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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天幕低垂。
原本已经栖息的鸦鹊却纷纷惊飞,仔细一瞧,原来是数万名身穿铠甲的士兵在这附近安营扎寨。
赵雨堂、宁归带领的队伍经过一天的赶路,虽说时间紧迫,但为了士兵的体力还是选了这这水流充裕之地。
还在箱中呼呼大睡的叶紫溪此刻却被一股陌生的焦香味熏醒,那味道悠悠散落在空气中,带着点暖,带着点香,轻轻松松勾起她肚里的馋虫。
只见一箱子被轻轻掀开,然后从中露出谨慎的双眸,此时的天色微暗,扫了一眼四野无人,视线灰麻麻的。
,接着伸出两只柔荑,然后轻轻将箱盖一推,钻出个稍显秀气的小兵,正是叶紫溪。
她落了地拍拍衣摆,随意地舒展舒展了腰身,这箱子不仅闷的慌,也蜷缩得她极不舒服。
此时晚风习习,送来了阵阵清爽,还夹杂着之前闻到的那股的米粥香。这让她不觉心旷神怡,放松许多。
叶紫溪正回首想从箱中取出自己的包袱,忽然传来一声呵斥,“呔!哪个手底下的兵,想做什么!”
军中之人多数声音壮实高亢,惊得叶紫溪身子一抖,连忙缩回手,她询声望去。
只见身量不高的士兵站在不远处,冷视着她,看身上的衣装似乎是军中百夫长,而周围不知何时冒出几个士兵,还纷纷把目光投过来。
叶紫溪当即顿在原地,紧张不已,“我”
这百夫长名为刘毅,身量在普通士兵当中算是矮小的了,在神策军也有好几个年头,手底下有几十来号兵。
他走近过来打量叶紫溪来回,眉目凌厉,想了想之前军营里是来了些新兵。
百夫长哧声道:“怎来了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子,这能当兵吗,怕是来路不明,速速同我去查查。”
说罢,他扯起叶紫溪身后的衣领,提着人往外走。
叶紫溪慌张不已,张望到各处升起的炊火,神策军五万人,火头军更是不少,情急之下,她连忙压低声音,一张口却哆嗦起来:“我我我是火头班新来的,以前是个书生。”
这百夫长当即顿下脚步,想当年他也是个白净的书生,当初因为南境作乱,朝廷征兵,家中又只有他一个男丁便弃笔从戎,本来只是个简单的大头兵,凭借着胆识和才能选入了神策军,再之后才当上了百夫长。
去年邓统领致仕后,小邓统领带着神策军部分人马回京,他也在其中,一晃多年过去。
本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柔弱书生却要上战场打仗,个中的心酸只有他自己清楚。
听到她如此说,他当即有了些共情之心,叶紫溪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张口还想解释,“我新来不懂规矩……”
百夫长出着粗气,瞪着她道:“初次参军?”
叶紫溪如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
看着她那怂样,百夫长不由想起曾经的自己,手下一松,道:“老子懂你的感受,但这不是借口!”
说完,又把叶紫溪抓住,在众士兵的目光之下,把她往火头班提去,义正严辞道:“既入军当了兵,怎能如此懈怠,我说张伙夫那怎么缺人手,原来是你小子偷懒,就我手底下的兵都还没吃上饭粥呢,身为士兵自应英勇无畏,此乃我朝雄师神策军,否则你怎能混出头!”
“身为将士,你应该明白身上的职责和担子,此去南境,对付南蛮子,你只有比他们不怕死的才不会死。纵然你初次参军仅仅当了伙夫,但也应该服从军队安排,不要有怨言,不要偷奸耍滑,听到没?” 雨打紫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