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阎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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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会有千万种拖更的理由。东樨早就明白了这种生物的生存方式,所以她在织田作还没有开口前,便自问自答式的结束了这场对话。
织田作讪讪地挠了挠头发。他明知东樨并不是他忠心的读者,而是那种将他的作品作为饭前小菜的读者。但是凭着一年多的交情以及对方那种实在无法升起恶感的可怕魅力,今日站在对方面前,他总觉得是见到了催稿的编辑亦或是家中的孩子。
当下名为理亏的情感充斥着胸腔,他差点就因为这些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睛,但凭着多年杀手的经验,织田作还是调整了情绪。“最近……最近在忙着把《夫妻善哉》剧本化,所以便拖了不少日子。但大约摸也快要写完了新章,下周便又可以开始连载。”
这是个好理由,至少东樨是信了。她周围少有像织田作这样的文学家,所以自己平日里虽经常以织田鸽称呼对方,但说实话还是难掩对其的尊敬。
——只要有人做到了“拥有跨越了时代隔阂的代入感和描写人类不变的共性” ,那他的作品便可以与人类的历史共存。在东樨的心中,她的朋友织田作之助算一个。
说到底,还是大环境使然。在这个文学贫瘠的时代,哪怕是权力作祟,也无法将那些浅薄如白纸的作品供上神坛。人们也终于明白了,“写东西的人”不仅仅是“写东西的人”。所以诸如小说家、诗人之类的人就成了普罗大众最为尊敬的人。举个例子,如果有人在无神之地的对家面前大骂无神之地是无知愚钝的非人哉,那对方不仅不会兴致盎然地附和,反而是将这人骂个狗血淋头甚至还有可能让其发生真·血光之灾。
东樨拍了拍织田作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又收手和新杏闲聊了几句家常,这才告别二人返回了中也在横滨的家。
因手里还有温泉劵,东樨在横滨待到了假期结束的前一天才回到东京。不过话虽说如此,其实她也只是多待了一天。临走前,家中剩下的那三人都前去为她送行。尤其是敦的那副依依不舍的作态,让旁人还错以为东樨是即将离家多年不归的游子。
某些不知名的好心人甚至还一路上多加注意东樨,生怕其一不小心遇到了什么闪失。东樨虽察觉到这些目光,但还是不当回事的屏蔽掉了。若是恶心的臭虫那便是私底下一拳头的事情,更不用说他们又不是。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放在心上。不知不自觉,东樨也长大了许多。
为了写毕业论文,东樨向鬼灯请了至少有一个月的假。现在她准备齐全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所以过完春假后的第一天,东樨久违地回到了地狱。她原想着先去和顶头上司打声招呼,却没想到在走廊上偶遇叶鸡头,然后盛情难却下被邀请到记录课喝茶。
但是说实话,看着奋笔疾书的同事们和飞来飞去的俱生神,东樨总觉得心虚,而端坐在她对面的叶鸡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时地抬头看她几眼,但一对视又立即低下头。
也不知能不能称得上幸运,就在东樨即将喝完茶水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某位狱卒倒地的声音。她当即兴奋地站起来,从空间袋拿出装着银针的物器便冲到对方身旁。
解决了这起突发事件后,东樨明显放松下来。她刚想问叶鸡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叶鸡头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份文件。
“昨天我整理资料时无意间看到这份,忽然想起来鬼灯大人说过东樨小姐最近在准备毕业论文,所以便想着或许它在你看来还是有用的。”
叶鸡头自然知道现在已是新年后,但他对现世并不了解,再加上地狱的开学和返校时间都与种花家相似,所以这个时候给资料正是时候。
东樨也不推辞,还是道谢接过,然后便以要先去找鬼灯报告为由离开了。鬼灯并不难找,她甚至不用向狱卒们打听,就冲着阎魔大王大厅去了。
果不其然,鬼灯就在那里。可是东樨却停住了脚步,她甚至想转身逃跑!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曾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有无数次的擦肩而过。或许在昨天她瞅见过对方离去的背影,又或是如今朝似的这么近的看见过他的脸。可是不知怎么她却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就像一只小鹿般仓皇地消失在这片葱郁中。】
这是东樨见到鬼灯的那瞬间忽然想到。原谅她偶然间对心爱作家的不忠,这段描写来自于无神之地的处女作。
恰好此时,鬼灯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皱起眉转过头来,却没成想到居然看见了东樨,一时间,他没控制住音量,有些过于高昂:“樨小姐!到这里来!”但是在除了东樨的旁人眼里,他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角。
阎魔大王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但发现鬼灯的嘴角还是上扬时,便立刻狠狠地掐了把自己的腰间软肉。果然很痛!但这并不是重点!!他看了眼鬼灯又看了眼东樨,明白了什么又没明白什么。
有时候旁观者也看不清真相,但是旁观者的旁观者却看得一清二楚。东樨走近时才发现,鬼灯的身旁还站着小山似的阎魔大王和一位穿着紫色长袍的异国男人。对方留着一头黑色的卷发,眼睛也是黑色的。他不带恶意地打量着东樨,就像是见到了好看的外星人。
如果东樨在以前有幸选中了《罗马人的洗浴文化》这门选修课,就会一眼发现对方身上穿着的长袍真名的学名应该为“托加”,是古罗马男性公民最有代表性的服饰。
这个异国男人等不来鬼灯对东樨的介绍,便主动开口道:“鬼灯先生,这位小姐是?”鬼灯这才又恢复了常态,“这位是东樨小姐,心理师兼我的副手,来自种花家。”不知为何,他在“种花家”上加重了音。
男人笑着向东樨伸出手,无视了鬼灯如果能杀人便早就把他杀死了的目光。“你好,在下普鲁托。”
东樨也笑着将手搭上去,但还没等她开口打招呼,普鲁托就弯下腰轻轻地吻了下她的手背,然后抬起头说道:“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就像是几百年才能形成的血玉。可惜我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太长的时间。如果有可能的话,请一定要来意大利,这样我就又有幸能看见你美丽的眼睛了。”
赞美的言辞从美丽的人嘴里流露出来就成了美丽的诗篇。普鲁托很美。如同海藻般的发丝散落在肩上,眼睛就像是铺满星星的银河。更别说,他的举止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地优雅,哪怕是这过于唐突的话都只会让人觉得他略显不羁罢了。
但是东樨又是谁?她是被万千颜值爆表的非人类追逐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能抵挡富江小姐魅力的人。普鲁托看似暧昧至极的举动,在她看来只不过是寻常的打招呼方式。当然了,旁人肯定不是这样想的。
鬼灯朝普鲁托投注的这道凌厉的眼神,现在足以吓哭任何年龄段的人类或非人。很有眼力界的阎魔大王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但是这样做根本毫无用处,他只能选择放缓呼吸,祈祷不会被鬼灯迁怒。
但是这怎么可能会实现呢?就像是鬼灯成了咸鱼一样,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东樨巧妙地挣脱了普鲁托的手,“谢谢,你的眼睛也很漂亮。让我无端的就想到了深藏于地底的珍贵矿石,亦或是夜晚的星空。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我大概是无缘到意大利去了。感谢您的邀请,请允许我表达我的歉意。” 她停顿了一下,又有些迟疑地说道:“冥王殿下。”
古罗马时代的冥王普鲁托怔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与刚才相符的微笑。只不过这次还没等他说什么,鬼灯就以对方工作繁忙为理由半强硬地送客了。临走前,普鲁托还骚包似的回头扔下了个飞吻。东樨见此也只是公式化的挥手告别。
鬼灯什么也没说,但阎魔大王明显放松下来,甚至还笑呵呵地说着让普鲁托常来玩的客道话。但此话一出,鬼灯的目光又变得凌厉了许多。
送完意大利冥府的主人,东樨又和鬼灯一起监视着阎魔大王批完文件,随后三人便像往常一样相伴到食堂吃饭。但不知怎么,东樨这一路上偶遇到的狱卒们总会冲到她面前把一个红包塞给她,然后便闷头往食堂相反的方向跑去。次数多了,东樨也就麻木了。
等她和鬼灯、阎魔大王端着餐盘入座时,邻桌的桃太郎三兄弟也刚刚吃完饭。小白一见到东樨就兴奋地摇起尾巴,如果不是鬼灯及时捏住他的后颈上的皮肉,或许他整只狗就要抢进东樨的怀里。
小插曲过后,三人终于可以开饭了!早就被鬼灯和文件的压制弄得饥肠辘辘,阎魔大王咬了一口捕蝇草天妇罗。那一瞬间的喀嚓声,让他差点儿就幸福地流下眼泪。
鬼灯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东樨。“新年快乐,樨小姐。”他嘴角的弧度配合着眼底的笑意刚刚好。东樨连忙咽下嘴里的食物,“新年快乐,鬼灯。”
阎魔大王才不是笨蛋,所以这个时候他也没大煞风景的说上一句,“你们不是早就发过新年贺卡了吗”。他只是一个劲儿地闷头狂吃,好似完全不关注这两人的举动。
毕竟吃瓜也要有命吃,从前妄图恶搞鬼灯的小判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据说现在其治胃病无门,正希冀着通过心理治疗的方法来缓解病症。但是对方明明有东樨的联系方式,东樨却一点儿也不知情。
新年问好结束了,东樨总觉得还要说些什么才算礼貌,于是她开口道:“最近我刚从现世的朋友那里得知。前些月,让我们不停忙碌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瞅见鬼灯的脸色随即阴沉,她又连忙说道:“他的名字叫做白兰,是个意大利人。现在正在这个国家的手里。如果……如果您想去见那个家伙的话,我请求您可以带上我!”
“他和你……有关系?”
“是的!如果要认真的说的话,他和我有两辈子隔着一个世界的纠葛!”
此话一出,阎魔大王也吃完了饭。他连忙收拾完碗筷,撂下一句“我吃完了”便端起餐盘飞奔而去。东樨还以为对方要发愤图强,随即转移了话题,将对方作为由头说道:“这么多天不见,阎魔大王也勤快了许多。”
“是啊,他往后会勤快的。”鬼灯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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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夫妻善哉》三次元织田作先生的作品
2、文学家,什么是文学家?......阿平肯定不是文学家。但是我一直在思考网络文学内可以出现文学家吗?不过这个问题就此打住,说多了总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3、这里加上【】的这段描写是我原创的
4、选修课是我胡乱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关于托加的资料来源于百度百科和知网
5、普鲁托是古罗马里的冥神,不过很少有祭祀他的。古罗马的神话大约是混杂品。一些神话故事都是带着古希腊的影子。我写的冥王不像是普遍意义上清心寡欲的冥王,把他当做意大利男人看就行了。
最近在写某化妆品的广告文案,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但所幸还是写完了。其实并不多,我主要是想把从前花费的英语四级的报名费给赚回来。(钱真不多,但真掉头发。咱真不知甲方爸爸是怎么想的)
许久不上线,听闻最近来读者都要实名了。这让我很担心啊,以后还会有小可爱给咕咕鸟评论嘛?哭泣中 [综]不愿成为继承者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