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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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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先让助理看下安排。你那么能干我相信你,别想那么多,现在在外面一会回家一趟。”傅文博按了下喇叭:“有点堵,在高速上我先挂了。”

  “好,我不打扰你了注意安全。”戴菲尔听话地收了线,脸上红红地躲进了洗手间。应该不会再出变故了,看着镜子里满心期待眉飞色舞的人,信心百倍。之前的阴霾和不安一扫而光,日久生情,事业上又可以为他分忧,她就不信他不会被她感化。

  傅文博踏进南侨别墅时傅倩倩正在确认宾客名单,她见主角回来马上把他叫住,“我正想叫你回来,你看看你那些朋友同事还有没有漏掉的。请帖虽然发了,重要的客人我还要再通知一遍,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知道、、、、、、”

  “妈,这种事勉强不来,顺其自然。”傅文博轻轻拍了拍她手臂:“不用太操心,我那边都搞定了。爸呢?”

  “在上面,也不知怎么,这几天反而有些不高兴,他盼望的不就是这一天吗?现在情绪低落,问他他也不吭声。”傅倩倩摸了一把他的脸,眼光里有所有母亲对孩子的欣慰和喜悦:“我儿子终于成家了,妈的心也放下一半了。”

  “妈,你可以全权放心,又不是惹是生非的小毛孩,就是陪你的时间太少了。”

  “等你生了孩子我就什么都不管了,想要你妈少操心就加把劲把事情圆了。”傅倩倩看他恍然一变,知道他又想起了旧事,忙岔开话题:“先去看看你爸,一会下来吃饭。”

  “妈、、、、、、”他很想说她的两个心愿其实马上就可以实现,可是他忍住了,所有人的希望,他不敢想象他开口后他们的失望。

  “妈明白,妈不逼你,快去吧,我去厨房看看。”傅倩倩朝内厅走去。

  傅文博把石玉林的眼镜抽走,静静地给他揉起肩来,“爸,不要看那么久的书,无聊就到外面的亭子里坐坐,散散步。这个时间正好,太阳下去了不热。”

  “忙完了?和远大的比试有多大的胜算?”石玉林回头看了看他起身,“走,陪我到外面走走。”精神饱满,自信十足。不管什么时候傅文博都给石玉林都是一种勃勃向上的精气神。今天他一如既往,但石玉林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傅文博跟上石玉林的脚步,“还好,那些散股被我们吸收了不少,加上戴菲尔的支持和我自已的一些零星资产,保守一点不会输。”

  “好,你做事我放心。”他在亭子里坐下,视线在傅文博身上流连,“文博,你在怪爸爸。”

  “有点,但释怀了,没有人能做到十全十美,姜子牙也没例外。生来这个世界就这样。”他看出石玉林此刻内心的矛盾和难过,“爸,你不用放在心上。”

  “希望这次惨痛能带来欣欣向荣的后续。”他叹了口气,“文博,对你,我确实严格了些。对你哥又太宠溺和偏执。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所有人都看到我光鲜多金的外表,有钱就有一切,可是我的儿子却不能快乐地活成他喜欢的样子、、、、、、”

  “爸,别想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妈妈身体健康。看到你们开心我就舒心,闲下来不是更好?把以前没完成的的心愿都过一遍,多陪陪妈妈,她其实很寂寞。”

  “是啊,等你们度完蜜月回来我就全身而退了。”石玉林瞧见儿子怔了下,转了个轻松的话题,“复盘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找个日子给大家欢庆一下,辛苦大家了。”

  “这事我已经叫人准备了,到时你也去热闹热闹,主心骨出场大家更有信心。”

  “老了,石氏的主心骨是你。”石玉林笑笑:“弹指间,岁月已走到了尽头。文博,岚风以后你要多担待些。”

  “爸,你今天怎么、、、、、、有点啰嗦,哥的事我肯定上心的。”听着石玉林交待后事样的语气,傅文博心里也是酸涩,打算开口的欲望又咽了下去。

  “我是大喜过头了。想着你还是小毛猴一晃就要成家了,突然有点不舍。你去美国的时候还真没感觉,现在、、、、、、你说人不服老不行。”

  “又不是嫁女儿,还多了个人孝敬您,哪有什么不舍。等到石氏走上正轨我会多抽时间回家,到时也叫上哥,一家人多好。”傅文博话刚落,抬头就见石子路上的石岚风:“爸,你看哥也回来了。”

  “没出息的东西也知道回来。”石玉林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纸扇摇起来。

  “聊什么呢?闲得慌,大热天跑到外面来说话。”说完在石凳上坐下,“新郎官怎么愁云满面?这么好的一段佳话要不我替你得了。”

  “说什么混话呢?石岚风,你能安安静静过日子吗?”石玉林拿扇子指他,凝视片刻后又放下,“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不要告诉我你去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我心里有数,还以为十几岁未经世事的冒险少年。石董事,我四十好几了。心情烦躁没食欲。”又瞟了瞟傅文博,“怎么不去陪新娘子,垂头丧气可不像你。”

  “你也知道你四十多了,做事怎么就不多动动脑子。”

  “爸!哥明白的。”他又转向石岚风:“她很明事理不用我操心。”傅文博也惊讶石岚风的变化,瘦了一大圈不说神情糜萎。难道他也在为石氏的事担心?傅文博没由来的心里一阵疼痛。“哥,你瘦了,以后多回来吃饭。”

  “管好你的事。”石岚风站起来:“好了,张叔刚叫我来找你们,回去吃饭吧。”

  石玉林和傅文博也站了起来,三人一起回了大厅。

  吃完饭后石岚风招架不住傅倩倩和张叔好意的连番盘问,仓促走掉。傅文博想追出去却被石玉林叫住,“让他去,不省心拴在身边也没用。”

  “爸,哥肯定有心事,你也不关心关心。”傅文博皱眉。

  “他有心事会说给你我听?算了,先说说你的心事吧。”石玉林那混沌却精明的眼光在他身上扫过:“上来书房。”

  “在我面前不用谈判桌上那招,说吧,酝酿了一晚上还没想好?”石玉林坐进皮椅里,这个时候他是严肃清明的领头人,一眼就穿透了他心里所想:“还是不想结这个婚?”

  “爸、、、、、、”傅文博沉默了,这是怎样的代价?也就是心里想想哪里能当真说出来。

  “你先给我讲讲后果,或者,你把你所想的好的,中的,坏的情况都摆一摆。如果可行这个婚我们就不结。”

  “爸,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我们得了戴家那么多支持、、、、、、”

  “既然知道还这个样子?戴菁华的电话打到家里来了,文博,戴家的人不傻,戴菲尔不是没人要,高公子求而不得的人你怎么就、、、、、、她就那么好?”石玉林痛心。

  “爸,我既然答应就会做到,相敬如宾可以,要有多恩爱我做不到,请允许我心里留点她的位置。”他停顿,暗下声音:“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这么拼还有没有意义。”

  “可是戴菲尔、、、、、、女人很敏锐,你这样会快乐?你们的婚姻会牢固?”石玉林不放心,语重心长:“儿子,生活很长,柴米油盐粗茶淡饭,爱情不是唯一的牵挂。过了新鲜期维系感情的东西是什么?是亲情。”

  “爸,能帮忙把她弄到国外或者另外安全的地方吗?”傅文博下了决心。

  “为什么?你后面不是又给了她一笔钱?她、、、、、、”

  “她怀孕了,黄子涛无意撞见告诉我,爸!不能太冷血,之前的宫外孕让她失去了一侧输卵管,她以后很难有孩子了。”傅文博压抑的痛苦终于得到了宣泄,他几乎哽咽:“那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忍心、、、、、、爸,可以吗?”

  “你说什么?杜青青怀了你的孩子?”石玉林声音一抖。

  傅文博身体轻颤,默然点头。

  石玉林明白了儿子的魂不守舍,转过身摆手:“你先出去吧。”

  傅文博带上了门,说不清楚是轻松还是更难过,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大厅里空无一人,灯光刺眼心里说不出的落寞。他想去跟妈妈打个招呼,可转念脚步却直出了大门。

  傅倩倩听到声音追了出来,“文博,这是张叔做的椒盐虾你带回去给菲尔吃。”

  “妈、、、、、、”傅文博停下并未接母亲手上的东西。

  “别闹情绪,大喜的日子不要让人家难堪知道吗?”傅倩倩最了解自已的儿子,虽然嘴上答应了,心里面肯定还念着杜青青,这怎么能让她心安呢?

  “妈,我还有事,菲尔也在忙着婚礼的事,好意我替她领了,以后多的是机会你不要太辛苦。”傅文博知道停下肯定又会是一番长时间的劝告,赶紧选在她开口之前上车。

  “文博你可、、、、、、”

  “妈,放心了。”傅文博已坐进车里,汽车倒退几步又来到她身前“妈,我先走了!”

  “你、、、、、”傅倩倩把那盒虾举起又放下。

  汽车漫无目的转了一圈回到了石氏楼下,楼顶“石氏地产”四个红色字体在耀眼的流动。傅文博抬头仰望,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拿烟点上,吞云吐雾,嘴里苦心里更苦。回到办公室又能干什么?就那样坐在椅子上发呆。时间过得异常缓慢,他抬了四次表,也才过去21分钟。现在是20.43分,难道婚礼前的36小时都要在这里发呆?可是不在这里又能到哪里去?青青,她现在好吗?

  石氏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事要忙了,复盘后一切会走上正轨。他已经失去了很多,绝不能最后还让石氏落在外人手里。揉了揉眉心手还是打开了桌上的文件、、、、、、

  “哥,这个东西拿出来你想好后果了吗?”傅文博看到上面的授权书太吃惊了,石岚风最要紧的宝贝东西现在就轻飘飘地摆在面前。

  “有什么后果,让你代表是帮我赚钱不是让你挥霍,也是,你除了赚钱好像也不懂享受,养个女人都小家子气,要是石氏一栽你是不是要去做苦力?算了,我是看不下去。”

  “哥、、、、、、”傅文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声胜有声,关键时刻还是打虎亲兄弟。

  “干什么?我忙着呢!”

  “注意身体!”最后只想到这样一句话。

  “总比你好。”石岚风快速收了线痛苦地闭了眼,傅文博不知道自已有多少股份,如果知道已被别人抽掉了大半他会怎样?破口大骂还是洋洋自得的讥笑嘲讽?他苦笑,现在真的是遗臭万年了。

  嘟嘟的忙音,傅文博放下手机想着想着就笑了。他拿起上面的东西看了又看,弹了弹上面的纸张,又想了想把它放进了旁边的保险箱。

  傅文博信心大增,总算把今天的不快丢了一半。他从抽屉里拿出和青青的合影,看看又扣上。行动上没有作为,也只有在心里偷偷地念想。

  他想象婚礼是和青青的,他挑开她朦胧漂亮的白纱,那张脸洋溢在喜悦与阳光之下。他的心软了,牵她的手,她回眸一笑,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眼睛上,额角边、、、、、、掌声和欢笑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她们旁若无人沉浸在忘我的世界,心安于自已的内心、、、、、、

  电话总是这么不合时宜,想象一下场景也要被打断。傅文博极不情愿地接起,这个时候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来烦他,指不定要动粗。

  “什么事?”不满的声音。

  “文博、、、、、、?你现在哪里?”

  “爸?”他把手机拿开一点,刚刚恍惚竟然以为是工作电话,“还在石氏,一会儿就回去。”口气马上缓了下来。

  “噢,我们现有的股份还有多少?”

  “爸,工作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肯定比远大多。”傅文博以为父亲还在担心。 爱在边城,胜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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