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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越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本来绝对不会去的场合也为了能让傅明笙吃惊而划破了原则。
行越做好万全的准备,甚至找了一顶不太明显的鸭舌帽戴在头上,等袁奕恒进屋之后,行越才从门外缓缓地跟了进来,他迈进房间,然后抬起头,目光从黑漆漆的帽檐下看向傅明笙。
可行越一无所获,傅明笙见到他没有任何一点意外,反而是欧阳浔一脸诧异道:“嘿!行越,你还真来了!”
欧阳浔回身,冲着傅明笙竖起大拇指,说:“笙哥牛,一会儿一定用你这双慧眼好好帮我鉴定真假。”
袁奕恒歪着头,问:“什么真假?”
欧阳浔没打算理会袁奕恒的好奇心,只粗着嗓子道:“你别管,一会儿吃的差不多你们俩就先走,听见了?”
袁奕恒闭着眼睛摇摇头,然后指着自己的耳朵,慢悠悠道:“听不见,我聋。”
“……”欧阳浔一笑,咧嘴道,“行啊,聋是吧,来,我给你治治,你别跑!”
行越趁着另两人说话的功夫直接走到傅明笙身边,他用埋怨的目光看着傅明笙,用力表达自己的情绪。
傅明笙不动声色,平静的等待着行越提问,可行越看了他一会儿,最终竟然一言不发的扭过了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欧阳浔渐渐变的不耐烦起来,所有人都在注意着钟表内指针的变化,直到整点时的一声钟响,昭示着此时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
欧阳浔摇头挂断电话,说:“还是不接。”
“他是不是突然不想见我们了?”袁奕恒猜测道,“或者网上又出现了对他不好的言论?”
欧阳浔没法妄下定论,只能求助傅明笙,问:“笙哥?”
“应该不是。”傅明笙简单回答,不做过多解释。
欧阳浔点点头,说:“我也觉得不可能,他要真不想来,一开始不让我去他家就得了。这样吧,你们在这儿,我去他家看一眼。”
“等等。”欧阳浔说完话就准备先走一步,傅明笙却突然开口叫住他,说,“带走一个。”
欧阳浔回头,疑惑着问:“带走啥?”
“我看不了两个。”傅明笙目光扫过并排坐在一起的两名高中生,淡淡道,“选一个带走。”
……
行越作为没有被选中的留守儿童,只能狐疑的看着傅明笙,问:“你刚才是不是想让欧阳浔把我带走?”
傅明笙矢口否认,说:“没有。”
行越立刻追问:“那你是想让我留下来?”
“算是吧。”傅明笙问,“喝点什么?”
“我不喝了,来的时候和袁奕恒喝完了。”行越说完,又继续盯着傅明笙看,傅明笙总归等着无聊,便抬头顺着行越的意思问,“怎么了?”
行越马上接话:“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也会来?”
“猜的。”傅明笙拿起正好亮起的手机,也不回避,当着行越的面就接起了电话。
行越以为是杜远筝的消息,立刻支棱起耳朵去听,结果却只听见傅明笙简单的问了对方的学历和年龄,然后说:“好,明天下午两点见。”
行越两只眼睛警惕的看着傅明笙,一直盯着他挂断电话,才问:“明天两点你去做什么?”
傅明笙收回手机,目光扫过行越,回答不言而喻。
“我不是要问你的私事。”行越发觉自己的提问的确越矩,立刻解释道,“是我本来打算约你明天治疗。”
“明天不行。”傅明笙拒绝之后,又说,“有面试,后天吧。”
“面试?”行越眨眨眼,问,“你要找工作吗?”
“别人。”傅明笙看行越实在想知道,只好说,“我需要一个助理。”
行越一愣,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最后大概是没能琢磨明白,只好脸色阴沉的哦了一声。
行越看着自己的鞋尖,又突然问:“那你今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医院,我还以为你是去见孙教授了。”
傅明笙浅淡的目光看向行越面前纹丝未动的水杯,问:“一个人?”
行越几乎是委屈的点了点头,说:“是的,一个人。袁奕恒是后来才来找我的,他还以为你已经帮我付过药费了。”
傅明笙收回目光,不以为然道:“我付了你不是一样要转给我。”
“那怎么一样!”行越严肃的抬起头,想叫傅明笙知道自己有一点不高兴了,但很快,行越就在对视中败下阵来,他率先软下眼神,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跟自己妥协道,“那我下次不还给你了。”
傅明笙微笑着起身,用手背在行越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问:“还没退烧?”
行越无辜地点点头,又用手在傅明笙碰过的地方摸了一下,傅明笙脸上挂着笑容,保持着跟行越不到一米远的距离,说:“那也不行。”
行越愣了愣,感觉眼睛因为发烧有点发热,一抬头,玻璃珠一样的眼珠竟然透过灯光折射出好看的光芒。
傅明笙:“该还的还是要还。”
行越眼里的光逐渐黯淡,取而代之的是对于傅明笙的不满,行越恼怒的往旁边坐了坐,说:“你可真小气!我又不会真的不还你。”
行越自己生了一会儿气,又问:“你还没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见杜远筝了。”
“本来不是去见他的。”傅明笙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说,“但欧阳浔答应了我一个条件。”
傅明笙好笑的看着行越快要溢出口的疑问,先发制人道:“不告诉你。”
“我也没有要问!”行越气呼呼的闭了一会儿眼睛,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就又按耐不住的主动开口,“你说杜远筝会不会是真的想不开了?”
“不知道。”傅明笙回答完,顺手放下水杯,看起来并不怎么担心杜远筝的处境。
行越寻求答案无果,就只能自己上网开始搜索杜远筝的消息,可翻来覆去都是一些让人恼火的言论,行越很快就看不下去。
“傅明笙。”行越今天尤其想要聊天,也不管傅明笙愿不愿意,就开口问,“你见过行璐和行瑞书吗?”
傅明笙说:“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他们来和我打过招呼。”
行越刚刚展平不久的眉心又重新蹙了起来,他攥了攥拳头,厉声道:“那才不是第一次!你真的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了?”
“嗯。”傅明笙回答得非常轻松,他说,“不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那天你借用我的房间,还在我的图纸上写字,你还给了我一个……”
“行越。”傅明笙脸色看起来没有变化,但行越仅凭这两个字就知道傅明笙现在已经生气了,傅明笙给行越留了足够反省的时间,然后才说,“我没有义务一定要记得你。”
跟傅明笙平稳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行越此刻逐渐苍白的脸色,他的手指一下蜷缩起来,目光充满尴尬和慌张。
“这是你对我抱有敌意的原因吗?”傅明笙像是觉得非常滑稽,他收起脸上仅存的笑容,问,“因为我不记得跟你的第一次见面?”
行越微微动了下嘴唇,却说不出半个字。
他从重逢的第一天起就记恨着傅明笙,行越太过理所应当的向傅明笙表达自己的情绪,直到这一刻,在傅明笙平和的目光下,行越才知道这种行为有多令傅明笙讨厌。
傅明笙隐藏在平和之下的厌烦,到底是被行越看见了。
行越本能的想要做点什么动作来转移注意力,他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却吃痛的松开手指——手机摔到地板上,行越即将长好的伤口又疼了起来。
“行越,我不准备回忆起那天发生过什么。”傅明笙第一次直接性的让行越感受他的冷漠,他弯腰替行越捡起手机,说,“如果这让你不愉快,你可以终止治疗。”
叮咚。
欧阳浔的短信适时传来,傅明笙刚点开看了一眼,欧阳浔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看见我打给你的地址了吗?”电话刚一接通,欧阳浔就迫不及待的说,“我到杜远筝家了,他家没人,但手机一直开着,袁奕恒那小子说他刚学的什么八百八十八的课,捣鼓了一阵儿,还真让他定位着了。”
傅明笙一字一句听完,之后淡淡道:“说重点。”
“啊,重点就是杜远筝好像回家了。”欧阳浔说,“定位上显示的地方应该是他家祖宅,但你说他能是自己回去的吗?我怀疑他是被强行带回家的,毕竟这事儿对巨盛的影响不小。”
傅明笙问:“你想干什么?”
“我啊……”欧阳浔慢慢拉了个长音,说,“我想去偷人。” 世界第一假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