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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此刻静得可怕。南宫羽寒满不在乎的跪在地上,身上依旧穿着王爷的服侍,从他被带到御书房后,南华帝的脸色便一直都没好过。
书案前,南华帝敛着眉头,一脸沉重,手中还轻轻地翻阅奏章,南宫羽寒跪得腿疼,轻轻地挪了下身子,就感到头顶传来一束严肃的目光。
无所谓地抬头望去,正好对上南华帝的目光,严肃的脸上,没有一丝缓和,反而更加严厉起来。
南华帝看到南宫羽寒还是一副不思悔改的样子,皱起了眉头,觉得连看他一眼都嫌弃,他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的吗?”
听到他的话,神情微微一怔,随即南宫羽寒笑了起来。“父皇宣儿臣来,是想让儿臣对您说什么呢?”
“你做了那么多混账事,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父皇抓儿臣那天,儿臣就说了,要杀要剐随便,都是儿臣做的。”南宫羽寒讥笑道。
“你......你这个逆子,竟然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南华帝生气地将桌上的热茶杯摔在了南宫羽寒的身上。
热茶洒了南宫羽寒的一身,他并没有躲避,而是带着怨恨的眼光看着南华帝说道:“父皇心里何曾有过儿臣,我悔过不悔过,你是真的在意吗?还是你在意的是皇上高高的面子。我在你们眼里,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现在想让我悔过,父皇您怎么不早点来管管儿臣呢?”
御书房内顿时又陷入安静之中,皇帝抬头看着南宫羽寒的脸,看着那张清秀温纯的面容,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年轻时德妃在门前等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缓缓摇头。想将那一丝情绪从帝王地脑袋里剔掉。
“伤怎么样了?”南华帝尽可能淡漠地问道。
南宫羽寒不由得一愣,诧异的看向南华帝,他是担忧自己?南宫羽寒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有对父皇关心的开心,也有对自己想多了的嘲讽。
南宫羽寒微微佝身,拘谨地应道:“谢父皇关怀,儿臣无碍。”
“你先回寒王府禁闭吧,没有朕的命令不得私自外出。退下吧!”南华帝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道。
南宫羽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么放了自己,想了想,又嘲讽地笑了,估计是皇祖母要求的。
南宫羽寒谢了恩,便随着魏公公回了寒王府,现在的寒王府府内没有一丝人气,府外则由百人御林军把守。
而此刻的东宫书房内,南宫飞扬已得到了消息。
“殿下,就由着皇上放了大皇子吗?”梓言不服地说道。
“梓言,他毕竟是父皇的子嗣,太后这么一闹,父皇定然不会为难他。”南宫飞扬站起身望向窗外,天气渐热,院内的树发了新芽,开始长的越来越茂盛,皇宫也会如此,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可是,他会善罢甘休吗?”
南宫飞扬并没有回答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清楚还是真的不知道。
“咚!”一支箭射在了书房门柱上。南宫飞扬转头看向门口,梓言此时已经冲了出去,不一会儿转身回来,取下那支箭下的纸条,交给了南宫飞扬。
“冰嗜,可看到是何人?”南宫飞扬拿着纸条问着站在身旁的人。
“回主子,北面百米之外一个男子,并没有看清楚长相。追出去时,人已没了。”冰嗜冷冷地说道。
南宫飞扬点了点头,她也是没有看清楚,打开了纸条,上面赫然写着‘要想救萧安泞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明天午时,独自到城门外三十里的破庙。’她把纸条交给梓言和冰嗜。
两人看完,“殿下,送信之人是送错了吧,应该送到岑府给岑大人啊。”梓言不明所以地说道。
“没送错,此人深知太子妃重视岑府的人,尤其对岑少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格外重视,如果主子不救,太子妃一定会埋怨主子。”冰嗜抬眼望向沉思的南宫飞扬
“如果救,此人一定会让殿下做殿下不想做的事情。”梓言看着南宫飞扬越皱越深的眉头,他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悬。
“此事先不要告诉太子妃,冰嗜,让三师姐去岑府看一下安泞表姐,待明日去看看此人何目的再说。”南宫飞扬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
“是。”二人齐齐说道。
深夜,冰嗜传来消息,岑少夫人并没有在府里,说是独自出门去上香了,今晚留宿静华寺,明日才会归来。
“让暗魂去静华寺,找找安泞表姐是否在。”南宫飞扬吩咐道。
翌日清晨,暗魂传来消息,并没有在静华寺找到岑少夫人。
下了早朝,南宫飞扬便带着梓言往城外走去,出了城门,南宫飞扬便跟梓言说道:“你在离破庙五里的地方等我,本宫自己去。”
“殿下,此人何目的不得而知,属下不能让您冒这个险。”梓言挡在南宫飞扬身前。
“没事的,何况冰嗜还在暗处。本宫不会有事。”南宫飞扬拍了拍梓言的肩膀。说罢,她便独自一人骑马而去。
南宫飞扬到达破庙的时候,刚好午时,她用内力探听了一下,发现破庙内并没有人,下了马,摸了摸小白,独自一人往前走去。
推开庙宇的木门,她并没有急着进去,先是打量了一番,发现破庙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头,佛像下面有一个盒子,应该是留给自己的。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暗器后,才踏入庙内,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手镯和一封信。
南宫飞扬拿起手镯看了看,确定是安泞手上的镯子,她记得云兮也有一个一样的,据说是一对儿,她母亲留给她和岑家媳妇的。
她又拿起旁边的信打开,‘纳岑碧瑶为侧妃,届时会放萧安泞回岑府,不要轻举妄动,萧安泞中了疯狂,三十日内不解必将痉挛而死。’
南宫飞扬捏着那页信纸,手指如风中树叶一样狠狠地颤抖。她哽咽的喘不过气来,猛地低下头去,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她才浑浑噩噩地从破庙里出来,小白看到她出来,便嘶叫着,仿佛再说你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无助。
南宫飞扬走至小白身边,此刻这匹白色的骏马显得有些躁动不安,她努力的扬起笑脸摸了摸它的头,搂着它的脖子,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脖颈,又靠在骏马的耳边浅笑着嘟囔了一句什么,小白这才温驯了几分。
南宫飞扬翻身上了马,使劲夹了一下马肚,小白飞快的奔驰起来,跑向的方向却不是京城,而是郊外的宗庙。
小白一路的狂奔,最终停在了宗庙后面的山坡上,南宫飞扬由着小白正散步似的踢着蹄子,慢悠悠的踱着步,马背上的南宫飞扬却是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下了马,坐在山坡上的石头上,手里握着云兮给她求得护身符,遥望着那一片桃花,心里却是乌云密布。
“主子,宫里传来消息,皇上找您。”冰嗜出现在她的身旁。
“冰嗜,本宫的幸福好像快要结束了。”南宫飞扬仿佛没有听到冰嗜的话。
“主子一定会幸福的。”冰嗜清亮的淡紫色眸子,望着南宫飞扬。
“会吗?救安泞表姐,云兮会伤心本宫娶了别人;不救安泞表姐,云兮会伤心安泞,也会怨本宫不救。不考虑云兮,本宫也做不到见死不救,何况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
“属下觉得太子妃一定会理解主子的。”
“她是会理解本宫,可是本宫和她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这会是我们之间永远跨不过去的障碍。”
“主子将来是会继承大统的,后宫不可能只有太子妃一人。”冰嗜狐疑地说道。
“冰嗜,你不懂,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能做到去爱别人呢?”南宫飞扬心里又偷偷地补了一句,又怎么能忍受和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人。
“主子,后宫是用来维持朝廷官员的关系。”
“一个干净的朝廷里,又何须这样的维系呢?”南宫飞扬说完便站了起来,“走吧,本宫想那人已经开始向本宫施压了。”
“属下去查一下到底是谁在捣鬼。”冰嗜跪地恳求道。
“查是一定要查的,就怕你查的到,时间也不允许,本宫得先回去找一下三师姐,你让人通知父皇,本宫稍后换身衣服就去父皇那里。”南宫飞扬淡淡地吩咐道。
“是。”冰嗜便消失隐在暗处。
南宫飞扬骑上小白,就往皇宫奔驰而去,不多时,便已回到东宫,宁澜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三师姐,疯狂这个毒,重新解一次,你需要多久?”南宫飞扬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你毒性复发了?”宁澜担心地问道。
“不是,本宫就是随便问问。”
宁澜不相信地地直直看着她,最后妥协地说道:“最少也得五年,有些草药不容易得,你也知道的。到底怎么了?”
“你放心,不是本宫,本宫现在还不确定,此事不要告诉云兮。”南宫飞扬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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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南宫飞扬的幸福要没了~~ 大风起兮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