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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清皱眉,想起鬼阎王当初那么虚弱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制造这种心蛊应该很费神吧?”
疯老头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心蛊要和施蛊之人联络,考的就是损耗施蛊人自己的心尖血,也可以说是拿命在控制别人。”
君子清更加不解,“拿命来控制我?为什么?难倒从我这里能得到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吗?”
君子清说的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君阁老,似有疑惑。君阁老赶紧转移话题,催促疯老头赶紧救人,“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解除心蛊最重要。”
疯老头看了一眼君阁老,笑的有些怪异,不过他也没有点破,有些事情过了那么久他一点也不想再参和,不过质疑自己治病手法,那是万万不能原谅的。
“我治病救人的手法就那样,你若不信,我连开始都不用,立刻走人。你若信就给老子闭嘴。”
“这……”君阁老还是心有余悸,君子清却安抚性的对着他摇了摇头,“父亲去外面等着吧,我相信阿九,也相信前辈,若他们真想害我,我躺在那里便是,何须躲避。”
君阁老岂会不了解自家儿子的心情,可是……
“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对着疯老头又鞠了一躬,这才转身出了门,若当真留在里面看到什么怪异举动,自己是断然忍不住打断的,若真的因此而害了自家儿子,那才要懊悔终生。
“这个讨厌的老头终于走了,来来来,你过来。”疯老头对着君子清招了招手,君子清依言走过去,疯老头围着君子清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才莫名叹息地摇了摇头。
君子清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还以为自己的蛊虫不好弄,微微有些歉意,“劳前辈费心了,若有难处,我不会强求?”
“难处?什么难处?你小子也怀疑我的医术?”疯老头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君子清哑然,觉得自己还是闭嘴不言的好。所以他谦逊的笑了笑,没在说话。
君子清本是谪仙之人,这一笑,更是老少通吃,疯老头觉得 自家徒弟眼光还真的不错,一个墨亦辰一个君子清,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
“你要是死了,还挺可惜的。行了,你躺过来吧,我先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心蛊难解,要经历非人折磨,你这口气,可稳住了。”疯老头道。
君子清点头,依言躺下,疯老头拿着匕首挑开君子清的上衣,君子清这才明白为何父亲会打断刚刚的医治。
“若我这口气撑不住,烦请前辈告诉阿九,我希望她开心,惟愿而已。”
疯老头愣了愣,翻了个白眼,“那个死丫头,我才不要给你传话,闭嘴平息。”
君子清笑了笑,再不说话。
切肤之痛犹在心口,君子清无法表示那是怎么样的痛苦,剥皮抽筋也不为过。
疯老头似乎真的怕他死了一直在他耳边说话,说的却并不是什么安抚的话而是在讲盛九的事情,在讲盛九如何从一个濒死之人变成现在的样子,讲筋骨重塑,讲药池血浴,讲九死一生。
君子清听着突然就不觉得那伤口疼了,他的心,从来没有这般宁静,仿佛自己在过去的那个时间里陪着盛九一起,遭受着所有的变故。
那是他今生的遗憾,死都无法解脱。
一场恶战,结束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天边鱼肚发白,朝阳要升未升。
疯老头一身血衣站在门口,看的君阁老两腿发软 挣扎着要进房间去看看却被疯老头一把拉住。
“关键时刻不准打扰,否则后果自负。”
君阁老不敢动了,连沅琅也不敢动了。
疯老头指着沅琅道,“你守在这里,除了我,谁也不准靠近。”话毕又拽着君阁老往外走,“你给老子准备衣服和吃的,我要洗澡,我要喝酒。”
君阁老被他拽的踉跄而行,急急问道,“清儿可好了?”
疯老头不理他,径自往君阁老的院落走。
君阁老无奈,见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大刺刺的往软榻上一趟,做死人状,他不敢说什么,只好吩咐人准备洗澡水和吃的,心里却是焦急万分挂念君子清的伤势。
皇上受创,心情悲痛,闭门谁也不见,文公公一人守着,将所有皇子都摒弃在外。
墨奕政已经死了,可是没有皇帝的命令谁也不敢妄动,尸体就停在东宫卧寝内,而皇后娘娘则疯了,被越贵妃以担心后宫喧闹影响皇上为由关在了东宫内,让她看着太子的尸体,一天一天腐烂,不疯也真的疯了。
墨奕霖将所有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墨亦辰没有任何证据,而赫连奎一口咬定,为的只是清君侧,杀得是他墨亦辰而不是针对皇帝。
而赫连奎的这些供词,墨奕霖派人在大臣里四处传播,朝堂沸腾,最令这些事情难以捉摸的就是淑妃的失踪,这也是墨亦辰最难把握的事情。
“人找到了吗?”墨亦辰问张霖宗,在他的府邸里,也只有张霖宗和淑妃来往紧密,而且最主要的是,张霖宗是玄光宗的人。
张霖宗跪在地上,满头大汗,“殿下,这件事,属下真的不知道,当时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
“你们想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是不是?”墨亦辰冷哼一声。
张霖宗道,“殿下,五皇子已经在调查淑妃娘娘,当年的玄光宗为何被灭,殿下不知道,属下却很清楚。宫妃和谋士,还是皇上的谋士,这一切,即便是真的问心无愧也不能与外人到。而且,属下已经查到,太子的病,五皇子也动了手脚。这一次的变故,他和淑妃娘娘同时在进行,就算是淑妃娘娘想撤手都已经不可能了,鱼死网破,我们必须孤注一掷。现在五皇子更是联络朝臣有意逼宫,殿下,现在可不是关心淑妃娘娘在哪里的问题,趁着兵权在握,应以雷霆之势快刀斩乱麻才是良策。”
张霖宗的意见,墨亦辰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想得到那个至尊之位,却并不想以这种方式。
太窝囊。
最主要的是 赫连奎的证词让他心里的疑惑越发扩大,他更想了解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五想杀我,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还要看看, 父皇是不是真得有这个决定。但母妃的事情我必须要尽快知道她的下落,不要告诉我你找不到,玄光宗人可不是泛泛之辈。” 毒后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