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皇城(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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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烈阳环着上了岸,柔荑转脸推开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干咳一声,“多谢。”
“你这人不分好歹,明明是我主救了你,你怎么先谢起旁人来了。”
说话的人是方才哪位小厮,公鸭嗓带着些许颤抖,应是进了凉风的缘故。
“小兄弟莫怪,我这就多谢你主子来了。”对恩人,柔荑没那么不懂情理。
抬袖仰与额前,微鞠一躬,“多谢小姐搭救,我乃北部苏权之女,我看小姐此行只带了一个随从,北部多寒地势险峻,若有危难,自可去苏府寻我,定当还恩。”
柔荑对面的女子穿着有些单薄,一身荷花素锦单衣衬得她格外收弱,头上戴着的斗笠让人看不清脸。
听了柔荑的话,她用那葱削般的左手取掉了斗笠,狐狸眼粉红唇,倒和烈阳有几分相像。
“姐姐不必如此见外,我来北部不久待,多谢姐姐好意。”说着,还上前将柔荑扶了起来。
柔荑本欲笑脸相迎,却在抬头的一瞬间僵住了身子,怪不得听她声音有些耳熟,面前张脸可不就是前世烈阳三十岁生辰之日被烈府下人护拥进府的那位女子!
竟然在这里遇见了烈阳埋在心底的心上人!
她下意识的去瞄了一眼烈阳,发现他并未有什么异常,只是一瘸一拐的在倒下的白马旁寻着什么。
见他如此失格,柔荑恨铁不成钢,“烈公子?”
烈阳不语。
她气坏了,怒火正欲发作,被眼前的女子拍了拍肩膀,扭头见她,却见她摇了摇头,“无碍,大丈夫不拘泥于小节。”
此话一出,柔荑对这名女子的好感倍增,心想这名女子的心胸还挺宽广。
女子轻抬玉足,荷花裙摆在雪地中划过一丝痕迹,干净的白雪上步步生莲,直到离烈阳贴的近了,才小心问道:“公子在找什么?”
此时烈阳停下了脚步,蹲在地上看着白马正在渗血的伤口思索着什么,对女子的询问视而不见。
柔荑也发现了不对劲,顺着烈阳的目光望向那匹白马本该插着脸却空空如也的伤口,也是生出了疑惑。
“这位小姐,你们方才来时,可曾见过插在白马胸口处的一把剑?”
女子思索后皱眉摇头,转头问起身旁的小厮,“你可曾见过?”
小厮道:“未曾见过,不过看那大滩几近干涸的血迹,应是被取走有些时辰了。”
那这就奇怪了,剑不是人,又没长腿,好端端的还能凭空消失?
对了,地上白雪覆盖,若是有人刻意取剑,应当留下脚印才对。
柔荑随即把目光移至地面,顿感失望,昨夜大雪,新的初雪早已把旧迹掩面,此刻地面只有他们四人的脚印。
可真是另人头疼。
昨夜即便掉进坑内,烈阳和那剑鞘也是形影不离,想必那把剑应当对他很重要,如今丢了,定是不好受。
“想必那小厮能看出来的,你也早看出来了,瞧你在此马周围转了许久,可是有了眉目?”
烈阳依旧不语,只是用剑鞘拨开了覆盖在地上的新雪,露出了地上的泥泞。
“这是,脚印!”
土和雪混合后泥土会变得十分松软,若是脚踩上去,定有凹陷,被寒冷天气冻住,凹陷处就会结成冰块,难以松动,新雪覆盖后即便脚再去踏,也只是踩软了新雪而已,拨开新雪,露出的仍然是早就化形的脚印。
脚印一步一步朝远处驶去,顺着脚印的方向,看到了数座宫殿。
“那是……皇城!”
柔荑和烈阳对视一眼,猜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敢问你们二位是否要去皇城?”女子见他们脸色不秒,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事情还未定性,柔荑不敢贸然答复,却不想那名女子从袖中掏出来一只鸽子,试探的问:“我在皇城门外的墙角捡到这受伤了的小家伙儿,当时匆忙赶路,未来得及给它寻个好去处,北部寒冷,不宜它生存,皇城里面花鸟鱼虫最是多,把它混进去,说不定对它的伤有奇效。”
那鸽子见了柔荑,翅膀扑扇扑扇的,挣扎着要从女子手中挣脱,幸得柔荑眼疾手快,在落地的前一秒接住了它。
这只鸽子伤的确实有些重,一只眼珠已经泛白翻了出来,身上的鳞羽黑乎乎的揪成了一团,看不清楚本来的模样。
她左翻右翻,想查查鸽子还有什么伤势时,兀的被它腿上的三圈长疤吸引了目光。
寻常鸟儿绝不会有这种旧伤,此状伤疤仅为信鸽所有,为免信鸽在送信之余绑在腿上的信件掉落,往往都会在它们的腿上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细绳,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疤。
这下就算柔荑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了,它就是自己早前亲手送出去的那只信鸽。
如今鸟儿寻得,腿上却没有了信件,她也没有收到宗政的回信,这算什么?
望着远处的伟岸建筑,她暗暗叹气,看来这皇城,是非入不可了。
“小姐是我恩人,恩人的要求我一定做到。”
它把受伤的信鸽同样塞进袖中,对着女子又行了个礼,“既如此,我们二人便不再耽误姑娘行路了,就此告辞,有缘再见。”
女子也微微拘礼,微笑示意。
都已经告别了,她见烈阳对人家小姐还是不理不睬的,简直替姑娘感到生气。
“喂,人家都走了!瞧你那胆子,见了美女连面都不敢见,藏在身后当个缩头乌龟,真是辱了将军的名声。”
柔荑没好气的训斥着他,烈阳抱剑鞘环胸,“何美?你如何看出她美?骨瘦如柴,何来美感,我倒觉得她不及你万一。”
嗯?这突如其来的夸赞是何道理?
前世那个姑娘可是他的心上人啊,瞧方才那姑娘和烈阳的反应,他们此刻应还是不相识的,她简直替烈阳捏一把汗,现在说他不喜欢她,最后还不是会抱着人家送的香囊思念度日。
她翻了个白眼,摆手道:“话别说的太满,省的以后被我取笑。”
“走吧。”烈阳望着女子离去的方向,阴沉着脸,一瘸一拐的踩着地下的脚印走的及其不稳。
柔荑见状赶忙上前扶住,早就觉得烈阳有些不对劲,没成想他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另外烈阳身上的温度依旧高的吓人,让她隐约有些担心。
“什么时候伤的?还能走路吗?”
二人挨的太近,呼出的白气在两颗头之间辗转,形成了一道屏障。
“无事,去找我的马吧。”
虽然柔荑身上也有大大小小数条伤口,但身为女子的直觉告诉他,烈阳的伤要重一些,“在何处?”
“你挽着我去寻。”
就知道他心术不正,张口便要拒绝,耳边传来从烈阳口中呼出的滚烫热气,心想罢了,和一个病人扭捏什么,咬牙将他一臂抬起环在肩上,“下不为例!”
——
皇城。
一男一女骑着同一匹白马停在城门外。
柔荑坐在前侧,手中的缰绳冰凉,松开缰绳将手放在嘴前哈气,赞叹道:“你这马倒是护主心切,都不用你去寻,它自己就找来了。”
身后的烈阳一左一右接过从柔荑手中掉下来的缰绳,将她护在了怀里,轻笑不语。
柔荑这下浑身的血液蹭蹭蹭直往上冒,心想这人该不会真是个色批吧。
红唇一撇,重重打开烈阳那双不甚老实的手,熟练的跳下了马,“前方就是皇城了,骑马入城门乃是对天子的大不敬,你赶紧从马上下来,要是被守城门的看到,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她那语气虽然不悦,双手却很是实诚,抬手想让烈阳扶着她下马,谁料人家只是一个翻身,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这腿,哪有半丝受过伤的模样,难道之前都是装的?
“你!”
烈阳道:“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位银甲兵扛着一柄长.枪,面色严肃的走了过来,“什么人敢在城门处吵吵嚷嚷,好大的胆子!”
趁着银甲兵离他们尚远,柔荑赶紧牵过烈阳的马,“快快快,把马藏起来。”
不巧的是,她刚好碰到了从另一侧方便完回来的另一个银甲兵。
“看来有人藐视圣威,对刚颁发的禁止鞍马入城的消息置若罔闻,兄弟们,来活儿了,是个小妞儿,模样不错。”
他的这一声喊,将草丛里正在放便的其他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有的还没提上裤子就从人高的杂草丛里探出了个脑袋。
“呦,老大眼光不错,皇城里的那些老娘们实在看腻了,这下来了个新鲜的,可别轻易放她走。”
那个被称作老大的心领神会,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小姑娘,看见这扇红油门了吗,当今圣上规定,红油门百步之内,不可见马,你如今公然抗旨,乖乖束手就擒,跟我们走一趟大牢吧。”
当着她的面商量着如何抓她,简直岂有此理,“身为姬国子民,我怎么从未听过有这种无理圣旨,反倒是你们刚才那一番话,轻了说是假传圣旨,重了说是揣摩圣意,我只是个行路人,望各位大人莫再为难于我。”
那些游手好闲的银甲兵可不管这个,软的不行来硬的,大手一挥,“小模样还挺犟,在这里就是我们老大说了算,老大就是天,兄弟们,抢了她。”
号令即发,一众士兵欣喜若狂,柔荑见前路不通,只能原路返回后退两步。
那些银甲兵仍然不依不饶,紧跟着她,嘴里还在说着:“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怎么可能会骑马,说不定这匹马根本就不是你的,快些把你的同伙供出来,不然……”
那些人越逼越紧,柔荑退无可退,撞上了负手而立的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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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才艺,给大家露一手唱个歌吧。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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