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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将一群相似又不同的同龄人聚集在了一起,他们各有想法又活力四射必然会创造出许多故事。这些故事起因或对或错,结果或好或坏。构造成一辈一辈人的回忆,又引得他人争相揣摩猜测。
陈齐浩在刚进大学不久时就当过一次故事中心,而这两天他有幸再次成为中心。
其实这两次成为中心的原因差不多,似乎是因为原因过于震惊,一次的大众八卦无法消减他们内心的激荡,所以震惊很容易被重燃。
在“重光音乐社”的活动室里,于宏志刚从外面回来,顿觉一阵爽意盈满心头。不光是因为活动室里的风扇吹走了他身体的躁意,也因为他心里的烦躁也被驱散了。
外面的议论声虽算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让他觉得是扰人之音。这活动室里每个人都在专注自己的事,弄出的声音绝对不小,反而觉得是宁静之乐。
“你还真淡定,外面的人心都要痒死了。要不我给你开个窗,你往外面扔朵花闹闹他们。”相较于所有人的闹,作为主角的陈齐浩的静真的有些扎眼,明明连旁观者都还沉迷闹剧无法自拔。
于宏志想看看陈齐浩到底怎么样才会变脸,便对着他开了句玩笑。于宏志自然是知道,若陈齐浩开窗扔花 ,只会让事态愈演愈烈。所以这句也只能是玩笑而已。
陈齐浩坐在练习场旁,正用布细细地擦着吉他琴弦,油被打开放在一边。看来是刚练完琴,那张容灰貌土的脸认真地盯着琴,听到于宏志的玩笑也没什么情绪变化。
【真是淡定啊。】于宏志往他那边喵了一眼,这角度极佳,能清楚看到陈齐浩的动作,也能将他生后不远处练习场后墙上贴的两张大纸看得清楚明白。
那是两张1米5左右长的陈旧白纸,但是透露出些微红色,若走进看就会发现这是两张红纸被反过来贴了,整张纸也透露出许多排整齐的斑驳黑色,想来红色的那面是写满了字的。
但是这些现在都看不见了 ,能看见的只有白色这面。左边那张纸用了三分之二的面积写了两个大字“高兴”,右边那张纸用了三分之二的面积写着另外两个大字“喜欢”。
看着视觉上被这两张纸簇拥的陈齐浩,盯着他那张抱歉的脸,于宏志也不得不感慨【陈齐浩能进重光社,能当这个主唱,是真的厉害啊。】
于宏志的感慨也好,大众的震惊也罢,追根溯源的话,都不得不提到一个女人,那便是5年前“重光社”的社长戈白。也就是手书“高兴”和“喜欢”这两字的人。当然也很容易牵出另一个女人,5年前“封奎社”的社长金苏苏。
“蜇鸣社”最出名的社长是蒋丹,“庆东社”最出名的社长是史恒。这两个男人固然有其自我魅力能让人不忘,但其出名最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他们分别是两个社团的创始人。
而戈、金两人都只分别是他们社团的继任者而已,却也如此名声大噪,都是因为5年前的事,那事被一代代重提传递,其影响力到了5年后还是未消散。
......
那是08年11月的一个周末,金苏苏和往常一样在他们的“奎阁”看书,“奎阁”即是“封奎社”的活动室。社团名和活动室名都是当初的创始人想的,区别于普罗大众,深符“封奎社”团员的逼格,团员们有事没事都喜欢在活动室待着,坚决维护他们的自我格调。正襟危坐地读的是圣贤书,威义不肃地看的就只能算是剩闲书。
“封奎社”是读书社,在历届团员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观念影响下。它还就真一直保持风格,成为了一个纯纯的,除了看书就无任何延展活动的社团。
当然他们也确实涉猎广泛,古今中外各种能过明路的书都有人去钻研。他们的博览群书自己知,学校大众也知。反正这闪耀光芒的金字招牌下,是一室的风光迤逦,一屋的志士仁人。所以团员都骄傲,外人都敬畏,学校就照拂。所以任凭这读书社在所有社团中显得多无聊,多不事生产它都活下来了,还越活越好,越来越风光。当然“封奎社”团员头顶悬挂的光环也越来越亮。
这么一辈辈下来,团员的清高味越发的重了。他们研究亘古的学问知识,自视通宵世间常情。自己办事思量三下越觉高明,别人做事单瞟一眼便觉不妥。所以向来就是圈地自萌,不让外人打扰,也不参加外人的活动。
金苏苏作为社长她的清高自是不弱,但也因为是门面,便得有虚怀若谷的君子之风。所以从外表看她并没有下属们尖锐的高傲,但从她也不和其他社团交往这点,其实已经明显地说明了许多东西。
因着这份孤傲,金苏苏和其他社长关系很疏远,少部分是点头擦肩的缘关系。更多的是只闻其名,从未见过,更有甚着,她连入耳的精力都不愿花费。
戈白就属于金苏苏的不愿花费。戈白作为一个社长,手里握着的是个破合唱团,前途不甚光明。作为一个继承者,她不尊祖训,不搞合唱,非要改革搞她的乐团。早就是个名声极差,数典忘祖,端碗吃饭放碗骂娘的忤逆儿。
当然现在还在学校的没一个是那祖,那娘。所以大家也就是作为围观者划水地议论一番 ,可是金苏苏不同,她大节有教养自是不想理睬戈白的。
可是老天意愿安排命运并不会咨询当事人......
金苏苏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笑得如春花般灿烂的人,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两天时间而已,这人就在吴华放了个大雷,轰炸了所有人的脑袋,连“奎阁”的气场封印都隔绝不了她的劲爆威力,莫说普通社员了连她这个社长对那事的始末也知道得很清楚。
戈白也猜到自己现在很有名,所以她来到这个以重重阻碍著称的“奎阁”只报了句“我是戈白”。然后就如愿地被人领去了金苏苏面前。
金苏苏没有预感到风雨欲来,她只是难掩好奇地盯着戈白看了几眼问道:“你没有受伤吗?”
一张巴掌酥软的戈白画着淡妆打扮靓丽和她想象中差别太大。【怎么一副脸上无伤,身体无恙的样子。】
本来戈白是带着太阳眼镜进来的,金苏苏还以为那眼镜是欲盖弥彰的。结果戈白把眼镜一摘,头发一撩,露出的是一双眼妆精致眼尾上翘的笑眼,哪有什么伤痕,那眼镜反而像是来混淆视听的。
【这是怎么回事?】金苏苏有些懵了。她见过方翟脸上的道道,那是实打实地被抓了几爪,身上地伤肯定更多。而这个盛传和方翟互殴的戈白居然看着完好无损。
【伤是都在身上吗?】金苏苏地眼神不自觉地往下移动,但是包裹结实地身体什么也看不到。
戈白趁机调笑了金苏苏一句:“金社长的眼神都要把我的衣服扒光了,你那么想看,早说啊,我脱了给你看啊。你要是喜欢自己来脱也行的。”说完她本就上调的眼尾更是一勾,媚态尽显。
金苏苏的修养让她克制住了自己没有翻白眼。
戈白拇指和食指拈开一点自己的领子笑着道:“这里面可是白白嫩嫩没有一丝瑕疵哦。”
“你不是和方翟大打出手了吗?怎么会美受伤?”
戈白用右手从左脸头顶到耳后撩了遍发丝,对着金苏苏露出完美角度的右边侧脸,然后说道:“自然是没伤的,我怎么会让自己的美受到伤害。”
金苏苏对戈白的容忍完全来自于好奇,可是戈白一再地回避话题终于让金苏苏变脸了。
看到金苏苏板着张脸戈白扑哧一笑,终于给出了答案:“如果男人被打得浑身伤,那女人只要在地上打几个滚,泪流满面一下。那这场便会被定性为互殴 。没办法,谁让所有人的常情里女人就是弱者啊。
哎,不过真可惜是在冬天,要是夏天,我在身上弄出点伤来,那这很可以操作成为单方面施暴了。啧啧。”戈白说完还可惜得撅撅嘴。
在这个社会有许多常情常理笼罩着女人,而这次戈白不愿按这些常情行事又反过来利用了这些常情一把而已。
那是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戈白向和她同桌女生推荐她的bl小说。指着里面最经典的部分剧情炸裂的地方,呵呵笑道:“XX攻哪看到过这种柔媚似水的男人,自然立刻热血上涌,冲过去就把小受踉踉跄跄了。”
然后对里面的多位男性角色进行品评,从性格、手段、外貌,到各种尺寸的不可描述。一不小心话题尺度越来越大,激动得戈白没有控住住自己得动作,两手乱挥。
“啪”的一声响起,戈白的手拍在了坐在她斜后方的方翟胸口。戈白站起来正要道歉,结果一声哼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方翟接着不屑骂道:“怎么会有你这么寡廉鲜耻的女人!”
戈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只是不小心打到人了怎么就“寡廉鲜耻”了?
戈白收敛脾气笑着问:“你莫不是在说自己的时候用错主语了。”
方翟以为她听到自己的劝诫会收敛,会认错,却未想到她不光死不悔改还回骂他。方翟认为自己说的那句话是劝诫,带了辱人性质则全是戈白自己道德败坏该受的,谁让她作为女人却丢了全世界女人的脸。他猛地站起来义正言辞地说:“戈白你不要脸猥亵男人,还有脸骂我。”
听了这话戈白才知道自己被骂的原因,若是这个原因那刚才没说的道歉这辈子都不用说了:“就是你这种智昏菽麦的男人给我的脸啊。”
前面因为没有祖,没有妈,戈白躲过了争端。但这次的争端她注定躲不过了,因为她自己不想躲。
她挑衅了几千年来人们对女性“纯良、顺从”的设定限控,这次的受害者算起来恐怕比比皆是啊。至于为什么伤害女性形象,却是这个男人先受不跳了出来,自然是关己才慌急。不过是因为过去的那些筛选出来的所谓的光辉女性形象,是用来维护这类人利益的罢了。他们曾是最大的受益者,现在有人挑衅,他们自然便是最大的受害者,也是最坚定的捍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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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刚好这章和了时事说到“丑”的问题。希望大家看完整这个小故事再对人物下定义。 愿阿生良辰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