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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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没想到最后问题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他垂着眸没有说话。
顾九确实在京都之中颇有神童之名,不过他不是不想去考科举,可是不管是老师还是父亲,他们都不赞同他如此早的下场考试。
顾九虽有一世的记忆,但是面对父亲和老师的权威,他身为儿子和学生依旧没有办法反抗。
不过他也明白二人的苦心。
老师虽对顾九有信心,觉得顾九不愧对天才之名,但是也害怕顾九功夫不到,日后江郎才尽,所以想要继续压顾九几年,好磨一磨顾九的性子。
而顾家主事人则是准备想要顾家整体保持中立,那么顾九就不适合这个时候去下场科举,何况顾九年纪尚幼,若是真的一路通畅考取了功名,对于顾家而言反而不好安排。
倒不如再等几年,想必到时候夺嫡之争也能稍显成果,届时顾九的年龄正合适,入朝为官也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这些顾九都没有说,他还在沉浸在赵苌庚方才说他,说话与年龄不符的那句话中。
顾九自小聪慧,虽然近几年变化尤为明显,但是即便是父亲和大哥也只是以为他出去涨了见识,所以比以往行事更加有分寸,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他。
却没想到如今在赵苌庚面前听到了这句疑问。
“赵大哥都说了,顾家嫡子素来有神童之名,既然是天才又如何能够与旁人一样?那岂不是要变成了蠢材?”
顾九在赵家并没有停留多久,他是一个人出来的,所以需要尽快回去。
从书房中出来以后便直接回了家。
赵小妹见找不到顾九的人,只能去找到赵苌庚。
她实在是好奇为什么他们搬家第一天顾九就能找到他们?
而且她怎么不知道顾九同自家大哥关系那么好?
赵小妹觉得自己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赵苌方陪在她身边也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原本赵小妹打算等到顾九从赵苌庚书房出来以后好好询问一番。
可是没想到顾九溜得太快,她根本每见到人。
只能找上赵苌庚,希望自家大哥能够为她答疑解惑。
赵苌庚确实没有隐瞒赵小妹。
而是一五一十地将关于顾九的真相告诉了她,让赵小妹自己回房间消化,自己也重新看起了书。
他们如今到京都已经有十天了,赵苌庚出门去茶楼的次数并不多,而且停留时间并不算长。
原以为是京都学子并不像冀州学习一般在茶馆里搞辩论,却没想到是自己去错了地方。
如今得到消息,赵苌庚便想着前去试探一番。
知己知彼才是他应该做的。
江南地界文风一向浓厚,他确实想会一会那两人。
至于谢晋非,赵苌庚暂且不准备同此人对上。
他如今刚刚入京,声明不显,毫无根基,对上三皇子的人,即便顾九告诉他无需担心,但是仍然有风险。
不过此次出门赵苌庚并不准备直接去往茶楼。
方才顾九还告诉了一条他生财的法子。
京都之中有许多不成形的赌坊,主要是赌今年拔得头筹的三人,赵苌庚准备先去赌坊看上一看,而后再去茶楼试探一番自己对手的实力。
“可是赵兄?”
赵苌庚一只脚刚迈出大门,便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大约三十岁,已经蓄起了山羊胡,语气温和,看起来是个好相处之人。
“我乃来自冀州的举子,早就听闻此次冀州解元已经入京,一直想来拜访一番,今日贸然登门,还请赵兄见谅。”
赵苌庚同此人攀谈了几句,确实是个有真才实学的。
如今文人举子多爱以地界书院为划分。
赵苌庚在府城书院的时间不长,同同窗们的交情也不深。
可他到底是冀州出来的学习,还有解元之名。
如今来到京都,冀州的举子便被看作是同一股势力,怪不得会有人专门登门拜访。
既然同为举子,赵苌庚便顺势邀请对方一同前去茶馆。
不过去了茶馆之后,赵苌庚再次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如自己的意。
比如,他方才还在想,并不准备在春闱之前同谢晋非对上,只想试探一番来自江南二人的水平。
可惜的是,他自来到鸣凤楼之中第一个对上的便是谢晋非。
赵苌庚走到鸣凤楼之中时,鸣凤楼中的争执正是热闹的时候。
前不久陛下下了一道政策,将人头税改成田亩税。
改税一事早在两年前陛下便已经提了出来,可是一直等到现在才被实行。
即便是已经实行,朝中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
因此改税一事一向都是举子们争论的热点。
之前在冀州时,赵苌庚也曾经依照自己的看法同旁人辩论几句。
他身为一个身无长物的农家子,对于税的看法是陛下这道政策十分英明。
废除原本的人头税之后,才能够让百姓少交税,留下足够的粮食来养活自己,也更想生孩子。
毕竟人口也是发展的关键。
若是一味用人头税,对于百姓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赵苌庚尝过人头税的苦楚,如今他虽然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从此见官不跪,且再也不用交税,但是当年交税以后家中粮食不够的事情,依旧让他印象深刻。
但是以世家为首的举子,对于将人头税改为田亩税一事并不赞成,一直持着反对态度。
这也是为什么一道政令,足足两年才实行的原因。
赵苌庚走到鸣凤楼时,台上正好有一举子正在说起人头税的好处,且大胆言说陛下根本不应该改革税制,人头税这种收税的法子已经延续了几百年,那么人头税就应该继续下去,而不是突然被废除。
让人虽有反驳之声,赞同陛下改革,废除人头税。
但是一直都没有形成体系,但是台上之人却条理清晰,口若悬河。
从状态上看,就已经落了下乘。
赵苌庚打心眼里厌恶人头税,因此在听到台上竟然有人吹捧人头税之后,很快也开始条理清楚地反驳,将对方所说的好处一条条地反驳回去。
将田亩税的好处清晰地罗列在众人面前。
赵苌庚说得头头是道,鸣凤楼中的举子们也听得十分入迷。
逐渐的,鸣凤楼中便只有赵苌庚一个人的声音。
最开始台上之人还想要反驳,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争论不过。
到后来索性就放弃了,只是时不时地看向赵苌庚,似乎在思考此人的来历。
等到赵苌庚条理清晰地说完自己的观点,话音刚刚落下,鸣凤楼中便响起一片叫好之声。
举子们结伴而来,同赵苌庚打招呼。
虽然都是恭喜之人,但是偶尔赵苌庚还是会收到有些同情的眼光。
赵苌庚在收到这些隐晦的目光之后,便察觉出自己争辩之人的身份恐怕很高。
“赵苌庚?冀州出来的解元?”方才征便那人走到赵苌庚面前,虽是询问,但是眼神中已经充满肯定。
赵苌庚依旧镇定,态度平常。
“我记住你了!”那人最后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对方走了之后,鸣凤楼中的氛围又恢复了正常。
赵苌庚也从旁人口中听到了对方的名字。
同他猜想的一样。
谢家二房的嫡子谢晋非。
赵苌庚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不过依旧没有什么表示。
他们不过是见了一面,在鸣凤楼之中围绕同一个问题争论了一番,他赵苌庚赢得了满堂喝彩。
这种事情在许多举子身上都发生过,有失败有成功。
谢晋非即便小心眼到想要找他麻烦,也根本立不住角。
所以赵苌庚对于那些夹杂着同情的目光,只当是看不到。
不过在鸣凤楼之后,赵苌庚此人在京都之中的名声突然传开了,时不时就会收到白忒,邀他出门相聚。
赵苌庚没有全然拒绝,定期会出门走动一番,也算是在京都之中小有材名。
在年关来临之前,赵苌庚同江南那两位呼声最高的举子在鸣凤楼中争辩了一番,试探了一番两人的实力。
这是赵家在京都中的第一个年,但是大家都过得有些没滋没味。
二月便是春闱,赵苌庚如今已经闭门不出,整日里拿着书本苦读。
而赵小妹原本同子恒取得了联系,却发现对方也在埋头读书,说是家中也想要他考取科举,大部分时候都在族中的学堂。
这么看下来,仿佛只有赵苌方和赵小妹无所事事。
两人在商议之后,决定等到春闱结束两人合伙干出一番事业。
不过如今还是赵苌庚的春闱最为重要。
赵家平日里都保持着安静,绝对不给赵苌庚添一丝麻烦。
若是家中实在呆不下,便去城中的街道上逛一逛。
虽然冀州距离京都不远,但是京都的东西更多更全,赵小妹和赵苌方对许多东西都处于新奇之中,并且美曰其名他们在考场市场。
准备年后自己的营生。
时间就这么来到了二月,赵小妹和赵苌方这一次亲自送赵苌庚入了考场。
赵苌方在考场外守了几日,终于将考完的赵苌庚接回家。
与此同时,顾九传来消息。
在边境的大军可能要回京了。 我的哥哥们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