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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语与林柏文的婚礼定在周六,林柏文征求了夏千语的意见后,确定了周五拿证,然后在周一的时候,以公函形式通知了carlyle的高层同事,还有carlyle收购的下属公司、J市金融要员、政务要员等。
人数不多,加起来也不过三四十号人。这很符合Berlin对婚礼的定义:简单而隆重。也很符合千语对这段婚姻的定义:形式而已,无须用心。
*
“千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唐晋旗收到消息后,独自一人从家里跑了出来,直直的冲到办公室来。
“您一个人?”夏千语微微皱了皱眉头,忙从办公桌后面一路小跑过来,将他扶到沙发边坐了下来,然后立即给陈茵打了电话:“你这两天在忙什么?不是让你看着唐老的吗?”
“我一直有陪着的,夏先生通知我补充两份资料,我临时回来了一下。”陈茵急急的解释道。
“送过去了吗?现在哪里?”夏千语的语气有些烦燥。
“在回来的路上,唐伯伯怎么啦?”陈茵的声音有些委屈。
“直接到我办公室。”夏千语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看着唐晋旗问道:“我印象中苏蔓也还没走,没陪着您吗?”
“她找人打听小宁的案子去了。”唐晋旗沉眸看着夏千语,沉声问道:“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自有分寸。你就告诉我,你和那个柏什么的结婚,是怎么回事?你和小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千语伸手递给唐晋旗一杯开水,看着他淡淡说道:“唐老,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晋旗端着热水手,不禁微微一抖。
“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夏千语,利益至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至于我和唐宁……”夏千语微微顿了顿,淡淡说道:“我记得,我从没和您说过,会和他结婚。我的决定,他也是知道的。”
“可小宁是准备和你结婚的。”唐晋旗不满的看着夏千语。
“他想我就要答应吗?”夏千语淡淡说道:“唐老,唐宁的事情是我对不起您,没有帮您照顾好他,我会倾尽所能,保他没事。其它的,您最好以投资的夏千语来看我,而不是唐宁的女友,否则……您会失望的。”
“千语,是不是为了小宁?”唐晋旗突然问道。
“唐宁是一部分原因,但不全是为了他。”夏千语点了点头,既否认、也没承认。
“如果是……”
“没有什么如果,无论我为了什么,没有人能左右我的决定,包括唐宁。”夏千语打断了唐晋旗的话,淡淡说道。
“你……”唐晋旗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没错,他认识的夏千语,其实从来都没变过。
而现在,即便知道夏千语与林柏文的婚姻,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儿子。可他能说什么……
他能让她放弃结婚、别管儿子吗?
明知道牺牲千语来救儿子是件太自私的事,可他……。还是选择自私。
*
“夏小姐。”陈茵匆匆的推门而入。
“你陪唐老。回家、或去别处转转都行。”夏千语见陈茵回来,暗自松了口气。
无论她怎么不重人情世故,对待唐宁的父亲,她总还是不能太过犀利与无情,还好有陈茵,这个懂得她、也懂得老人家的小姑娘。
“千语,茵茵留在公司帮你吧,我在家等你的消息,不会乱跑让你分心。”唐晋旗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扶着沙发站了起来。
“厉律师您好。”夏千语正待说话,看见电话里闪过林柏文律师的电话,立即接了起来。
“好,我现在过来。”
“您提交给法官的所有证据留存件,我全部要看。”
“看过之后再说。”
“ok,稍后见。”
夏千语挂了电话后,转身对陈茵说道:“告诉张总(张之南)我去林柏文那边了,今天的部门会议由张之南主持、安安旁听,有裁决不了的问题给我邮件,需要我马上决定的事件可以随时给我电话。”
“唐老,您最好能做到现在别让我分心和分人去照顾您,您也看到了,我没有时间。”
夏千语说完后,便抓了放在桌上的车钥匙,拎了公文包,快速往外走去。
急促的步伐,早已不是他们惯见的沉稳节奏,高跟鞋急急的敲打在大理石地面上,有种让人焦灼的紧迫感。
*
“千语姐做事,就是干脆利落,连结婚这种大事,也就这么一下子就决定了……都不和人商量的。”陈茵看着夏千语急急离去的背影,言语间仍有些伤感。
原本夏千语他嫁,倒给她单恋唐宁留了机会。
只是与夏千语一起为唐宁的事情奔波到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的爱情在夏千语面前,显得太过肤浅。
所以偶尔提起时,她也只好意思说是喜欢,从来不敢说爱。
所以……
现在她想得更多的,还是唐宁有没有机会无罪释放,至于其它,倒不重要了。
*
“Miss夏--”
看着夏千语快步走进来,薛涛立即迎了上去。
“恩,这边业务还好?”夏千语沉然问道。
“所有的业务都按计划推进,Berlin没有过多改变。”薛涛看着夏千语,轻声说道。
“ok,无论Berlin有任何指令,绝对服从。”夏千语点头。
“如果他没有指令,却要挖我们的方案呢?”薛涛沉声问道。
“如实汇报,无需隐瞒。”夏千语的眸光轻扫了薛涛一眼,笑笑说道:“中国公司我不会再回来,所以中国公司最后的责任人,很可能就是你,所以不要让业绩太难看。”
“Miss夏!”薛涛只觉得心神一凝,对于夏千语这个微笑,有那么瞬间,只觉得毛骨悚然。
“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话,现在我没时间关注carlyle这边的业务,你自己好好把握。”夏千语轻挑了下眉梢,快步往林柏文办公室走去。
*
“这是我们提交给法官的全部证据与线索。”在夏千语进门坐下后,厉律师在林柏文的示意下,将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递给夏千语。
“我们陈律师说,定了下周二开庭。”夏千语接过资料袋,边打开边说道。
“是的,所以现在撤诉还来得及。”厉律师点头。
夏千语从文件袋里将资料拿出来,厚厚的一沓,一张一张慢慢的看起来,边看边问道:“这所有的资料,法官都已经从银行拿到了确实的证据,是这样吧?”
“是的,听说法官取证的过程并不顺利,所以应该是昨天才全部完成。正常情况下,这几份证据的提取,最多一周时间。”厉律师看着夏千语,沉眸说道。
“瑞现银行破产,其它几家银行自然会多些警觉。”夏千语点头,在看完资料后,抬头对林柏文说道:“这所有的资料,我都要。”
“不行。”林柏文摇头。
“Why?”夏千语凝眸直视着林柏文。
“瑞现银行的破产,我才知道,我将你的那份资料留在唐宁手上,是多么愚蠢的事情。”林柏文沉暗的眸色中,带着几分阴冷与狠意,看着夏千语冷冷说道:“你的证据没有曝光,我相信你也不愿意让它们曝光,所以虽然你的做法让我流了几身冷汗,倒也不算太过危险。”
“但唐宁的不一样,这已经成为立案的重要线索,若你们要拿它来反咬我一口,我还有活路吗?”
“charlene,我们的交易,是我放弃对唐宁的起诉、你助我拿到总部的职位,其它的……我想我们还是给彼此各留一条路的好。”
夏千语敛眸轻笑着,顺手将资料放回到桌面上,点头说道:“那就先谈唐宁的案子吧。”
“你的意思是不撤诉?”厉律师疑惑的看着她。
“不撤诉,但你要配合我们的律师来做庭辩。”夏千语点头说道。
“你们有什么新的证据?否则我就算不发声,仅凭这些证据,也能定罪了。”厉律师的眸光微转,最后沉沉的停在夏千语的脸上。
“目前还没有,但说不定开庭前就有了。”夏千语淡淡说道:“我们来看这些证据。”
夏千语说着,将手边的资料一一铺开,重新仔细看过一遍后,对厉律师说道:“这几份资料,表明贷款银行将钱转到宁达帐上、宁达在第二天将钱转到传奇帐上。”
“这只能说明,宁达转给传奇的钱与贷款银行转给宁达的钱,数额相等,并不能说明,唐宁将原本属于宁达的钱转给了传奇,对吗?”
夏千语将两份流水推到厉律师的面前。
“理论上是这样,但我们可以认定,宁达帐户的钱属于宁达,所以无论是谁转给宁达的钱,宁达其实都不能转给非业务相关帐户。”厉律师沉声说道。
“ok,我的律师会这样问你,我希望你到时候只回答是、或否。”夏千语沉声说道。
“就算我只回答是、或否,这个逻辑法官不会不知道。”厉律师摇头说道。
“法官什么逻辑我不管,我只管你不要反驳,让我的律师将观点输入给法官就好,ok?”夏千语强势的说道。
“你……你这样做很危险,不一定能达到你想要的结果。”厉律师提醒她说道。
“这个不用厉律师操心,我只要你回答我,是否可以按我的要求来做?当我的律师向您提问的时候,您是否可以只回答YesorNo?”夏千语不为所动,直直的逼着厉律师回答。
厉律师抬眼看向林柏文。
林柏文与厉律师交流了一个眼神后,转眸看向夏千语,认真的问道:“Charlene,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要撤诉,还是要厉律师放弃庭辩。”
“我选择的交易,你们好象比我更着急我达不到目的。”夏千语晒然而笑:“你也曾说过,我们各有目的,你只管达到你的目的、我只管达到我的目的,其它的,无须多问。”
“……好!”林柏文看着夏千语良久,终于缓缓点头,对厉律师说道:“按她说的去做。”
“好吧,这官司打下来,我的名头在律师界算是完了。”厉律师不禁摇头叹气。
“名头算什么,有钱就行。”夏千语笑笑说道:“carlyle中国公司的法律顾问的职位,一年的收入是你打一年官词的十倍。”
“你--”厉律师的脸不禁胀的通红。
“厉律师可能不太习惯我的沟通方式,不过你与Berlin合作的话,最好习惯。我们做投资的,虽然利益至上,却胜在总是将自己的目的说得很清楚,不需要遮着掩着。”夏千语笑了笑,将面前的资料一一收好后,重新放回到资料袋里,递还给厉律师:“收好了,我不希望再有其它途径的曝光或泄漏。”
“当然。”厉律师一脸尴尬的接过资料,不再与夏千语说话。
“Charlene,周五去民政局,身份证和户口本别忘带了;礼服和戒指,我会订好,到时候通知你去试。”林柏文看着夏千语说道。
“ok,辛苦你了。”夏千语微微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林柏文回头看了一眼厉律师后,便跟上了夏千语的步子,将她送到电梯口。
“Charlene,为什么要原始证据?”林柏文看着夏千语,沉声问道。
“最后你也没给我,再问又有什么意义。”夏千语淡淡说道。
“Charlene,在这件事情里,你并非完全无责。我们就唐宁的事情交易完毕便罢,你千万不要挑战我的底限。”林柏文双手用力压在夏千语的肩膀上,眸色阴沉的说道。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从不受人威胁--这一次是因为唐宁,而这世上,也只有一个唐宁而已。”夏千语冷笑一声,扭头看着他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眸色里一片冷意。
“无论是交易还是如何,做了夫妻,就不能利益以共吗?”林柏文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终于,还是慢慢的松了开来。
“可以。”夏千语点头:“所以Berlin,我更愿意和你谈一些与利益有关的事情,至于感情、至于婚姻、至于威胁,最好不要让我再听到。”
夏千语冷然说完后,便转身进了电梯里,在林柏文要进去时,便出声拦住了他:“别忘了,我们是合作关系,在我这里,无需你的感情或时间投资。”
“你--”林柏文不禁气得脸色发白,在她冷冽的目光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合上,将一脸阴沉的他和一脸冷色的夏千语阻隔在两边。
*
“林先生,你看这位夏小姐的意思是?”厉律师看着一脸阴沉的林柏文,有些举棋不定的问道。
“她担心撤诉后,对方会启动公诉程序,公诉律师就不可能按她的意思来抗辩了。”林柏文也是在夏千语走后,才明白她放弃撤诉的原因,心里不禁越发难受--为了唐宁,她可真是心思用尽。
“那我们?”厉律师看着林柏文,问他是否要按夏千语的意思来。
“按她说的做,这原本就是我和她的交易。”林柏文沉声说道:“而且,我听说亚安的夏晚回国了。”
“那个从华尔街回来的年轻人吗?”厉律师问道。
“是的,这个人的道行,比顾止安还历害,而且在中国,有自己能够完全掌控的银行和投行系统,所以能够调动的资源比顾止安要多得多。”林柏文紧皱着眉头,担忧的说道:
“这个人不会因为一个商业案回来,所以我有些不确定他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对carlyle在中国的发展会不会有什么影响?Charlene坚持那么久,为什么在夏晚回来的时候,突然同意离开公司?难道真的是因为被我逼急了?”
林柏文一连串的问题之后,又自语的回答道:“不会。”
“我们做金融的人,只重利益,什么面子、什么威胁,都不是事。所以只能说是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而不是她被迫离开以换我撤诉--你看,她现在也不需要撤诉了。”
厉律师看着林柏文,想了想后说道:“或许是你把她想得太复杂、太历害了,实际上一个陷入爱情的女人,大多不会太理智。”
“你看她象失去理智的样子吗?”林柏文反问厉律师。
“这个……用理智的方式做不理智的事,不也正是这种金融精英的习惯吗?”厉律师笑笑说道。
林柏文轻扯了下嘴角,敷衍的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认真思索着,夏晚的回国与唐宁的案子有几分关系?夏千语整跨瑞现银行,夏晚是否有参与?夏千语今天想拿原始流水清单,是不是想在清单上做文章?对于他用行贿的方式拿到这些资料,夏千语和顾止安到底知道多少?
这一切,象一个复杂的结,看似清楚明白,深入去解,却发现怎么也解不开。
甚至夏千语有些行动,也是他想不明白的--
如果夏千语知道他行贿的事、在她自己的那份资料上也找到了证据,为什么不直接起诉自己?而要用婚姻来交换唐宁的庭审?
就算婚姻于她来说,只是一个可以换来资源的工具,可这个资源,明明不需要她用婚姻来换?
林柏文拿了笔在稿纸上写写画画,将各方关系和线索都串了起来,仍然猜不透夏千语与夏晚之间的行动会有什么关联,而夏千语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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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语一上车,便将手机偷拍的资料发给了夏晚。
“收到,稍后联络你。”夏晚很快回了信息。
之后便再没有消息。
夏千语当即约了陈律师,将证据清单让他看了一遍后,又将案子的各种可能性讨论了一遍。
如果夏晚的操作最后能够成功,其实无需林柏文律师的配合,这场官司也能打下来;但若夏晚的操作不能成功能?便只能利用林柏文律师的配合,尽量将逻辑牵扯过来,就算不能判无罪,至少也能取轻量刑。
在确定好方案,核对了每份证据的提问方向后,夏千语才离开律师事务所。
在她重新回到宁达公司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除了少数几个部门,还有张之南还在加班外,就是陈茵还在原来的坐位上等她。
“千语姐。”陈茵见夏千语回来,连忙站了起来。
“唐老回去了吗?有没有请到好的钟点工?”夏千语边往办公室走边问道。
“唐老去您家里了。”陈茵一路小跑跟上夏千语的步子,小声说道。
“什么--”夏千语立即停下脚步,一脸意外的瞪着陈茵。
“他非要去,我也没办法。”陈茵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
“他住我家里,这算什么事……”夏千语不禁直翻白眼,推开办公室的门后,顺手将手中的钥匙抛在沙发上,情绪一片烦燥。
“那个……唐伯伯说,您要结婚了,不管因为什么结婚,他这个做长辈的都得送您一程。”陈茵睁大眼睛看着她。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既然他不需要你陪,那你盯紧夏先生那边的进度。”夏千语无奈的点了点头,示意陈茵先离开。
“那……我就先走了,千语姐你也早些回去。”陈茵点了点头,看了一脸烦郁的夏千语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
其实她也没想到唐晋旗会要求住到夏千语的公寓去。
虽然他是长辈,但必竟也不是一家人。
不过也看得出来,他对夏千语可能还是有些愧疚吧。无论夏千语结婚这件事,有多少是为了唐宁,但只要有一分原因,他都得感谢--虽然夏千语看起来并不把婚姻当回事,但在他们老一辈人眼里,女人的婚姻,那就是一辈子的大事。
怎么能用来交易呢!
还是为了别人。
所以无论他心里对夏千语有多少不满和埋怨,在这件事情上,他也觉得自己太过自私,有些对不起夏千语。
如果唐宁知道,他眼睁睁的看着夏千语嫁人,连一句劝的话也没有,不知道会不会怪他这个父亲实在太自私呢……
唐晋旗问她的时候,她没有回答。
她也无法回答。
她只说:千语已经尽全力在救唐宁,动用了很多行业资源,还有国际资源。
她还说:她理解唐晋旗的自私,她也很自私,眼睁睁着看着夏千语不顾一切的去救唐宁,她不仅不阻止,还积极促成。
她说:唐伯伯,我们都想唐宁没事,我们都觉得千语姐姐做这些是可以的、是应该的,其实千语姐姐很可怜。她拼尽全力、动用所有的资源来救唐宁的时候,她身边没有一个人想过她的未来……
陈茵伸手擦了眼泪,默默的收了自己的包后,细心的帮夏千语留了廊灯,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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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语与张之南沟通了一下公司正在进行的几个项目后,在几处关键事情上,帮他做了决定。
当然,最后签字的还是张之南。
因为夏千语现在已经不是carlyle的职员,所以对于宁达也已经没有管理权限。她平时都在传奇公司办公,过来唐宁的办公室,也大多是晚上、或者与张之南有专门约定的时候。
但张之南和陈茵,这两个一直在工作在总裁办公室楼层的员工,一直将她看做是公司的主心骨,任何事情还是找她商量和汇报,也那么自然的,将唐宁的办公室留给了她。
除去她自己让出来,他们在的时候,是不允许别人用的。
包括张之南自己,也只用以前安安的秘书办公室。
在这里,夏千语反而感受到比在carlyle中国公司更多的人情味儿。虽然她认为并不需要,但也不得不说,这让她心里多了份微微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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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之南离开后,夏千语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却又全看不进去。
唐晋旗在公寓住下的事情,让她有些心烦意乱,也有些坐立不安。她不能象过去对待唐宁一样,不管他几点回家,她总是处理完自己的事情才回去。
而唐晋旗……
她下意识的觉得他就象等门禁的家长一样,自己似乎应该早归。
夏千语轻轻吐了口气,将手中的文件合上又翻开、翻开又合上,最后还是将文件塞进了包里,拿了钥匙离开办公室。
*
平时开车的速度不算慢,而今天又特别快一些。
这样的变化,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却又有种隐隐的期待--是不是,有家的人都是这样?
是不是,有父亲的人,都不敢回家太晚?
她是个没有家的人、也是个对家没有感觉的人。哪怕与唐宁同居那么久,也习惯了不打扰对方的生活节奏。
即便唐宁为她买了许多她根本就不穿的衣物、为她准备了许多她根本就用不上的生活小用品,将她的空间变得温暖而生活,但她也没将他们同居的这间公寓当做过是家。
可唐晋旗……
“唐老,我回来了。”夏千语推开门,看见唐晋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她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有想流泪的感觉…… 婚不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