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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女子和店小二齐齐色变。
不待他们有所动作，莫长春左手张开，向前一甩，同时口中发出“嘶嘶”声。
半空中，红绿小虫张开翅膀，迅速调整身姿。
店小二看见小虫，大骇，抖手亮出一把剔骨刀，奋力向前砍去。
红绿小虫身形极其灵活，半空一晃，闪过剔骨刀。
它速度极快，店小二来不及做出其他动作，红绿小虫已然扑到了他脖子上，张口狠狠咬下。
“啊……”店小二惊慌大叫，本能伸手拍向脖子。
莫长春口中“嘶嘶”声骤急。
红绿小虫奋力弹跳，避开店小二的手，展翅高飞。
半空中突然急转直下，扑向柜台后的女子。
女子此刻面若寒霜，她猛的抬手，掀飞无数纸本。
半空中纸本飞舞，小虫避无可避，直接被砸飞。
女子单手在柜台一按，一跃从柜台后出来，手在腰间一抹，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
她冲向莫长春，目光阴毒：“吃饱了再死不好吗？非要饿着肚子死。”
莫长春站立不动，面对女子来势汹汹的匕首，丑陋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他双唇微合，倒吸气，发出声音：“嘶嘶……”
“呃！”女子突感脖后一痛，双眼猛然瞪大。
她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下震惊，那不知名的毒虫速度竟如此之快？
她左手向脖后拂去，右手抬起匕首，直刺。
三步，只要再前进三步，她就能把匕首刺进这个可恶男人的心口。
然而，匕首尖即将要触到莫长春的身体，她眼前一黑，骤然失去了意识。
失去了意志的支撑，紧绷的身体刹那松懈下来。
脚绊在地上，摔倒出去，滚了一圈，停在莫长春的脚背上。
莫长春感觉脚背一片绵软，他后退一步，把脚从女子胸下抽出。
伸手，五指张开，口中“嘶嘶”，小虫从天而降落在他手心，收拢翅膀，蜷缩起来。
莫长春五指合拢，左手收回衣袖里。
再抬眼，店小二横躺在柜台下，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莫长春用脚把女子挑翻过来，女子死状和店小二如出一辙。
红绿小虫毒性之烈，发作时，让人死前连闭眼都来不及。
褚大力胆颤心惊的走过来，看着地上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方才还撩拨得他魂不守舍、心猿意马的风情万种、美艳动人女子顷刻间躺在了地上，化成一具死状惨烈的尸体。
褚大力嘴唇哆嗦，颤声道：“叔，叔，你，你杀人了。”
莫长春平静看他，点头：“我知道，就如你看到的。”
褚大力哀求的望着莫长春：“叔，你杀人了！”
莫长春垂眸，心下叹息一声，转身往回走。
一抬眼，对上一双纯净笑眼，刹那心头所有的感慨全都不翼而飞，余者皆是畅快和幸福。
小莫凡犹在啃干饼，干饼很硬，他还缺了一颗门牙，啃得很是费劲。
口水糊了干饼一大片，干饼又不停的蹭在他脸上。
这会儿人已经是成了一只小花猫。
莫长春弯腰把他从凳子上抱下来放在地上，爱怜的柔声问：“小凡，怕不怕？”
“不怕，阿爹是在打坏人。”小莫凡回答得中气十足。
“嗯。”
莫长春点头，把干饼从他手中拿掉放在桌子上，又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脸。
莫长春牵着小莫凡过来，褚大力这会儿也稍稍镇定了些，只能接受莫长春杀了人的事实。
莫长春斥道：“看看你那德行，还不如一个孩子。”
褚大力：“……”
见了鬼了，一个五岁的孩子面对两具死状惨烈的尸体，竟然还能笑出声来。
“阿爹好厉害，打败了坏人。”
“那阿爹现在带你去看看坏人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好。”
莫长春牵着小莫凡的小手，走向门帘。
一直被斥责和无视，褚大力表情有些委屈：“叔……”
无人理会，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消失在门帘后。
厨房里，灶台还是热的，锅中有水，正在缓缓冒着热气。
一应锅碗瓢盆俱全，案板上横放着一条还带着皮毛未褪的血淋淋马腿，此外无人。
这一点莫长春早就猜到，这家店就两个人，老板娘和店小二，店小二同时兼着厨子的活，要不然店小二不会进厨房那么久。
莫长春对厨房没什么兴趣，扫了一眼，拉着小莫凡走过。
推开一扇门，视野骤然开阔，眼前出现一个院子。
这家店整体是四合院样式，一面用做前堂供客人喝酒吃饭。
其他三面用作客房。
“小凡，用你的鼻子闻闻，血的味道在哪里？”
“哦。”
小莫凡用力嗅，然后指着右边井口：“阿爹，那里。”
莫长春拉着小莫凡来到井口，探头往下看，井很深，下面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莫长春拾起一颗半个拳头大石头丢下去，没听见回声，也没有水声。
莫长春猜测，这是口干井，井下无水，有的应该仅仅只是尸体。
莫长春可不愿意在这里打捞尸体，他牵着小莫凡推开一间又一间客房的门。
直到某一刻，他信手推开一间客房，本以为又会是一间布置简陋的空寒舍。
却惊讶的发现，房中床上正躺着两个孩子。
莫长春走进房，站在床边打量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男孩约莫十岁，女孩约莫七八岁，比小莫凡大些。
香炉中不断飘出淡淡的青烟，房中有淡淡的清香。
莫长春来到香炉边，抽了抽鼻子：“安神香？”
“阿爹，什么安神香？”
莫长春揭开香炉盖子，从中取出一盘状物，掐去正燃烧着的一头，道：“就是可以让人安睡的香。
失眠难以入睡，点上一会儿，就能很轻易的入睡。
但是如果不熄灭，一直点着，人闻的时间太久，人就会一直沉睡不醒。”
小莫凡回头看床上两个小孩：“他们就是这样睡着的吗？”
“应该是吧。”
莫长春将安神香收到怀里，这东西在外面不算什么，在卧凤村可是稀罕物，好东西。
带回去，定能给小莫凡换到不少甜食。
“阿爹，我们救救他们好不好？”
“好。”
这种事没碰上就算了，现在碰上了，莫长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着这两个孩子不闻不问。
他走到床前，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拦腰抱起。
褚大力拎着个小袋子，刚走进院子，就看到莫长春抱着两个孩子从一间房里出来，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小莫凡。
“叔，哪里来的两个孩子？”
“不知道，应是被他们掳来的。
你去厨房弄些凉水来，我要唤醒他们。” 正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