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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的车驾率先进入上京,后面跟着成千上万的士兵,都执剑持盾、身着铠甲,旌旗飘动,浩浩荡荡,看得人眼花缭乱。
整个城郭被围得水泄不通,有来探望自己儿子是否回来的老妇,有来寻找丈夫的新妇,还有一些纯粹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在人山人海中一辆华贵的马车显得鹤立鸡群,它的表面是用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藕合色的绉纱遮挡。
那帘子不时被掀起,看得出车里的主人很心急。
忽然一个梳着双垂髻的姑娘探出头来,身长脖子左右张望了一会又缩了回去,“公主,没有啊!没瞧见咱们家姑爷!”
“难道真没回来?”赵雨玫咬着手指,眉头紧皱:“太子哥哥不骗人的,一定是你这丫鬟漏掉了什么,快找!”
乾清宫里,齐王赵雨琛身着轻甲进了殿堂。
朝臣都恭贺圣上教育有方,齐王、太子都是人中之龙、逸群之才,听得圣上喜上眉梢。
“回禀陛下,这次出征一切顺利,南方之乱已被平反,汝南王世子留守岭南,儿臣特回京禀报。”
皇上捋着胡子,满意地点点头,嘘寒问暖几句,便让太子带着赵雨琛去探望皇后。
赵雨琛瞧着比之前要沉稳了些,只是一双眼睛阴郁地盯着赵雨堂的背影,两人一前一后朝坤宁宫走去。
萧皇后一见到赵雨琛,便扑过去把他按在怀里,满脸满手摩挲,“我的心肝儿,让你受苦了吧。”
赵雨琛浑身僵住,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娘,我一切都好,别担心了。”但眼睛不自觉地朝赵雨堂瞟去。
赵雨堂似笑非笑的目光让他心头一紧,但随即赵雨堂垂下眸子,笑着劝道:“二弟都长大了,母后怎么还能这样对他?”
萧文珠这才晃过神来,觉得刚刚的举动确实有些不合适了,抹抹眼泪,忙招呼赵雨琛来到桌前:“琛儿,这都是你爱吃的。”
“这是佛跳墙、烤鹿筋……”萧氏笑盈盈地摸着他的头,“这次你父皇可开心了,说要给你在宫外建府独立呢!”
赵雨琛夹菜的动作一滞,随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忽然,萧氏左右张望一番:“你身边的小厮顺才呢?”
赵雨琛一听,眼泪就落了出来:“顺才战死沙场了。”
萧氏惊愕地睁大眼睛,叹了口气:“要好好安抚他的家人。”随即按住齐王的手:“琛儿,你说实话。”
赵雨琛脸上的肌肉一下子绷紧,另一只手伸向衣袖。
太子看也没看他,将酒一饮而尽,叹道:“好酒!”
“你有没有受伤?要是有一定不要瞒着娘。”
赵雨琛像是松了一口气,擦擦手心的汗,扯出一丝笑容:“当然没有了,娘,我有事一定不会瞒着你的。”
萧氏紧紧盯着他的表情,生怕漏过什么:“娘懂,知道你们都长大了。这个月下旬也要礼部就要选妃了。”
“不管有没有,娘管不着了,有人会料理你的。” 雨打紫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