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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你疯了？”
林湛可被楚博文拉着，一边承受着各位同学惊讶的注目礼一边挣扎低声问：“这里是学校，你……你快放手！”
楚博文并未放手，而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坦然地走在校园的路上。
“……”林湛可大概觉得楚博文是生气的，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于是她放弃了挣扎，主动小跑了几步跟上了他的步伐。
反正该看的都被看到了，她再挣扎也没用。
不过楚老师这是变相地在学校公开了他们之间的恋情，并当着所有人的面宣示了他的主权，告诉所有那些惦记她的人，这个人是他的。
“楚老师……”林湛可忽然灵光一闪，侧头看向他问：“你是不是等着这一天？”
师生恋在学校是禁忌，如果两个人公开了，一方面对老师有影响，一方面对学生也有很大的影响。楚博文之所以在学校从来不主动公开，不是他不想，是他得为她考虑，她的学业不能因为他的一己私欲出现任何问题，虽然他是老师可以教她任何课程，但他不能这么自私将她圈死。
而小可天生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却因为他的名声在学校里与他疏远，哪怕看到其他人跟他表白跟他要联系方式，哪怕他已经与这个学校脱离了关系她还是很小心翼翼，一个无所畏惧的人为了他变成这样，怎叫人不生气？
“嗯。”他淡淡应道。
“原来如此……”
林湛可闻言有些后悔刚刚没去赶走那些女生，她回头想想，之前学校里出现她和楚老师的事情后都是她一直躲着他走，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们有关系，她就是见了他也装作视而不见。再想想，楚老师一直都没有回避过他们的感情，他很坦然，如今他辞职了她的顾虑了没了，他早就等着这一天在学校里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吧？
对于克制的成年人来说，这算冲动了吧？
所以，他是因为她一直这么顾虑才生气的么？
“楚老师……”林湛可用肩膀轻轻撞了撞他的，然后死皮赖脸笑嘻嘻道：“没想到你还挺爱生气……我觉得就该让那些喜欢你的学生看看你的真面目，这么小气……还喜欢动不动体罚别人，说好的温柔体贴好脾气呢？”
楚博文脚下微顿，瞅着她这一副讨好却又欠扁的话，他眉头微挑，“我从不体罚别人。”也不对别人生气，他的这些只让她看见，只让她知道。
“哼哼，你就爱体罚我，我知道。”林湛可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迎着别人的目光光明正大地晃了两下，得意道：“你就爱生我的气，我也知道。”说着她凑到他身边，小声道：“我还知道你只对我恶趣味，只对我动手动脚，只对我暴露本性……”
见楚博文微微皱眉，她侧头看向他又说：“我还知道，你只宠我，只爱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楚老师？”
楚博文眉眼舒展，微叹一声，反问：“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不记仇了吗？”
“啊？”林湛可一愣，“楚老师你还记仇啊？”
楚博文望着她一脸茫然且惊讶，忽然笑道：“嗯，记。”
林湛可惊呆了，她没想到楚老师还记仇！！
“那……记着了会怎样？”她小心翼翼地问。
楚博文笑而不语。
“……”林湛可只觉背脊发凉，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楚老师到底记的什么仇？
她回头想想，自己有得得罪过他哪里吗？
然，林湛可不知道的是她踩了楚老师很多雷点。
比如年龄，比如称呼，比如吃醋，比如她对他的饥饿，她的反应……嗯，很多，楚老师都记着了。
突然，楚博文抬起另一只手摸上了鼻子，林湛可正纳闷时忽然从他的指缝间沁出腥红的血液里，她瞳孔一缩，连忙从松开他从书包里掏出纸巾，紧张道：“楚老师……你怎么流鼻血了？？”
“没事……”楚博文也怔了一下，他摊手看了一眼手心的血迹，不动声色一笑，“可能天气转热，干燥引起的。”
“来，先擦擦。”
来到学校洗手池旁，楚博文拿着纸巾擦了擦，终于将血迹擦干净了，他偏头正巧撞上了林湛可担忧的眸子，他笑道：“怎么了，一脸严肃？”
“楚老师……你真的没事吗？”林湛可刚刚被他指缝里冒出来的刺目的鲜血给吓到了，她蓦地上前抱住了他，“你别吓我。”
“真的没事。”楚博文用干净的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轻声道：“别怕，只是流鼻血而已，别担心。”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林湛可抬头问。
楚博文轻笑，“这点小事，不需要去医院。回去多喝水，多吃点蔬菜水果就好了，嗯？”
“哦。”林湛可听他说的这么不在意，想想也是，流鼻血而已，她以前也流。
林湛可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想过他会生病啊什么的，之所以害怕，是忽然意识到他虽然比她年长一轮，但到底也是个人，会生病会流鼻血。
“我靠，那不是楚老师吗？和他抱在一起的是谁？”
“那不是……那个什么纪委吗？”
“我去，还真是，难道之前那个谣言是真的？”
“什么谣言？”
“咳，别说了，楚老师看过来了……”
“……”
楚博文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几个学生吓得连忙转身就跑。
楚博文答应过林湛可要给她做好吃的，于是回去的路上他们买了菜。
“楚老师，唐晚沁那次车祸没事吧？”
两人下车后，林湛可突然想起了，因为那段时间只顾着生气了哪还管其他人，楚博文揽着她进了家门，笑道：“没事，只是小伤，早就出院了。”
“那就好。”
林湛可考完试就进入了暑假，幼儿园暑假却比他们晚点。
吃完饭，林湛可因为公司的事情回了公司。
待她离开后，楚博文去了医院。
他每年都会抽时间去体检，但去年到现在一直在忙这个那个就给忘了。本以为这是单纯的流鼻血，但显然并不是，楚博文觉得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放心，毕竟他还想和小那孩子白头偕老。
体验要两天后才出结果，楚博文差点将这事给忘了，直到接到医院的电话。
“楚先生，这是您的体检报告。”医生小姐姐将单子放在封闭袋递给了他，“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除了……”
“除了什么？”楚博文淡淡问。
医生小姐姐轻咳，“那什么……我们用您的血液检查了两次，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您之前流鼻血首先由于血小板数量极低导致，其次就是白血病细胞局部浸润的原因。”
“白血病？”楚博文眉头轻挑。
“是的。”医生小姐姐见他眉头微拧，好看的脸上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她忙道：“您也别紧张，并不是所有患者都需要化疗，至少三分之一的患者不需要，当然也并影响您的生活质量和寿命。”
“我知道。”楚博文虽然研究的是呼吸系统，但这些知识也不妨碍他知晓，他淡淡道：“那就先检查吧！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我会配合。”
“好的，您这边请。”
白血病分很多种，有急性慢性，也分跟多干支，并不是所有白血病都无法治愈。但正常人听到白血病都这三字大概都会发怵，楚博文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们好，尤其林湛可，更不能说。
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有一种抑制剂叫BTK，由于楚博文及时来医院检查病情比较乐观，用BTK抑制剂口服即可，随后到医院定时检查看疗效。
楚博文出医院的时候深深松了一口气，他不怕死，而是不想早死，他还没跟她结婚生子，还没与她相守一生，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这么早就走了会不会太遗憾了？
不过还好……还能早期干预治疗。
萧逸刚做完一场手术，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捏着化验单微叹，因为要换衣服消毒等等，萧逸就没和他打招呼。
等他换好衣服再回来的时候楚博文已经离开了，萧逸当时清楚的看到他手上拎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的是BTK抑制剂，他知道这个东西，因为一时好奇于是他去找了给楚博文看病的医生询问了结果。
知道结果后萧逸愣了一下，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最坏的结果。
不然小可知道了，会难过吧？
“楚老师？”
林湛可走出公司大楼，正欲下楼梯便看到楚博文靠在车旁等她，她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路过。”楚博文起身朝她走了过来，将她的包包拎过来，他顺势握着她的手道：“今天坐我车回家，车子放公司。”
“好啊！”
林湛可欢天喜地地上了楚博文的车。
“楚老师，你刚刚说路过这里……你是去哪儿了吗？”林湛可拉上安全带问。
楚博文微微一笑，“去体检了。”
“体检？”林湛可闻言忙问：“怎样？没事吧？”
“没事。”楚博文笑着摇头，回头对她道：“找个时间你和一帆也去医院检查一下，好让我放心放心。”
“知道了。”林湛可应了一声，发现今天的楚博文格外温柔，而且身上还有似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是去医院后沾染的么？
既然楚博文将她带回家，那今晚必然是走不掉的。给楚一帆讲完故事后，林湛可拉着楚博文回到了房间，自从她搬出去后来这里做客基本与他同吃同睡，自己的房间就没待过一晚。
林湛可觉得挺不可思议，她和楚老师不知不觉成为了老夫老妻，除了亲密之事，那些普通的情侣行为，比如过生日啊过情人啊等等她几乎都没放在心上。她忽然开始反思，是不是太没仪式感了？
“在想什么？”楚博文抱着怀中的人缓缓问。
只要跟他睡在一起，林湛可都是习惯性地钻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闻言她想了想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约会？我发现跟你认识快一年了，我们就出去看过一次电影。”那次是楚博文带她去的，那会她还没爱上他来着……
“是应该有点仪式感。”楚博文用下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因为他们双方都不是计较这些仪式的人，对他来说，两人能在床上睡上一天就算约会了。
“楚老师，你的生日是在十月份吗？”林湛可微微抬头，“我记得去年我过来的时候也没听说你过生日啊！”
“三十好几的人了过什么生日？”楚博文失笑，“我对这个并不热衷，但一帆和你除外。”
“你不是对过生日不热衷，你是对你自己不热衷。”
林湛可一语道破，楚博文垂头吻了吻她的发丝，含笑道：“你说是就是了。”
“楚老师你最近有时间吗？”林湛可问。
楚博文想了想，“最近有个研究，这两天可以。”
“那这几天留给我吧！”
“好。”
PS：剧情需要剧情需要……我查了百度，也就了解了点皮毛，较真党绕道~ 腹黑楚少套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