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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弼道:“就是张布雷啦,张将军平时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雷,人称张手雷!”
鸟蛋道:“骑兵转步兵是怎么回事?”
任弼道:“兄弟,这不更简单了吗!就是让骑兵下马当步兵!”
鸟蛋道:“为啥!”
任弼道:“这可就是学问了,大哥我也才琢磨明白!兄弟,你看着南北鄂山,为什么总是剿灭不了啊!还不就是畲人据险而守,咱们仰攻困难。鄂州大营数万骑兵,平时做些围剿驰援的事情可以,真正攻山拔寨的时候,却是有劲儿使不上。张手雷看准了这一点,硬生生将三万骑兵转成了步兵。这不三年苦练,先从南鄂州开刀了!”
鸟蛋道:“为啥要训练三年,不都是兵吗?”
任弼道:“兄弟啊,这你就不懂咯,骑兵和步兵两股劲儿,如果是平地作战还差不多,畲鬼翻山越岭的,你让骑兵下马就追,累死也追不上啊!”
鸟蛋道:“原来还有这等学问!”
任弼道:“那是当然,当兵的学问什么书上都没有啊——”
两个人正在畅聊,忽然之间斜侧里喊杀声四起,任弼大喊一声:“有畲鬼,给我追!”
一马当先率领着手下骑兵追了过去,鸟蛋跨下战马不用催促也是撒欢的跟着跑,不过终究是慢了一点,等鸟蛋赶到,最后一个反抗的畲人已经倒地。
跪在地上喘气的还有那么十几个,一个个气喘吁吁站不起来。看那湿淋淋,狼狈不堪的样子,估计是从飞龙山上趁夜逃下,全靠一口气逃到这里,不料想被骑兵拦住,登时崩溃,再也爬不起来了。
任弼骑着战马在畲人面前兜着圈子,手中长矛指指点点,道:“跑啊?跑啊?借你们两条腿!”
畲人们只是伏在地上喘气,没有答话的。
猛听得犬吠之声,两头大狗引着一队骑兵到了,当先一人哈哈大笑,道:“前面是哪个营的兄弟,大刀营大张在这里谢过了!”
任弼道:“俺们是乔南校尉账下乙字营的,客气啥都是自家人!”
大张道:“对对,都是自家人,来啊,把这些畲鬼都给我带走!”
任弼道:“等等,你这是啥意思?”
大张道:“押俘虏啊,这些畲鬼可是俺们大刀营追了一路的!”
“啥——”任弼道,“你追个一路,俺没看见,俺就看见是俺们的兄弟抓住这群畲鬼的!”
“对——”任弼的手下一起喊。
大张眼睛一瞪,道:“咋的,跟俺们大刀营争功!你还嫩着点!”
任弼道:“俺嫩,你都土埋半截了,死去吧!”
大张道:“你骂谁?”
任弼道:“骂你,怎么啦!”
大张一拍马,战马直冲过来,两马交插,大张伸手就来抓任弼的腰带,任弼也不客气,探身抓住大张的铠甲,两马交错而过,两个人抱在一起摔下马来,就地扭打起来,叮叮咣咣,就地翻滚,打的好不热闹,两边的士兵也是摇旗呐喊,满嘴喷粪,不几句也是动起手来,好在都是军中将士,知道深浅,并不使用刀矛,都是徒手肉搏,扑通扑通不断的掉下马来,满地滚起葫芦!
满场群殴,就是鸟蛋骑在马上观看,那些畲人见素人内讧,有那机灵的转身就钻进草丛逃跑,更有一个胆大的,抓了一匹战马,翻身上马,拍马就跑,鸟蛋望见,摘下敕魔弓,弯弓搭箭,看也不看一箭射去,青影闪过那畲人应声落马!
鸟蛋连环箭发,将那些钻入草丛的畲人,一一射倒,其他畲人见鸟蛋箭无虚发,动也不敢动,伏地等死!
大张和任弼都是赳赳武夫,本来难说水平高下,但是大张连夜追击,疲惫不堪,任弼是策马回营,以逸待劳,加上人多。一翻混战下来,任弼打的大张没有还手之力,手下士兵也是大获全胜。
任弼从地上爬起来,得意洋洋,指挥手下骑兵收拢俘虏,带伤不带伤的都捆上绳索,回营请功,那边大张躺在地上,输了拳头不输嘴,还在说:“好小子,趁老子不备,留下姓名,饶你不死!”
任弼大胜,心情大好,道:“老子任弼,乔南校尉乙字营,等着你!不来是孬种!”
鸟蛋看那大张身材高大,粗眉大眼的,似乎哪里见过,一转念间想起这不是铁鹰的手下大张忠嘛!
鸟蛋认出了大张忠,大张忠输了拳头,丢了俘虏只顾骂人,却是没有认出鸟蛋,鸟蛋也确实是大变样,不细看也认不出来!
鸟蛋犹豫着是不是要和大张忠答话,却听见任弼道:“走了,兄弟!你跟着老哥就享福吧!还没有入营呢,功劳都立下了!”
鸟蛋觉得此时不是和大张忠说话的时候,就跟着任弼一起前行,后面大张忠不依不饶的说着:“你等着——”
任弼拿着鸟蛋的青竹箭,不住赞叹,道:“兄弟,你这箭法,神了!”
压着俘虏行走不快,到得夕阳向晚,堪堪到了军营,军营内外欢闹一片,却原来是已经攻破了飞龙山总寨,飞龙山大战已经到了尾声。
任弼安排手下去交接俘虏,领着鸟蛋自去吃饭,军营之内酒肉飘香,不少人醉态百出,原来张布雷已经下令全军大宴三天。
任弼刚刚拉着鸟蛋喝了两碗酒,就有人过来给任弼敬酒,还恭喜任弼抓了条大鱼,任弼还不知道,问:“什么大鱼?”
那人道:“你装什么装,你刚抓了十二连环寨的二寨主回来,全营就你功劳最大!”
任弼道:“是我抓的吗?”
还没等任弼高兴一下,他一个手下疯跑过来,道:“头儿,大刀营的人来了!”
大刀营一百多人,一个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耀武扬威闯进乔南校尉的军营,当先一人肩头红幡飘飘,鸟蛋一看乐啦,老熟人小张忠。
大张忠捂着脸一指,小张忠腆胸迭肚到了任弼面前,道:“你就是任弼,就是你从我兄弟手里抢走的田吧?”
任弼也是老油条了,当然不上当,道:“啥个话,俺任弼是那种人吗!”
小张忠道:“痛快点,像个爷们,是你抢的,认个错就完了!”
任弼道:“呸!老子自己抓的,有本事自己去抓,到老子这里占便宜,没门!”
小张忠道:“你谁老子?”
任弼道:“我儿子的老子啊!”
众人轰然大笑。
小张忠脸色难看,道:“有种跟我去执法队!”
任弼道:“呸,老子没有违犯军纪,不去!”
小张忠见吓唬不住任弼,道:“好你有本事,咱们一起去见将军,让将军评定是谁抓了田吧回来!”
“去就去,谁怕谁!”任弼道,后面一片叫好声,
于是两帮人马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捋胳膊挽袖子直奔中军大营而来,中途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呼啦啦一起向着中军大营而来。
大营岗楼上哨兵望见黑压压一片向着大营而来,心道不好,咚咚击鼓,鼓声急切,疾如风雨,是为警鼓!
张布雷中军大帐排开酒宴,张华及一众校尉在坐,正自推杯换盏,闻听警鼓之声,也是不觉一惊,手中酒杯落地,道:“大战初平,何来警鼓?”
沈亚之道:“待我看来,料想无大事!”
帐中继续宴饮,不一刻沈亚之回到账中,伏在张布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张布雷微微一笑,道:“我道何事!铁校尉、乔校尉,你二人的手下为了谁抓了十二连环寨的二寨主田吧,闹了起来!你们有何想法?”
铁鹰想也不想,道:“自然是我的手下抓到的!”
乔南校尉自然不乐意,道:“铁校尉也不在场,这话太满了吧!”
铁鹰道:“我的手下我知道,不会无事生非!”
乔南校尉道:“那就请将军明断吧!”
张布雷向着张华道:“张将军意下如何?”
张华不动声色,道:“不要偏心就好!”
铁鹰是张布雷帐下第一猛将,张华自是先把丑化说在前头。
张布雷哈哈一笑,道:“带他们进来!”
铁鹰这边进来两个人,大张忠和小张忠;乔南这边一个人,任弼。
施礼完毕,张布雷道:“是非曲直,你们先说说,本将军自有公断!”
小张忠当先开讲,自然是讲的是连夜追击,人困马乏方才追上,不想乙字营任弼趁机抢夺,夺走田吧云云。
任弼自是相反,讲起来又是不同,乙字营游骑发现田吧逃窜,予以拦截,不想大刀营仗势欺人等等。
张布雷闻听,道:“你们各说各话,本将军也不能立刻判断,来呀,带上田吧!”
田吧不多时带到,张布雷高抬其左手,道:“这边是铁校尉,是我身边第一猛将!”又将右手下指,道:“这边是乔校尉,那边的人抓了你呀,你去看清楚!”
田吧是个机警的,左右看看道:“是铁校尉的人抓了我!”
任弼哪里受得了这个,登时大声道:“你胡说,你骑马要跑,我兄弟一箭将你射下来,你后背上还有箭伤呢!”
张布雷道:“住口,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膳与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