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一夜春风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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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猴精,三言两语就把人家还没出生的孩子拐到你家门口了。”
林盛表示鄙夷……但也很羡慕!他也想做干爹!想想那可是叶慕初的孩子啊,一个板着脸却得任由他欺负的娃娃,多爽啊。
只不过他们想多了,叶慕初不会让自己儿子跟着这些老不正经的在一起的。
莫少棋打了个响指,叫来酒保。
“给她上一杯……Eden系列的ForbiddenFruit。”
林盛还没咽下去的酒差点呛了出来,“你这也太狠了吧。”
“我已经很客气了,她同意的。”
时苒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同意什么了?喝酒吗?
莫少棋掐着坏笑和她说:“这里的特色酒品,小爷请你免费喝哦。”
时苒点了点头。
莫少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林盛捂脸不忍直视,很明显人家同意的不是这档子事儿嘛!
看来明天女主角又去不了西藏了,他的新戏真是命运多舛啊。
叶慕初回来,时苒正拿着习惯喝莫少棋送她的特色酒品,甜甜的,还挺好喝。
叶慕初看了一眼时苒拿着的酒,一愣:“苒苒,你喝的是……ForbiddenFruit?”
时苒点点头,“莫少棋说这是特色,让我尝尝。”
叶慕初冷冷瞟了莫少棋一眼,去拿时苒手里的酒杯。
“这酒后劲儿大,你喝不了。”
“叶慕初,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请人家时苒喝酒,关你什么事?”
时苒也跟着劝道:“我没事儿,醉了就醉了,反正林导在,就当我提前请假了。”
林盛捂着脸想笑又不敢笑,连声说“没问题。”
时苒还觉得自己套路了林盛,占了便宜,实则林盛是在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最后愿望,实现人道主义社会的建设。
“苒苒,听话,别喝酒了,我给你要杯饮料。”
叶慕初仍旧想要把酒换下来,倒不是他想当柳下惠,只不过他不想在时苒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占她便宜。
“不好意思,小爷这里不卖饮料。”
“莫少棋!”
“至于吗?叶慕初,不会是你不行吧!”
男人绝对不能听的话,就是你不行,可叶慕初对这种低级的激将法早就免疫。
“我先送苒苒回去。”说完,叶慕初站起身来,朝其他的客人说道:“今晚大家的酒,莫公子都请了,每桌再加一瓶Hennessy白兰地。”
说完,全场一片欢呼,连吧台的酒保都莫名兴奋了起来。
“算你狠!”莫少棋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么三个字,林盛和江有为坐山观虎斗憋笑几乎要憋出内伤。
叶慕初携着时苒离场,酒劲儿渐渐上头,时苒的眼前开始模糊,脑袋也晕晕乎乎的,脸上蒸腾起一股子热气,蔓延到全身,口舌干燥起来,好像被架在火堆上烤。
时苒脚下发软,靠在叶慕初身上,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叶慕初被她身上烫得心跳都快了几拍,他未说话,只是脚下的步伐更大更快了些。
时苒靠在他身上,歪着头看向叶慕初,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说道:“叶慕初,我好像喝醉了,头晕,热。”
她怎么可能不醉,Eden系列本来就是Whatever中最烈的酒系,而ForbiddenFruit里面又含有极高的催情成分,就时苒这酒量,可有得折腾了。
好在,时苒还能认识他是谁。
“车上有水,先上车。”
叶慕初半抱办挟地把时苒放到后座上,从车里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水,喂给时苒。
时苒倒是听话,乖乖喝了下去,低温的水果然有些作用,时苒的神智清明了不少。
“老实睡一觉,就到家了,听见没?”
时苒点了点头,抱着一瓶凉水往脸上贴,等到车子开起来,整个人凑到车窗口吹风。
叶慕初怕她着凉,可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分神时刻注意后座的情况。
时苒脸上通红,但却算得上乖巧,趴在窗口,不停给自己灌凉水。
终于到了时苒住的地方,叶慕初搂抱着时苒下车,时苒如一块烙铁,靠在叶慕初身上。
她只觉得自己身体特别热,无意识地扯着自己的衣服,身子不停地往叶慕初身上贴近,头颅在他的脖颈处不停地扭动,去亲他的脖子。
酒醉加上情浓的时苒,魅惑得宛如一只狐。
叶慕初被她磨蹭得身体发热,脚下步伐愈发地快了,打开别墅大门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好像颠倒了过来。
时苒脚下摇晃,被地毯绊了个踉跄,也不挣扎,就势朝地上倒去,叶慕初怕她受伤,便垫在她身下跟着倒了下去。
两人倒在一处,额头相抵,暧昧的姿势,暧昧的呼吸,时苒手臂搁在叶慕初肩膀上,纤细手指抚过他单薄的唇,叶慕初说对了,她此刻就是一只狐,魅惑众生,颠倒乾坤,倾国倾城,不费吹灰。
夜风泛凉,月出皎皎,室内灯光未亮,月光从开着的大门照进来,映出两人的影子重叠覆上,唇齿纠缠间,叶慕初呼吸早已粗重,已然动情。
“苒苒,我是谁?”
叶慕初粗哑着声音问她。
时苒努力睁大着眼睛,借着月光依稀分辨身下这人,看了好一阵子,她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越,不染尘埃。
“叶慕初,你傻了,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她还是认得自己的,叶慕初也跟着无声笑了出来,那他也不算趁人之危了吧。
时苒又念道,“你是叶慕初啊……我等了很久的叶慕初……”
她等了很久,他又何尝不是等了很久,两相等待着的爱情,要么随时间消亡,要么随时间永恒,他们两个大约是难得的后者。
叶慕初不再隐忍,倾身覆上,两唇相接,吻得难分难舍。
突然,客厅的灯光大亮,叶慕初下意识地去遮挡时苒的脸,转头看去,方雨凝正愣愣地站在二楼楼梯口。
她这两天精神紧绷,所以刚一放松就忙着大睡一场,大约睡了二十几个小时,醒来已经不分昼夜,奈何口渴得紧想要下楼接口水喝,就走到这里……
她又听见楼下有声音,可听不太清,本来刚睡醒混沌的头脑,下意识地去开了灯。
此刻,看见楼下倒在门口纠缠的两人,她再有什么混沌都该清醒了。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这个场面,不是一般地尴尬。
方雨凝朝叶慕初挥了挥手,僵硬地说了一句:“叶总好。”
叶慕初也有几分尴尬,飞快地朝方雨凝一点头,抱起躺在地上的时苒往前走,可这里他并不熟悉,甚至不知道时苒住在哪个房间。
这时候就轮到了方雨凝将功赎罪,她电光火石地往二楼里头一指,说道:“最里面那个房间就是。”随后,忙不迭地给叶慕初让道。
叶慕初路过她的时候,还不忘点头致意,也不知道点的哪门子头。
算了算了,今晚这几个人的脑子都不太正常,被莫少棋一杯禁果泼得都短了路。
叶慕初把时苒放到床上,双手去解两人的衣服。
月光轻纵,床上的女人墨发恣意披散,玉白的肌肤泛着淡淡光泽,男人行古老众生的男女礼数,一路伐挞,膜拜着勾他魂魄的躯体。
细细吟唱,绵绵无期,绕着这一室春色正好流连辗转,喘息,一声急过一声,随着交缠身影一路飘荡。
两人赤诚,自当如此相见。
叶慕初和时苒真正在拥有彼此的那一瞬,他蓦地一僵,脸上神色顷刻间复杂了许多。
谁也无法揣测他心里在想什么,饮食男女,存于天地,却莫测于天地。
奢靡乐章,不如就此奏响……
放纵吧,沉沦吧,云端谁在俯瞰众生悲喜,谁又故作慈悲吟唱佛经?
都不记得了,不重要了,今晚,是撒旦的夜,是时苒的夜,是叶慕初的夜。
一夜尽欢,一曲终了,时苒靠着他沉沉睡去,宽厚胸膛似是一方牢笼,将她的心收拢,多年的离群索居终于找到一方皈依。
夜半,时苒觉得身边似乎空了,迷糊着睁眼去看,只看见窗口那透着淡淡光的窗帘前,站着个人,正是叶慕初。
他手里点着一颗烟,细长的烟茎燃着星点的光。
时苒轻声唤他的名字,叶慕初听见,转过头来,看见她已醒。
那眉眼,仍旧是那双眉眼,在午夜时分里装着他的身影,叶慕初灭掉香烟,走到时苒身边,拥着她安抚。
就在这一刻,所有想通的想不通的,所有接受的不接受的,他都承纳了,人生短暂,顾虑越多就会失去越多。
找回时苒,他已经耗费半生,何必再去计较那些早已经无法追溯的东西。
夜还正好,静谧似水,勿需灯火阑珊,只要她在他身边,尘世的幸福,便是圆满了。
两人在彼此的体温中度过这一夜。
第二日,两个向来勤勉的人难得都赖了一把床,在别墅里游荡的不明生物方某一大早乖乖游离此处,忙着改航班联系林导,挂了电话,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个林导的态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听到她说时苒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那笑声,简直能让人透过电话线想象他眼角的鱼尾纹…… 叶先生,请你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