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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老王时,谁也没想到,是在一家精神病医院里。
我们先是去了那片拆迁区,道路泥土垃圾遍布,好不容易找到老王房间,进入后也透着一股酸腐味,房内仍旧空荡荡的,屋内被一块板子隔开,板子做成的书架放着不少野史书籍,我随便拿出一本翻了翻,没想到这货竟然还研究易经。
再有,就是墙上乱写乱画的毛笔字了。听华仔讲,老王是个怀才不遇又异常固执的人,喜欢喝酒,酒后还能吐几句酱油诗。
挺有意思的。我们带着一路的不解,甚至是埋怨进去,这老王一声不吭地把别人寄给我的尸体卖出去。气得我都快跟老王打架了。
尔后就是来自医院方面的消息,说病人犯病了,有暴力倾向,让我们赶紧去看一下。
我们杀过去的时候,老王被关在一间房子里,上着锁,就像在监狱里,那个时候他正拿着一柄玩具剑舞呢。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比划,一边说:吾乃李太白投胎转世,王小白是也!
还做着一个古代舞女娇羞的姿势蒙着脸,我一看忍不住就笑了,这老王脸上不知啥时候还涂有大红粉彩呢。
整个一人妖样。让人哭笑不得。
医院里头有很多人都在看,包括那些其他的精神病人也在看,有的还鼓掌欢迎:哇哇,跳的好棒哟!
整个医院的人似乎都在关注着这个新来的明星人物。老王本身就长得有特点,这么一来。原本平静的医院一下就哄开了。
看到这种情况,我跟华仔也一时无措了。这老王究竟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有位医院的护理员告诉我们,老王是被一辆车送过来的,车上坐着四五个人,来了,也不多说,交了一笔钱,让我们照管好他,就离开了。起初也正常,但这病人很怪,走一步,跳一下,走一步又跳一下,不时回头,就像看着身后跟着什么东西似的。
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冒出个古怪的声音,说,我有个老婆是尸体,我有老婆是尸体,昨天晚上我们还抱在一起睡觉呢,嘿嘿嘿。
那护理员是个年轻的女孩,挺朴素,扎着一个马尾,唯一就是胆小,听到这病人说这无厘头的话,一下就害怕起来。说这人怎么怪怪的,其他的精神病也没像他这样奇葩无敌的。一个大活人非要说自己跟一具尸体睡觉。
又不是太平间。何况,他嘴里说的老婆还不一定真有呢。
我呵呵笑了句,说姑娘你多担待,这里的病人不都这样么。
然后我问她,送他来的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点。
因为我怀疑,很可能就是这帮来路不明的人把老王和那具尸体弄走的。还有,他们要那具尸体做什么。又不是木乃伊。
难不成身上藏什么秘密?
我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一些肉体上藏着宝贝或者藏宝地图的可能性不是没有。老祖宗的智慧是让人望尘莫及的。
这护理员名叫王艳,疑惑着说,看到那几个人穿着都是一身旅游服,戴着墨镜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刚回来,轮胎上还有泥土呢。但都是光头,其中有个人头顶还有戒疤。见到我们很是恭敬的样子。
我一听有戒疤,就惊起来,按照王艳的描述,这个有戒疤的人应该是个和尚,只不过这和尚怎么也参与到这件事情上了。
王艳知道的信息有限,我们将她里里外外掏了个遍之后,总结了两点,第一,老王的疯跟那具冰柜女尸有关;第二,那具尸体肯定大有来头,正在被人抢夺。
但王艳的眼神明显在闪躲,后来的嘴里也是闪烁其词,像故意要支开我们。
临走时。华仔对着王艳调戏了一下,说美女今晚有空么。那护理员笑了笑,说怎么,想约我。然后华仔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也可以考虑一下他什么的。我撇了撇嘴。心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种事情。
华仔是情场高手,不过几句话,就把那女孩的电话骗到手了,一路还冲着我坏笑,说你不觉得床上更能了解更透彻么。
我骂了一句,说兔崽子,老王要是知道你这么个货色,等着绝交吧。华仔耸耸肩,说你们认识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自有我的道理,再说老王正看着我们呢。
起初还以为他说笑话,但紧接着,我回头的刹那,发现一双眼睛果然直勾勾地盯着我俩。
是老王。
我们过去的时候。老王像变了一个人,双手扒着门框,面露狰狞,刚开始很安静,之后看着我,眼神旋转,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又骂又草。伸出脚来还想踹我。
我赶忙让开,听说被女人踹如果不反抗,肯定死的很惨,闹不好裤裆里的老二就没了,然后我防备着问他:老王,老王?你不认识我了?前几天我们还一起喝过酒的啊。
但老王就像个疯子一样,对着我一直翻白眼儿。还让我滚,一点当初的义气都没有,说话声音也难听死了。我一心想这老王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精神失常,总不至于对我那么上心吧。
看着他也挺可怜的。就试着跟他讲,老王,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你看兄弟能不能帮上你的忙。结果一开口,老王就惊叫起来,瑟瑟发抖地蹲在一个角落里,指着我的身后说:“鬼,有鬼,那鬼在咬你的脖子呢。”
我一下反应不过来。之后邪门儿的是。脖子竟然真的痒起来,忍不住就想挠。回去的时候。脖子上已经红了一大片。
照照镜子,奇怪的是,脖子上果真有两道红色的印子。就像人指头蘸着鲜血摸过去一样。我一下感觉怪怪的。
第二天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老王仍旧嘻嘻哈哈,虽然他现在已经彻底疯掉了。但记忆还在,我试着问了他几个问题,希望可以让他根据记忆惯性能否本能条件反射地回答问题,但他一直指着我,说你有鬼,有鬼。尔后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说好吧,你既然不识货,先给自己一巴掌。
那声音轻描淡写的,我以为他说给别人听,结果我的手伸了出来,立马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抽得生疼,都控制不住。
然后老王奸笑着,说快,快,打得漂亮。
这时我左手也伸出来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我一时吓住了,这……究竟怎么回事?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遍。
那老王的手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控制着我。然后我看到他的一抹坏笑,直觉自己眼睛都快闭上了,看着他诡异的笑容,晕晕沉沉的犯困,很怪的是,虽然隔着距离,但我看到那老王身上似乎有股香味,之后就一个劲儿地犯困。接连都在打哈欠。
也不知怎么回事,后来实在困的不行,我随便在医院里找了一个床位,喊来王艳,说自己有点困,过一个小时记得叫我。
那王艳疑惑的看着我,我只记得她脸上有种很怪异的表情,似乎是盼着我去睡觉似的,一点不感觉到惊讶,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到了。
睡着睡着,就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哭泣,那会儿大白天的,医院里又没什么人,我转了个身,想继续睡,但那哭泣的声音实在是太让人烦躁了,就像待在我耳边,记忆中,这个房间并没有其他人啊。尔后我感觉有双冷冰冰的手摸了上来,伸到我衣服里,我一下就被那种窒息的冰冷惊醒了,醒来一看。
就看到地上蹲着一个人,长发盖着脑袋,穿着护士服装,像个小妹妹似得,看不清她的脸,我说你谁?
然后她抬起头,我猛地叫了一声,她竟没有脸。难道真是活见鬼。。。。。。
猛一下叫了起来,二话没说,一脚照着就踢了上去,谁知哗啦一声,那张怪脸竟然碎了。
戈夫曼愣了愣,心里一个劲儿嘀咕,这怪脸莫不是被戈夫曼踹得扭曲了,发出声音了吧
后知后觉,见地面上的碎杂子,才发现那原来是一面镜子。
起初戈夫曼以为出现了幻觉,但随之一想,戈夫曼立时就傻了眼,如果那黑包裹藏得是一面镜子,那么、这张脸怎么怪怪的,面目苍白,还满是血戈夫曼开始后怕起来,并不是因为那里面的东西多可怕,而是这镜子里出现的并不是自己,怎么会是凯程?
这一下把戈夫曼搞混了。那镜子里的怪脸的的确确是另外一个人的。戈夫曼顿时吓尿了,尔后不停回头,戈夫曼使劲儿摸着自己的脸,一点也搞不明白。
难道戈夫曼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怎么可能!
何况这个人戈夫曼认识,不过戈夫曼记得出发去马来西亚之前,刚刚参加完凯程的葬礼。
然后戈夫曼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
戈夫曼太蠢了,起初还不知道这空姐给戈夫曼这个黑包裹的意思。
但后来一想,艾兰神神秘秘藏了一面镜子给戈夫曼,难道就是为了让戈夫曼看见,自己,其实并不是自己?
戈夫曼脑子一下有点乱。
房间里有镜子,但戈夫曼丝毫不敢再看里面那张怪脸。
戈夫曼强忍着恐惧,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佛恩。但佛恩人影已经不见了,凯程给戈夫曼发来另一条短信,当中提到一个叫做“10号灵异公寓”的组织。说是那边急需人手,佛恩走不开,让戈夫曼替凯程去参加灵异组织里面的一个活动。
戈夫曼已经快屏不住了。先是捉鬼门,这会儿佛恩又一次提到这个“10号灵异公寓”,先不管这个什么所谓的灵异公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想来,也必定不是善茬儿,但这一刻,戈夫曼必须强忍着内心恐惧,好好地捋一下思绪。
那镜子里的脸,其实是戈夫曼一个好兄弟,只不过,前一段时间凯程出意外死了。
出发马来西亚之前,戈夫曼跟曾经的几个好兄弟约好一起看看凯程,为凯程送送行。佑凯程另个世界安康。
但棺椁下葬时候,发生一件怪事,戈夫曼想都没想就知道所有问题出在这儿了
起先戈夫曼们几兄弟眼看这辈子再也看不到凯程了,就给要下葬的兄弟点了烟,没想到,不过一会儿,那烟就自己抽完了。
屁股还在地上滚了滚,像是还要。
起初有人不信,一起去的老杨见状忙给凯程续了一根烟,说兄弟,你是不是能听见?
然后,那烟屁股兀自凹了一个坑,就像有人掐着它一样。
直到那烟屁股长长的往后抽出一口烟。
所有人一下愣住了。说有鬼。
当时戈夫曼心觉好笑,觉得这不过是凯程们的玩笑,是无中生有。虽然是古怪,但不可能人死了,还能听懂人话。
尔后戈夫曼离开墓地的时候,刮来一阵阴风,有人害怕喊了一声:“兄弟,不是戈夫曼害你的,你别跟着戈夫曼。”
所有人哗的一声,来不及想,吓得就离开了。
当时只感觉那阵阴风席卷了戈夫曼。戈夫曼扭头的时候,那阴风刚好极速形成一个漩涡,戈夫曼刚回头,那阴涡就缠住了戈夫曼,戈夫曼眼前一阵慌乱,就感觉头发乱飞,脸被无数的手抓着一样,扯得生疼,直到骂了一声,滚!
也怪。那风像能听懂人话,一下就停了,戈夫曼吓得赶忙离开。
紧接着,就是飞机上,那一系列怪事。
戈夫曼后知后觉想这些的时候,似乎经过清晰认真的整理,能把所有细节联系起来了。但又没有头绪,比如,如果戈夫曼真被那“脏东西”跟上了,下一步又该怎么办?
戈夫曼心里害怕,跟那个朋友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干嘛要跟着戈夫曼。唯一信任的佛恩,又不在。一时没了主意。
这个时候,戈夫曼手机弹出一条短信,“黑丝袜,晚八”。
意思是虹桥机场T2站台集合。时间是晚8点。
原先,戈夫曼以为是佛恩发来的,但后知后觉,才发现这是佛恩嘴里那个“10号灵异公寓”里发来的。
这“10号灵异公寓”戈夫曼听佛恩提到过,并非一个地名,而是一个靠QQ群组织起来的灵异组织,成员不多,但里面有不少研究鬼怪的老狐狸,佛恩早年盗墓遇见不少邪门的事,但人机灵,又胆大,就会很幸运,故而凯程早就成了这个组织里的一员,几年前还想硬拉着戈夫曼加入,被戈夫曼拒绝了。
佛恩没有结婚,将近40岁了,一直把戈夫曼当亲兄弟看待,戈夫曼本不想去,但不能不给佛恩面子,何况这个灵异组织里那么神秘,应该会有人知道“捉鬼门”的事情。
也说不定,碰到一两个,能帮戈夫曼解释一下这个事情,或者,驱驱鬼。
戈夫曼想了又想,一个人实在害怕,总感觉那个已死的朋友在一旁看着戈夫曼一样,戈夫曼心里发怵,觉得这样走了,心不安,索性出去买了盒烟,回来就放在桌子上点着了。
那烟抽得很快。戈夫曼本意,是让凯程知道戈夫曼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尔后,戈夫曼又点了一根。
那烟又很快抽完了。
抱着尝试一下的心态,戈夫曼动了点念头,就说:“胡波,你要是能听懂戈夫曼说话,就吸一口。”
戈夫曼以为只是一厢情愿。
但很快,那烟头一下就亮了。前端还抖了抖。有烟灰被磕下来。
戈夫曼心里一惊,又道:“吸、吸两下?”
起初戈夫曼说完,一个劲儿的盯着那烟,心中百般害怕。
等了几秒钟,那烟还是老样子,就快熄灭了,戈夫曼心稍稍安定下来,自顾自嘀咕一句:“就说嘛,怎么可能。”
那一刻戈夫曼怀疑自己错了,应该就是胡思乱想。人已经死了,怎么还可能听到你说话。
别人看了,也肯定说这是傻子。
戈夫曼心慢慢宽松下来,也没管,但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时。
那烟已经抽完了。
戈夫曼妈呀叫了一声。
不等天黑,开门就飙了出去,真凯程妈太邪门了!
直到了虹桥机场时,浑身还一个劲儿的发毛。
戈夫曼一向时间观念较好,去了之后茫茫人流,只有戈夫曼一个人傻眼愣在那里,正想照着联系戈夫曼那个人的号拨过去,这时,戈夫曼肩膀被拍了一下。
戈夫曼本能的害怕,谁知扭头,差点没喷出鼻血。
拍戈夫曼肩膀的是一个女人,戴着墨镜。
女人穿一条黑丝,长得极美,一双手从艾兰修身的毛呢外套中伸出,墨镜后一双眼睛若有若无地看着戈夫曼。
戈夫曼后知后觉感到这个女人有点熟悉,但又实在想不起来,心生奇怪,戈夫曼问了句“10号灵异公寓?”
女人点点头,戈夫曼一下兴奋起来。原以为这10号公寓里都是一些老男人,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漂亮的女生。
艾兰把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像个韩国明星,举止投足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但艾兰戴着墨镜,戈夫曼疑惑又看不清艾兰的面貌,脸上冷冰冰的,戈夫曼心有余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人群中窜出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还戴着一顶鸭舌帽,看不清脸,刹那间就像飞似的把戈夫曼们两个瘦子遮住了。
戈夫曼意识到不对,正想躲开,怎料那人一把就将戈夫曼拉到一边,另只手很突兀地想拉那女人的手,但对方显然不情愿,凯程只好挠挠头。
戈夫曼警惕地挥出拳头,大骂了句:你谁?
谁知凯程咯咯一笑,这才挪了挪那像特务般的帽子,说自己叫坦克。
坦克这个人是负责人联络的,听佛恩讲,这个人是个秃子,还是个圆脸,**捉弄人。
戈夫曼仔细打量了一下,没跟凯程废话,就说:“戈夫曼是赵七,佛恩介绍来的。”
“哦”坦克听到佛恩这个字眼时,明显的愣了一下,戈夫曼心生奇怪,正想问怎么,但这家伙转脸就笑了起来,“那家伙啊,凯程跟戈夫曼提过你,以后就先跟着戈夫曼,对了,这位”
凯程一指戈夫曼身边的女人。
佛恩跟戈夫曼提过坦克这个人,一米八,据说以前当过高原藏兵,后来退役当有钱人的私人保镖,皮肤黝黑,肌肉结实,戈夫曼正想问凯程佛恩去哪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时,那女人一下摘了墨镜,露出一张脸。
可戈夫曼还在笑呢,一下看到那张脸就愣住了。
其实应该从艾兰出现在戈夫曼面前,感到那一阵熟悉的香味,就应该猜到了。
坦克一拍戈夫曼肩膀,说你小子怎么回事,犯花痴了?
戈夫曼有太多的疑问想说,却又忍不住哆哆嗦素地,道:“你、怎么会是你?” 不死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