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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百泉闻言,目光凌厉的朝江焕等人望去。
江焕隔着黑布都感受到了聂百泉的灼灼目光,别说婴翀了,果然,只听婴翀有些慌张的说:“聂峰主,弟子并没有用妖法操纵飞鸾剑伤害聂景澄,还望聂峰主明鉴。”
聂百泉觑了觑他的那双吊梢眼,抬手一指婴翀手中的长剑:“你手中拿着的是飞鸾剑吧。”
这些老家伙说话最喜欢绕弯子,聂百泉此语的真正含义是:你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怎么可能得到飞鸾剑,定是像我儿子说的那样,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方法拿下了宝剑。
季宁臣立刻读懂了聂百泉话中深意,他轻哼一声,拖着半死不活的长音道:“聂峰主有所不知,这飞鸾剑呢是当着我们众人以及留锋长老的面认了婴师弟做主人的,聂景澄不服,想要做出伤害我小师弟的事,飞鸾护主,这才伤了他。”
聂百泉听罢,眼珠子来回滚了滚。
旁的不说,想要在留锋长老眼下动手脚,便是不可能的事情。
“爹!我没有撒谎,事实确实是我所说的那样!”聂景澄回身指着婴翀,“说谎的是他!婴翀,你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只敢背着人动手脚,有种你就露出本来面目给大家看看啊!”
婴翀缓缓抬头,清澈的眸子中满是委屈与不解:“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更没有什么真面目。”他双手捧起飞鸾剑,真诚道,“若一切误会矛盾皆因这飞鸾剑起,婴翀愿意将飞鸾剑送回剑海台。”
说罢,他当真捧着飞鸾剑朝身后的崖壁走了过去。
季宁臣一把扯住了婴翀,恨铁不成钢的在他胸口戳了戳:“干什么?被人激了两句就要放弃自己的佩剑吗?你当飞鸾剑是白菜啊说退就退!你弃了它,它就成了废剑了!”
婴翀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悔恨心痛的神色。
聂景澄不依不饶,冲上去还想和婴翀对峙几句,却被聂百泉呵斥了住。
“澄儿!你闹够了没!还不给我退下!”
聂景澄回眸看了聂百泉一眼,见聂百泉眼中隐隐有了怒意,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聂百泉身后。
“聂峰主莫要动气,年轻人嘛,总是年轻气盛,咱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嘛。”萧长清挺着大肚子呵呵一笑,继而缓缓走到了江焕等身前。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江焕几个,一团和气道:“飞鸾剑的事稍晚些再说,我且问你们,刚刚在剑池峰发生了什么事?”
婴翀和季宁臣齐齐看向江焕。
剑池峰发生的事情,是瞒不下去的。
江焕沉吟片刻,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聂峰主,萧峰主,容弟子面见师父后再将此事详述。”
聂百泉与萧长清带着江焕等来到了云霄宫。
四位峰主与云清风端然于上,神色淡定而从容,江焕带季宁臣与婴翀跪拜在地:“弟子江焕。”
“季渊。”
“婴翀。”
“拜见掌门,峰主。”
云清风半阖双目,肃然道:“重风,谁闯入剑池峰将除祟和诛邪带走了?”
掌门没有问他们忽然前往剑池峰的缘由,也没有问飞鸾剑的事,而是直接问谁将除祟诛邪带走了。
江焕细想了一下,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他跪地拱手,头也不敢抬的说:“回禀师父,来人似乎是……是叶臻。”
闻言,四位峰主皆是一惊,唯独云清风不以为意。
江焕跪在地上,心虚不已,他才去了幽冥府,并将叶臻已死的消息传回了云霄宫,然而没过几天,这个“死人”居然活了。
这岂非证明,他冒死从幽冥府探得的信息是错的!
掌门此话想说的分明是——你从幽冥府带回来的消息不是说叶臻已经死了吗?他怎么活着出现在了剑池峰,并且把除祟和诛邪带走了!你是怎么办事的?
江焕越想越心虚,他乃掌门首徒,多少人紧盯着,他可以不做事,但绝不能做错事!
“重风,你起身说话。”良久,云清风道。
江焕忙与季宁臣和婴翀一并站了起来。
然而四位峰主却坐不住了。
“叶臻?真的是叶臻?重风,你没有看错吧。”一身蓝袍,气质儒雅的落霞峰峰主齐浑道。
光听声音,江焕都能感受到齐峰主的难以置信与惊讶,他微垂着头,一脸为难:“弟子并不认识那位前辈,加之双目被蒙,更无法辩解。但留锋长老直言来人乃是叶逐痕,想来没有错漏。”
“这祸害竟然真的回来了!”崇阳峰峰主李元祁转过身来,牛眼一瞪,激动地挥舞起双臂,“先前妖魔入侵苍崀,掌门师兄便怀疑是那叶逐风回来了,我当时还不信,现在可信了!”
聂百泉捻着胡须点了点头,用那双比耗子精还亮眼睛望着云清风:“掌门师兄,无论如何,此人归来对我们苍崀而言有害无利,还是早早将他找到,斩草除根的好。”
“我看倒也未必,他若真想做什么,今天就能做了。当年的事,是非黑白岂是一言一语说得清楚的,单凭叶师弟亡灵苦守苍崀百年,老夫便敢言他绝不是什么心怀叵测的歹人。”齐浑着急的替叶臻辩解起来。
李元祁哼了一声,大眼珠齐齐朝云顶的方向飞了飞:“齐峰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的单纯。他叶逐痕苦守苍崀百年,护的是你我吗?他护的分明是镇妖塔里的那个东西。”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争论了,且听听掌门师兄怎么说吧。”萧长清拍着圆滚滚的肚皮站了起来,做作的打了个圆场。
众人这才作罢,且等着云清风发话。
四位峰主大多时候意见不和,可像今天这样不顾身份面红耳赤的吵起来,并不多见。
所以,便是像季宁臣这样一向艺高人胆大的家伙都悄咪咪的不敢吱声,生怕惹怒了诸位长老,继而进了戒堂。
云清风沉默了片刻,终是站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冲江焕等挥了挥手:“你们三个暂且退下吧。”
江焕如释重负,忙和季宁臣婴翀离开了云霄宫。
草草吃过晚膳后,一伙人聚在了江焕的休舍中。
云楚楚挨着婴翀坐着,摩挲着飞鸾剑,久久不愿松手。飞鸾银光闪闪,在月光的笼罩下,越发显得灵光流动,耀目非常。
“这飞鸾剑真是漂亮,和乘鸢一样的漂亮。”云楚楚动容赞叹。
“你这不废话吗?那可是双生剑!”季宁臣双手抱头靠着墙,嘴里面吊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毛枯草,吊儿郎当的很彻底。
云楚楚白了季宁臣一眼,笑嘻嘻的将飞鸾放在婴翀怀中:“婴师弟,恭喜你呀!你可真厉害!这下乘鸢和飞鸾都是咱们清灵峰的了。”
婴翀整个人都柔柔的,宛若窗外动人的月色一样,他很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谢谢云师姐。”
转眸,看了眼微垂着头,沉默良久的江焕一眼:“江师兄,你身上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
江焕正在想事情,听到婴翀的声音,猛地将头抬了起来。
他抹了下胳膊上细小的伤口,抿嘴一笑道:“小伤而已,没事的。”
婴翀含笑未语。
“老江,你说那叶逐痕和镇妖塔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吗?”季宁臣拔掉嘴里的毛枯草,皱着眉头道:“你们也听到了,李峰主说,叶逐痕在守着镇妖塔里的什么东西!掌门发现镇妖塔有异动后,第一时间怀疑的也是叶逐痕!”
江焕向季宁臣所在的方向转了转头,什么都没说,而是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婴翀。
婴翀缓缓抬起头,隔着那条黑布与江焕对视。
江焕感觉自己的心莫名其妙跳的很快。
叶逐痕的事,他明白的很,叶逐痕与镇妖塔之间的事,他也清楚的很。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
相比于叶逐痕,江焕更想弄清楚飞鸾的事情。
说来也是奇怪,几乎没有人相信聂景澄的话,便是聂百泉也觉得是自己这个嚣张跋扈惯了的儿子在胡闹,可是他——婴翀的大师兄,偏偏有些相信聂景澄的话。
这种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时时刻刻悬着心的感觉真他妈的煎熬。
“前辈的事情我辈弟子又如何得知,你来问我还不如去问问你爹,想必仙宗大人定能给你个满意的答案。”江焕开玩笑道。
季宁臣一听,跳起来给了江焕一巴掌,继而提溜起云楚楚:“走了,回去睡觉了,浪了一天,累死了。”
云楚楚一边在季宁臣手底下挣扎一边倒退出江焕的休舍,两人一路怼怼骂骂,好一会才没了动静。
婴翀起身将房门拴好,取了药膏坐到江焕身边,摘下了他眼上蒙着的黑布。
江焕下意识的皱了下眉,他面带愁容,看上去越发的冷峻逼人。
婴翀出神的望了江焕片刻,低下头,细致的在黑布上涂抹起了药膏。
“江师兄,换了药,你也早些睡吧。”
江焕点点头:“好。”
他一点点睁开眼睛,本该漆黑一片的视线中,竟是浮现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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