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他只想(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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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宵然是在半小时前看到白听沿打来的未接电话的。
本来他还在想,这次合议提前了半个小时结束,他能够回去多陪对方半个小时。
但当他从凌升的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时,扬起的嘴角便是凝固了。
这次的合议确实重要,所以他并未将手机带进去。手机放在手边会显得他对待那些老家伙不认真,但将手机放在口袋又不能看见来电,所以他将手机给凌升,是让他看着来电的。
他和他说过的,其他人都可以忽略,但若是洛晨打来电话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哪怕他正在合议中。
可如今这未接来电显示,却是在一个小时之前。
凌宵然当即转身,甚至不想花费时间去质问凌升,他点了回拨,这次已经变成了那头无人接听。
他知道洛晨不是会闹性子的人,不接他的电话只可能是...出事了。
洛晨从拥有手机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和他打过电话,因为他回去的很规律,有事都是晚上说的。而且他们做过约定,所以洛晨会给他打电话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扑面而来的香气验证了他的想法,但也伴随着令人绝望的水声。
凌宵然几乎是跌撞着走进了浴室,前世的记忆几乎是在一瞬间涌入,他看到躺在浴缸里的人儿几乎和前世重合,但他没有停住动作,上前走到浴缸前头蹲下身,便已是伸出手想要将里面的人抱出。
——好冷。
这和前世那种暖不一样,刺骨的冷意加上极致恐惧令他头脑清醒,他将人从水中抱出来,竟是能够稳步走出浴室。大概是因为怀里的人动了一下,那信息素持续的散发也昭示着他还活着的事实。
凌宵然清楚的知道现下最应该干什么,他快速的将那湿透的衣衫褪下,将白听沿放进了被子里,随后拨通了刘飞良的电话。
怀里的人是有反应的,白听沿意识在模糊之间,可以算是半醒着的。
因为是标记了自己的Alpha,他对凌宵然有下意识的依赖,所以当对方抱住他的时候,他就想伸手去抱他。
但他已经冻僵,连这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一直到对方褪去了自己和他的衣服将他抱住的时候,身体的回暖终于让他可以抬起手臂。
他环住了凌宵然的腰。
仅仅只是抱住就有一瞬的满足感,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空虚。
想要对方的亲吻,也想要对方的安抚,他想开口求,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好在对方似乎知道他的所求,凌宵然低下了头,吻住了白听沿的唇。
因为刘飞良说,不管情况如何,都需要先帮Omega度过发情期才行。就算这个时候,不是该做这些事的时候。
他想温柔一些,但怀里的人在哭,他似乎是想用力的抓紧他的背,却软绵的只能轻轻的碰着他。
这一次似乎比任何一次来的都要漫长,凌宵然的视线始终看着他的脸,不断的吻去他的泪水。
怀中的人在回暖,但在之后便是滚烫。
像是整个人要烧起来一般,意识和刚刚不一样,是完全的昏迷了过去。刘飞良赶到的时候,也只能迫于无奈给白听沿注射了较为强效的药剂。
凌宵然只裹了浴巾在身上,松垮的一看就是随手套上的。他就这么坐在床前,望着躺在床上的白听沿垂着眸。
“等他醒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刘飞良只能这么安慰道。
“嗯”凌宵然应了一声便没了声响。
凌升也有来过,但凌宵然给他的只有两个字——“出去”。
事到如今再追究谁的问题根本就毫无意义,马上就是仪式开始的时候,但凌宵然却推掉了这两天全部的事。
继承仪式固然重要,但若是他不在了,那这一世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在白听沿昏睡了一天一夜,赶上了仪式的前一天醒了过来。
如今他和洛晨的身体绑在一块,他的意识就是这身体的意识。白听沿还是很求生欲望的,清醒的时候回想起来就会有些恼自己太冲动了。
毕竟若是这次任务再失败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不管是惩罚还是重新再来他都不怎么愿意。
睁眼对上凌宵然的脸时,白听沿突然就能想象到前世凌宵然之后身体败落的样子。
仅仅只是一天,他就像是瘦了一圈。只在见到眼前之人醒来的时候,凌宵然的脸上似乎才有了光彩,但他只是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上了白听沿的脸。
之后有清淡的食物送过来,白听沿顺从的接受对方的投喂,眼神却盯住了凌宵然眼下的青色。
在一碗热粥下肚之后,他拉住了凌宵然的手。
“你上来陪陪我好不好?”
凌宵然设想过他醒过来之后的无数种表现,但唯独最想不到白听沿会如此的平静。
他觉得他应该会怪他不接他的电话,没能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马上到他的身边。
但或许是他的Omega真的过于脆弱,才会在这件事之后显得越发的对他依赖。
凌宵然没有任何犹豫的上了床,却是被白听沿伸手抱住。
是对方将他揽进了怀里,双臂轻轻的抱着他的脑袋,随后对他说“睡吧,我陪着你。”
他昏迷了多久,他便睁眼了多久。
没有困意,似乎闭上眼睛的话眼前的人就会失去生息,他怀疑过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不过是他前世的执念太深,故而将自己拉入了他还活着的美梦。
万一他睡着了,这梦便碎了呢?
万一他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人便不在了呢?
而此刻鼻尖萦绕的是对方的信息素,他只要伸手,就能扣住对方的腰身。
他几近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却并不打算闭上眼睛。
白听沿叹了口气“你不睡的话我就要走了。”
这句话直戳了他的命脉,他哑声回了句“我睡”,便闭上了眼睛。
最初只是顺着对方的意思,但可能是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些许,他没过一会便是真的睡去了。
睡眠不足的人精神会出现些许的问题,更别说重生的凌宵然,似乎本来就特别的敏感。
虽然白听沿瞧着刚刚醒,但身体一直处于消耗的状态,屋内安静,倦意来的也就快了。
等他睡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转为了凌宵然将他揽在怀里了。
休息好之后大脑会特别的清明,如今白听沿已经没什么大问题,凌宵然便会继续计划好的事。
他赶上了仪式,但并没有带上白听沿。
除了白听沿还在病中的这个理由之外,是因为凌宵然如今比原来想的更多,也越加敏感了。
凌宵然曾经以为他可以保护好自己的Omega,但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在对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出现在对方的身边,就连自己最亲信的人也靠不住。
到最后能够保护自己伴侣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让白听沿暴露到更多的视线之中呢?
原本他是想向所有的人宣告这是他的伴侣,但如今他只想将他藏起来。
说到底,这些人只需要知道,他凌宵然,是有伴侣的便足够了。
而在这场宴会上,常与凌宵然接触的人明显的察觉到,他的眼神相较曾经又变的越发冰冷了。那种狠让一些摸爬滚打多年的人都感到了些许凉意,一场继承仪式下来,竟是意外的顺利。
这头白听沿喝完药后便躺在床上等凌宵然回来,凌升的事他从系统那已经听说了,他再次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冲动,同时也再萌生了备抑制剂的想法。如今凌宵然带他换了房间,浴室里已经没了浴缸这种东西了。
其实这事无所谓凌升有没有错,站在他的角度来说,肯定是凌宵然的事业线更重要,他不希望白听沿打扰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站在白听沿和凌宵然的角度来说,他便真的是不应该了。
因为凌宵然在之前就跟他交代过,他未遵守,便算得上是违背命令。
这事白听沿不该知道,所以他不向凌宵然过问凌升的事。
他有想过这样凌宵然是不是失去了一只臂膀,但很快他就发现,凌宵然只是失去了一个曾经最常用的人而已。
凌宵然是在零点之前到家的,仪式上难免喝了些酒,不多,所以身上是酒香而非是浓厚的酒气。但这似乎激发了他身上的信息素,扑面而来便是让白听沿有了些许反应。
其实他还是带着些这次发情期的余韵,故而他身上的信息素迎着这凌宵然的悄然扩散,与之混合在了一起。
凌宵然解外套的手一顿,放弃了手头的动作,上了床便是倾身下来。
他大概也是怕极了他不规则的发情期,白听沿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被对方堵住声音。
不必拒绝,白听沿仰头迎合了对方,最后那吻来到了耳侧,对方的手也来到他的后背,将他托起,让他更靠近他。
“我在的。”
他听到对方的声音,像是在安慰。但不知道是在安慰白听沿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凌宵然说完一遍之后只顿了一瞬,接着又将之重复了一遍。
“我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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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作死开了电热毯,结果热伤风了。
总之就是特别难受特别后悔大家不要学我气温十多度的时候就拿电热毯出来。 当我在主角面前死遁之后(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