作上的霸道。毕竟没有一个决策力极强的领导,那公司内部就是一团散沙。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跳出来当顶天的高个儿。
可是太过霸道,超越了个人底线就不对了。
她直视鬼灯的眼睛:“这是您提出的还是那位狱卒?”
“我不会干涉狱卒自己的想法。”
一只白兔正挥舞着船桨拍打在亡者的头部。霎时间,血肉溅起,尖叫与拍打声共同响彻这里的天空。
“芥子小姐。”
气势汹汹的芥子听见这声,猛地回头。这谁打扰老娘的愉悦时间!
发现是鬼灯和一个陌生女孩走过来后,她又恢复了白兔的萌态。脸颊羞红,摸着头向两人打招呼,“鬼灯大人,好久不见。”
空气中忽然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很安心,暂时平复了她躁动的情绪。
芥子随即背对着两人,用两只前爪从上而下干擦面部。完毕后,她转过身来,蹦蹦跳跳来到东樨面前。
东樨蹲下来尽量与其平视。她尊重一切可以独立思考的生物。当然了如果是蟑螂成精,她只会避而不见。
芥子摇着小尾巴,轻声说道:“你是迷路了吗?别害怕我哦~刚才是在工作啦!”
又来了。哪怕是娇小的萌兔前辈也依旧把东樨当做幼崽。
“芥子小姐您好,我是来自种花家的心理辅导师-东樨。您工作的时候很帅气!”说罢,东樨还朝她比了两个大拇指,做了一个wink。
确实有点做作。但所幸当事人并不这样觉得。
“呀呀。”芥子小姐捂住羞红的脸颊。这个崽崽怎么那么会说话。她和东樨黏黏糊糊了一会儿,又怕鬼灯会觉得被冷落,就邀请两人到她的工作区谈话。
东樨、鬼灯坐在干净的石凳上,手里各捧一杯香甜的胡萝卜汁。
“我认识了一个网友,从谈话间感觉是一个温柔的先生。他有一个好朋友是......狸猫。我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打起来。”
霓虹的“狸猫”与种花家的狸猫不同。
霓虹“狸”实际上是貉,一种古老的犬科物种。体型短而肥壮介于浣熊和狗之间,看起来毛绒绒的。
来的时候,鬼灯只告诉东樨芥子是童话书里出现的角色。可东樨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狸猫和兔子有啥渊源。
鬼灯自认为是一个好上司。他蹲下来,在芥子的耳边轻声说着,“在霓虹谚语中,称那些撒谎的人为老狸猫。”
老狸猫
撒谎
撒谎=老狸猫
这个等式在芥子心中加深放大。
狸猫!狸猫!
狸猫必死!
彻底变身成赛亚兔的芥子高举起船桨。东樨倒吸一口凉气,好帅气!毕竟她是兔子的孩子,审美也趋于兔。
“现在就是表演时间!”鬼灯站起来,左手握成拳头,一本正经的模仿综艺主持人。
芥子不仅是刚才拿着船桨拍打那么简单,她还使用了自己的秘密武器。
他们身处芥子的工作区,地上摆着瓶瓶罐罐。这些容器里装着芥子精心配制出来的辣椒酱。
传闻这些辣椒的品种每一天都在增加。芥子选其中辣味最浓、最烈的,混合在一起。
最终制作出这个令辣味爱好者痴迷,让怕辣者求死不能的兔牌辣酱。
芥子用船桨撂起一个罐子,罐子摔倒在亡者脸上。鲜红的酱汁溅出。
是火。是刺痛。
“啊!”
亡者尖叫着在地上打滚。芥子用蘸着酱的船桨打着他的嘴部,“闭嘴闭嘴!别吓着崽崽!”
鬼灯看着这个十三岁禁看的场景,淡定地给东樨讲解,“芥子小姐最喜欢进行生理和心理的惩罚。”
他还记得东樨对他的质疑。东樨实在想给他的一个白眼,这个男人实在是小心眼儿。行了行了,知道你最棒。
单纯的辣椒油溅入眼睛都会让人生不如死。眼球不可能不转动,所以辣油会更加滋润眼睛。而自此眼泪就止不住了。
特别是在身体到处十伤口的情况下。辣椒酱潇洒地敷在上面,一片温热后,所带来的就是无穷的疼痛。
随着船桨的拍打,辣椒酱和血液黏在亡者衣服上,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就像泡在滚烫热水中。
待到芥子发泄完毕终于冷静下来,谈话才继续进行。
“呀,我又没有忍住。”芥子的耳朵垂下来。她居然在幼崽面前做这种事,她不是一个好大人。
“狸猫是对你做过不好的事情吗?”东樨揉了揉她的脑袋。
照理说,这种能造成心理障碍的仇恨不可能是一时引起的。芥子小姐那么好看,肯定不是她的错。对,东樨就是双标!
“狸猫没对我做什么。但它对我的恩人——犯下无法饶恕的罪行!。”
提到狸猫,芥子小姐刚平复的心情绪又开始躁动,船桨又举了起来。
“芥子小姐!”鬼灯的声音把她的神智拉了回来。
芥子羞红着脸唯唯诺诺地挪到东樨面前,又开始讲述:“想当年我还是一只幼崽的时候……”
一对住在深山中的老夫妻,捡到了一只弱小的兔子。因为兔子的寿命很短,便早早离开了老夫妻。
狸猫多次毁坏老爷爷的菜地并且还唱歌嘲讽。一怒之下的老爷爷将狸猫绑回了家。
老奶奶发现了被绑在柴房里的狸猫,在狸猫的苦苦请求下,她解开了绳子。不知感恩的狸猫,残忍的杀害了老奶奶,并将其的肉做成汤。
它剥下老奶奶的皮,穿在身上装作老奶奶,让老爷爷毫无防备地喝下那碗汤。
狸猫看着老爷爷喝下肉汤,随即现出原形。它一边奸笑着大喊“老爷爷喝了老奶奶的肉汤!”,一边跑了出去。
痛苦绝望的老爷爷选择上吊自杀。
在此期间,兔子一无所知地在桃花源里学医术。当它打算回现世去看望老夫妻时,却发现老奶奶身首异处,老爷爷上吊而亡的惨烈场景。
这只软萌的兔子在激愤中进化,她用自己的方法惩罚狸猫,最终在湖中将其虐杀致死。
据说芥子小姐的这个故事,就是霓虹童话《喀叽喀叽山》的源本。总感觉,有些毁童年!
“你已经惩罚了狸猫,为什么还对狸猫耿耿于怀?”
芥子歪了歪头用软萌的声音回答道:“我的座右铭是循序渐进地报复。”
东樨看着这只体格虽小但志向远大的兔子,只能微笑面对了。 [综]不愿成为继承者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