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舒瓦吉可公主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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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漆黑阴暗的隐藏通道后,我来到了那个老旧教会的库房。
由于在将要出去的时候我把灯笼的火给灭了,光线应该是没有泄露到外面去。
要是被什么人看到就危险了,因而这些需要多加留心的细节之处我都没有忘记。
我暂时躲在通道里,探查着外面的动静,不过听到的似乎只有虫鸣,没什么问题。
不过也是,三更半夜,会来到这寥寂的教会,而且还是来到库房这里,也就只有我这样的人了。
跟前些时候一样,库房里破烂堆积如山,暖炉旁边还放着一个等身大的洋娃娃......
“哎呀?这地方之前有放过这种穿着女仆装的人偶么?”,
这个人偶有着一头漂亮的绿发,发型是鲍勃头。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
话说,之前过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的吧?
到底是谁把这种看上去价值不菲的人偶拿到这里来的呢?真是暴殄天物。
这个站立起来大概和我同样高的人偶,在月光的照耀下静静地凝视着上空。
它说不定会像日本的诅咒人偶那样动起来呢,我边想着这种蠢事,边慢慢地抚摸着人偶的头部。
哦哦~,手感真是不错。
“哈啊,总觉得被治愈了呢。这手感真是太棒了。真的是,这么可爱的人偶居然被丢弃在这里,简直太可惜了!要是回来了它还在的话,不如我把它拿走吧?额,我才不是为了这种事情而来这里的吧?!”,
手感好的我都入迷了,差点就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我必须得尽快找到阿妮斯啊。
我借助着月光,开始在破烂山的一角找寻了起来。
“没记错的话,之前是在通过这里的时候见到的”,
我边小声地自言自语,边把手伸进成堆的破烂之中。
然后将一把埋在里面的短剑给抽了出来。
这把短剑的剑身长度约有70厘米,其剑鞘破破烂烂的,几乎不成样子了。
“毕竟是冲着我来的,不带点什么在身上还是很危险的”,
我试着将剑从略有些脏兮兮的剑鞘中拔出来,结果发现里面似乎锈住了,以我的力气拔不出来。
这短剑虽说没法用来砍人,不过用来当钝器殴打的话,我想肯定会很痛。
不过嘛,从一开始我就一点儿砍人的打算都没有,于是我试着带着剑鞘,轻轻地挥动剑身。
“哈~,啊~,嗯嗯”,
嗯,几乎完全没有肌肉的我的身体,就连这种短剑都没法好好挥动呢。
虽说我自己心里也清楚这点。
但有和没有,带给我的安全感不一样。
即使有痴汉出现,只要挥动这个,毫无疑问也是可以逃走的。
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我将其挂在腰带上。
“好的,准备OK了呢”,
我特意掀开外套,将头发展示般地露了出来。
在柔和的月光之下,我的银发如同幻想中那样闪耀着。
嗯,真的很漂亮呢,这头发。
不过太关注这种事情的话,会被人当成自恋狂的,于是我还是克制住自己,没再继续孤芳自赏。
我从内部推开库房的门,来到了教会的后院。
月明星稀的夜晚,感觉外面比我想象中要明亮些。
以前我也曾在教会内走过,但要在这个时间进入教会,果然还是有点犹豫。
要是有神父之类的睡在那里,说不定会吵醒他们呢。
幸好教会外面的土墙高度挺低,找个垫脚的东西就能翻过去。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找到了一个正好合适的木桶。
木桶不是很重,里面应该是没有装什么东西,因此我能较为轻松地搬走它。
“呼呜呜呜呜呜!”,
不过要搬动这个大到足以装下一个人的桶子,比我预想的要辛苦很多啊。
嗯,还有这身体素质低到没下限的缘故在呢。
要是漫画里的主人公的话,这种土墙应该随便一跳都能过去吧,但我既不是漫画里的主人公,也不是持有作弊技能的开挂主角呢。
好不容易才做出了这个踏脚点的我,先是爬到木桶上,然后把手放在土墙上。
这样做后,土墙的高度就只来到我头顶了,要翻过这么矮的墙应该挺简单的。
想到这,我手上和脚上开始发力。
“哎呀~~~!”,
嗯,就算跳起来也只跳了30厘米高。
我姑且先放开手,整理呼吸。
气势是够了,高度也只有自己身高那么高,所以没问题的。
仅仅只是有点难以使劲罢了。
我鼓足了干劲,再度进行尝试。
“咿咿咿咿咿咿咿”,
......大概有45厘米吧?
不不不,再怎么说也太鶸了吧,我!
虽说我知道这身体的主人不是个会经常接触肌肉啊、体能啊方面的锻炼的人,但是一下引体向上都做不出来,鶸到这种程度,简直让人无法相信啊不是吗?!
(野狼:我TM的也一下引体向上都做不出来......)
“再来一次!呼啦!”,
“哎呀呀,还差那么一点点呢”,
“呼呜呜呜呜!”,
“需要我来帮忙抬着您的腰部吗?”,
“抱、抱歉,可以拜托你吗?”,
“嗯嗯,没问题哦”,
腰部突然被人一举,我总算是成功地把上半身挂在土墙上了。
之后只要把脚一抬,努力让全身都躺到墙上,就算是放心了。
我毫不在意被掀起来的裙子,努力地把脚挂到墙上去。
“您是要从另一边下去对吧?”,
“啊,是的,没错”,
“那么,需要我把踏脚处移动到另一边吗?”,
“啊,那就太谢谢你了”,
气喘吁吁地爬到墙上,然后躺在那喘气后,我才终于发现自己刚才正在和某个人说着话。
接着我便看到,一位黑发、带着东洋人风格的容貌的女仆,将我刚刚垫脚用的木桶一横,咕噜咕噜地推着走。
走了5米后,来到一栅栏门处,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咕噜咕噜咕噜......
她来到了我正丢人地躺着的地方附近,将横着的木桶调整成竖立的状态。
“来吧,请?”,
“......”,
“哎呀呀,您一脸的不愉快,是出什么事了吗?”,
“......”,
“来吧,要跳到这里来的话得先翻过墙壁。就差那么一点了。再加把劲吧?”,
我有各种各样的话想要说,但不知为何,看到她那张灿烂的笑脸,想发火也发不起来了。
她肯定也是用她自己的方式,拼命地考虑着、帮助着我吧。
我一声不吭地在墙上站起来,然后朝着木桶跳了下去。
随后,木桶的顶盖被我踩塌了,我就这样漂亮地掉进了木桶里。
黑发女仆小姐的视线刺得我好痛。
啊我受够了,好想回去......
“那么,你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
“这么说来,公主大人您才是,在这个点上一个人出来散步么?”,
“啊,这个,嗯。与其说是散步,不如说是找人吧”,
“您在找人吗?”,
“啊,嗯。是这样。有位侍女似乎被坏人给带走了”,
“可是,这些不应该是士兵们的工作么?”,
“嗯,确实是那样呢,不过发生了挺多事,导致现在要是我找不到她,她就会很危险了”,
“嗯~,不是很明白呢”,
女仆小姐和我并肩而行,在深夜的城市之中四处徘徊。
一开始我就说了要回去了,但她也只是呆呆地点着头,却半步都不离开我。
嗯~,这里要是被什么人袭击了会很不得了呢。
怎样才能摆脱她呢?
我边和她说着话,边找寻着从她身边逃开的时机。
“您这样总是看着别的地方走路,不注意脚下,会很危险哦?”,
“啊哈哈,不过,我在找我家的侍女小姐嘛,不仔细地四处看怎么行”,
虽说,现在我其实是在谋划着该怎么摆脱你呢!
走到某家酒馆门口后,我突然发现,明明时间已经是过凌晨了,这里似乎还在热热闹闹地营业着。
从里面传来了香喷喷的饭菜香味。
嗯,晚饭吃得挺多的,所以肚子到现在还不饿。
虽然不饿啦,可一闻这味,馋虫就被勾起来了。
“哎呀呀,要帮您买点什么吗?”,
“不、不用了,我没事的。今天我要认真找人,没有时间买东西吃哦”,
“如果是边走边吃的话,面夹肉怎么样?面包中的鸡肉、煮烂的豆子和蔬菜巧妙而又和谐地构成了一曲美食之歌,一旦尝试过一次,保证您会立刻上瘾的”,
(野狼:パヤリィ,我实在查不到是啥玩意,于是根据描述瞎编了个名字出来)
“嘿诶,总觉得听起来像是墨西哥夹饼呢。额不对啊!我说了不吃啦!好好听人说话啊”,
“也有把鸡肉换成干贝的版本哦?公主大人的话更喜欢干贝没错吧?我这就去为您买一个过来,请您稍候片刻”,
“喂!为什么我有喜欢贝类的设定啊?都说了我不吃了......啊啊,已经进去了”,
绑在背后的头发左右来回一跳一跳地,黑发女仆小姐进入到了那家『鸟之冠酒馆』之中。
为什么那人都不听我说话的啊,累感不爱了......
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啊。
我一边通过窗户注意着酒馆里的情形,一边偷偷地向着店的背面后退。
绕到背面后,要是有别的路就直接从那里走吧,就算是死胡同,只要屏息而藏,也能把那位女仆小姐给骗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吧。
嗯,完美啊。
就在我边这么想边后退时,屁股突然撞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待我惊讶地一回头后,我看到一头驴正嗅着我屁股的味道。
该怎么说呢,那头驴居然一副像是看到了美臀的嘴脸,它眺望了一会我的屁股后,还难以置信地!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
“咿咿咿咿!”,
“噗嘻嘻嘻嘻”,
“怎么了,帕雷利卡?”,
(野狼:パレリカ,你没看错,这TM是那头驴的名字)
从内院那个像是马廊的建筑物里,传来了一个男性的声音。
都是这死驴叫了起来的错,都被店里的人给发现了不是么?!
要是被发现了就糟糕了,正当我慌慌张张地想要藏起来时,突然后面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拉着我的裙子。
猝不及防之下,我失去了平衡,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但屁股的疼痛和白天被撞到脑袋的后遗症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帕雷利卡,到底怎么了?额,诶诶诶?!”,
还请不要在我头昏眼花的时候在旁边大声叫嚷啊,我这么想着,然后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他穿着有些脏有些劣质的作业服,手臂纤细但很有肌肉,面容还残留着稚气,有着一头天然的金色烫发。
这位少年正非常非常惊讶地,长大了嘴,僵在原地。
“额,鲍曼”,
“......”,
就连我开口说话也不理会,鲍曼就只是纹丝不动。
总觉得他现在就像是陈列在某个橱窗里的人体模型一样。
我们互相对视了有将近数十秒。
突然,从鲍曼的鼻子里,有红色的线流了出来。
“诶?喂,鲍曼,为啥流鼻血了啊?”,
“遮(这)格(个),屁股~~~!”,
伴随着他的叫声的还有什么很不得了的声音,紧接着鲍曼就翻着白眼,向着我这里倒了下来。
“喂,等、等一下!怎么就晕倒了啊”,
对于这突发事态,我脑袋一时没转过来,结果鲍曼就倒在我身上,让我想跑也跑不了了。
而且正好,完美地被纳入到我那因为仰面摔倒而门户大开的双腿之间。
更糟糕的是,我的裙子不知是什么时候被撕扯开了,现在正处于内裤完全露了出来的状态。
然后鲍曼以把脸埋在那儿的形式倒了下来。
这个实在是,太富有冲击性的场景了。
“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鲍曼!居然把脸埋在女人的股间里,何等的不知羞耻!”,
发出如同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一脸的凶神恶煞样子的绿发少女,阿妮斯,正手持着平底锅站立着。
我被她的声音和形象吓得在内心里尖叫了起来,不过幸好总算没喊出来。
妮娜猛地用力抓住鲍曼的衣领,想要强行把他拖起来。
“那、那个~,妮娜,小姐?人的脊椎骨应该没办法弯到这种程度吧......”,
“您·说·啥?”,
“对不起”,
毕竟是被从后抓着衣领勒住了脖子,气道被关闭了,脸都开始变紫色了。
你这是已经离死不远了呢,鲍曼。
就在我呆呆地旁观着,任凭事态发展时,妮娜回过头,满脸凶相地盯着我的股间。
就算我很是难为情地用双手努力遮掩着,也只是让妮娜的视线变得更尖锐了。
“额,为啥这么死死地盯着我啊?”,
“血......”,
“血?”,
“公主大人,恕我失礼,您来过月事了吗?”,
“月事?啊,啊啊,你指那个啊。嗯~,大概是前几天的事情吧”,
“是,这样啊”,
妮娜直接从恶鬼般的形象变成了幽灵般的面无表情。
啊咧?这妹子还有这种形象?原本不是战战兢兢,像是吉娃娃那样么......
她单手拖着鲍曼,小声地说道,
“鲍曼。既然说了是要将剑献给公主大人的人,那么就应该多忍耐的。夺走公主大人的贞洁,这、这、这可不行哦?”,
缠绕着冷气,代表着死亡的绝对宣告。
鲍曼都已经翻着白眼晕过去了,也做不出什么回应。
但是,这在某种意义上,对他而言或许也是一种幸运也说不定。
被单手拿着的平底锅的把手,不知怎的,发出了频临极限、听起来特别不祥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居然对自己的主君发情然后袭击她,作为骑士简直就是败类呢。可是没事的,就算鲍曼是这种人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作为赔罪,我们一起死吧,鲍曼”,
“喂!!!!!给我等一下!我的纯洁是什么鬼啊!那种东西并没有被夺走啊!所以一点都不要紧的!冷静点,算我求你了冷静点啊!!”,
在由速度快到肉眼不可见的平底锅来回挥舞所引发的暴风带中心,我拼命地架住变得骇人无比的妮娜双手,阻止她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听到这里引起的骚动后,渐渐地,还在店里的人们通过窗户向这边窥视了起来。
自不用说,那位黑发的女仆小姐也混杂在其中。
于是趁她看不到我时逃跑的计划也宣告失败了。
明明我想刻意让鲍曼远离危险的事情的,却突然就和他碰了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这发自我灵魂深处的呼喊,没有传达给任何人,就这样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其实我真的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