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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慌,我们的房间里我都检查过了,没有安装监控探头。而且在船上,我都没看见过摄像头。被监视的可能性不大”长江河的额头上也冒出密密的汗珠,他仍然心存侥幸的说道。
王君摇了摇头,“不对,如果没有监控,要监控室干什么?说不定摄像头装在很隐蔽的地方,我们没有发现。”
“别说了,做最坏的打算。”戈夫曼阴沉着脸说道:
“一切往最坏的方向打算,做好我们被监视的准备。
这间房间里我也查过,是没有监控探头的,以后我们只能在这间房间里讨论计划,出了这间房间,在这艘船的每一处,我们都别再谈论有关的话题,因为我们随时都可能被监视。”
几人都点了点头,现在看来,他们之前在食堂里,在甲板上讨论计划的举动太过愚蠢了。
王君之前就想过,怎么可能正好在自己潜入牢房的时候遇上警察换岗?
有监控室,就意味着这艘船上是有监控的。
他们上船到现在,从没往监控上去想,似乎潜意识中认为航班任务和这些科技器材没什么关系。
可是,事实证明,他们轻敌了。
这两天,他们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很可能一直有一双眼睛,透过监控室的屏幕,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太过恐怖,这说明什么?他们翻床查看尸体,他们秘密讨论计划,以至于他们昨晚的行动,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戈夫曼的后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我们一直都在被监视!”习高飞瞪大了眼睛,语气中的恐惧清晰可闻。“不能再拖了,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要尽快采取行动。”戈夫曼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想要在地图上标记行动地点和路线。
这时,站在一旁的长江河制止了他,长江河指着地图说道:“尽量别再地图上写字,我回头还要把地图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尽管不知道自己偷拿地图的事有没有被大副他们知道,长江河还是准备看完之后还回地图,以此来降低暴露的风险。
“也好。”戈夫曼把笔套上笔帽,用笔帽在地图上指点:“有三个地方我们是必须要去的,三层的牢房,二层的监控室和李船长室,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今天晚上就要行动。
王君你从二层船尾的地方,这里有一个栅栏,打开栅栏,从这里爬进通风系统,顺着这条管道,在岔道口向左拐,再向下爬,就能直接到达牢房内部。”
戈夫曼一边说着,一边用笔帽在标记路线,讲到最后,他发现路线太复杂了,担心王君记不住,干脆从小本子上撕了页纸,直接将通风系统中的路线画了出来,交给了王君。
“王君你去牢房,习高飞和长江河你们两个人去二层的这间李船长室。李船长室是用虚线画出来的,到时候你们应该会遇到死胡同,别着急,仔细找找,应该有暗门通入李船长室的。”
戈夫曼说道:“我自己去监控室,一旦我在监控室发现了最坏的情况——就是我们一直被监视,我会及时去通知长江河和习高飞你们两个的。
王君你在牢房里,通风管道我爬不进去,我没办法通知你。一切你自己看着办,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从通风管道离开,我再给你画一张撤离的路线。”
说完,戈夫曼又撕了一页纸,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给王君画了一张撤离的通风管道路线。
“我这么安排任务,你们有意见吗?”戈夫曼看了看三个队友,问道。
三人都点了点头,没人反驳。
牢房,监控室,李船长室,这三个地方都有危险,绝对的安全是不存在的,就连戈夫曼也不知道在哪里会遇到危险。
他们说白了就是在赌运气,谁运气不好死在了途中也没办法。
安排完了各自的任务,戈夫曼将地图折好,还给了长江河,戈夫曼说道:“从现在开始,今晚的任务只存在于我们的脑海里,出了这间房间,谁也不要再谈论有关任务的如何内容,防止被人窃听。
今晚大家统一一下,十二点行动太晚了,我们要争取时间,等到十点钟左右,船员们都就寝后,大家就开始行动。
不用集合,大家各自为战。”
戈夫曼深吸一口气,说道:“祝我们好运。”
在戈夫曼的建议下,四人分别用手机将地图拍了张照片,保存备用。
做好了这些,四人才出了房间门,长江河的口袋里装着地图,他快步朝着指挥室方向走去,想要在大副和二副没上班之前将地图放回去。
一下午的时间,四个人干起活来都是心不在焉,脑海里在想着今夜的事情,没人知道他们会遇到怎么样的危险,也没人知道牢房,监控室和李船长室是不是故意布置好的陷阱。
可是,即使是陷阱,他们也要闯一闯,只有舍命一搏,他们才有可能活下来。
傍晚吃完晚饭后,王君和戈夫曼回到各自的房间里,习高飞则和长江河一起,待在长江河的房间。
王君在床上坐立不安,习高飞和长江河则拿着手机里的地图看了又看,戈夫曼时不时的看一眼手上的腕表,他的手心里渗出汗珠,所有人的心中都格外紧张。
夜晚十点,船员们陆续就寝了,吵闹的走廊里顿时安静下来,走廊上的电灯也相继熄灭,整个二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习高飞和长江河二人悄悄打开房门,正巧戈夫曼也在这个时候开门,三人在漆黑的走廊里打了个照面,分别朝着李船长室和监控室走去。
长江河拿着手机在前面引路,身后跟着习高飞,根据戈夫曼的讲解,长江河差不多能看懂部分地图了,他顺着地图上的路线,带着习高飞往二层李船长室摸了过去。
长江河的口袋里装了两把小刀,表面上看上去他是一名商人,但他却又精通开锁技术,两柄小刀玩的也十分熟练,一旦遇到危险情况,他会毫不犹豫的掷出手中的刀。
顺着地图上的路线,长江河和习高飞两人停在了一面钢板围成的墙壁前。
“没路了吗?”习高飞小声问道。
“地图上就是这么画的,虚线画成的李船长室就在这个围墙后面。”长江河打开手机内置的手电筒,对着凹凸不平的墙壁照了照:“别愣着了,过来帮我一起找,说不定墙上有什么机关。”
长江河伸手在墙壁上从上往下的摸了摸,遇到凸起或凹陷的地方,他还小心的按了按,想要找出掩藏的机关。
找了半天,长江河还是没发现机关,他往旁边瞄了一眼,却没发现习高飞的人影。
长江河心里顿时警惕起来,就在一分钟前,习高飞还站在他的旁边,怎么会这么快就没了踪影?
是习高飞被人袭击了,还是习高飞想要卖了自己?
要知道,任务中的危险不仅来自于外界,很多时候还会来自队友,被队友卖了的事情屡见不鲜。
目前无论是那种情况,对于长江河来说都很棘手。
如果习高飞是被偷袭了,自己却毫无察觉,说明偷袭者的实力肯定很强,自己也危险了;如果习高飞是要卖自己,他为什么会选在这时候消失?卖了队友对他有什么好处?
容不得长江河不紧张,今晚的任务本来就十分危险,在任务中又遇到队友不见的情况,搁谁身上谁都会紧张。
长江河脑海中快速思考所有可能,他下意识地关闭了手机手电——在黑暗的环境下,手电的亮光会让他成为明显的靶子。
同时,长江河的右手插进口袋里,两柄小刀夹在手指上,蓄势待发。
就在长江河高度紧张时,不远处两三米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习高飞的声音:
“长江河,你干啥要关了手电?”
听到习高飞的声音,长江河松了口气,他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回事?叫你过来一起帮忙,我转个头你就不见了?”
“你来我这里看看,这里好像是个门。”习高飞在黑暗中对长江河招手道。
门?长江河没有放松警惕,他右手在口袋里握着刀,左手打开手电,朝着习高飞那边照了过去。
果不其然,习高飞正站在一堆油桶的附近,油桶堆在墙角处。
在墙角,一扇铁皮门被油桶遮掩的很隐蔽,若不是露在外面的门锁,一般人很容易忽视这扇门。
“这里怎么会有门?”长江河打着手电凑了过来,他翻开手机相册里的地图,在地图上,这一块明明是一个代表墙壁的实线,上面根本没有标注这扇门的存在。
“我也是刚才看到的,你说这扇门是不是去李船长室的通道?”习高飞小声问道。
“有可能。”长江河把手机递给习高飞,“你帮我照亮,我来开门。”
两人先是小心翼翼地将油桶移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移开了油桶后,长江河凑上前来,用一根铁丝在锁孔里戳戳捣捣。
没两下,门锁就打开了,“咔嚓”声在黑夜中格外显眼,两个男人推开门,一前一后的悄悄走了进去。
门后面,是一条漆黑的走廊,长江河打开手电,走廊尽头,是一个独立的房间。
单单从房门的大小来看,这间房间的面积差不多是普通船员宿舍的两三倍,长江河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确认了这间房间就是地图上那个用虚线画出来的李船长室。
“走,小声一点。”长江河打着手电走在前面,走廊的两边都是铁皮围成的墙壁,幽深黑暗的狭窄走廊直通李船长室,走在走廊中,让人有种被幽闭的窒息感。
走廊尽头的那间李船长室,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想到要面对未知的危险,长江河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肾上腺素分泌增加,心脏怦怦直跳。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的习高飞毫无预兆的碰了碰长江河的后背,把长江河惊了一跳。
长江河扭过头来,刚想质问对方,却见到习高飞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指了指后上方的墙壁。
顺着习高飞的手势看去,只见后上方的墙壁上,赫然是一个监控探头。
监控探头的红色光线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探头的屏幕正对着李船长室门口,若不是习高飞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还没发现这个头顶上的探头。
长江河咬了咬牙,果然,这艘船上是有监控探头的,他们现在还正好处在监控探头的监控范围里。
想到可能正在被人监视,长江河对着习高飞挥了挥拳头,让他随时做好被人袭击的准备。
敌暗我明,长江河一不做二不休,不禁加快脚步,朝着李船长室快步走去。
两人停在了李船长室门口,长江河准备用铁丝开锁,没想到的是,他轻轻一推,李船长室的门居然开了,这是一扇虚掩的门。
这扇铁门上都是铁锈,看上去常年未修,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长江河和习高飞都倒吸一口凉气,房间里若是有人,他俩绝对暴露了。
两人互相掩护着进门,长江河用手电在房间里照了一圈,房间里很杂乱,桌子,床,柜子,还有散落一地的杂物和衣服。
虽然杂乱,但地上没有久积的灰尘,看样子是有人居住的。
“小心一点。”长江河话音未落,身边的习高飞一个没站稳,差点滑倒,习高飞的脚下滑出一个圆滚滚的,黑色的,像圆球一样的东西。
这个“圆球”咕噜噜地滚了几圈,最终撞在了桌脚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长江河问道。
“太黑了,没看到脚下有个东西,差点滑了一跤。”习高飞说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长江河用手电照着,走到桌脚前,将那个圆球从地上捡了起来,借着手电的灯光,放在眼前看了看。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毛茸茸的?”习高飞也凑了过来,用鼻子闻了闻这个“圆球”,“还有点味道?”
长江河看了半天,说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塞子。”
“这么大的塞子?搞什么用的?”习高飞瞪大了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塞子的尾部居然是毛茸茸的,像是一条尾巴。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情趣用品。”长江河深吸一口气,他环顾四周,不解的说道:“李船长室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与此同时,戈夫曼也顺着地图摸到了监控室外,监控室的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戈夫曼看到,在监控室的桌上,还泡着一杯茶。
这种感觉,就像是里面的人离开上了个厕所,随时有可能会回来。 不死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