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凶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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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芙梨花带雨地哭了半天, 也没能让段意让步。
见容音来了, 她立刻转移了目标。
她抓住了容音的衣袖,抬起哭得有些发肿的红眼睛, 可怜巴巴地哀求:“姐姐你帮我劝劝师兄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回去。”
青荷姑娘性格高冷,在莲花轩的时候, 别说是被触碰, 除了段意和老鸨,都没有人能站在几丈以内和她说话。
看到白芙对容音动手动脚,段意皱紧眉, 冷声呵斥。
“你做什么, 快放开她!”
“我不放!”
白芙就像是没看到容音变冷的脸色, 絮絮叨叨地道:“姐姐你这么温柔善良,你肯定不会让我一个女孩子自己赶那么远的路对不对。若是我在路上遭遇什么不测, 姐姐的良心也难安啊......”
段意看着喋喋不休的白芙, 眸色微微转冷。
他不喜欢这个小师妹。
她除了长得可爱可以讨师父欢心外,什么长处都没有, 而且性格很古怪,总是在不对的地方大肆彰显她的善良, 遇到真事就怂,闯了烂摊子基本都是他来收拾。
他原以为她都这么大了,可以懂事些, 没想到还是这样。
再这么拽下去, 她的袖子就要裂开了, 容音轻声道:“放开。”
虽然说是亲生姐妹,但白芙既没有生她也没有养她,对她半分恩情没有,又在流浪时拖她的后腿,害她营养不良。
她刚刚花钱替她解围,就算是了却了这辈子的塑料姐妹情。白芙再对她放肆,她可不会对她客气。
白芙觉得容音碍着师兄的面子,不敢对她动手,装作没有听见。
她刚想继续哭哭啼啼,手腕忽然被少女紧紧捏住了,一瞬间她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整个人腾到空中,又被重重地甩在地上。
白芙仰面瘫倒在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这片草地上有不少石子,硌得她后背生疼,她顿时眼泪汪汪。
容音不会武功,但是她在上个世界学了许多现代体术,刚刚那个过肩摔她用了功力,足以让武功半吊子的白芙受些皮肉之苦。
容音垂下眼睫,在白芙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抬起脚,踩在她刚刚抓着她的那只手上:“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机会,但不是每次都能获得原谅,段意性格温柔,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我不是。”
她轻轻说着,碾了碾她的手指:“我天生冷血,最讨厌别人对我动手动脚,以后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把你这双手砍下来。”
少女的脸是平静的,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样的冷淡,将她五官的精致感完全凸显出来,冷若冰霜的美。
容音垂着眼眸,静静地俯视着白芙,把她看得毛骨悚然。
“你,记住了吗?”
白芙浑身发抖,连忙向段意求救:“师兄你快救我!”
段意站在旁边,怔怔地看着容音。
他没有要去帮助白芙的意思,是她犯错在先,理应受到教训,容音做事自有分寸,他不必担心。
只是少女以前从未展现过这样凶的一面,令他觉得有些新奇,他眨眨眼,唇角不自觉地挑起。
好像自从前些时候,青荷的性格就变得可爱多了。
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一丝烟火气息。
维持着脚踩白芙手的姿势,容音欣赏着她因为恐惧扭曲的表情:“不问自取是为偷,真想做好事,就拿钱把那些动物买回来,当小偷还给自己找借口,这副虚伪的样子真是给正道门派长脸。”
“害得那么多条生命逝去,你不但不知悔改,还污蔑受害者,让我和你师兄为你的错误负责,最后连声谢谢也不知道讲。”
少女蹲下身,轻轻拍了拍白芙的脸蛋:“脸不要,可以送给需要的人,再出现这种事,我就把你的脸皮撕下来,做成面具戴。”
见白芙吓得浑身发软,容音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你想坐我的马车也可以,不过你要想好,若你现在乖乖回去,生活还能风平浪静,非要跟过来,以后遭到了报应,别怪命。”
说罢,容音独自回到了马车上,舒舒服服地坐下来。
她本不想计较,但白芙要是死缠烂打,她还真要好好和她算账。
容音从座下拿出纸包,小口吃着甜味糕点。
白芙在命运线中的两次失忆,时机抓得太好了,刚好能让她逃避所有因她造成的悲剧,让她心安理得地享受富贵荣华。
青山派掌门如此宠爱白芙,是因为她和掌门逝去的爱女有几分相似,但真论起来,容音长得要更像,而且冷冰冰的性格完全贴合。
若是容音也被青山派收留,白芙的日子不会这么好过。
于是白芙失忆了,忘掉了还在暴风雪里受苦的姐姐。
红莲教主如此珍惜白芙,是因为瞥见了她身上的青莲痕迹,把她当成了魔教大小姐。青年心狠手辣令人闻风丧胆,但作为恋人,他极尽温柔宠爱,仗着教主夫人的身份,白芙此生都会无比自在。
可是在红莲杀掉段意和容音后,按照道义,她势必不能和他HE。
于是白芙又失忆了,以为她和红莲是青梅竹马。
真是有趣。
容音很想知道,她的两次失忆,究竟是有心还是无心。
就这样,虽然并非本意,几人还是同行去南方了。
朝南的旅行还是原来的模式,不紧不慢,稳稳当当。
他们一边往南方走,一边欣赏美景品尝美食,有好玩的地方就去看看,遇到自然盛景就野炊散心。唯一不同的是,做这些事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既不出钱又不出力天真可爱嘴炮贼溜的白芙。
在车内朝夕相处了很多天,白芙一直在叽叽喳喳,不知疲倦。
她明明知道段意喜欢容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总是把自己在青山派的事挂在嘴边,说自己少时和段意发生了什么什么。
她还有意无意地提到,掌门有意让段意娶她为妻,门派内部消化。
她又说自己曾经女扮男装溜进青楼,看到一个姑娘在跳舞给男人看,穿着露肩又露腰的舞裙,女孩子怎么可以如此不自爱云云。
即便她被段意训斥过,依旧热情不减地讲故事。
车里的水就那么多,说话说得口干舌燥,她只能自己忍着。
因此,容音没有管她,除了做了棉花球塞进耳朵外,她在思索。
以小说作比喻的话,命运线的呈现方式就是章节概要,她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命运线对马车这段没有描述,但她体验到了女主的威力,青荷姑娘的待遇也该是如此。
青荷心里是喜欢段意的,她听到白芙的话,心里一定会很难过。
相处了很多天,容音发现白芙似乎对她很有敌意,她总在炫耀自己和段意有多么熟悉多么亲近,不断地宣誓主权。
这个既视感让容音想到了“干妹妹”,某种一言难尽的生物。
青荷面对她应该会很难受,但容音不会。
她对段意无男女之情,所以她只是觉得生活有些烦躁。
这天中午,他们来到了南方的小城,天气炎热,三人便下了马车,打算寻个饭馆吃饭避暑。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什么食欲,容音打算去附近的糖水铺子,尝尝新出的水果冰粥。
她刚说完,白芙就相中了附近的酒楼,拽着段意的袖子撒娇要去。
段意与容音对视片刻,都想起了被她的碎碎念支配的恐惧。
段意看了看糖水铺子:“我把水果冰粥打包,我们带过去吃吧。”
容音无视白芙投过来的暗带得意的目光,表示毫无意见。
反正这头是白芙起的,这顿饭要算在青山派账上了。
她最近几天吃得比较清淡,来些山珍海味也不错。
在奢华酒楼吃饱喝足后,三人走到街上,打算买点糕点路上吃。
走着走着,前方忽然变得拥挤起来,街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包围圈,许多路人都围在那里凑热闹,最里头隐隐有哭声传来。
容音和段意不喜欢凑热闹,去小摊前买切糕吃,一回头就发现白芙不见了。
容音发现后,淡定地管小贩要了一点白糖,包在纸包里,留着用切糕蘸着吃。段意同样很淡定,他扫视着整条街道,听到哭声后淡淡勾起唇角:“在那边,她最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容音跟着白衣青年走进包围圈最里面,发现有人在卖身葬父。
一卷破草席放在地上,草席有点短,上面露出了白花花乱糟糟的头发,下面露出了一双脏污不堪的脚丫子。
阵阵恶臭从草席里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草席里面是一具快要腐烂的尸体。
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姑娘跪在尸体旁边,脖颈后插着一根长长的稻草,脸上带着灰尘,看起来很可怜,是卖身葬父的主人公。
容音走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白芙把一块看着就很名贵的玉佩塞到了小姑娘手里,一边扶她起来,一边将她脖颈后的稻草拔掉。
段意看到那块玉佩,眉头微皱:“白芙,那是师父给你的玉佩。”
“我身上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了。”
白芙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况且我在做好事,师父也会体谅的。这个小姑娘的爹爹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再不下葬,尸体就快腐烂了,作为正道门派的弟子,这种事我怎么能视而不见。”
段意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他拿了一块银子,走到小姑娘面前,嗓音温和:“哥哥把这个给你,这些钱够你办丧事了,那块玉佩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很抱歉,我得拿回来。”
出乎意料的是,小姑娘看着银子,居然抓紧了白芙的手。
白芙拿过银子,把小姑娘护在身后:“谢谢师兄慷慨解囊了,这些钱就给她办丧事。不过我已经承诺了,要带她回青山派,这个玉佩就是给她的信物,这些天我会和她形影不离。”
“形影不离?”
段意点点头:“甚好,我们就在这分别吧,你带她回去见师父。” 女配不背锅[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