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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发男听到那哭声,便颤抖着声音说道,“不,不行了,这地方太邪门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你女朋友不找了?”阎惜弱好笑的问道。
“如果你们找到了她,请帮我转告她一声,爱过!”卷发男说完,一溜烟的下楼逃离此地了。
“渣男。”阎惜弱撇了撇嘴。
“走吧,过去看看。”我对众人说道。
反正那病房里的正主,此时已经乖乖的躺在楚玲的招魂幡里了。
而且这哭声的声线,我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我打着手电走在前头,这里的病房大多都是紧闭着门,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情况。
越来越接近最后一个病房,哭声也随之清晰了起来。
我看到那病房门虚掩着,与其他病房不同的是。
刚才路过的所有病房,都有一块厚玻璃用于观察病房里的病人。
只是那些玻璃如今都已蒙上厚厚的灰尘,因此才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而最后一间病房,则只有一面白刷刷的墙,从外面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物事。
看样子,那间病房之前应该是像禁闭房一般的存在。
吱呀。
我轻轻推开门,一股血腥位传了出来。
我们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魏音音的脸也再次变绿,严阵以待。
我用手电照了照病房里面,空荡荡的,连病床都没有。
只有软质材料做的地板,还有墙壁上血红的怪画。
一个身穿素白护士服的女人,正背对着我们蹲在墙角里,抱膝哭泣着。
莫非这就是卷发男的女朋友?
现在的小情侣还真是会玩,竟然还特意穿着护士服来探鬼院。
我示意魏音音先不要现形,以免又吓着她了。
“那个,请问,你是刚刚那个卷发男人的女朋友吗?”我一步一步靠近着那女子,“我们是这片工地的职员,我们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走得近了,我看着这背影,觉着有些熟悉。
而且我还闻到了一阵既似尸油,又似香料的味道。
这股味道,我曾经在霍家别墅里闻到过。
而那护士服女子对我的话不闻不问,依旧蹲在墙角哭泣着。
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入手处冰凉透骨。
她猛的转过头来,我们都看到了一张恐怖之极的面孔。
她的双眼被挖走,只剩下空洞的血肉,血液流向脸,就像是两道泪痕一般。
突然,她像是被我们惊吓到了一般,冲开众人向门外逃去。
我一时没注意,被她的巨力推开,阎惜弱更是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我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虽然着装不一样,但这高高瘦瘦的身材,还有这把声音……
这不就是霍家书房里被挖眼的女佣吗?
她不是从救护车上失踪了?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等等!”我喊了一声,她没有理会,一头冲了出去。
我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阎惜弱,连忙过去扶起她,“没事吧?”
“哈哈,就跌倒一下而已,本小姐哪有这么脆弱。”阎惜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
这时,黑暗中,我注意到阎惜弱从后背拍下了一个东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针筒!
而且针筒里还有药水,尖细的针头在手电照射下,反射出寒人的光芒。
紧接着,阎惜弱双眼开始缓缓合上,整个人软了下来。
我一把将她扶住,“你怎么了?”
“唔……”阎惜弱有气无力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我心中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刚刚那个挖眼女,绝对有问题!
她提前放了一个不起眼的针筒在地上,故意引我们过去,再把人往地上的针筒推。
我把阎惜弱交给楚玲扶着,“在这等我,音音跟我去追!”
说完,我就带着魏音音冲了出去。
走廊外空无一人,只有楼道里传来嗒嗒嗒的急促脚步声。
我急得直冒冷汗,刚刚那针筒里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致命的药水。
要是阎惜弱因此而出了什么岔子,我发誓一定要将这楼里的脏东西一个不漏,全给它魂飞魄散!
我追到楼道前,听脚步声,应该是向楼下逃窜的。
我几乎是用跳着下的楼梯,三两步就下到了二楼。
脚步声依旧在往下面跑,我便又跳了下去一楼。
然而,当我下到一楼的时候,傻眼了。
整个大堂空荡荡的,脚步声也嘎然而止,哪里还有什么挖眼女的踪迹。
吱。
就在我茫然的时候,一声生锈金属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传了过来。
我用手电照了过去,只见在一楼医生科室方向的走廊上,突然出现了一辆轮椅。
我记得清楚,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一楼明明并没有轮椅。
而且此时那轮椅正背对着我,轮椅上方有一个短发的人头,似乎是有人正坐在轮椅上。
而且这发型,好像似曾相识。
我站在楼道里等了一会,确认并没有挖眼女逃跑的脚步声了,便缓缓向着那轮椅靠近。
这时,轮椅突然往前动了一下,但被地上的石头卡住了,又停了下来。
从我这个角度看,轮椅上的人,双手并没有放在椅轮上,更加没人在推这辆轮椅。
那轮椅到底是怎么动的?
跟在我身后的魏音音已经准备随时动手,我来到了跟前,轮椅却突然原地转了一圈。
我一看轮椅上的人,顿时愣住了,这不是失踪了的陈皮吗?
他不是驾车离开了吗?
此时陈皮双眼和嘴巴都微张,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而他的双手,则是被约束带给缠上了,就像是具有攻击性的精神病患者一般的待遇。
“陈皮?”我看他状态不对劲,就没敢靠近,隔着一段距离唤了一声。
没有应答。
“研究……切开……”陈皮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诡异词汇。
“他怎么了?”魏音音问道。
“撞客了,”我皱眉道,“就是被脏东西上了身的意思。”
“难怪身上鬼气那么重。”魏音音恍然大悟。
然而她话音未落,轮椅上的陈皮,脸上凶光一闪,突然跳了起来,朝着我哇哇哇的大叫着。
我冷哼一声,这撞客也太没威慑力了吧?都给自己上了约束带了,还想着咬人。
等他冲到了我身前,我抬脚便踹在了陈皮的腹中。
陈皮被反作用力踹得几乎倒飞回去,一屁股坐回了轮椅之上,轮椅还顺着惯性往后溜了一段距离。
我正想再上去一脚,把陈皮身体里的那东西给踹出来。
魏音音却突然一把拉住了我,往后面跑去。
她的力气很大,只一瞬间便带着我飘回了大堂里。
“干什么?!”我微怒的问道。
“有大家伙!”魏音音正色道,“比我厉害的家伙,那鬼气浓烈得匪夷所思。”
我心里一惊,大家伙?莫非就是那个变态医生?
我用手电照向陈皮那边,手电的光线已经变得微弱,应该是快要没电了。
也看不到陈皮的情况,似乎那里被蒙上了一层黑幕一般。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心神往黑瞳上靠拢。
再次睁开眼睛,连我都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
血红世界里,陈皮所在的走廊,被一大团紫色的雾气所笼罩。
紫雾几乎充斥满了整个科室和走廊,将陈皮包裹在内,而陈皮体内的一道惨白人影,竟像是被紫雾吸了出来一般。
随后陈皮便软倒在了轮椅之上。
而那团紫雾,则是缓缓蠕动着,向着地板的方向隐没下去。
如此庞大的鬼气,绝非单只恶鬼能散发得出来的。
难怪就连具有摄青鬼实力的魏音音,都对此有所忌惮。
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直到紫雾尽数没入了地面,才跟魏音音确认了威胁已经解除。
接着,我们便再次走到了陈皮跟前,探了探鼻息,还好,没死。
我拍了拍陈皮的脸,陈皮突然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团绿色的物体…… 镇国风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