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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鸣“两条路怎么说？”

　　“呵！呵！”

　　“对于你们这种失败者，这里给你们最后生的机会就是，在这无尽海中被黑王的意志所侵染，凝聚出面具成为其黑之代行者，被奴役。直到修为可以挣脱面具为止！”

　　“不过，想要挣脱面具，长的有几个纪元都没有挣脱的，短的至少也要几千几万年。”

　　“奴役？”到这个字眼，纪鸣的脸都夸了。这他妈是让他打白工啊，而且奴役基本是没人权的。而且，最少也就几千几万年才能自由，他能不能活到那时还是个事。

　　纪鸣“那另一条路呢？”

　　“另一条路？”骷髅低下头，眼眶中鬼火晃动。“当然是死路了，面具都凝结不出来，那就证明连被奴役的价值都没有，活着还有个卵用。”

　　纪鸣：“我星星，两条路，一条比一条坑。”

　　“好了，你可以上路了。”

　　一股劲风袭来，纪鸣直接被拍入了海中。身体在不断的下沉，冰冷的海水侵蚀着他的意志，此时一道道黑气从四面八方向他涌入。

　　温暖，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同时纪鸣感觉自己的力量在发了疯似的往上涨，在这力量带来的快感中，纪鸣的意识慢慢的变得微弱起来。白底的面具不知何时出现在脸上，黑气在上面聚集，像是在写什么字。

　　一笔一笔的勾掠，缓缓形成一个字，但在最后一笔下去的时候，整个字轰然溃散，只留上脸上无色的白底面具。不过黑气显然不服，再次朝他脸部涌来，一笔一划勾勒出又一个字，直到最后一笔时却再次溃散……

　　就这样反反复复十几次，黑气仿佛是疯掉了。整个无界之海爆动了起来，如墨似的黑气将他包围，仿佛是想将他碾碎。

　　在这巨大的压力下，纪鸣脸上的白面破碎了，纪鸣也清醒了过来，感觉体内的力量仿佛是要将他撑爆。

　　虚幻的身体开始从手脚处一点点地消散，意识逐渐模糊。“到底还是要死吗？我他妈果然是连废物都不如！“夜”那家伙明明说我是特别的存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没有醒过来吗？你这个残次品！”凌利的声音传来，瞬间安抚住了暴动的黑气。

　　纪鸣放眼望去，只见一黑衣男子正在从海底踏步走来。周围的黑气仿佛在迎接王者，自动在其脚下凝聚出一层层台阶。

　　走到跟前，纪鸣发现此人并没有脸，或者说是无相，空荡荡的脸上写着一个“凌！”

　　纪鸣“你是谁？”

　　“我，这片海域的主人，一切意志的源头，凌！”

　　纪鸣震惊了，“意志的源头，难道你是黑王？可是黑王不是死了吗？”

　　男子摇了摇头，“不，我并不是，我只是他单纯意志的载体罢了，这些意志者都是以我们为源头而产生的。当然你除外！”

　　纪鸣？？

　　“靠！什么意思？我来都来到这里了，你竟然说我是假货。这么说我死路一条啊！”

　　凌摇了摇头。“并不是，你并不是那些意志者，因为你本来就是和我同等层次的意志体！”

　　纪鸣“意志体？”

　　“还没有发现么？你理论上已经死了。根源已经被血荆棘给吞噬了，既不是灵魂，也不是肉体，只是单纯的意志凝聚体罢了！”

　　看着纪鸣那一脸懵逼的脸，凌叹了一口气。挥手！周围黑气涌动形成一个画面。

　　画面中是生长着密密麻麻的血荆棘，一圈圈的包裹形成一个巨大的球体，仿佛是在守卫着什么。画面开始拉伸，镜头切入到了血荆棘内部，在血荆棘的内部。生长着一个巨大的血色花蕊，呈半透明状，清晰可见的里面躺着一人。

　　他（她)的身体显得略微有些虚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过，随着一股股红光涌入花朵内，身体开始变得逐渐凝实。纪鸣也看清楚了她的脸，很眼熟，千仞雪！不，相貌上看只是相似了七分，眉宇间还有三分像是他。容貌极美，却又给人一种中性化的感觉，说不出的怪异感。

　　纪鸣看着它指了又指，半天，一句话也没憋出来。“这，这，这，这这，这是谁呀？”

　　凌“她便是血荆棘，吞噬了你和那个小姑娘的本源，现在的它已经构建了自己的本源，很快，一个全新的生命就会诞生，它再有几年就会出生了”

　　纪鸣叮着画面中的无性别人。“这么说，我的本源回不来了。”

　　“不是已经回不来了，而是你的本源已经消失了。你的本源本来就虚假的，所以它吞噬你和那个小姑娘所构造的人最终会是女性。”

　　“虚假的什么虚假呀？”纪鸣头有点大了。说的神神叨叨他都听不懂。

　　“我说过了，你是意志，和我同等的存在。废话说了这么多，现在是时候了，醒来吧！”凌和他面对面，似乎正在注视着他。突然，周围的一切瞬间变的黑白，一股凌驾于一切的意志降临于这片区域，尊贵、霸道、凌厉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一瞬间，他身体飞速的消散，意识逐渐模糊。一些从未见过的画面开始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最后定格在一位男子，身上没有任何气息仿佛是普通人般，抬起头，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如一滩死水，毫无生机，空洞，绝望，不甘……，仿佛在阐释者世上一切一切的不公。”

　　画面破碎了，纪鸣也消散完毕了，原地只留下一个半脸的面具。上面并没有字，只有扭曲的花纹，让人看一眼，仿佛就要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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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浪翻腾，一个身影从海底破出来到了岸上。

　　骷髅看到后有些惊讶，“你竟然没有凝聚出面具，怎么回事？不应该呀！只要拥有黑之意志都会在这无尽海中变成代行者，你竟然失败了。”

　　说到这里，巨大的骷髅伸手抓入身旁的海中，直接将一把十几米长的大刀拿了出来。

　　手中大刀旋转一股劲风呼啸，吹得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小子，凝聚不出面具，就代表你并没有黑王意志，那么闯入这里只有死！”

　　手中巨刀向纪鸣砍来，刀还未至，刀风已经将地面给切开了。不过纪鸣仿若并未受到影响，整个身体仿若虚幻般，恐怖的风压直接穿过他的身体，并没有对他造成一丝的伤害。

　　纪鸣抬起手，右手食指点出。一瞬间空间仿若坍塌，斩来的巨刀在这力量之下直接化为淀粉，连带着持刀的骷髅直接身体粉碎了大半。

　　看着骷髅剩余的半边身子，纪鸣再次抬起手，打算彻底杀了它。

　　“留手，他是这里的管理者，以后进来的人还要他引渡。”关键时刻凌开口了。

　　纪鸣放下了手，问道：“怎么样才能回去？”

　　凌“有点儿难，根源是存在的证明，所有的一切都会记录在自身根源。没有根源就是死，真真正正的死，无法存在于现界，只能永远游离于负位面之中。”

　　“你的根源已经被血荆棘给吞噬炼化了，虽然只是一个虚假的根源，但是没有根源，根本无法回去。想要回去的话只能从血荆棘那里入手！现在它的根源还没有形成，必须在它形成后才能动手，所以你短时间内是离不开这里的。”

　　纪鸣“嘁！这不是要等很久！”

　　凌“也就三四年，而且你现在的状态不一定能回得去，血荆棘的地位甚至高于世界树，无论在哪个位面，都可以借助位面之力，它虽然是残破的种子，但实力也处于位面压制的顶点。而你如果回去的话，由于没有根源，实力会被压制，你并不是它的对手。现乖乖留在这里吧，刚刚你出手时力量浪费太过于严重，这几年我会教导你如何使用你的力量，以及没有根源怎么在现世活下去。”

　　纪鸣回头望向远方。“等着吧，古月，等我回去，我们再好好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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