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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烟雾弥漫,景慧大惊道:“谁烧了太祖皇陵?”
禾子道:“是那只猴子,还有王鸟蛋!”
景慧神色游移,道:“王鸟蛋?”
禾子道:“就是素人的大英雄,叫什么王安国的,皇帝对他不好,他就来烧了皇陵!”
景慧抱紧了头,道:“王安国?!”
禾子道:“你不知道吗?就是那个会驭龙,杀狄人,反而皇帝要杀死的王安国!”
景慧双手捂着太阳穴,蹲了下去。
禾子继续说着:“王安国是个大坏蛋,是黑龙转世,他烧了太祖皇陵,毁了所有的皇陵,凤凰山要崩了,大素朝完了,所有姓张的都得死!”
景慧慢慢站了起来,双臂伸展手指僵硬,黑发中出现一条条白线,双瞳变蓝。
小郑道:“她变僵尸啦!”
禾子打了小郑一下,道:“不许看。”
小郑嘀咕道:“僵尸也不许看!”
禾子道:“就因为是僵尸,才不能看!”
乌木大巫师道:“这是离魂症,人魔只在一线之间!咱们离远一点吧!”
景慧慢慢放下双手,向乌木道:“你是王安国?”
乌木道:“我是个老头子,不是王安国!”
景慧又问小郑:“你是王安国?”
小郑笑了道:“我是个僵尸,金毛僵尸,不是王安国。”
景慧向禾子,禾子答道:“我是个小姑娘,不是王安国!”
景慧迟疑着道:“那王安国在哪里?”
禾子转了转眼珠,道:“你看山下,山下的是王安国!”
景慧望向山下,果然见几个人影闪动,立刻飞奔过去,行如鬼魅,瞬间没了影子。
乌木道:“挺好个小姑娘,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这是什么世道?”
禾子道:“师父,您怎么到了凤凰山,您也是来挖素人的皇陵来的吗?”
乌木道:“我可是上代大巫师,怎么能干这种事儿,这都是邪灵巫师才会干的事情。”
禾子道:“可是我干了,师父您不会生气吧?”
乌木道:“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禾子道:“那您还说邪灵巫师。”
乌木道:“邪灵只是方法,邪灵也可以做好事的。你现在做的就是好事。——挖了多少皇陵?”
禾子道:“不知道,皇帝的、大臣的,七十多个吧!”
乌木道:“那我们赶紧离开吧,你这样做的是很过分,素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禾子道:“我想也是的,所以我说是大师兄挖的。师父你去哪里?”
乌木道:“我去哪里,你不要管,皇陵上一抔土都不是我挖的。”
禾子道:“师父,那你也得指点我一下方向吧?”
乌木道:“这——今朝帝气已衰,当助前朝帝气复生!”
禾子道:“师父,我懂啦!”
“都是你自己悟的!”乌木拄着竹竿,蹒跚走着,“我得去钓龙,钓鱼去。”
走了乌木,禾子道:“小郑还不起来,当了僵尸王,看不上我啦!”
小郑一下子坐起,道:“哪有!”
禾子道:“本姑娘受伤,走不动了,扛着本姑娘去阳城!”
“好的!”小郑一下子抱起禾子,放在肩头,耀武扬威的向着北方阳城而去。
小郑道:“禾子,你跟王安国有仇?”
禾子道:“怎么会?我跟王安国好的不得了,除了你之外。”
小郑道:“那你说王安国挖的皇陵?”
禾子道:“大家自己人,这种好事当然要分给他一份,不然他也不肯替我们畲人出力办事。日后我要广为宣传,到时候素人都说他坏,畲人都说他好,那时候大师兄走投无路,无可奈何,真是可怜啊!”
小郑道:“师父真是可怜!”
禾子道:“你管谁叫师父?”
小郑道:“我叫了吗?”
禾子道:“你叫了!”
小郑道:“我没有!”
禾子道:“长了金毛就不说人话了,看我拔光你的金毛!”
小郑惨叫不止。
景慧如同一缕黑烟,到了山腰,撞上了上山的几个北军士兵。这是凤凰山异动,惊动了北军,上峰派人上山来查看。
景慧咋然出现,几个人吓了一跳,待得看清是一个小姑娘,不免嬉皮笑脸。
景慧道:“谁是王安国?”
一个谨慎的道:“什么王安国?”
一个老兵油子道:“找国哥哥吗,我就是!”
景宁道:“你是王安国?”
老兵油子道:“是啊,我就是!”
黑烟卷过,老兵鲜血喷溅,众士兵惊呼冲上,景慧如鬼魂转了一圈,士兵尽皆倒地,双目圆睁而死。
景慧看了看,道:“王安国——”
一缕黑影,向着凤凰山下奔去。
深夜鸟蛋始回到大营,景宁犹自端坐大帐之内,何云天坐于旁。鸟蛋于是施礼道:“拜见公主!”
“回来就好,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景宁即起身,走向后堂。
何云天道:“且慢,公主不惩罚千夫长吗?”
景宁止步道:“为何?”
何云天道:“此人即是千夫长,又是公主亲卫头子,擅离职守十六日,按律当斩!”
景宁向鸟蛋道:“你有何辩解?”
鸟蛋道:“我有紧急军情,愿以将功折罪。”
何云天道:“什么军情?”
鸟蛋道:“黄狄从西南来,有众数万,据此五百里!”
何云天道:“当真?”
鸟蛋道:“谎报军情,按律当斩!”
何云天道:“你怎么知道的?”
鸟蛋道:“这十六天,我也不是枯坐啊!”
何云天沉吟道:“有此军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鸟蛋道:“我还没有说完,红狄从东南来,人数倍与黄狄,据此七百里!”
何云天道:“信口雌黄,你一个人怎么能够同时得到两个方向的军情?”
鸟蛋道:“我是巫,信不信由你!”
景宁道:“何将军,鸟蛋动则鸟兽护身,自小如此,您是知道的。将军其信之。”
何云天沉吟久之,道:“据我听说上次凤凰泽举旗未定,狄人大举来袭,也是千夫长率先示警,否则,不会有今日。何某就信你一次。上次是狄人自东而来,料想是击破红狄之后,乘势而来。这次两路夹击,黄狄人少,却是主力,红狄人多,却行动迟缓,显然是有心拖延。依照原案,我们明天是西南行,恰好会与黄狄迎面碰撞。我军新成,不宜大战。”
景宁道:“走东南吗?红狄人更多!”
何云天道:“红狄中当有黄狄监军,催促而来,料想红狄不想为人做嫁衣,其中或有机可乘。”
景宁道:“凤凰泽呢?” 膳与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