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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为了生意,我能做到现在这样。”唐宁从位置上站起来,一脸沉静的看着夏千语,平静淡然的语气,听不出他的情绪。
“怎么?身体不舒服?还是不开心?”夏千语看着他小声问道。
“就是感慨一下,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做商业的潜质。”唐宁微微笑了笑,拿起手边的矿泉水,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记者,轻声说道:“大约我们也不适合跳舞。”
“没关系。”夏千语将手伸到他的面前。
“千语。”唐宁扭过头来看着她。
“想说什么?”夏千语见他没有跳舞的意思,便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嗯,你越来越纵容我了。”唐宁的嘴角微微翘起,脸上的笑容有些孩子气--看来真是喝多了,说话不再控制出成熟稳重的样子。
就象初见的时候,任性肆意,口无遮拦。
夏千语轻咳了一声,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虽然没有人留意到他们,她的耳根仍隐隐发热。
“我就是想,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理所当然的牵手、拥抱、亲吻。”说到最后两个字,唐宁将唇凑在夏千语的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在离开时,唇不经意的自她的脸上轻扫而过。
两人的目光相接,同时停留在对方的目光里,那么一瞬间--怦然心动。
“等你买回宁达、开出10家未来城。”夏千语妩媚一笑,清晰的目标张口就来。
“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会影响这些目标的推进吗?”唐宁侧头看着她。
“不然呢?”夏千语笑着反问。
“以为你胆子小,不敢公开。”唐宁笑笑说道。
“呵!”夏千语不禁失笑,手里拿着酒杯缓缓转身,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看着舞池里的影象声色,脸上的惯有的冷冽被淡然而安静的笑容所取代。
唐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她站着--只要她在身边、在目光所及之处,他便觉得心安。
在清醒的时候,他知道在这样的公众场合该与她保持距离、该与她分工合作,各持目标,他逼自己用商人的思维来判断一切。
也只有在这样微醉的时候(对,他认为自己全吐出来了,现在不过是微醉而已),他才会偶尔的难受一下--为这段条件太多的爱情、为自己也能做到利益至上了......
有时候他有点儿瞧不起自己,曾经那样的瞧不起那些为了利益不顾人情的供应商、曾经对着夏千语大声叫喊,说生意里除了利益还有人情。
而现在......
他可以为了资源将自己喝了吐、吐了再喝;他也可以为了资源的顺利看着夏千语一杯一杯的灌自己;他还可以为了项目看着一向骄傲的夏千语去与不同的人周旋。
这样的自己,倒底算是成长?还算是堕落?
唐宁无意识的转动着手里的矿泉水,眸色淡淡的,看着夏千语淡然中带着温柔的表情,想不清这样的自己,到底是离她更近了、还是离她更远了。
只是一切都不能回头、不能停止,在这条路上,他必须极速前进。
*
“千语,安安醉得历害,我先送她离开。”夏千语收到傅陵的信息,扭头看了唐宁一眼。
“什么事?”唐宁问道。
“安安醉了,傅陵先送她离开。”夏千语说道。
“那你看我干什么?”唐宁笑着问她。
“我看你蛮关心安安的,会不会不放心?”夏千语也笑了。
“听说傅陵和林小姐分手了。”唐宁突然说道。
“咳咳,你们家安安太单纯了。”夏千语笑着摇头。
“恩,要是你们家傅陵喜欢的话,你同不同意?”唐宁笑笑问道。
“我们家傅陵......好吧,我同意。”夏千语还真是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
“我们家安安其实很聪明,配得上你们家傅陵。”唐宁用力的推荐他那可爱的秘书。
“嗯哼......”夏千语轻笑着,低头给傅陵发信息:“好,知道了。开车小心。”
发完信息后,夏千语抬头看唐宁,他正低头看着她--两人相视而笑,唐宁却有种想吻她的冲动。
只是......
这里却不行......
*
卫生间门口,傅陵拖着安安进去后,反手锁了卫生间的门,按着她在洗手台上,一边拍她的背一边说道:“吐出来就好了。”
“吐不出来。”安安干呕了几声,身体直往下滑去。
“你就这点儿酒量,平时是怎么陪你们唐总应酬的?”傅陵伸手将她拎了起来,一只手臂圈在她的腰腹间,防止她继续下滑下去,另一只手用力揉着她的背心。
“平时不喝,都是唐总自己喝。”安安努力的往外吐,却越用力越吐不出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咳破了。
“看唐宁惯得你,哪儿有秘书不喝老板喝的。”傅陵话里埋怨着,语气却轻柔一片--为唐宁的天生的温柔绅士、也为安安的运气。
“你怎么说话的呢?我们唐总那是男人、是绅士。”安安喝醉了也没忘记维护自家的boss,抬头瞪了傅陵一眼后,嘟哝着说道:“要是惯着,还不象你那个小兰一样,屁股要翘上天了。”
“看来并没有喝多麻。”傅陵笑着摇头,看着她问道:“不吐的话,就出去?”
“恩,麻烦帮我叫辆的士,我的家住在怡景院6单元4号房。”安安点头,尝试着将食指伸进嘴里,用力压了压舌头,难受得要命却还是吐不出来--谁说这方法好用呢?原来都是骗人的。
安安苦恼着--这酒在胃里不上不下,难受得不行。
“谁教你这样呢?吐不出来就别吐了。”傅陵伸手扯开她的手,半扶半拎的带着她离开了酒店。
只是抠了半天也吐不出来的安安,在出门见风后--就那么铺天盖地的吐了出来......
吐出来舒服,原本是好事。
只是若一点儿不落的全吐在傅陵的身上,这事就有些不太好了。
安安撕心裂肺的吐着、傅陵抱着她也不是、扔下她也不行,最后就这么认命的牺牲了自己的西服和身体,而那冲天的呕物的味道,让他也恨不得吐回去......
*
“好了没有?”在安安终于停下来后,傅陵看着她问道。
“我觉得应该好了。”安安点头。
“你站会儿。”傅陵瞪了她一眼,松开扶着她的手,这才将一身秽物的西服脱了下来,翻过来裹成一团后,用干净的那一面将衬衣上的脏物也擦掉,然后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衣服扔了啊。”安安摇摇晃晃的,见傅陵走过来,伸手糊乱的抓住他的胳膊。
“恩,走吧。”傅陵伸臂圈在她的腰间,拖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我好象.....还是不舒服。”被他一种拖着,他的胳膊就那么横在她的胃部,她觉得翻江倒海的,难受得要命。
“你敢再吐!”傅陵不禁生恼--他身上可只余这件衬衣了,而且也脏了大片。
“哦,不敢。”安安缩了缩脖子,双忍了回去。
“哪里不舒服?”傅陵皱眉看着她。
“胃,你的胳膊好硬。”安安看着他,委屈的说道。
“恩。”傅陵也不与她争辩,沉眸看了她一眼后,伸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看起来并不瘦的她,抱起来却没有多少份量。
这是傅陵抱起她后的第一个想法。
“别看我。”安安见他低头,下意识的伸手掩在胸前。
“多想看你呢。”傅陵翻了翻白眼,抱着她大步往停车场走去。
“嗯哼,知道男人都喜欢大胸,肤浅。”安安轻哼一声,双手将衣襟抓得更紧了些。
傅陵不禁失笑,也不理会她的醉话,快步走到车旁后,拉开车门,将她塞进了后排座。
接着又打开了后备箱,从一个出差的小箱子里拿出备用毛巾还有矿泉水,然后走到车的隐蔽处,用矿泉水和毛巾,将衬衣的污物处理了一下,然后将毛巾一并扔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返身往回走时,只觉风吹着胸口的湿衣,冷得打了个寒噤--四月底的天气,到底还有些春寒料峭的余威。
傅陵快步回到车上开了暖气,让身体暖和一些后,这才发动车子往外开去。
只是......
带着这身脏衣服,要先送她回家再回自己家?
傅陵毫不犹豫的,打转方向盘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
*
酒店里,宴会还没有结束,第二支舞曲已接近尾声。
舞曲渐弱、舞池旋转的裙摆渐歇,灯光由暗到明,在所有的灯光重新亮起后,所有人脸上的阴影也变得明亮起来。
夏千语将目光从舞池里收回来,转眸看向唐宁,他若有所思的眼神,让她心绪微动,眸色微暗--到底,还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生活吧……
“千语姐姐、唐总,你们怎么不跳舞啊?师傅和徒弟一起跳舞,那也是一段佳话。”陈茵一脸天真的看着他们,笑意盈盈的目光里,带着天真的机灵。
“唐总喝醉了,我怕他踩我的脚。”夏千语笑笑说道。
“啊,千语姐姐我和你说啊,唐总好神奇啊,刚才醉得都走不动了,还要我扶着呢,然后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就好了。”陈茵一脸的讶然里,还带着无比的崇拜。
“哦?这么好功夫,改天我让他教教我。”夏千语脸上的笑容微敛,转眸看了唐宁一眼,眸底是让人不易察觉的担心。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到后面夏千语基本就不在说话,只是与不时走过来攀谈的客人不紧不慢的聊两句、喝点儿酒。
陈茵和唐宁说着国外的一些见闻、聊到音乐剧、校园、乐器。唐宁草草的应对着,却让陈茵意外的发现,他对歌剧和乐器原来也是有研究的。
一时间对他的好感不断的往上攀升,而原本的自信和优越感,在唐宁面前也变得黯淡下来。
……
一场酒会,交杯换盏中,资源与利益的交换转移悄悄完成,有的人意满志得、有的人小有收获、当然也有的人遗憾愤懑。
总之无论如何,在上层社会就需要这样的酒会,让金钱与权利之间有交流的机会。曾经是金钱仰视权利、现在虽谈不上权利谄媚金钱,但权利也早就放下高傲的身段,倾身向金钱靠拢了。
钱权交易早就不是新鲜事,而现在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曾经夏千语不愿与市政打交道,她痛恨这个机构给她带来的一切灾难,但现在,她仍然逼自己在这个厌恶的环境里做到长袖善舞;曾经唐宁最讨厌商业人的利益至上,而现在,他也能够为了利益而压抑自己的本性。
所以人都有环境适应性,他们都在这个环境里,被推着往前走。
“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只做你喜欢做的事。”唐宁侧眸看了一眼笑意中带着倦意的夏千语,大手伸过去紧握住她的。
“我最喜欢的?”夏千语的眸光流转,笑笑说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赚钱,只要和赚钱有关的,我都喜欢。”
夏千语一边小声说着,一边与正准备离场的其它客户微笑道别。
“今天的酒会也与赚钱有关,怎么不见你开心?”唐宁微眯着眼睛看着她。
“过程无关,只看结果。”夏千语下巴微抬,淡然说道。
“我以后要你过程也开心。”唐宁坚持着说管。
夏千语侧眸看他,只是笑笑,脸上的冷意却被一阵轻暖所掩盖。
*
当所有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后,唐宁与夏千语才去与颜副市长道别。两人的视线在大厅搜索了一下,宝安银行的陈总父女还没走。
“我印象中宁达没有宝安的贷款,如果有了宝安的资金支持,未来成的进度还可以再快一些。”夏千语点头,目光停留在陈总父女的身上,若有所指的说道。
“小姑娘是学乐器的,去我们公司能干什么?要不安排去光影那边?拍广告可能用得着。”唐宁想了想说道。
“小姑娘的兴趣……”夏千语微微笑了笑,将目光转向颜副市长那边,于是拎着裙摆大步走了过去,关于陈茵的话题便就此打住。
*
唐宁只觉得有些莫明,远远的看了陈茵一眼后,便也回身快步跟上了夏千语的脚步,一起与颜副市长告辞。
也直到这时候,他们才与奕唐的人正面招呼。
“以后两家公司是合作关系,唐总和桂总还是要多沟通才是。”颜副市长不知道他们曾经的过节,只当是唐宁瞧不起奕唐以这种方式进入项目,所以语里有话的,听起来是要双方多沟通,说话时眼睛却看着唐宁。
“不敢,桂总是前辈,随意打扰,怕桂总不快。”唐宁一脸笑容的看着桂南生,眼底却是浓浓的冷意。
“唐总是商界新秀,我也不敢太沾光了。”桂南生的脸上甚至连笑容也没有,一副不屑的表情,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颜副市长见两人之间似乎不可调和,心里对唐宁的不满就更大了--宁达再大,他唐宁也只是个晚辈。这么对一个前辈,真是太托大了。
“小唐.....”
“颜市长,商业合作讲究的是规则,少些感情、多些规则,对项目的推进有利。”夏千语突然出声说道。
“还是小夏看得远。”颜副市长打了个哈哈,因为今天得她之力与三大系统的银行行长都对上了号,所以多少卖她一些面子。见她维护唐宁,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随意的寒暄了几句后,便各自散去。
*
“果然身为女人还是有优势,把一个贵公子握于股掌之间,玩得溜溜转呢。”
刚走出酒店门口,桂南生便停在了路口,堪堪挡住了唐宁和夏千语的路。
“千语,我今天喝得有些多,一会儿如果我动手,你别拦着我。”唐宁脱下西装外套,温柔的披在夏千语的肩上,转身看着桂南生,冷冷的说道。
“呵,年轻人,别以为靠上一个女人就万事大吉了,还是回去多向你父亲请教该怎么做生意、怎么尊重长辈吧,女人的裤档下面,躲不了一辈子。”桂南生见他千语、千语的喊得亲热,话里更见猥琐起来。
唐宁一语不发,一个拳头便挥了过去。
一直保持健身的他,拳头连肖奕都经不住,何况是上了四十的桂南生。
只见一阵血色翻飞,几颗牙齿随着他吐出的血喷在了地上。
“你,你tmd......”
他的话还没说完,唐宁又是一拳,这一下,打得他整张脸都肿了起来,说话都不再利索。
“来,再说句话我听听。”唐宁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他。
“唐宁我告诉你……”
唐宁伸手又是一拳,打得他整个人翻倒在地上,上前一步再说道:“再说句话我听听。”
桂南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满嘴是血的看着他,一时间不敢再出声。
*
“千语,怎么回事?”
“唐总,你怎么动手了?”
*
两人正对恃着,宝安的陈总父女两人快步走来,特别是陈茵,更是拎着裙子飞跑过来。
陈茵在经过夏千语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接着又跑到唐宁的身边,看着他面前一脸是血的桂南生,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唐宁握着拳头的手,小声说道:“算了,后面有媒体过来,拍到不太好。”
夏千语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讶异她居然能够第一时间抓住事情的核心--以唐宁的身份,别的什么都不怕,只担心媒体报道会影响口碑与形象。
所以她这一句,唐宁一定会收手。
就算他不收手,自己也会让他收手。
“果然是行长千金,即便没有入行,敏感的天份却不低。”夏千语将目光从陈茵的身上调了回来。
“千语,怎么回事?”陈总皱着眉头问道。
“唐总在告诉这位桂总,做为一个人,应该怎么说话。”夏千语的手轻轻抓着西服的衣襟,淡淡说道。
“既然是教训,到位了也就行了。千语你劝劝唐总,他年轻气盛,别弄出事了。”陈总微微点头,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陈总的话,自然要听的。”夏千语点头,转身看向唐宁。
“当然。”唐宁慢慢松开握着的拳头,转身看着陈总微微颔首,表示被看到他这么粗暴的一面,很是抱歉。
“走吧。”陈总拍了拍夏千语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然后喊了女儿一声,便快步往前走去。
“唐总,千语姐姐,你们也走吧,媒体的记者马上要出来了呢。拍到他就算了,你们这样的人物,和他拍在一起就掉价了。”
“我先走了,bye。”
陈茵松开抓在唐宁胳膊上的手,对着两人挥了挥后,拎着裙子快步往父亲离开的方向跑去。
“走了?”夏千语看着唐宁,轻声说道。
“走吧。”唐宁伸手牵住她的手,与她一起快步往停车场走去。
后面的记者到底来了没有?有没有拍到桂南生?他们不知道、也不关心。
夏千语关心的是--唐宁虽然将喝的酒抠了出来,但他还是醉了,否则他不会这么放纵自己的情绪,让愤怒控制了身体。
唐宁关心的是--夏千语不喜欢暴力、夏千语在乎他的形象、夏千语担心收购奕唐的计划会提前暴露,可夏千语为什么不阻止他?
*
“为什么不阻止我?”唐宁看着夏千语,低低的问道。
“因为......”夏千语看着他时,眸光流转,轻笑着说道:“我就是要纵容你。”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唐宁低头,将额头用力的抵在她的额头上,看着她如花的唇瓣,叹息着说道:“是有些不习惯。不过......真好。”
“打了桂南生两拳,心里的不痛快好些了没有?”夏千语沉眸看着他,声音低低的、轻轻的。
“恩。”唐宁轻应了一声,却收扰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在她耳边呐呐的问道:“千语,变成现在这样子的我,是离你更近一些?还是离你更远一些?”
“你爱上的是曾经少年的我?还是庸俗商人的我?”
“千语,其实我不想动手,我想有一天,只要你站在我的身边,就没人敢说你任何不敬的话。”
“可是......我还做不到......”
夏千语转过脸看着他,轻声说道:“你当然做得到,只是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唐宁,爱情很重要,但不是现阶段最重要。而我们要做的事情,会给我们面对一切的能量与勇气,明白吗?”
“明白。”唐宁用力的点头,张嘴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咬了一口,又似怕咬痛了她,松开看了一眼后,又轻轻工的吻了上去......
“要不......我们去健身房?”夏千语知道他心里难受,但这一路走到现在,他已经不可能再退回去了--安阁的项目他必须继续、投资公司的收购,她也不能撤出来。
他们......
只能向前。
*
“回家吧,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唐宁轻轻松开拥着她的手,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着她--打着车子、挂上档位......
“你穿我的西服很好看。”唐宁突然说道。
“闭上眼睛休息,别打扰我开车。”夏千语侧头瞪了他一眼,见他咧开嘴笑着,忍不住也笑了。
“你笑起来很好看。”唐宁探过身去,凑唇在她的唇间轻吻了一下。
“行了,坐好,我要开车了。”夏千语伸手按了按额头,打开导航查了一下路况,挑了一条没有警察的路--她其实喝得也不少,所以虽然能开车,但不能被警察看到。
*
唐宁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开车的夏千语,有些痴痴的发呆,慢慢的熬不住睡意来袭,就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夏千语侧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手袋里拿出烟想点着,想了想又放下--她也想……做一回他喜欢的模样……
*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
可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
认真呼唤我姓名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
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
为什么没有发现遇见了你
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
车载音乐缓缓流出,象有感应似的,车窗外竟也下起雨来。
而四月的雨,有种软绵的、细密的缠绵感觉,就象现在的她与唐宁......
*
傅陵家里。
傅陵将安安抱回家后,便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刚才还一直用手抓着领口的安安,这时候胸前露了一大片也不自知。
“确实不大。”傅陵笑着说道。
“谢谢傅总。”安安用手撑着沙发站了起来,一边谢着傅陵、一边踢掉了原本只剩一只的高跟鞋,迷糊的往里走去。
傅陵跟在她的身边,奇怪的看着她。
而她站在两个房间的中间,也犯难的停了下来,半晌之后,抓着头说道:“我真是喝醉了,不知道哪个房间是我的。”
“你--”
“我点兵点将吧。”安安说着,还真的伸手在两个房间之间指点起来,最后就这么打着赤脚走进了傅陵的房间。还径自拉开他的衣柜,皱着眉头找了半天,然后扯下来一件他的衬衣抓在手里,然后……
傅陵觉得自己没办法再继续看下去了,当即跨步上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再不阻止她,她能当着他的面将衣服脱光。
虽然目测她的身材确实不怎么好,但好歹他是个“男人......
“恩,傅总还没走啊?”安安睁大眼睛看着他,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才指着门口说道:“门在那边,我头疼得很,不能送你下去了。”
“这是你的家?”傅陵问她。
“是啊,不是和你说了怡景院吗?”安安有些不耐的看着他。
“这是你的房间?”傅陵再问。
“应该是,有我的衣服呢。”安安举起手里的、他的衬衣给他看。
傅陵觉得大约真有一种人醉了酒会是她这样,所以也只能认命了:“好,那你休息。”
说着便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转身往外走去。
“谢谢傅总,麻烦傅总出去后帮我把门锁上。”安安自以为清醒的说道,在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将身上的礼服扯了下来,直接套上了傅陵的衬衣。
只是那礼服的拉链因为她的力度而卡在了中间--所以裙子只脱了一半便再脱不动了......
安安烦燥的用力扯着,最后站起来想找剪刀,却被自己给绊倒了。
“真是天要亡我,不是说是最好的礼服吗?怎么会脱不下来......”安安就这么躺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一会儿之后,便穿着衬衣和裙子,去见周公了。
睡着的时候,她的手还扯在腰间的裙子上……
*
傅陵在客房冲了澡后,想起自己的睡衣还在卧室里,当即系了裕袍过去,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安安打开,想着应该睡着了,这才推门而入。
只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觉得又无奈、又好笑,好象......还有一点点想宠爱的感觉......
诺大的床上空无一人、安安大小姐正一只手扯着裙子、一只手抱着沙发脚,半蜷着身体睡在地上;最搞笑的是她身上的裙子只褪到了腰间。
“真是,怎么有这么不讲究的女人。”傅陵不禁直摇头--他认识的夏千语,不管醉得多历害,都保持着一分清醒,从不让自己失态的模样让别人看见,包括他。
他认识的林桐,任何时候都不许自己处于失控的状态,随时随地都保持着优雅与风度--就算在床上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傅陵只觉得身体一紧。当即转身在柜子里拿了睡衣便往外走去。
“头疼,喝水。”安安轻哼着,双手抱着沙发腿,头在沙发上蹭着,一副难受的模样。
傅陵回头看了她一眼,快速套上内裤后,将睡衣扔在旁边,仍将裕袍重新系上,走过去将安安从地上抱了起来,看着她红通通的脸,轻声说道:“睡床上吧,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
“头疼,腰也疼......”安安扯着裙子的手,用力的往下拉着,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这样当然脱不下来了。”傅陵不禁摇头,将她放回到床上后,拉开她的手,却发现拉链将她的皮肤卡出一片血痕来。
“真是笨得要死,脱个衣服也能受伤。”傅陵的眉头这下皱得比安安还紧,将裙子拉平后,这才发现拉链已被安安拉得脱了轨,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拉下来了。
“我的天,怎么让我遇到你这种女人。”傅陵伸手揉了揉额头,只得起身去拿了剪刀过来,依着拉链的轨迹将礼服剪开。
“别乱动,剪到你的肉了。”傅陵见她的爪子又挥过来,当即用力的给拍了回去。
“哎哟,疼呢。”安安轻呼出声,委屈的哼哼了两声,便乖巧的不再乱动。
傅陵将礼服剪开后,慢慢的拉了下来,最后握住她的脚,将礼服扯在地上。
“你等一会儿,我帮你上点儿药。”看着她裸露在外的双腿,喉头自然的紧了紧,仍是镇定的拉了被子帮她盖上,然后出去拿了消素水进来。
“你皮肤破了,我帮你上药,有些疼,要忍着。”傅陵拍了拍安安的脸,交待了几句后,便拿了棉签将药水轻轻的涂在她腰间的伤口处。
“啊哈,好痒,你干麻。”安安没喊疼,倒是笑了起来,边笑边扭,只觉得痒得难受。
“你......”傅陵的呼吸不禁变得急促,握紧了手里的药瓶,力持镇定的用大手压住她的腰,将药水准确的涂在了伤口上。
“又疼又痒,是什么啊,别捞我痒呵……”安安扭过身体,大长腿曲着就这么压在了傅陵的大腿上,然后将他身上的浴袍给蹭开了......
没什么意外的,一个**的醉女、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
虽然傅陵并不这么认为,他只将这归结于自己身体内的酒精,刚刚好的.......在她乱动的时候上了头......
一切几乎是无法控制的,他真的还有几分清醒,但身体却不由这几分清醒所控制,而她醉酒后的妖娆、穿着他衬衣的迷人,让他有些不想控制…….
“安安。”
“安安?”
“安安......”
傅陵叹了口气,最终失去了仅有的一点理智,就这么冲破了阻碍,带着莫明哭泣的她沉浮纠缠……
*
夏千语将车停好后,扭头去看唐宁,原本睡着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温柔的看着她。
“到了。我扶你下车。”夏千语解开安全带,下车后,绕身到副驾驶室,拉开车门,伸手解开他的安全带。
“我想吻你。”唐宁趁势伸手圈住她的腰,轻声说道。
“回家去,恩?”夏千语点头,并不拒绝。
“好。”唐宁乖巧的点头,却仍凑唇沉沉的吻住了她……
夏千语以为一个清浅的吻就好,他却层层深入,不绝不休,唇舌纠缠、辗转不停......
“唐宁,停止。”夏千语上半身在车里、下半身在车外,他的大手在她的后背揉抚游走,她的整个身体都羞得发烫起来。
“好。”唐宁轻轻松开吻着她的唇,张嘴在她唇尖轻吻了一下,低低喘息了好一会儿后,松开圈在她腰间的手,眯着眼睛就那么温柔的、不放松的、看着她。
“自己下车。”在他放肆的目光里,千语的脸一片通红,在心跳蓦的加快后,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直起身体站在车边,不再理会他。
“好。”唐宁听话的自己下了车,就那么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
这么听话的样子,看起来真不像是喝多了。
所以......
夏千语伸手按了摇控器将车锁上后,径自转身往前走去。
只是......
良外也不见唐宁跟上来。
夏千语回头-- 婚不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