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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样的日子两个人似乎找到了舒服的相处方式。
这边的两个人心情总算平缓下来,寒王府那边心情可不平静,原本等着处死谆王的南宫羽寒,气得在家里大发雷霆。
“你说父皇是什么意思?都这么久了还不处置老四。”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像是从喉骨中迸发出来的。
“王爷,皇上应该没有想好怎么处置谆王。”
他敛了敛眸,眉目间飞快地闪过一丝狠厉,“父皇该不是老糊涂了吧,这种事情竟然不处死。”
魏惟赶忙起身看着门口,“哎呀,我的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隔墙有耳呀!快过年了,想必皇上是想年后处置。”
“本王也就是当着你的面说说。”神色闪过一丝窘迫。
“王爷,臣不认为,一个失势的王爷,会比一个风头正劲的太子更让人关注。”魏惟盯着南宫羽寒的眼睛,平静地说道。
南宫羽寒心下一震,“魏大人说的是。”身上的怒意逐渐褪散,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寒意,眉目冷峻没有丝毫情绪。
“只是此案如今已经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无论是官员还是南华国人都对太子极为佩服。如今该以大局为重,若是她在立什么功勋,大臣们大部分都会倒向她。”
南宫羽寒垂下眼眸,喝了口茶,若有所思道:“以魏大人所见,本王需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朝中势力大部分在王爷手里,我们只要拔除太子的人,想她也孤立无援。”
南宫羽寒看着魏惟,皱眉说道:“魏大人说的有理。只不过在这宫里,大臣们都是见风使舵,本王恐怕他们很快就会变成太子的人了。”
“王爷,臣听说皇太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皇上近几日着急的很,御医一批一批派去,您可是皇太后最喜欢的皇孙,如若您能守在床前,皇上那里自然会高兴,太后如若跟皇上提点要求,皇上必不会拒绝,到时众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拱手低声说道。
南宫羽寒挑眉说道:“你是让本王去五台山照顾皇祖母?”
“是,如今的局势,王爷不可大意。”
“你容本王想想。”说完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魏惟看了一眼南宫羽寒,拱手行礼转身退了出去。南宫羽寒靠在椅背上思索了片刻,然后叫来自己的贴身侍卫,道“你先准备,本王要去五台山。”
“王爷,未得允许,您是不能出京的啊。”
“本王明日便去向父皇奏请。”
“是,属下遵命。”
翌日,御书房内,南宫羽寒看向他的父皇,双眼满含探究,有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个父皇是怎么想的,你说他勤政爱民吧,他除了不好女色之外,倒也没做出什么关于有利于社稷的大事。
南宫鈞还面色清冷,语气淡漠地道:“你来找朕有何事?”
南宫羽寒拱手扬声道:“父皇,儿臣听闻皇祖母病了,想恳请父皇让儿臣去陪伴左右。”
听到他的话,南宫鈞停下动作,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平静道:“你要去五台山?”
抬头看着南宫鈞,眼里没有任何波澜道:“是,皇祖母向来疼爱儿臣,儿臣又岂能在皇祖母生病时,置之不理。”
南宫鈞目光深沉,呷了一口茶,这才慢慢开口道:“嗯,难得你有此孝心,那你明日就启程吧。记得别带那么多人,清修之处勿要张扬。”
“是,儿臣谢父皇恩准。”
南宫羽寒退下后,南宫鈞坐在龙椅上,眼眸微垂,外界的嘈杂声仿佛不能传入他的耳朵。
“皇上,该用膳了。”
“朕不饿。”皇上眉头紧锁,目光深沉的看着台上的奏折。
“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与奴才说说。”魏公公乃是皇上的心腹之人,因而可以如此与皇上说话。
“寒王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了。”
“皇上是担心……”
皇上的眼神更深了。“看来京中要起风了……”
“皇上不要担心了,太子会应付的来。”
“唉,说起太子朕想起来,太子妃最近都不在东宫?”南宫鈞思量须臾,徐徐开口道。
“回皇上,据说是去了静华寺为太子殿下祈福。”
“年轻就是能折腾啊,朕老了。”南宫鈞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往门外走去,走至门口突然停下对身后的魏公公说道:“摆膳锦华宫吧。”
魏公公笑呵呵地应道:“是,奴才这就命人安排。”
锦华宫内,南宫鈞坐在圆桌前,陪着皇后萧氏用膳,随便吃了点之后,便放下筷子看着萧氏。
萧氏见他打量自己,遂放下碗筷,说道:“皇上是有什么话要和臣妾说嘛?”
“眼看年底到了,皇后今年年结宴还是由你负责吧。”
“好,皇上可有什么想法?”
“请几位亲王进宫,一家人团聚团聚便是。”南宫鈞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皇后好笑的看了一眼南宫鈞,说道:“既是一家人团聚,不如到幽兰阁去?那儿地方大小正合适,从亭子里往外看,正好能看见神武门外和御花园的烟火。”
南宫鈞满意的点头:“皇后有心了,牵挂天下苍生,如此能与民同庆,甚好。”
一连好几日,宫里风平浪静,就连朝堂里也都因为年尾了朝臣们一派和谐。转眼进到腊月,云兮也在静华寺住了半月有余,南宫飞扬见她依旧没有回宫的打算,便开始着急起来。
东宫的书房里,宁澜看着南宫飞扬如困兽一般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心里也很是焦虑道:“行了,你别在转悠了,转的我头晕。”
“她一点回来的意思都没有,她会不会再也不打算回来了。”南宫飞扬很是担心云兮会不再回来,想到云兮那天夜里问自己要休书,怎能不让人心焦?
宁澜思考了一会,“应该不会!太子妃应该只是还没有想明白。”
“这都半个月了,即使她怨我,也不能不回宫啊。”
“飞扬,非她不可吗?”宁澜痛苦的脸上扬起一丝微笑,放在金丝楠木椅上的手紧紧的握起。
“是,除了她,谁也不可以。”南宫飞扬回答。
一瞬间,犹如万箭穿心。
宁澜强忍住眼中涌出的泪水,似乎做了一番艰难的挣扎之后,许久才道:“那你就去挽回她的芳心。“
南宫飞扬眉微皱,嗓音带着浓浓的失落:“若她心中没有我,我又如何重新赢得她的芳心?”
“她既然之前能对你动了心,现在同样也可以。”
“嗯,我想想。师姐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会!”南宫飞扬在椅子上坐下,一手撑着额头。
“嗯。”宁澜应了一声就要出去,却又被南宫飞扬叫住。
“师姐,麻烦你告诉梓言一声,无重要事不要来扰我。”
“好。”宁澜朝着门外走去,心中一阵揪痛。带上了房门,留下南宫飞扬一个人。
书房内的南宫飞扬坐立难安,她不知道要怎么样去面对云兮,云兮是否还想看到自己,也不清楚怎样才能挽回云兮的心。
南宫飞扬最终决定亲自去接云兮,有些事逃避不了,终究要面对。
午膳过后,南宫飞扬换了一身便装,带着梓言和几个侍卫,朝着静华寺而去。到了静华寺的山脚下,南宫飞扬内心突然变得不安起来。下了马车,看了看半山腰的一个砖红色的寺庙角檐,似在云雾缭绕中有那么一瞬仙境的感觉。
上山的小路上,来祈福的人还挺多。
往上望去,是一条直直的阶梯,大约有八人那么宽,两边都是树,阶梯有高有低。踏上最后的台阶,便能看到一个雄伟的大殿,大殿正中间的是一尊佛像,袒露胸膛,双膝盘坐,双手合一,面泛笑容,惟妙惟肖。下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一个香炉,左边是功德箱,再下方地上摆放几个蒲团,供来上香的人跪拜。
“阿弥陀佛,太子殿下别来无恙。”梵离在大殿门口见南宫飞扬走近,便上前问好。
因有侍卫提前告知,梵离知晓后便出来迎接。
“阿弥陀佛,大师别来无恙。”南宫飞扬双手合十,拱身施礼。
“殿下此次前来是因为太子妃?”
“是的。”
梵离带着南宫飞扬来到后院,指着云兮住的那间禅房,说道:“太子妃就在那里,太子殿下请自便,老僧就此告退。”
“有劳大师了。”南宫飞扬施礼道谢。
看着那间每晚都会注视的房间,南宫飞扬平和的眉眼微动,轻轻闭上眼眸,再睁开的时候,眸内一片平静。
南宫飞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就听到青儿的声音了:“谁啊?”没过一会儿,青儿将门打开,看到是南宫飞扬,连忙施礼:“拜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南宫飞扬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往房里进。
进入房间的南宫飞扬便看到云兮坐在圆桌旁写着什么,不看自己。挥了挥手让众人在院中等候,房门关上后,才走至云兮身旁。
“兮儿......”心中早已思绪万千,苦涩一笑,南宫飞扬低下头去说道。
这个称呼让云兮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我……对不起。”半晌,她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跟我回家,好不好?”
云兮闻言,放下笔,轻笑,“回家?何来的家?”
“是我和你的家!”南宫飞扬急道:“兮儿,我知道我骗你是不对的,你原谅我好不好?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
莫名的,岑云兮的鼻子有些泛酸。
“别抗拒我,好吗?”南宫飞扬的声音低沉得近似呢喃,却透着一股让人沉沦的温柔。
云兮有些傻傻地望着她,脑子里又成一团浆糊。她心里不断地问着自己,不是已经想明白了吗?为何又犹豫了呢。
云兮的目光闪烁不安,放在左腿上的手微微的颤抖,咬着唇,忍着心中的波动。
“你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为何还要与我成婚?”云兮蹙眉,虽然不忍心折磨她,可是自己就是想要她的解释。
南宫飞扬攫住自己的手,一动不动,没有说话,似乎在平息什么。
“你对我来说是我的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南宫飞扬情绪的激烈波动,让那眸中的情绪又深了几分。
“为什么要给我希望,给了我希望,又狠狠的将它砸碎,你知道不知道,你很残忍,很残忍,你是我见过的最残忍的人。”云兮笑了起来,却让人觉得越发的凄美。
“我,我不是的,我只是因为爱你。”那一声声,一字一句,将她打入无边的冰冷之中,南宫飞扬惨白着脸摇头,她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存心设计我,是不是?”云兮似乎在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兮儿,真的不是,我只是任由了自己的心。”南宫飞扬脸色苍白,一双手紧紧握紧了拳。
云兮欲要伸出手去安抚她,终是将极力想要伸出去的手掌垂在腰侧,双拳紧紧握着,想到,此刻绝对不能屈服,若是今日简简单单的接受了她,以后必定还会欺骗自己。这几日,自己的委屈和憋闷还未发泄,今日她要是不能说出自己满意的话,绝不会跟她回去。 大风起兮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