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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舞鞋的芭蕾舞裙。
红舞鞋是专做芭蕾舞裙的品牌,因为产量少,做工精细,设计独特而享誉芭蕾舞界。
南初从开始学芭蕾舞起就钟爱他家的舞裙,但是因为每年生产的指定款式就那么百时套,今年预定不到就只能等下一年,甚至下下一年。
依稀记得南初和星澜在一起的那年就没能预定上,第二天早上见到星澜时眼眶都是红肿的,被星澜一问怎么了,又抽抽嗒嗒哭起来,边啜泣边解释自己没抢到裙子,委屈得不行。
星澜约莫是不大能理解为什么女孩子可以娇气成这样,只是没有买到喜欢的裙子就能把眼睛哭成两只核桃。
不过不能理解也并不耽误他好声好气对女朋友许下承诺:“下次我帮你抢,往后每年都帮你,好不好?乖,别哭了。”
南初哭得凄凄惨惨,甚至还有点好笑,抹着眼泪跟他拉勾:“星澜,这是你自己说的哦,明年一定要帮我抢到。”
“嗯。”星澜答应她:“明年我让我舍友都帮你抢。”
本应该是随口哄女朋友的一句话,连南初本人都快忘记了,没想到时隔七年,星澜竟然还记得。
磨砂包装下细白镶嵌着水晶的舞裙依稀可见,南初忍不住隔着袋子摸了摸,久违的触感让她鼻腔发酸。
星澜星澜,就算只是交易,也请不要这么尽职尽责好不好?
不然,她真的害怕会克制不住又一次陷进去。
“怎么了?”大概是看她一直没反应,宋星澜忍不住皱起眉头:“连这个也不喜欢了?”
“没有。”南初轻轻摇头,将盖子重新盖上,调整好不该产生的情绪,一字一顿认真道:“星澜,这个很贵的,你不用给我买。”
“......什么意思?”宋星澜语气沉下来。
“我很久不跳舞了。”南初摸着盒子光滑的外壳,低声说:“也用不上这么昂贵的裙子,买来也是浪费。”
“贵不贵那是我说了算,买不买也是我的自由。”宋星澜冷着嗓子:“东西给你就是你的,不跳就放着,或者扔了,都随便你。”
手里的盒子似有千斤重。
南初眼神微黯,朝书房紧闭的房门望了一眼,轻叹一声,抱紧盒子回了卧室。
舍不得拆开包装,干脆就把缎带重新系成蝴蝶结的模样收好放进柜子最角落,留恋地看了许久,随后恋恋不舍收回目光。
关门时才发现自己挂在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夏装和初秋装,现在天气越来越冷,这些已经穿不上了。
既然穿不上,那就收起来,把该挂的挂上去吧。
临时又给自己找了事做的南初拖出行李箱,将里面的厚衣服都抱出来暂时扔在床上,又将衣柜里的衣服取下一件件折叠正式往里面塞。
本来还担心一个箱子装不下,所幸夏天的衣服单薄不占地方,一个箱子完全够用了。
看起来不算大的工程量,前前后后加起来竟然也费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
晚饭时,南初习惯性落在星澜后面。
看见星澜搁了筷子,她看着碗里还剩大半的米饭,也没了胃口。
“家里没有花盆。”
星澜忽然开口,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南初呆了一瞬:“什么?”
“电视柜下的小南瓜种子,别告诉我它是自己跑进家门来的。”
“啊,那个啊...”
偷偷买种子的事情被发现了,南初像是干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动作僵硬的戳了戳碗里的饭,讷讷道:“只是路上看见就随便买了,明天下楼时我会扔掉的。”
“花盆和土你自己买,只要别想着量产,家里阳台够你种了。”
南初还在认真思索如果把种子扔进小区绿化会不会发芽,发芽了物管会不会生气找上门要求她赔偿,星澜的话一时没听明白,隔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睛瞬时一亮:“星澜,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家里种小南瓜了吗?!”
星澜看着他不掩欣喜的表情,嘴角微不可察觉地柔和了些许,遮掩地抬手咳了一声,无声压下。
“我没那么小气,家里想种什么都随你。”
反正也是你的家。
咚咚。
门被敲了两声。
南初想去开门,星澜只轻飘飘一个眼神便制止了她的动作,起身走到门后往猫眼看了一眼,随即拉开门。
“好久不见,星澜~”
对方一出现就立刻给了星澜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被星澜无情掀开。侧身让他进来:“没多久,才一年不到。”
“一年已经很久了好不好,你真的无情。”
对方故作叹息地摇摇头,走进来看见南初,变脸一般又扬起了笑容,挥挥爪子对她打招呼:“初次见面,你好南小姐,我叫顾寒笙。”
南初下意识也道了句“你好”,这会儿才看清对方是个与星澜年纪相仿的男人,长相和性格一样阳光,娃娃脸,笑起来脸上还有明显的酒窝,让人不由心生好感。
是个和星澜完全天差地别的人,也是星澜的好朋友。
“这么多好吃的?”顾寒笙盯着尚未收拾的餐桌,啧啧两声:“早知道我就不吃晚饭过来了。”
星澜将门重新关上,态度不冷不热道:“让你来不是请你吃饭的。”
“顺便,顺便,懂不懂?”
顾寒笙嗤他一脸,转头对南初笑盈盈道:“南小姐,走吧。”
南初像个局外人,一脸懵逼:“走?”走哪?
顾寒笙拍拍手里的箱子:“看病呀,星澜没和你说吗?”
三分钟后,房子里三个人集中到了书房。
南初手臂放在艾草包上,直到顾寒笙三指搭上她的手腕,她脑袋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也不是为什么星澜突然要给她看病,而是这个看起来可可爱爱的男人竟然是个中医。
“来张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南初乖乖照做。
顾寒笙仔细观察一番,一连问了她好几个问题。
“是一直以来睡觉都手脚冰冷吗?”
南初摇摇头:“不是。”
“那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南初想了想,记忆回溯到在法国呆的那几年:“大概是...四年前吧。”
“这么久了?”
顾寒笙皱了皱眉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是不是有过很严重的受寒经历?”
一旁等待的宋星澜也不由抬了抬眼皮,沉默等待答案。
严重?
南初仔细想了想,犹豫着道:“也不算很严重吧?只是那年冬天在图书室做过兼职,负责在上半夜或者下半夜看守和整理书架,夜里没开暖气。是会有些冷。”
“整个冬天?”
“嗯。”
“唉!”顾寒笙拍了下额头,摇头直叹气:“现在的小娃娃啊怎么就这么不懂照顾自己,女孩子,哪儿能那么挨冻,看现在把自己搞得体寒了,不抓紧治疗调理,老了可有得你受。”
南初默然。
这番耳熟能详的话一出,现在她相信他真的是个老中医了。
“体寒这毛病只能靠调理,调理是慢活,急不得,我就不给你开多少药了,主要是饮食上得用心,性寒的东西别吃,晚上睡前一定要泡脚,泡暖和了再睡觉,冬天又快到了,注意保暖,别再受冻了。”
说完又觉得光叮嘱她一个人不行,偏头对在场另一个人道:“星澜,记住了吗?”
“把食谱发给我。”星澜没答他的话,直接道:“还有需要注意的饮食也发给我。”
“行,这个我回去整理一下,晚上就发给你。”
顾寒笙还有别的事,诊完没和星澜多寒暄便离开了。
星澜将人送出门回来,微微拧着眉头,问她:“不是和亲生父亲去的法国,为什么还要去做那么辛苦的兼职?”
南初捏了捏自己发凉的指尖,话里一半假一半真:“后面没跟他们一起住了,一个人总得找到别的事打发课余时间吧,而且也很多学生都在做兼职。”
“为了打发时间把自己搞成这样,南初,你可真行。”
南初原本还想问星澜为什么突然要给她找医生,结果被先发制人,理亏得说不出话,怂怂的想找个借口躲开责备:“餐桌还没有收拾,我去把它—”
“去把床上你的衣服收起来。”
“啊,好的!”
脆生生一口应下。
先做什么南初不挑,反正只要能躲就行。
宋星澜看着她缩着脖子溜出书房钻进卧室的背影,啧了一声,发愁地捏了捏鼻梁。
调理......
她不是马上要去拍戏了么,怎么调?
难不成指望她自己长记性?
算了吧,指望这个马虎精,不如指望体寒这东西能良心发现自己滚蛋。 无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