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圣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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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笑的沉稳,道:“圣上不愧是圣上。果真英明,就冲着您这果断的性子,我今日特意为您引荐了几位他国的使节,他们家国啊,各自有宝呢。”
听见有宝,众大臣们眼睛都发光了,就连圣上也兴致勃勃的道:“哦?说来听听。”
一位青年站了起来,在人群中施以大礼,从胸襟中掏出一本用纸帛包好的黄皮书,先给诸位新姬大臣看了看,然后向圣上讲解道:“此乃我新周的名著《十则》,里面收录了数百位政治家的平生语录,请圣上过目。”
圣上道:“这倒是新鲜,来人啊,呈上来。”
目秀接过《十则》递给圣上,刚翻开第一页,喃喃道:“为君者,吾日三省吾身。”
圣上就只念了这一句,那群大臣就开始了吹捧,“妙,妙极,实在是妙!”
看来诸位大臣很喜欢这本书,圣上便把《十则》合了起来,重新交给目秀,“收起来!”
青年笑道:“这本书啊,我家君主本不愿我传于他国的,是我劝他良久,才勉强让我带过来给你过目一眼。”
“什么?”这次先发话的还是那些大神,他们脸上的惋惜表情呼之欲出。
圣上见了,语气不悦的问青年道:“过目?这本书我要了,你直接说多少地合适吧。”
青年露出奸计得逞的表情,“我国君主说了,若想得到《十则》啊,条件不大,大家都知道新姬分南北两部,他们的中间地界既然给新郑了,我也不好再和别人抢,听闻早些时候北部出了点问题,人迹罕至,不如圣上就将北部抵于我新周,我这也好把这本旷世奇书献于圣上您啊。”
犹豫之际,他又看了看大臣们的脸色,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圣上,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一个小小北部,哪里值当一本世界名著啊,这个买卖,是我们赚了!”
柔荑在外是越听越气,这摆明了就是挖新姬血肉了。
还以为圣上会讨价还价,怎料他想都没想,直接就是接话,道:“值!就依你!”
柔荑:“……这圣上和大臣们脑子是坏掉了吗?”
虽然知道新姬推崇文学,但若是为了几本书把大半地基都赔上,得不偿失啊!
青年道:“早知圣上噬书如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话听着是奉承但多少有点贬义,圣上听见不仅不恼,反道:“在我看来,行万里路不如读万卷书。”
放屁!
他说这话简直是误人子弟!
“还有吗?其他国的呢?”圣上又道:“还有什么好玩意儿?”
悠扬的声音传来,整个大殿内回荡着动听的曲子。
一名女子戴着斗笠,直接在大殿内奏了一曲,那琴弦发出的声音沁人心脾,好似往耳朵里滴答着冰泉水。
圣上道:“好曲,好琴。”
女子收琴将它呈于圣上,“此琴有弦七根,全为冰蚕丝所牵,不论弹上多少年,它都不断弦,不毁音,是为琴中极品。”
圣上甚是开心,“好!我就爱弹琴,你倒是说说,这琴怎么个卖法啊。”
斗笠女子道:“刚才那两位已经把新姬的三分之二都分走了,那我就能选南部了。”
圣上这时犯了难,“那这琴,我恐怕不能收了。”
女子道:“哦?是这琴有什么瑕疵,使得圣上看不上了?”
圣上道:“琴是好琴,只是这南部嘛,我实在让不了。”
女子问,“这是为何。”
圣上说出缘由,“烈阳这个名字你们听过吧,就是这几年疯狂攻占你们领土的那位,他的老家就在南部,若是把南部给你,他怕是不会同意。”
柔荑总算是听见圣上说了句人话。
本来就是啊!别说这几年拓展的地界,就是你这整个新姬一多半都是烈阳替你打下的江山,还有一小半是旧姬本就遗留下来。
女子道:“我们可以不要这位将军入我民籍,你可以让他举家搬到这皇城来。”
听到这里,柔荑都急坏了,看着一直无动于衷的烈阳,有些抱怨道:“他们都在讨论怎么抄你家了,你怎么还这么安定啊!”
“怎么说这新姬的地盘有你一大半的功劳,你就这么让圣上因为两本书卖给别人?”
烈阳沉默了。
殿内的圣上同时也有些沉默,柔荑等他回答的也是心焦,又道:“这新姬的天下都快玩儿完了你到底管是不管。”
烈阳仍然沉默。
柔荑搞不懂他是怎么了,气愤道:“好!你不管,我管!”
与此同时,殿内大臣们互相商议着。
有的道:“我看行,反正南部除了烈将军,其他的人都是一盘散沙,完全可以弃如蔽履。”
还有的道:“用一群舞刀弄枪的俗人去换一把风雅仙琴,没有比这再适合的了。”
“圣上,你还在犹豫什么!”
大臣的催促让圣上下定了主意,“值!”
“值个狗屁!”柔荑一脚踢开殿门。
屋内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女子吓得不轻,“有刺客!”
“呵。”柔荑对他们的反应颇为瞧不起,“我看你们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你——”那些使节和大臣们被他这句话气得不轻。
只有圣上面不改色,“擅闯崇明殿,你就不怕死吗?”
“怕啊。”如果擅闯崇明殿真的有罪,那她早就应该死过几百回了,“但是怕不能解决事情,我来,是想打醒你。”
“让你知道你现在的思想和行为有多愚昧!”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圣上的位置走,临近时抽出头上的剑尾簪向圣上刺去。
那一瞬,圣上本能的想闪躲过去,但又意识到什么,他没有动。
负责保护圣上安全的目秀自然不会由着柔荑胡作非为,柔荑根本不是目秀的对手,稍微过两招后,就被擒着跪在了地上。
圣上食指敲击着案几,凝视她道:“你不满意我的选择?”
她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当然不满意!一个强国,拓展领土为原,拥护百姓为因,你这样把百姓的生死置之度外,还无边无际了挥霍国土,这样下去多大的国家不被你败完?”
圣上道:“那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有我们的烈大将军把领土重新打回来嘛。”
很难想象这话竟然是从一国之君嘴里说出来的。”
柔荑道:“只会胡乱挥霍自己手下的弱者根本不配为一国之君!”
“你回头看看这些年迈的臣子,为了奉承你这个喜文的君王一个个都变成什么样子了,那么的软弱无能,那么的唯你是从!”
“我现在说你昏庸无能都是在夸你,你根本就和归陵君没两样!都是昏君!”
敢在圣上面前说这话的,她是第一个。
底下大臣纷纷惶恐,“来人啊,把她的嘴给缝起来!”
“不必。”圣上沉声道:“说得好,说的好极了。”
“我有一个想法,不如让我们的烈将军来评评理,选择对的那一方,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烈将军,进来吧。”
原来,刚才柔荑进来后,烈阳一直站在门外,直到现在圣上喊他,他才神游似的进了门。
看见烈阳进来,柔荑仿佛找到了依靠,“烈阳。”
圣上道:“烈将军,你们苏家的心血覆盖了整个新姬,所以这整个大殿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你更有发言权,对于我刚才的选择,你同意吗?”
柔荑道:“烈阳,都这时候了你说话啊!他都把你的心血这样糟蹋了你还要继续沉默下去吗?”
“烈阳!”
圣上觉得她吵,给目秀打了个手势,很快她的嘴便被堵了起来。
圣上道:“这样吧,烈将军你直接选吧,我和她,你选一个。”
虽然嘴巴被堵住,但她仍然尽力嘶吼,目的就是为了提醒烈阳,站在她这一边。
烈阳终于动了一步,两步,走上了殿台,他始终没看柔荑,毅然决然的现在了圣上的背后。
柔荑眼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眼中的光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圣上早就料到般对着柔荑耸了耸肩,“怎么办呢,你的情郎,他选了我。”
面对圣上的挑衅,她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烈阳,不再挣扎,不再嘶吼。
圣上道:“既然如此,那诸位使节,刚才事先这么敲定了,割地契待我准备好后通知大家,改日还是在这崇明殿,一叙。”
“来人呐,把苏姑娘押入地牢。”
——
又是熟悉的路,熟悉的味道,这座牢狱虽然之前太过几遍,但柔荑怎么也没料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来这安家。
经过中间的牢房时,她又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的那个女孩儿,她不疯不闹,就只是蹲在哪。
柔荑被安排在那个女孩儿牢房的隔壁,只不过是一堵墙的距离。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狱卒来找她说是有人来看她。
她打心眼里还以为是烈阳,扒在牢杆上把脖子伸的老长。
逆光中,看见来人不止一个,一个跪在木椅上,一个推着木椅。
很快,宗政被秦勉推着进入牢房,地面不平,木椅转的不顺,牢门太小,木椅也进不来,只能停在牢门外,宗政把手中提着的小食顺着门缝递给了她,“近来可好?”
“托你的福。”柔荑不和他客气,接过吃食,“非常不好。” 腹黑前夫今天又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