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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第一次上船

不死冥王 源睿之光 14347 2021-04-06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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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都坐上小船后,空军解开系在舷梯上的绳子,小船的发动机“嗒嗒嗒”的开始工作了,载着这五个素不相识的人奔赴他们的深渊。

  一千米不到的距离算不上长,按照小船的速度,再算上轮船航行的距离,几分钟应该就能赶到。

  这几分钟里,几人坐在小船里无事可做,只能干瞪眼。最后在那个年轻人的提议下,大家轮流做了圈自我介绍。

  自我介绍是这个年轻人提出来的,自然也就从他开始。

  王君没有多说,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听着。

  暴雨打湿了年轻人的衣衫,年轻人站在船头,介绍说他叫伏天韵,是一个外国留学回来,受过高等教育的教授,他的背后是一个家族企业。

  在一次乘坐红眼航班的过程中,他遇到了KH航班,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参加任务,到了现在,有了多达五次的任务经验。

  听到伏天韵有过7次任务经验,小船上的其他几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王君心里冷笑一声,她已经猜出来伏天韵想要干什么了。

  眼前的伏天韵和王君第一次遇到的王毅很相像,他们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无非是为了营造先入为主的印象,为拿到队伍的指挥权做准备。

  一股腐臭的味道从船沿上飘了下来,随着腐臭味一同下来的,还有一个用麻绳编成的,沾着斑驳血迹的简易梯子。

  可是,这个小船里的人和别墅里的那群人可不一样,他们是有过任务经验的,知道领导权的好处,不会那么轻易让谁成为队伍的核心,大家想的更多的是自己怎么活下去。

  致于伏天韵所说的五次任务经验,王君这些人大多一笑置之,几次任务经历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离开了航班,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税,王君还能说自己有过九次任务经验呢,这还不是随自己吹么。大家听听也就算了,谁要是真傻乎乎的相信了,谁才应该交点智商税。

  接下来的是坐在伏天韵身边的男人,他自称钱江河,和王君猜的一样,他的身份是商人。有过两次任务经验。

  之后是那个对谁都一副警惕的女人,就连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她都和这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信任”三个字明明白白的写在她的脸上。

  她叫戈情雪,是办公室的文员,有过一次任务经验。

  这个女人虽然带着戒备,但浑身上下无形中散发着一种成熟女性独有的魅力,这种矛盾的结合让她看上去更加有吸引力。

  而且,她还穿着黑色丝袜。

  王君想不通戈情雪是怎么想的,你是来参加任务的,为什么还要穿着丝袜?

  可能这和每个人的习惯有关,对有的人来说,穿丝袜和别人穿袜子一样正常,但王君还是一副学生装扮,在她眼里,在任务中穿丝袜很难理解。

  之后就是那个民工了,他说自己叫周祖龙,一个工地上打工的民工,第一次参加任务。

  最后才是王君自我介绍,她报了自己的名字和任务经验,在提到自己的身份时,她谎称自己已经参加工作,在办公室当白领。

  王君并没有说自己还是在校的学生,如果说自己还没毕业,难免给人一种涉世未深,好欺骗的校园学生印象,说不定会有人因此而轻视自己,在任务中欺负自己。

  这是王君总结出来的一个自我保护的手段。

  一番自我介绍后,几个人都没说话了,他们互相看了对方几眼,他们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深深的不信任感。

  五个人的介绍都很可疑,抛去伏天韵的五次任务经验不谈,就拿钱江河和周祖龙来说,两个人的打扮都带着明显的职业标签,就像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这些人,不用怀疑了,我就是干这个的。

  若是在别的场合还说的过去,可是这是在航班任务,大家都是来参加任务的,钱江河还穿着正式服装,夹着公文包,他这是准备去开会?

  在王君眼里,戈情雪也很可疑,她对谁都是一副戒备的模样,还穿着黑色丝袜来参加这么凶险的任务,这是想在死前打扮的漂亮一点吗?

  相比于前两次任务,这次参加任务的都是老鸟,大家深知队友有时候比鬼魂还要可怕,在还没接触到任务本身之前,大家都费了不少的心思在观察队友身上。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标尺,将自己的队友划分到各个层级中。

  就在这些人揣摩着队友,猜测着即将到来的任务时,小船驶到了轮船的侧舷,“嗒嗒嗒”的马达声渐渐停止,小船失去了动力,像风雨中的一片树叶,漂浮在漆黑的海水上。

  五个人仰头朝轮船看去,轮船在小船面前可谓是庞然大物,甲板下至少有两道三层,甲板在他们头顶上八九米高,一眼望去,只能看见漆黑的船身。

  望着垂下来的破旧梯子,几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没有人肯第一个攀上去。

  抬头看向甲板,他们只能看到甲板的边沿,边沿的护栏上空无一人,这截梯子就像是自己垂下来的一样。

  最终,在僵持了一会儿后,还是伏天韵上前一步,第一个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几个人眼睁睁的望着伏天韵越爬越高,最终爬上了甲板,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一分钟后,伏天韵的头探过船沿,朝着下面小船里的人喊道:“安全的,上来吧,大副在等我们。”

  见到伏天韵没事,王君他们才一个个的顺着梯子朝上爬,王君是倒数第二个爬上去的,等她爬上船沿,一个戴着帽子的中年水手正在和伏天韵谈论着什么。

  “他是这艘船的大副,同时也是监狱的警察。”伏天韵对王君他们介绍道,大副豪爽的笑了笑,对这些新来的实习警员表示了欢迎。

  在甲板上,那股腐臭味少了不少,没有他们在小船上闻到的那么浓烈,因为船在迎风航行,冰冷的海风冲散了腐臭味,刮过每个人的脸颊。

  “我带你们去见船长,他会给你们安排工作。”

  大副热情的说道,他走在前头,带着这群实习生们朝着船首的方向走去。

  王君他们正站在这艘船的驾驶甲板上,这是设置驾驶台的一层甲板,是这艘船的指挥核心,位于“江月号”最高位置。

  一般而言,在驾驶甲板上,建造了操舵室,海图室,报务室,就连船长和引航员的房间也都布置在这层甲板上。

  伏天韵看样子和大副很谈得来,两人走在队伍的前列,高声谈论着,在谈话的时候,伏天韵还在注意观察四周的情况,他们对于“江月号”的整体布局一无所知,暂且只能用常规船只的布局来推测“江月号”。

  船长室就建在操舵室的旁边,“这是船长办公的地方,他一般不喜欢睡在这里”大副如是说道。

  伏天韵微笑着点头,一副认真倾听,向前辈学习的模样,他装的确实很像一个刚进单位实习的实习生。

  “您说的很对,没人会喜欢睡在甲板上。”伏天韵摸了把生锈的铁栏杆,长期的海风侵蚀已经让栏杆破旧不堪。

  船长室的铁门也生锈了,边缘处的密封条也掉了,露出一道很小的缝隙。

  缝隙虽小,但在夜晚逆风航行的时候,又冷又潮湿的咸腥海风会顺着这道缝隙倒灌进船长室,睡在里面和睡在风口没什么两样。

  “不试着加固一下吗?”伏天韵随口问道。

  “我们缺少一位木匠。”大副笑了笑,粗糙的大手敲在生锈的铁门上,“船长,新来的实习生到了。”

  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进来吧,门没关。”

  大副推开门,带着伏天韵他们进去,船长室里的光线很暗,根本没有开电灯,唯一提供光亮的就是船长桌上的那盏煤油灯。

  伏天韵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桌上的那盏煤油灯引起了他的注意,这都是什么时代了,谁还在用煤油灯?

  长期航行的船只一般都带着足够的补给品,即使补给品不够,电力还是很充足的,柴油发电机能为船上提供足够的电力,为什么放着电灯不开,反倒要点这种古老的煤油灯?

  按理来说,船只应该不缺这点电,况且海上的航行颠簸不平,点煤油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你们就是新来的实习生?”船长的嗓子有些沙哑,这是长期在海上被环境侵蚀的表现,船长坐在煤油灯前,打量着一个个走进来的实习生。

  在见到戈情雪时,船长的眼神忽然亮了一下,长时间的海外航行异常枯燥,戈情雪这种打扮性感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给他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不只是船长,就连大副也对戈情雪多看了几眼。

  不过,他们对实习生中的另一个女生王君就没那么多注意了,王君穿着打扮都很普通,看上去还是小女孩的样子,和戈情雪实在没有可比性。

  “这是你们的衣服,这几天工作记得要穿这身制服。”船长从桌子下拿出五套衣服,让大副分发给这几个实习生。

  衣服是用透明的塑料袋装着的,和衣服放在一起的还有一顶帽子,帽子的款式和船长,大副他们戴的一样,这顶帽子也是工作时要戴的。

  帽子的出现引起了王君他们的注意,航班给他们唯一的提示是——为什么不试着找一顶帽子戴着呢?

  原本这些人以为帽子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说不定戴上帽子就能活下去了,王君甚至推测这次任务的生路就是找到帽子,没想他们一上船居然就得到了一顶帽子。

  “你们的休息室和其他全员们一样,都在二层甲板,实习生们,海上的生活是很枯燥的,我们不仅是一艘船,还是一座游动的监狱,船上的纪律你们必须要遵守。”船长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浓痰,

  “最重要的一条纪律就是,夜晚十二点后,不准离开自己的休息室。我们会有警员在甲板巡逻,如果被发现夜晚十二点跑出来,我们会毫不客气的惩罚你们。”

  伏天韵几人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他们是实习生,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先答应一下,至于是否遵守,还得看情况而定,保不准生路就是和纪律有关。

  “好了,时间不早了,让大副先带你们回房间休息。从明天开始算实习的第一天,明天早上七点到船长室来,我给你们布置实习的工作。”船长摆了摆手,示意大副带他们离开。

  墙上的钟表指向了十一点,现在是晚上了,任务中的时间和现实时间是有差异的,时间的流速不同,王君他们早已习惯了。

  大副道了声“晚安”,带着王君五人退出了船长室,甲板上的其他建筑都没有开电灯,整个甲板建筑显得黑漆漆的,从外面看上去,那些房间都点着传统的煤油灯,闪烁着朦胧的昏暗光晕。“你们以后就睡在二层甲板了,房间都给你们安排好了,跟着我,这里有点暗。”大副带头走在前面,朝着甲板尾部走去,“从船尾有楼梯通向下面,注意跟紧我,小心一点,别碰着头了。”

  一路上,大副表现得都很热情,招呼着这群新来的实习生,和他们说着船上的注意事项。

  由于王君五人大多是第一次登船,一上来就处在晃晃悠悠的甲板上,很不适应,除了伏天韵和钱江河,剩下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晕船的前兆。

  “你们房间的抽屉里放的都有密封的茶叶,建议你们没事可以喝点浓茶,浓茶是个好东西,我第一次上船也不适应,他们见我晕船就倒一大杯浓茶给我。”

  大副呵呵笑着,显然对王君几人的晕船行为见怪不怪了。

  沿着狭小黑暗的楼梯朝下走,众人来到了二层甲板,里面的布置有点像监狱的病房,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是一间间用铁门关起来的小房间。

  “你们的布置,很像牢房啊。”

  戈夫曼调侃了一句,他的每句话看似是在闲聊,但实则都有着自己的目的,他是在拐弯抹角的在大副嘴里套话,眼前的住宿区给他一种牢房的感觉,他们会不会被关在关押犯人的牢房里?

  到目前为止,这艘船上他们所见的都很反常,这不得不让他们心生警惕。

  “哈哈,你想多了,牢房在三层甲板,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大副哈哈笑着,打消戈夫曼的顾虑,

  “我们船员都住在二层,你看到的是住宿区,除了住宿区,还有餐厅和娱乐区。别小看了我们的船,每层的甲板都有两个半足球场大。”

  “犯人也劳动吗?他们是不是帮你们捕鱼?”走在大副身后的王君问道。

  提及更多和犯人有关的事,大副的脸色变了变,他这次什么都没说,似乎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后面的几人面面相觑,大副的异常表现和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这艘船上的犯人有问题,可能和此次任务的生路有关。

  实习三天,说的简单,但所有人都清楚,如果找不到生路,没人可以活过三天,因此从上船到现在,他们都在积极的寻找可能的生路。

  “这是你们的门牌号,对着门牌号找你们的房间吧。”大副将五个人带到走廊,将五个铁皮制成的卡片分给这些人,道了声明天见,就顺着梯子回到了上层甲板。

  王君几人拿着卡片,王君的房间在144,她拿着卡片,神色有些不安:“我们要不要住在一起,分开的话说不定会有危险。”

  戈夫曼将卡片放回口袋里,安慰道:“放心了,我们才上轮船,明天才到实习期。任务的特性你还不了解么,没有给出足够的线索之前,鬼是不会动手杀人的,这点你放心好了。”

  戈夫曼说的很轻松,他之前敢第一个爬上梯子也是因为这点,鬼是不会在没给出足够的线索之前就大开杀戒的。

  其实,除了王君想住在一起,剩下的这几个人心里都不希望和别人一起住,人心有时候比鬼还要可怕,队友不是能绝对相信的。

  相互知道了对方的门牌号后,几人在此分开,各自朝各自的房间走去。

  晃动的船体让这些第一次上船的人很不习惯,他们确实需要找张床铺,好好的休息一番。

  王君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门生锈了,大副并没有给她们钥匙,她试着推了推,铁门没有锁,她轻松的推开了房门。

  房间很小,船上的每寸空间都很紧张,里面只有简单的几样家具,一个一人多高的衣柜,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一盏煤油灯和打火机,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刚进房门,一股腐烂的恶臭味就扑面而来,和他们在甲板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王君皱了皱鼻子,她没有闻过尸臭,不能确定这种味道是不是腐败的鬼尸体发出来的。

  望着紧闭的衣柜,王君有些害怕了,她在猜想,衣柜里会不会藏着一具鬼尸体?

  虽然内心恐惧,但王君毕竟也是经历过两次任务的人,她鼓起勇气,先点燃了床头柜上的的煤油灯,为黑暗的房间里增添一丝光线。

  她嘴里说着一些壮胆的话,端着煤油灯,朝着衣柜缓缓走去。

  这是她睡觉的地方,在睡觉之前,必须要确保房间的安全,和一具鬼尸体睡在一起,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走到衣柜门口,王君深吸一口气,她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煤油灯的火苗上下跳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终于,王君推开了衣柜的门,她手里的煤油灯随时准备投掷出去。

  柜门开了,里面空无一物,空空如也的衣柜里连一个衣架都没有。

  王君松了口气,随即,她再次紧张起来,腐臭味肯定是有源头的,衣柜里没有,这个房间里还有哪里能藏东西呢?

  她将目光移到了床铺上,床下藏尸,这是很多鬼片里常见的桥段,王君不安的扭头看了眼背后,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感觉背后有人。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些写手独自一人在写恐怖小说时,总会时不时的扭头朝身后看去,生怕下一秒自己回头时,身后就多了张诡异的人脸。

  王君一不做二不休,端着煤油灯,弯下腰查看床底。

  虚惊一场,床底也没有东西。

  这让王君放松了下来,这个房间就这么大,该检查的地方都检查过了,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对了,还有床头柜没有打开,那里是个分尸藏尸的好地方。

  有了开衣柜和看床底的经验,王君胆子稍稍大了些,她打开床头柜,里面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尸块,也没有大副说的茶叶,只有一股长久未用的霉味。

  “或许是自己神经紧张了吧。”

  王君自我安慰一句,走到门口,锁上了房门。

  房门的设计很奇特,是没有锁的,只在房门背后留了条铁链,像是一些快捷酒店里的那种,将铁链拴在门后,和墙连在一起,就能从里面锁上门,形成一个安全的密室。

  锁好了房门,王君长出一口气,她将煤油灯放在床头柜上,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伸展四肢,呈大字形,盖上被子,在晃悠悠的房间里睡着了。

  与此同时,戈夫曼的房间里,同样弥漫着一股恶臭,戈夫曼端着煤油灯,像王君一样,检查了柜子,床底,和床头柜,没有发现异常。

  戈夫曼并没有睡觉,他端着煤油灯站在床前,盯着床铺,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会儿,忽然,他将手里的煤油灯放在床头柜上,蹲下身来,两只手卡在床沿,将床整个翻了过来。

  床板下,绑着一具大字形的鬼尸体。

  鬼尸体的表面已经开始有了腐烂的现象,阵阵恶臭就是从这具鬼尸体上散发出来的。

  戈夫曼蹲了下来,忍着尸臭,近距离的观察这具鬼尸体。

  鬼尸体浑身赤裸,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从鬼尸体的面部和体型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具男性鬼尸体。

  死者应该是名中年男人,戈夫曼翻开鬼尸体的手掌,手掌上沾满了血迹,血迹下是一层厚厚的老茧,显然长期从事繁重的劳动。

  望着床板下的这具鬼尸体,戈夫曼陷入了沉思,这具鬼尸体为什么会被绑在床板下?

  是有人故意为之?

  还是航班安排给他们的线索?

  无论是那种可能,戈夫曼这一夜是睡不着了,和一具腐烂的无名鬼尸体共处一室,心再大的人都不敢睡觉,若是躺在床上,无异于和一具鬼尸体背贴背的睡觉,中间还只隔着一块床板。

  戈夫曼他们的小房间建在甲板下面,没有窗户,外面的风雨正急,耳畔是海风的呜咽声。

  封闭的密室里,煤油灯的灯光摇曳,昏黄的光线照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

  戈夫曼站在翻开的窗前,紧锁着眉头,和床板下的鬼尸体遥遥对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早晨六点多,今天是实习日的第一天,宿舍走廊里,关闭的铁门一个个打开了,这艘船上的船员们穿着工作的制服,带着帽子,出了房间的门。

  海面上,六点的天空还是阴沉沉的,雨点比昨夜的小了一些,天空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黑云,似乎这片海面的天空永远都蒙着一层厚厚的阴影。

  戈夫曼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看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船员,戈夫曼打了个哈欠,他昨夜靠在门边一宿没睡。

  二层甲板的前端是船员们的食堂,食堂里的四周装有几扇大玻璃,能抗击海浪的冲撞,靠近玻璃窗户的位置很受船员们的欢迎,那一块的位置都坐满了,他们端着装着早餐的餐盘,高谈阔论的吃着并不美味的早餐。

  航海的日子枯燥而单调,食堂里没有电视,只有一台收音机在反复的播报着周围的天气预报。

  戈夫曼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机没有信号,他们现在正在任务空间,和现实世界是无法联系的。

  “新来的警员,想要吃点什么吗?”一个端着盘子的水手模样的人从后面撞了下戈夫曼,和他打了声招呼。

  戈夫曼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有人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微笑的回答道:“我先来转转,暂时还不知道吃些什么。”

  “那你可真得好好转转了,相信我,船上的食物会让你失望的。”水手的皮肤被晒得黝黑,他敲了敲自己端着的铁盘子,铁盘子里装的是干面包和脱水蔬菜,一个小盘子里装着一叠咸鱼,

  “看到没,没有新鲜的食物,这种东西又咸又硬。有没有想到什么东西?你不感觉脱水的早餐,像是你刚从厕所里拉出来的,硬邦邦的......”

  水手的话还没说完,站在水手身后的一个人碰了碰水手,避讳的看了眼面前的戈夫曼,贴在水手的耳边小声说道:“别多嘴,小心船长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哦哦哦。”水手也意识到自己多言了,他朝戈夫曼笑了笑,就端着他的餐盘,和同行的人朝着窗边的座位走去了。

  望着远去的水手,戈夫曼皱了皱眉头,那名水手和自己聊了两句应该是他的性格使然,长期在海上漂流,见到一个新来的人,自然忍不住上去打声招呼。

  但水手的同伴似乎不愿意让水手和戈夫曼多言,和水手耳语了两句后就带着水手匆匆离开了。

  戈夫曼并没有听到水手和他同伴的耳语,他在食堂里转悠了一圈后,拿了块黑面包,要了一杯浓茶,坐在角落里一边观察周围的船员,一边慢慢的吃着他的早餐。

  对于船上的食物,戈夫曼吃的很放心,航班没必要在食物上下毒,这种低级的杀死参与任务者的方法,航班是不会去做的。

  他曾在飞机上问过空乘人员,空乘很明确的告诉他,食物和饮水是绝对安全的,这是任务中的一条默认规则,就像是只有在生路完全出现后,鬼魂才会杀人一样。

  如果航班需要在食物中动手脚,航班会在广播中给出隐晦的提示。

  喝了一杯浓茶,戈夫曼的精神好了不少,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六点半,是时候去船长室集合了。

  甲板上的风很大,戈夫曼裹紧衣服,叩开船长室的铁门,船长正对着一块镜子整理帽檐,看到戈夫曼进来,船长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坐。

  王君几人还没来,船上的一夜颠簸让王君他们睡得昏昏沉沉,早上醒来的时候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反倒没有一夜未睡的戈夫曼头脑清醒。

  六点四十五,王君第二个走进了船长室,她扫了眼里面的情况,见只有戈夫曼一个实习生来了,她坐在了戈夫曼的旁边。

  船长翘着腿坐在桌子后,他的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晃悠悠的在读者他的早报。

  船长室里的气氛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船长,您的报纸是今日份的吗?”戈夫曼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氛围,他的每句话都带着聊天的随意感。

  船长的脸埋在报纸背后,他哈哈一笑,头也不抬的说:

  “怎么可能是今天的。这是2个月之前的报纸了。常年在海上飘着,只有到了港口的时候,才有人送来补给品,这一箱报纸我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打发时间罢了。”

  “船长喜欢看报纸吗?”戈夫曼笑着问道。

  “无所谓喜不喜欢,你们都是第一次上船,不知道海上生活的无聊。”

  船长似乎注意道戈夫曼总是在提报纸,他咳嗽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折起报纸,往椅子后吐了一口浓痰。

  戈夫曼没有继续问了,他的脸上还保持着礼貌地微笑,但他的心里对眼前的船长多了一丝警惕。

  船长手里的报纸,拿倒了!拿着一张报纸看了半天,报纸还被拿倒了,船长显然并没有在看报纸上的文章,船长在干什么?他想用报纸遮掩什么?

  这艘船的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股诡异,散发着臭味的船体,绑着鬼尸体的床板,不愿多言的船员,还有眼前这个很有问题的船长......

  戈夫曼能感觉到,危机正在暗处酝酿,他必须要赶紧收集线索,找出生路,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危机。 不死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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