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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樱站在走廊的窗户旁,看到他来没有迎接上去,而是肆无忌惮的观察着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什么事?”权一炏问。
他们之间隔了三个人的距离。
徐玉樱没好气儿,“没事不能见你是吧?”
他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因为他没有带盲杖。
“不是,我是问你这么着急什么事?”
这一点不像玉樱的行事作风,所以他以为她有什么着急的事。
玉樱没说话,只是认真看着他受伤的手,这手也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
“嘀”
电梯开门的声音,隔壁大爷回来了。
玉樱转过身看着窗外,三天,他没有只言片语,他究竟想怎么继续他们这段感情?还是,他真的想回到原点?
大爷进了屋,玉樱的声音很冷静。
“为什么不联系我?”
权一炏听到这句话左手摸着墙缓缓转身,往回走。
“回答我!”玉樱少有的咄咄逼人。
可是权一炏居然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往家的方向慢慢前行。玉樱跟过去,挡在他面前,权一炏知道了。
停住脚步。
“你去哪?”
权一炏将手放下,缓缓把眼睛闭了起来。
“你总要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吧?”继续问,语气有点点软了。
做错了什么?她徐玉樱做错了什么?权一炏问自己。
是太懂事,还是太善解人意。是太过关心自己,还是太出众,以致于被这么多男人惦记着。也许她唯一的错就是时刻在提醒自己,自己是个没用的人。
“权一炏,我做错了什么?”她委屈!
她做错了什么,想不明白。
“你先回去!”
“你说什么?”徐玉樱难以置信的提高音调,没想到他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不想见你,请你回去!”他的声音坚定而沉重。
玉樱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她第一次这么讨厌权一炏,讨厌他这种态度。
大步流星的走到电梯,按了下去的键,直到电梯来到,她都不敢转头看权一炏。冲进电梯的同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有这么一瞬间,玉樱觉得他变了,她有些不认识他了。
权一炏还在原地,左手攥成拳头,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知道的是玉樱一定很伤心。实际上,当他说出那句话时他就已经后悔了。可是,话说了出去,人走了他也追不回。
玉樱边哭边走,小区的人都在看着她。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滕妍希的电话。
十几秒过去,她的电话没人接。她又想打给小蕊,可是突然想起来,现在放假了她不在A市。可笑啊,付出的真心不值一提。可悲!自己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喝酒的朋友都没有。
她对着天,把眼泪擦干,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去。
夜幕降临,徐玉樱一个人坐在酒吧的角落,她桌子上摆了十几瓶空酒瓶。她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
她拿起手机看着那张合影,心里堵的要命。为什么,权一炏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她拨通他的电话,一声两声,直到忙音出现他也没有接听。
她苦笑,又喝了半瓶啤酒。
这该死的酒量,为什么一点都不会醉,还是这么的清醒。
手机震动,电话响了,是滕妍希。
“玉樱,你给我打电话了呀,我逛街呢,没注意到,怎么了什么事。”
“妍希,呜呜呜,我难受。”她哭。
“徐玉樱,你怎么了啊,怎么这个声音,你在哪?”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呃,你来找我好不好。”
“听着啊,你发个位置给我,我马上过去,千万别乱跑啊!!”
徐玉樱应着,随后就趴在了桌子上。
“女士,您是不是喝多了,我帮您叫辆车吧!”
一位服务生样子的女孩儿过来询问。
她摇头,“不用了我朋友一会来接我,谢谢你!”
大约二十分钟,滕妍希来了。
“徐玉樱,你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喝这么多酒!”
认识她三年,从来没见过她这幅样子。她温柔优雅,绝对不该是这幅模样。
“谁TM惹你了,告诉姐!”滕妍希是个暴脾气。
玉樱抱着她,就像找到了安慰。
“我权哥哥,他到底想怎么样啊,你告诉我。”
“谁?权哥哥?权哥哥是谁?”
玉樱从来没在她们面前说过这些。
“权、一、炏!!”
妍希大概明白是她的男朋友,以前想问,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果玉樱想说也会自己主动说的。
“他怎么了?”
“滕妍希,我总算知道心尔为什么这么痛苦了,他的成哥哥不接他电话,我的权哥哥也不肯理我,他说不想见我,不想和我说话,我做错了什么啊?”
“哎呦喂,你有点出息没啊,又是因为臭男人,你给他打电话。”
玉樱摇头,“我刚才打了,他不接。”
滕妍希看不惯这样被男人拿的死死的女人,如果自己的男朋友这样傲娇,她绝对会第一时间给他踹飞。可是偏偏,她那从高中就黏着她的男朋友打都打不走。
“不接?那你就不要管他了,走,姐们陪着你!”
玉樱坐在滕妍希的车上,静静的看着手机里的权一炏,脑袋昏昏的,可意识还是很清醒。妍希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话权一炏也说过。
一个人爱而不得,那就会一直想着他,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如果跳出这个圈再去思考,或许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但是,她想最后再试一试。
她再一次拨通了权一炏的手机。
仍然没有人接听。
她绝望的把手机关机,闭上了眼睛不连车窗外的夜景也不想看了。
第二天一大早,玉樱醒了,头痛、胃痛、心更痛。
借酒消愁愁更愁,原来是真的,喝了酒头是晕的可是意识却还是清醒的。所以还会难过,喝多了难受的不光是身体同样心里还是该怎么难受怎么难受。扶着脑袋摇摇头暗自盘算着这不划算,以后不喝酒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难受”
“咱们几个你最能喝,没想到你也有喝醉的时候,你知道你喝了多少吗?”
“不知道”接过妍希递过来的热毛巾捂住又酸又涩又肿的眼。
“我数了下,20个易拉罐,你不觉得撑吗?”
妍希白了她一眼,又说,“哎呦,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个男人,你瞧你哭的。”
玉樱把毛巾扔过去,“你是我姐妹吗,我都要难受死了,你还这样说。”
“不是,我闺蜜中就你最正,就你这相貌、气质脾气无可挑剔,我真想不明白你那什么权哥哥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居然对你这样,他不知道暗恋你的人有多少吗?就光跟我打听你的就好几个了,真是……”
玉樱下床把衣服拿过来,不想听她唠唠叨叨。
“当初你劝鹿心尔那些话怎么到自己身上就想不通了?”
“我可一句都没劝她,都是你俩再那说。”
“你没说?好!你没说你也听着了吧,男人又不是只他一个,何必那么执着,他看不到你的好,那是他眼睛瞎了,眼睛好的人多的是,可以知道你好的人可多的是。哎,我还没说完呢,你等我,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
“不行,我开车送你回去!”
出了门,滕妍希直接开车带她去吃了早点,然后陪她回了公寓。
“你毕业音乐会曲子练了吗?”
“还没。”
“早开早结束,我现在是一身轻松,真觉得大三就把音乐会给整完了是个明智的选择,你呀……”
玉樱今天才发现,滕妍希是个话多的人,平时酷酷的,但要是聊上了真是,嗯,话真多。但是她不讨厌,她很感谢有妍希在身边。
“你不请我上去坐坐,我就来过你家一次,都忘了几层了。”
“好,不过你要是有事不用刻意陪我,我心情好多了,不会东想西想的了。”
“那就好,回去练你的琴,该干什么干什么,这世界没男人又不是不能活。”
“嗯,那你还上去吗?”
“我还真得上去,我刚才出来的急,这会儿着急上洗手间。”
玉樱点点头,下车。
门上贴了一张纸条【回家即可联系我——小白】
“谁啊,小白?小白是谁?”
“他的朋友”
“他朋友?他朋友来找你他都不来找你?”
“他……”
玉樱刚打开门,滕妍希换了鞋一溜烟跑进了厕所。玉樱看着纸条,想起手机还没有开机。拿出手机,看到了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小白,并没有权一炏,失望至极。
播了小白的电话,响了两声。
“徐玉樱,你去哪了?”
“我在家”
“在家?你没什么事吧?”
“没”
“那就好。”
“哎你慢点!!”小白忽然挂断了电话,最后一句好像也不是朝电话里说的。
滕妍希半天才从洗手间出来,“呼……舒服啊!”
玉樱板着脸去厨房磨咖啡。滕妍希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加奶还是加糖?”
“多奶少糖,你哎,你都忘了我喝咖啡的习惯了,大一时候,我都不用说的。”
“你也知道说是大一。”玉樱回,“你和你家哥哥给我们机会了解你么?”
“也是,天天在一起,烦的要命,这可能是七年之痒了吧?”
“你俩都七年了啊?”
“嗯,快不快!”
“七年之痒不是指结完婚吗?你们这不算!”
去年,妍希哥哥给他求婚,两人算是正式定了下来,毕业就结婚,两家父母已经商量好了。
两人正聊着,突然门响了,那敲门声重且密,一听就是很着急的。
玉樱看了猫眼,是他,权一炏。
打开门,玉樱看到权一炏一头汗,右手还是垂在身旁,左手拿着盲杖。长裤,短T,干净利落。
“徐玉樱”他皱着眉唤了一声。
她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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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更晚了,抱歉啊…… 黑白之上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