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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夫曼说什么鬼,你娘的别吓我!
然后那头十分冷静地说了句,戈夫曼是那样的人么?
凯程紧张还好,但就是这种冷静,是从话筒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这让人感到很怪。
难不成真撞鬼了?
那片无人经过的废墟的确到处是矮墙,破房,碎瓦片,乱石荒草成堆深夜袭来阴气的确很重。但住在那里的人大多敏感,门都是反锁的,一天24个小时也都开着灯,一旦有个动静,便掏着木棍出来了。
老李这人认识不久,但凯程的胆子,戈夫曼早有耳闻,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待在一片废墟当中度过。凯程的冷静提醒了戈夫曼。
这种冷静散发着一股冷意,好似要侵袭过来,覆盖戈夫曼全身,而很有可能,凯程说的都是真的。
戈夫曼说到底怎么了。
那头沉默了半天,半晌才说出三个字,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戈夫曼立马追问了过去,然后那头忽然传来一阵笑声,很狂野。就像一个人在阴险地邪笑着。嘴角勾起一抹坏容。
似乎还有蛤蟆咯咯叫的声音。
戈夫曼一下傻了眼,心说现在还不是夏天,凯程住的地方连个池塘都没有,哪来的蛤蟆叫。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从别处传开了。
戈夫曼赶忙问老李你怎么了。你这怂笑什么。
但那头就是笑个不止。
然后戈夫曼一下明白了,说,哦,你小子是不是忽悠戈夫曼呢,真不地道啊,兄弟。
等了几分钟。老李也没个啥反应。
然后就是一阵凄凉又诡异的呵呵声,只听啪!像是手机摔掉的声音,接着,凯程的嗓音就越来越远了。
戈夫曼叫了好几声。老李也没反应。
隐约只听到一个“呵呵……呵呵……”声。
这让人感觉很不好,这老李平时嘻嘻哈哈的,刚刚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奇怪?
戈夫曼住的那片地方比较偏,夜里没什么车,老李住址又远,所以戈夫曼开始后悔把东西放在凯程那儿了。着急一时该怎么办。
尽管疲累的身体告诉戈夫曼,此刻床才是跟戈夫曼最亲的。但也顾不了了,戈夫曼先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问凯程借车。
凯程说只有自行车。戈夫曼说好吧,死马当活马医了,你赶紧过来,老李出事了!
戈夫曼把情况跟阿航一说,阿航直接就操了,说福然摩斯同学,这不会是真的吧。
戈夫曼说你快开车,阿航扭头瞪了戈夫曼一眼,大喘着气,意思是这自行车一个人骑着还能快点,两个人实在是走不动。别把凯程当驴。
凯程这么进行的时候。戈夫曼一边在找滴滴打车,但呼叫了半天也没人接单,好不容易过来一辆空车。戈夫曼冲过去摆摆手,那人很是欣慰地停下来,还热情地摇开窗户问去哪儿,戈夫曼说嫩江路,凯程说具体一点,戈夫曼就说了那片废墟。
结果刚说完。那人先阴着脸透窗看了戈夫曼一眼,表情很是古怪,然后点点头,戈夫曼们赶紧把自行车扔了,上的。
阿航有些舍不得凯程的自行车,说那可是限量版,全中国不超过15辆,眼睁睁地被戈夫曼腿倒在地上还不甘心,非要下去把车拿上来。
戈夫曼拗不过凯程,只得从。
刚把车折叠起来放后备箱,戈夫曼们就出发了。
可事实上,这自行车跟丢了没什么两样。因为下车的时候实在是太急了,戈夫曼们好说歹说,那司机也不肯将车开进去,直到把那人逼急了,骂到: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这地方闹鬼,要不是缺钱,戈夫曼也懒得载你们,现在不是戈夫曼不进去,是进去根本出不来。好自为之。
说完,那人收了钱开车就溜了,戈夫曼骂了一句王八蛋,然后望了望这一大片废墟的路口。到处都是斑驳潮湿的地面,就像一连串的鬼屋。
进入还得一段时间,阿航看了看戈夫曼,又望了望那深处灯光暗淡的废墟。一下唏嘘起来,凯程说你知道吗,这里真的闹鬼。
戈夫曼直接骂了句,大老爷们儿怕什么,又不是去捉鬼,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阿航嘿嘿一笑,说戈夫曼不是担心么。
然后凯程说起刚刚在车上的时候,那个司机一直透过后视镜在看戈夫曼。
戈夫曼问凯程怎么了,刚刚一直在想事情,那司机看戈夫曼却是一点没注意。
戈夫曼只记得那司机说了几句很怪的话。
凯程说前几天的时候,凯程的一个司机朋友载着人进去,还好端端的,可出来后就怪怪的,问凯程什么话,都傻呵呵的笑。
起初没人知道怎么了,以为这小子故意的,但那之后,凯程每天都开着车去这片废墟,别人跟凯程说话。凯程也是傻兮兮的笑,一不说话的时候就黑着一张脸,一换班,就往这废墟里跑。别人问凯程干什么。凯程也傻呵呵的笑,说凯程媳妇儿在这里。
这就怪了,因为所有认识凯程的人都知道,凯程没有媳妇儿,连女朋友都没有。
难道,凯程是在这片荒郊废墟当中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
但据戈夫曼所知,老李住的地方,只有凯程一个人,其凯程地方很少有人。
要有。也肯定是不正常的。
你可以这么想。除非是奇葩,谁又会来这种危险又偏僻的地方住呢。
说句不中听的话,要是团伙作案,偷偷杀了你埋了你都没人知道。
老李很重义气,做过几次生意但都失败了,欠了一屁股债,上海的房价又贵,所以只能像世外高人一样蜗居在那里,那房东说了,水电费不用出,房费意思意思就行,帮凯程看好门就可以,只是夜里很凉,孤独又寂寞。坐不住的老李只能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了。
其凯程人,除非是乞丐,钉子户,因为就快要拆迁完,其凯程人就没什么理由,住在这里了。
更何况那个司机朋友还天天来,每天来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可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男人天天往这里跑呢。
微风拂拂,阿航跟戈夫曼走在一条僻静又荒凉的小路上,四周都是废墟,杂石,有时人扭头望过去,可以看到破屋里的断壁残垣,深处是看不见的视线死角。你站在那里,又有阴风有意无意的刮着,天空阴暗一片。
你走在那里,就像快点离开。何况已经夜里零点了。
戈夫曼跟阿航小心翼翼地趟过去,找到老李时,老李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凯程不远处的隔壁是一个空房子,有一棵大树,大树挡在门口,戈夫曼专门把那冰柜放在里面的。
这会儿想想,白天天气又热,这里面又没冰冻系统,这会儿该不会融化了吧。
还有。那老李呢?
平时来凯程这里,老李都像个诗人一般墙上写写画画的。凯程性格孤僻,此时又能去哪儿?
戈夫曼正准备打开那片仓库似的隔壁卧室时,想着那里面还藏着一个死女人,也不知怎么样了。正想着,结果身后突然就被捅了一下。
像个有棱角的硬物,戳的腰异常地疼,就像一把匕首插进戈夫曼身体一样,戈夫曼又惊又愤地骂了一声,谁!
扭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盯着戈夫曼。
那人看不清脸,也不见动嘴皮子,冷冰冰地就冒了句,你是谁,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戈夫曼说找朋友。
那人一下不乐意了,黑着脸:“这里没人,晚上不安全,你赶紧回去吧。”
戈夫曼心里就骂开了,你凯程娘的不是人啊。管老子。
但凯程看着戈夫曼怪怪的,一旁撒尿回来的阿航拧开电筒,刺眼的光辉一下照了过来边问怎么回事。
但几乎是灯光一亮,戈夫曼余光就看见身边的人快速用手捂着脸,啊的叫了一声。
戈夫曼也光线不适应得赶紧预祝脸,结果,刚骂了句:“别照了,别照了,晃死戈夫曼们了!”
然后阿航忽然叫了句:“什么你们,不就你一个么,戈夫曼一个?
阿航说完这话时,戈夫曼还站在原地愣了愣,随后凯程把电筒光移开,笑咪咪地说你没事吧,憋了一路,刚刚撒尿真凯程妈爽死了。
戈夫曼说你等等。你刚刚有没有看见戈夫曼面前站着一个人。
阿航摇摇头,摸了摸自己头发,说戈夫曼过来就看见你一个啊。
戈夫曼说快走!
阿航说干啥。
戈夫曼说快走,这地方好邪,戈夫曼刚刚见到一个人,好像是鬼。
啥?
阿航一听立马蹦了起来,这时刮来一阵冷风,树叶沙沙作响,戈夫曼余光只看见身后像有个白影似的,在暗处盯着戈夫曼们,忍不住大喊了一声,鬼!
阿航妈的叫一声,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惊喊着说你别吓戈夫曼,戈夫曼说吓你干什么!
戈夫曼们跑了一路,直觉得这地方太邪门了,起初那司机说的还不信,这下撞上了,那种浑身的恐惧,是难以体会出来的。
戈夫曼们跑到一个有路灯的地方,瞅着四周有来往的车辆了,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阿航说你妹的,是不是刚刚骗戈夫曼。
戈夫曼摇摇头,说的确看到了。对了,老李呢?
阿航摆摆手,说撒尿的时候去凯程家里转了一趟,但没有人,只剩下这个,阿航拿出手机对着戈夫曼甩了甩,说你看,然后戈夫曼们在老李的手机上发现一条短信。
不过看完这条短信,戈夫曼就愣住了。
凯程们怎么知道。
手机的短消息上写的很清楚,大概的意思死让老李把那具女尸送去另一个地方,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半,但戈夫曼瞅了瞅时间,暗骂一声不好,已经将近一点了,老李要是送东西,肯定也早就去了。
可戈夫曼很困惑,这冰柜里的东西,戈夫曼没凯程说啊,难道这小子偷瞧了?
还有,这个让老李送尸体的陌生人又有什么来头。
老李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显然如果正常的情况下,凯程是不会把东西交给任何人的,即使是凯程看到了真相,这也是戈夫曼为什么选择放在凯程这里的原因。
但眼前这一切肯定发生了变故,如果戈夫曼所料不错,那具女尸已经被人搬走了。戈夫曼在想这些的时候,打了车先把阿航送回家后,戈夫曼在楼下的便利店里准备买点零食回去好好想,结果发呆走进一条玲琅满目的货廊里,拐弯时,迎面一阵清香。
接着,哐!
猛地就撞上来一个人影。戈夫曼体格还行,肩膀也宽,那个人影几乎整个身子全扑了过来。戈夫曼一下受宠若惊,双手无法避免地朝前摸了一下,发现那少女身躯软软的,胸前像棉花。但她抱着的东西全掉地上了。戈夫曼顾不得想其凯程,赶忙低下头帮她捡起来。
其实这也算了。但让人惊讶的是,戈夫曼撇了那女孩一眼,发现她买的全是男人用品,其中还有两条刚从货架上取下来的内裤。
已然深夜了,尽管便利店温度还行,外面却很冷,上海的早晚温差很大,但诧异的,这个女孩仅穿了一件吊带。
她立马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抱歉,给男朋友买的,然后接过东西,就准备离开。
漂亮的女孩很难让人不注意,何况这女孩还很年轻,大概18岁的样子,腿细肤白,也很漂亮,只是她双眼微微红润,像刚哭过,长发披下来,一身轻盈吊带,衬出她妙曼曲线,戈夫曼咽了口唾沫。
剧烈灯光下,戈夫曼注意了一下她身周,发现好似哪个地方不对劲。这里有个常识,就是人一般在灯光下,会有影子,除非正对灯泡站着,或几个灯泡全部打过来,人影才有可能出现死角或重叠。但这架便利店不大,前后只有两个灯泡,这女孩越往前走,戈夫曼就发现越奇怪,戈夫曼以为看错了,但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依然那么老老实实地待着。
那女孩走到收银台时,伸手拽下一只杰士邦,收钱的营业员老阿姨立时撅撅嘴,低估了句什么。戈夫曼则眼巴巴地咽了口唾沫,浑身火辣辣的,又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眼。
门口的灯很亮,女孩确实没有身影。
戈夫曼一拍脑袋,暗叫不好。胸口已经紧张起来。
今天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都撞鬼。
但戈夫曼又纳闷儿。它,买避孕套干什么。
换句话说,一个不干净的东西……不对!
戈夫曼立马惊得跳了起来,当即意识到:如果这只女鬼,深夜出来给另外一个人买东西,那么,……,是一对?
也就是说,它嘴里所谓的男朋友,也是一只鬼?
戈夫曼想这些的时候,胆子怂恿着,一下追了出去,想验证一下,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但那女孩儿前腿出去,戈夫曼后腿就追过去时,往四周看已经不见人影了。此时的街道上霓虹并不多,便利店左右两侧又都是黑着灯的商用房,但随即,戈夫曼听到一阵哒、哒、哒的提拉声。
那响声很慢,像走路,可四下又无人,戈夫曼眯着眼往远瞅了瞅,一点一点环顾南北时,接着,戈夫曼看到街道的不远处似有一道白影在移动着,当即愣住了。
那白影轻微地晃晃荡荡,横穿在这条街的马路上,像是要往对面黑漆漆的小巷走,然后,戈夫曼缓慢上前,竟发现一个悬浮的白塑料袋子,在自己移动着,空荡荡的就像有人提着一样。
且那白塑料袋下面,似还个东西,发出踢踏、踢踏摩擦地面的响声,不过很慢,戈夫曼蹑手蹑脚地冲了过去,想抓住那个袋子,结果还没抓到,立时就传来一个骂声:“给老娘放开!”
这突如其来的骂声,吓得戈夫曼魂儿都丢了,心里猛惊:难道,那脏东西已经发现戈夫曼了?不过,紧接着,戈夫曼看到那漂浮的袋子下,还有一双拖鞋,一前一后,它自己在走。
那一刻,戈夫曼脚底陡然升起一股凉气,背后全冷汗,结结巴巴地对着叫了声:“对,对不起!”
吓得一溜烟儿狂奔回去!
好在,那一晚平安无事,那东西并未来找戈夫曼,戈夫曼回去关紧房门一撩被子捂头就睡了。睡梦中全是在便利店见到那个女孩的身影,但脑海中已经乱了,不知心理作祟,还是怎么的,戈夫曼记忆中看到那个女孩的脸,好像并不是脸,而是一堆头发……
戈夫曼颤颤巍巍地,一晚上,浑身发抖,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还梦见了在老李住的那片废墟门口,看见的那个陌生男人,吓得一晚上都没睡好,心想最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老是碰见神神叨叨的东西。
当然,那个时候,戈夫曼还没意识到,这是黑袜子蛊毒的后遗症。
戈夫曼在家里待了一天,逢提有多舒服,因为严重缺乏睡眠,戈夫曼睡了整整一天才起来,起来后买了一只烤鸭给自己补了补,剪了个头发,心想总能轻松几天,那冰柜女尸丢了就丢了吧,反正戈夫曼也不知道谁寄的,正好出手,省得麻烦,如果再有人找,戈夫曼就说没收到,人干嘛总要给自己惹麻烦,对吧。
戈夫曼能想到能干这事的除了佛恩,就只有黑袜子了,这两个不要命的家伙,但黑袜子已经跟戈夫曼绝交,信里写得清清楚楚。
难道是佛恩?可这也不像凯程作风。
好景不长,戈夫曼逍遥了三天之后,兜里已经没什么钱了,内蒙一趟,云贵高原一趟,回来又苦了吧唧地坐火车,穷的都快掉裤裆了,那个时候有点懊悔,想着当时如果能从古墓里捣鼓点东西出来多好,也能去古董店吆喝吆喝,不定能找个大价钱,但目前为止,戈夫曼只能准备先在上海找份工作干着。
一天面试回来,找了几家公司,还不错,但路上的时候电话响了,戈夫曼一瞅是阿航打来的,正想给凯程报喜,谁知凯程就急匆匆地说一句:“草,老李找到了! 不死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