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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夫曼不知道她们到底脑补出什么场景,他的余光看到,三名女生望向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在闪着小星星。
内心里,戈夫曼已无力吐槽,他心里说,真没你们想的那么英勇,我怂的要死好不好,差点搭进去了我这条老命。
不过,在表面上,戈夫曼只是淡淡的望了眼这三名女生,毕竟是在地狱门口遛了趟弯的男人,怎么会像以前那样,被几个小女生崇拜就激动的哇哇直叫?
戈夫曼不动声色的继续朝着楼下走去,留给她们一个沾满血迹和汗水的背影,无形之中平添了一份逼格。
七楼,张军办公室。
戈夫曼推开办公室的门,神情变得认真起来,他要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找到办公室里的那张照片。
诏令中说了,学院楼里只有一只鬼,很显然,那只鬼就是章媚。死了章媚之后,这栋学院楼暂时没有鬼了,是安全的,这对戈夫曼来说是个好机会。
上一次他虽然很认真的看了遍照片,但隔了这几天,有些细节变得模糊起来,戈夫曼觉得,这张照片不是平白无故出现在办公桌上的,照片应该是个很重要的线索,他需要重新找到照片,看看照片上还有哪些漏掉的细节。
戈夫曼从里面将张军办公室的门关上。
刚才他进办公室的时候,在走廊上遇到了同班的一个女生,戈夫曼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这张照片,所以从里面将门关上了。
在不知道本次任务的生路之前,戈夫曼掌握的信息越多,别的同学掌握的信息越少,对戈夫曼就越有利。
这是很简单的信息不对称道理,谁掌握的信息越多,谁就占据了主动权,就像上一次任务中戈夫曼最后坑了一把关晴那样。
办公桌上几日不动,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戈夫曼搬开桌子上的书,他记得上次走之前,他将照片压在了书下,但愿照片还在原位。
搬开厚重的文件和书籍,戈夫曼的手上沾了一层灰,幸运的是,照片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在原位。
这让戈夫曼松了口气,他拿起照片,擦去照片上的灰尘,重新的观察起这张重要的照片。
与此同时,走廊外,凌书染拉着兆槐柔的手,正在满学院楼寻找戈夫曼。
她在楼梯道里遇到了那三名女生,三名女生告诉她,戈夫曼下楼去了。
于是,凌书染一路问下来,终于在七楼的走廊,凌书染得知,戈夫曼去了张军的办公室。
当下,凌书染带着兆槐柔,径直朝办公室跑来,跑到办公室的门口,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凌书染在门外敲门。
“咚咚咚”三声急促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办公桌前得戈夫曼眼神一凛,这种时候,谁回来这间办公室?
他不动声色的将照片装进自己口袋,放轻脚步走到门边问道:“谁啊?”
“戈夫曼,快开门,你把自己锁在里面干什么?”凌书染听出了戈夫曼的声音,有些急促的问道。
是凌书染!
戈夫曼挠了挠头,他手放在门把上准备开门,但想了想,他又缩回了手,先去窗户边将窗户打开,才回到门边开门。
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了戈夫曼的身影,戈夫曼尽量表现得正常一点,说:
“是你们啊?这不诏令刚结束么,我想进来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估计这办公室里窗户没关,风把门给吹上了。”
门外的凌书染并没有问戈夫曼为什么要进办公室,戈夫曼这套说辞反倒显得欲盖弥彰。好在凌书染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她问道:“线索?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还没有,只是随便翻翻,没指望有什么收获。”戈夫曼摇了摇头,没将照片的事说出来。
再次相见的时候,戈夫曼和凌书染两人都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提到诏令中戈夫曼让凌书染说出生路的事。
凌书染为什么不提戈夫曼不清楚,但是戈夫曼不追问凌书染是有原因的,因为在观察照片的过程中,戈夫曼有了新的发现,他不需要再去询问凌书染,和凌书染对质了。
刚进门的时候戈夫曼说窗外的风把门吹的关上了,兆槐柔顺带朝窗户望了一眼,她疑惑的说:“哎?戈夫曼,办公室的窗户没有开呀?”
闻言,戈夫曼扭头看去,真的如兆槐柔所说,办公室四扇窗户全部紧闭着。
戈夫曼的脸色猛地一变,他在开门之前明明打开了其中的两扇,怎么一回头的功夫,窗户又都关上了?办公室里有问题!
难道说有鬼进来了?
戈夫曼脑海里瞬间划过这个念头,他对着凌书染两人匆匆的说:“这里我找过了,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不如我们先离开学院楼吧。”
说完,戈夫曼往前走一步,将两人推出办公室,自己也走出办公室,反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两人被戈夫曼急促的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就在戈夫曼反手关门时,凌书染注意到了戈夫曼手臂上的伤口。
之前三人说话时,戈夫曼的伤口被身体挡住了,凌书染只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现在,看到戈夫曼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凌书染忍不住拽过戈夫曼,急忙地问道:“你手上这是怎么了?”
“你说伤口啊?”戈夫曼无所谓的微笑道:“小伤,刚才弄张梅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这么长的伤口怎么叫小伤?”凌书染的语气中满是心疼,“我们快去校医院,这么大的伤口得多疼啊。”
戈夫曼笑了笑,想要安慰凌书染别太大惊小怪,毕竟他自己都没感觉到有多疼。
可是,当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伤口后,嘴角一抽,一句“我靠!”脱口而出。
之前戈夫曼光顾着看照片了,没太注意伤口,他没想到,伤口虽然很浅,却一直在血流不止,到现在他半条手臂都被染红了。
怪不得他没觉得有多疼,敢情是失血过多,局部的神经都麻痹了。
“快走,去校医院。”旁边的兆槐柔也是担心不已。
凌书染和兆槐柔一左一右,带着戈夫曼从楼梯道离开,往校医院的方向赶去。
好在校医院就建在学校里面,不用离开校门。
在经过学院楼前门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幸存的同学。
那三名女生正在添油加醋的,向同学叙述着戈夫曼如何勇敢,先将女鬼从楼梯道引到天台,再如何干掉女鬼。
其中的大多数情节都是她们自行脑补的,但说的倒是绘声绘色,好像自己身临其境。
戈夫曼的路过在这群女生中掀起了不小了波澜,在看见戈夫曼半条沾满鲜血的手臂后,一群女生传出一阵惊呼,围着戈夫曼,陪着戈夫曼一起去校医院。
校医院里,医生先为戈夫曼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再用棉签沾着酒精消毒,某些开口大的地方,医生用手术线缝合;开口小的地方,则先用手术刀将开口剖大,再用手术线缝合。
缝合完毕后,医生用绷带将戈夫曼的手臂一圈圈缠起来,裹好。
“医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戈夫曼看着给自己缠着绷带的医生,有个问题他之前就想问了。
“你说。”
“我有的伤口比较小,你为什么要用刀给我剖开?”戈夫曼不是学医的,他不太清楚,只是感觉被手术刀割开很疼,他打的局部麻药药量应该没有上够。
“整整齐齐的才好看。”
医生打完了最后一圈绷带,口罩后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你剖开就为了好看?”戈夫曼瞪大了眼睛,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沙雕医生?
航班到底是怎么想的?任务里惊险刺激会死人就算了,配的医生都是神经病吗?
“怎么?你有意见?我就是这所大学的张教授,专业医生。”戴着口罩的医生声音冷冷的,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nm是张教授还是禽兽?戈夫曼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这里有根麻醉针,局部麻醉,打完之后,三天之内你的手臂不会感觉到疼痛,不会影响你的正常活动,你要打吗?”医生从托盘中拿出一根蓝色的细针管,说道。
“打,给我安排上。”戈夫曼一眼就认出了这根麻醉剂,和上一次血色医院里黄明给自己打的是一样的,想必这是航班为了不影响执行任务而设计的。
打完了针剂,戈夫曼轻微的活动了一下手臂。
麻药的效果很快,比普通的麻药要神奇很多,不仅消除了疼痛,还不影响手臂的知觉。
手臂上的伤倒不必太过担心,三天之后,如果自己还有命回到航班,伤口会自动修复的,就像上一次断指重新长出来一样。
伤口的消毒和缝合是在小的手术间里完成的,戈夫曼推开手术间的门,门外聚集了所有学生。
见到戈夫曼出来,这群学生叽叽喳喳的围了过来,有些是询问戈夫曼的伤势,有些则对戈夫曼击杀女鬼的过程很感兴趣,还有的则在问戈夫曼下一步该怎么办。
戈夫曼随便应付了这些学生,他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当领导的能力,面对着一群学生,他除了感觉碍自己事,浪费自己时间外,没有别的感觉。
起码从诏令开始到现在,戈夫曼说的最多的就是让这群学生回宿舍休息,根本没有发挥这么多人的力量。
在戈夫曼眼里,寻找线索什么的,不在乎人多不多,他更相信自己。
这一次,戈夫曼仍然是让这些学生回宿舍休息,注意安全,耐心等待明天的诏令。
十多名学生离开后,医院的门口只剩下戈夫曼,凌书染和兆槐柔。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没有别的同学打扰,戈夫曼可以和凌书染好好谈谈,诘问凌书染是不是帝王,为什么会在午夜离开寝室,又为什么丁雅会死。
戈夫曼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口了。
可是,他说的却并不是这些,他只是淡淡的说:“今天的诏令结束了,你们两个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凌书染点点头,“你手上受伤了,也要注意休息。”
谁也没有提及帝王,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简单的道别后,凌书染和兆槐柔离开了医院,朝着寝室的方向走去。
医院门口,戈夫曼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他望着凌书染的背影,默默的从口袋中掏出照片。照片中,讲台上模糊的背影,和凌书染的背影隐约间竟有几分相像。
戈夫曼在照片中有了新的发现,他发现,照片上,报告厅的窗帘是开着的,外面的天空一片黑暗。
这是一张在夜晚拍摄的照片!
这意味着,报告厅的使用时间其实是在夜晚,前几次戈夫曼都是在白天去的,他完美的错开了报告厅的启用时间,自然没有什么发现。
脑海之中,碎片化的线索逐渐串联在一起——每个午夜都会离开寝室的凌书染,在夜晚才会启用的报告厅,死在报告厅门前的丁雅,以及照片中模糊的背影,还有王华。
戈夫曼不需要询问凌书染,即使询问凌书染,他也不一定能得到他想知道的真相。
知道真相很简单,他只需要在今天夜里去一趟报告厅,亲眼看一看启用的报告厅,一切都将会水落石出。
戈夫曼默默的将照片装回口袋,帝王的真实身份,报告厅里掩藏的秘密,学校里困扰他的一切,他将在今夜,眼见为实!离开了医院后,戈夫曼直接回到宿舍,昨天一宿没睡,今夜还要去报告厅,他需要快速的补充睡眠。
好在现在才早上十点多。戈夫曼躺在床上,掏出照片,举过头顶看了看,才将照片压在枕头下,定好了闹铃,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觉戈夫曼睡得很不踏实,睡梦中,他梦见了凌书染。
他梦见,在报告厅里,自己识破了凌书染的身份,凌书染变成了帝王,她拿着匕首,追着自己跑了很远很远。
自己跑了大半个学校,最终,在中心湖的凉亭里,就是在诏令第一夜自己遇见她的地方,她狞笑着,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睡梦中的戈夫曼一蹬双腿,猛地睁开眼睛,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他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伸手摸了摸,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
“是梦么......”戈夫曼挠了挠发昏的头,梦境中的一切那么真实,就像是一幅幅预言的画面。 不死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