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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羽寒被解禁的事情不过一个时辰,便在京城传播开来,有人私下议论,南华帝是要废太子立寒王了。
岑府内,岑相和南宫飞扬坐在主位上,岑浩坐下下首,看着南宫飞扬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便问道:“殿下之后有何打算?”
“离中秋宴还剩下十天,下个目标就该是除去本宫了。”
“殿下可有对策?”岑相不免担心道。
“岳父勿要担心,不会有事的。”
“寒王现在恢复自由,以寒王的性子,必会重新联络官员。”岑浩说道。
“不会掀起太大的浪,毕竟跟随他的那些人都已经问斩了。”岑相分析道。
“岳父说的是,寒王只是德妃的一个棋子罢了。”
“老臣一直不太明白,如果这些事是德妃做的,寒王争皇位,不应该是她想见到的结果嘛,为何这么多年,她似乎对寒王都不太上心,甚至在寒王争夺帝位的时候,更没有相帮。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父亲说的极是,似乎有些不合理。”
南宫飞扬听了岑相的话,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也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想起上一世,似乎德妃也是这样对南宫羽寒,甚至那时候听南宫羽寒说过,他不明白德妃为什么和亲儿子不亲近。她有种感觉,如果弄清楚了这件事,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殿下,殿下。”岑浩唤了南宫飞扬好几声。
“嗯?怎么了?”
“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噢,我听严大人无意提起,最近两天,京城内感觉来一批不少的将士。”
“何意见得是将士?”南宫飞扬问道。
“严大人说的,我也不知道。”
“殿下,恐怕京城要乱啊。”岑相在一旁提醒道。
“嗯,我已命人去调遣了五万大军,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回来。所以还不敢此时激怒她。”南宫飞扬点了点头。
“如果真到了那时候,老臣想各位大臣也会被抓起来的。”
“岳父所言极是,此事还需要岳父奔走。”
“嗯,老臣会试探一番的。”岑相摸着胡子说道。
“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即可。”南宫飞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云兮最近怎么样了?很久没见她回府了。”岑相见事情说完了,便问道。
南宫飞扬扬起嘴角,笑了笑说道:“最近忙,忘记告诉岳父了,云兮有孕一月有余了,一直在府内休养,对外也一直宣称她被禁足了,怕她有危险,也一直未提起过。”
“有小皇孙了?太好了,老臣总算没有辜负皇上啊。”岑相高兴地胡子一翘一翘地。
“我妹妹怀孕了?我要当舅舅了。哈哈。太好了,我要去告诉安泞。”岑浩激动地就要向外走去。
“大哥勿要让旁人知道,我担心对云兮和孩子不利。”南宫飞扬提醒道。
“嗯,你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说完就迈步往外走去。
“恭喜殿下了。”岑相不由地笑着说道。
“也恭喜岳父荣升外祖父了。”两人不由地相视一笑。
京城的局势越来越不明朗,南宫羽寒连着两天去给南华帝请了安,南华帝命他和岑相、严變一起打理朝政,这条消息一出,京城立刻就炸了。
一时之间,废太子立寒王的传言更加喧嚣尘上。甚至有些南宫羽寒听了,都觉得邪乎!
自从有了身孕,岑碧瑶就没见到南宫飞扬几次,她觉得自己怀孕了,反而不能亲近师兄,以师兄每晚要自己身子的状况,不会去了云兮那里吧,几经打听才知道,云兮被禁足,师兄也没有去她那里,得知南宫飞扬好几夜都去了万花楼,岑碧瑶咬牙切齿地,师兄难道在外面又有人了?
岑碧瑶咬了咬牙,喊来丫鬟说道:“你陪我去姑祖母那里,你去通知梓言,如果晚上太子回来,就说我找她。”
她觉得南宫飞扬宠了她一个月,而且她怀的又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她已经是这个府里的主人了。
“是,奴婢这就去。”其中一个丫鬟说道。
去往慈寿宫的路上,岑碧瑶刚巧碰到了德妃,“姑母。”岑碧瑶柔柔地说道。
“碧瑶啊,你现在可是金贵这呢,怎么不做轿撵。”德妃佯装关心地说道。
“轿撵都出去了,就走走过来了。”岑碧瑶想起这事就生气,每次自己用轿撵都被告知没有多余的了,明明看到有一个空闲的,便大声地质问道。那马夫倒好,不卑不亢地说道:“侧妃娘娘,这个轿撵是殿下吩咐只给太子妃用的。”
她气的想扭到那人的脖子,等以后她生了长子,定要师兄休了那女人,她才是太子妃的人选。
“哦,什么事能有你现在的身子重要啊,唉,太子妃被禁足了,就没人好好掌管东宫了吗?要是碧瑶有点事,可怎么好啊!”德妃明则关心,暗则挑拨。
“碧瑶毕竟是侧妃,又说了不算,最近不能侍寝,殿下晚上都在外过夜。”岑碧瑶一听德妃站在自己这面,就诉起苦来。
“唉,碧瑶莫要伤心,男人都那样,你不如将一些好管的人弄在眼前,供他玩乐,好比你抓不到摸不到的。”德妃好心帮她出主意。
“姑母说的对,谢谢姑母。”岑碧瑶感激道。
“不过,太子总不留你房里也不是好事,等我让丫鬟去给你找点能留住她的东西,到时候你偷偷倒进她的酒里,你好生伺候着,她定会喜欢这样的你,到时候别说留在你的房里,连太子妃之位她都能答应你。”德妃装作小得意的样子。
“真的?”岑碧瑶惊讶地问道。
“当然,你是我侄女,我还能骗你吗?”
“可是,御医告诉太子,前三个月不能行房事。”岑碧瑶害羞地小声说道。
“嗨,傻丫头,我告诉你啊,你可以.....,你知道了吗?”德妃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
岑碧瑶听得脸红红的,热气一直往上冒,红着脸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德妃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
“姑母不走吗?”岑碧瑶发现德妃没有跟上来,便回头喊道。
“嗯,这就来,还不是怕你这丫头害羞嘛!”德妃打趣道。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便到了慈寿宫,给太后请了安,说了会儿话,岑碧瑶就害羞地看了看德妃,然后快步离开了慈寿宫。
“瑶儿这是怎么了?”太后诧异地问道。
“她是害羞了!有了身孕,御医不让行房,我教了一些可以伺候太子的方法。她不好意思了。”德妃得意地说道。
“你...你...唉!”太后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要是以前德妃可能还会在乎,装作担心的样子,现在的她什么也不在乎,再过几天,这个国家就是她的了,她巴不得气死这个老太婆,要不是她,她也不会陷入这个局面。
离开慈寿宫的岑碧瑶,一路都在想德妃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想一想她都觉得身子不自觉地软了,师兄会喜欢吗?德妃说男人都喜欢,搞不好连太子妃的身份都是自己的,她必须得尝试一下,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丫鬟说道:“你去德妃娘娘那里,帮我拿样东西,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是,奴婢这就去。”
岑碧瑶笑了笑,一扫清晨的郁闷,开心地迈着步子往东宫走去。
东宫书房内,空噬正在禀告调查南华帝中毒的结果。“主子,宁澜小姐已查到中毒的原因,皇上房内的香薰及禁卫军身上的香味合在一起才会中毒。”
“禁卫军身上的香味?”南宫飞扬疑惑地看着她。
“是,本来我们也没找到,偶然间发现所有禁卫军的衣服上都有一种香味,去了浣衣局找了一个小丫头问了一下,说是最近三个月才加了香味,说后宫娘娘说禁卫军身上都是汗味不好闻。宁澜小姐让属下偷偷抓了浣衣局的掌事,也是这么说道,香料的来源是禁卫军的副队长沈风提供的。”
“此人什么来历?”
“没有特别之处,据说此人跟禁卫军队长关系很好,属下查了一下禁卫军队长吴倾,发现此人没有任何底档,按理说并不符合进入禁卫军的条件,来历不明,有点奇怪。”空噬如实地说道。
“你跟着吴倾,让墨敛去跟着沈风,不要打草惊蛇,有事速回报。”南宫飞扬点了点桌子。
“是,属下明白。”
“主子。”冰嗜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什么事?”
“阡陌传来消息,刚刚在慈寿宫前,德妃和侧妃说了一会儿话,侧妃派人去德妃那里取了一小瓶,应该是□□。”
“呵,鱼上钩了,燃在哪里?”
“在伊兰轩暗处。”
“今夜让他去吧,你多盯着点,以防万一。你们都下去吧。”
“是。”两人消失在屋内。
深夜的东宫,假南宫飞扬在伊兰轩,真南宫飞扬却在摘星楼外,摘星楼内,云歌看着一旁做女红的云兮,她对那些没有兴趣,实在无聊,便站在窗边推开窗,望向远处,想起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云歌,云歌。”
“怎么了?”云歌回头的一瞬间,看到亭子里站的南宫飞扬。
“你看,好看吗?”
“这是绣的苹果?”
“嗯,我希望她们能平安。”云兮摸着自己的小腹,身上散发出母性的光辉。
“不错啊,可惜孩子的父王不太好啊。”云歌挑眉浅笑。
“她怎么了?”云兮紧张的问道。
“在门外当望妻石。”云歌撇撇嘴。
云兮望着她,有些犹豫地问道:“她...她在门外?”
“在云悦亭。”
云兮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在继续做女红,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南宫飞扬有些丧气地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阳台的门被打开了。
抬起头来,看到云歌让开身子,明显是让她进去的意思,南宫飞扬立刻振作起来,轻声一跃便上了二楼走进去,看着云歌朝着云兮努努嘴之后,走出去将阳台门关上,南宫飞扬看着圆桌前的云兮,想要上去搂住她,想到上次两人的不欢而散,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云兮背对着她,并没有回头,也知道那人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云兮一瞬间想起了过去她们在一起的所有美好的时光,心下难受又心疼她,可是不给她一些教训,她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她不是那人圈养的金丝雀。
南宫飞扬垂在身侧的手有些颤抖,暗自骂着自己没出息,使劲眨了几下眼方才道,“来看看你,嗯……你沐浴了?”
其实这句话完全是废话,云兮身上只穿了中衣,头发还没吹干的模样明显就是沐过浴了。
云兮犹豫了下,终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明明她们是夫妻,可是两人折腾的已有了隔阂,云兮心里一阵难受,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南宫飞扬停在原地,望着那背影,觉得双脚像是灌了铅般,一步也迈不动。
“我要休息了,你请回吧。”又过了片刻,云兮面上已经又是一片平静了。
南宫飞扬见她对自己依然这幅模样,眼里一抹难过一闪而过。
“云歌,回来吧。”云兮没有看她,轻声说着。
南宫飞扬盯着她看了几秒,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失落,转身从云歌进来的地方离开。
听到房门被合上的声音,云兮方才失魂落魄地走到床边坐下,捂着脸,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大风起兮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