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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周佩的着急,我心里一沉,闪姐要我交给魏音音家属的抚恤金可不少。
虽然我并没有仔细数过,但这么厚的公文信封,少说也得十多万。
“你现在在哪?”我一边问周佩,一边穿好衣服,也顾不上自己这尸毒是怎么回事了。
“我在水晶宾馆。”周佩回道。
挂断电话后,我取出灵牌,问魏音音道,“进来?”
“去哪?”魏音音不解道。
我把她的抚恤金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她的脸色当场就黑了。
一瞬间,她全身变成了青色,一股青色的阴森气息从她体内漫出,恐怖之极。
虽然我对她的心情表示理解,毕竟她留给家属唯一的东西,就是这笔钱了。
但她这突如其来的愤怒,着实吓到了我。
“停停停,你可悠着点,你现在可不是什么两三岁的小鬼了,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摄青鬼了。”我提醒道,“你别一不小心闹出人命来了。”
魏音音闻言,才略感抱歉地收起那股架势,恢复了清纯的模样。
她化作一道青色烟雾,钻进了灵牌里面。
我带着灵牌打车来到了周佩的宾馆。
为了避嫌,我还叫她下来宾馆的大厅见面。
她一见着了我,就慌神的说,“张启同学,你交给我的那笔钱,不见了,昨晚还在我这里来着。”
“怎么还没转交给音音家里人?”我皱眉问道。
她的家属昨天白天应该就到云城的了。
“还不是刘建南那家伙,他说音音家的乡下人,拿着这么大一笔钱不安全,加上昨天又是银行休息日,就叫我再保管一天的。”
周佩急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可是今天一早,我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找不到了。这下该怎么办?”
“你先别急,仔细想想,都有什么人进过你房间?”我安慰道。
毕竟如果真要这小女生承担这么大一笔钱,还真的是为难她。
“就只有刘建南啊,除了他,没人进过我房间了。”周佩擦了一把眼泪说道。
“那你问过刘建南没有?”我狐疑道。
“没有耶,”周佩摇了摇头。
我翻了个白眼,敢情她丢了钱,就直接找我了是吧。
我叫她拨通刘建南的电话,我亲自问,“喂,刘建南,你有没有见过魏音音那笔抚恤金?周佩说不见了……”
“你特么谁呀?”刘建南一副刚睡醒的语气。
“是我,张启!”我喝斥道。
“罗盘哥是吧,会点罗盘很了不起啊?你嚎什么嚎?冲谁喊呢你?”刘建南对着电话吼道。
我把手机放远了些,皱起眉头,“我不是来跟你对喷的,我只是来问你知不知道那笔钱的下落……”
“钱什么钱?”刘建南不耐烦地道,“那是我们家音音的抚恤金,关你张启什么事?”
“那你的意思是说,钱在那你咯?”我寒声问道。
“在又怎么样?你管得着么你?你是音音什么人?”刘建南得意的道,“我今晚还要上夜班,就这样。”
我还想说些什么,刘建南就挂断了电话。
我正想把刘建南所说的话告诉周佩,却见她突然看向门口喊道:“阿姨,您怎么来了?”
我扭头看去,见是一位模样跟魏音音有点相像的妇人,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我问你,周佩,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张启的人?”妇人喝问道。
“阿姨您怎么了?”周佩看向我,“这位就是张启同学呀,您找他有什么事?”
妇人瞪了我一眼,二话不说便一巴掌扇在了我脸上。
我一脸懵逼,摸着刺痛的脸问道,“这位阿姨,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就是魏音音的母亲!”
妇人怒气冲冲,“音音上班的工厂打来电话,说有一笔抚恤金,大前天就托给一个叫张启的人,来转交给我。”
“可我已经到云城两天了,一分钱都没见着!”魏姨指着我鼻子道,“肯定是你这黑心鬼把钱给吞了,欺负我农村来的,什么都不懂是吧?”
“等等,魏姨,那笔钱不在我这,我也正在找……”我忙解释道。
“你少来!”魏姨压根不听我解释,“我知道你们这些城里人的套路,一拖再拖,最后再不了了之。”
“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音音这孩子,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就只留下那笔抚恤金给我养老,我,我跟你拼了!”
魏姨说到激动处,直接撒泼一般对我拳脚相加。
我不躲不避,默默承受着。
毕竟这事我确实有责任,闪姐一开始是把钱托付给我的。
只因我图一时方便,把钱交给了不该托付的周佩手上。
不过最令我气愤的是,刘建南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当初要不是我拼着性命斗黑猫僵,刘建南那家伙早就被咬死了。
如今竟然为钱反目,恩将仇报,黑了魏音音的抚恤金。
等魏姨气撒够了,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我再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放心吧魏姨,那笔钱,我一定会要回来的。”
“呜呜……怎么死的不是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人,而是我家可怜的音音呐,啊啊……”魏妻嚎啕大哭着。
我把刘建南的通话说给周佩听,周佩气得浑身发抖,忙代我跟魏姨解释一番。
见周佩把魏姨安抚了下来,我便告诉二人,说要去找刘建南要钱。
出了宾馆,看了眼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上了车,魏音音突然出现在我旁边,又把我给吓了一跳。
不过我看到她眼角含泪,就没好意思吐槽。
“你替左道人办事,没钱收的吗?还有你打工的钱呢?”我不解的问。
看魏姨对这笔钱如此着急,应该过得挺难的。
司机:“啊?先生你说什么?”
我这才想起别人都看不见魏音音的,急中生智,用一只手捂住耳朵,假装戴着蓝牙耳机在听电话,并对司机指了指耳朵。
司机恍然大悟,没再理我。
“我被他骗了,他说我是纯阴鬼人命格,得照他说的做,才能逆天改命,我也是后来才发现,他只是在利用我,来谋别人的魂魄,我的积蓄都花在他那了。”魏音音擦了一把眼泪,幽幽叹道。
“浑蛋!”我心中唯一对左道人的那点同情心已经消散。
反倒是更加同情魏音音的遭遇了,她一个懵懂小女孩,被这些有真道行的风水邪道所蒙骗,其实她也是个受害者。
或许是在后悔自己生前所为,或许是再次见到亲人,已是天人两隔,魏音音哭了一路。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鬼,只得劝她早些看淡往事。
等到地方的时候,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根据刘建南自己说过的,他跟魏音音生前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也就是在闪姐的制衣厂里。
还在车上的时候,我打过闪姐的电话,提示关机。
估计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厂里加班吧,毕竟魏音音的事,闹得制衣厂人心惶惶的,据闪姐所说,还有许多迷信点的女职工,为了这事而辞职了。
而这次我不是坐闪姐车来的,所以当我自己走到大门的时候,就被保安给拦了下来。
“站住,干嘛的?”保安打量了我一眼。
“你好,我是来找金闪闪厂长的。”我礼貌回道。
“就你?还想找我们厂长?”保安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想进来泡咱们厂里的女职工的吧?滚,赶紧滚!”
“等等,大哥,我不是来泡妞的,”我赶忙解释道,“不知道你们厂里是不是有个叫刘建南的员工?”
“嗯?”保安狐疑道,“你认识我们队长?”
我一愣,敢情这刘建南是关系户吧?不然就他那胆识和身手,很难让人信服他是保安队长这个事实。
可我面上没这么说,而是奉承道,“对对对,我跟你们队长是哥们,他现在在哪……” 镇国风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