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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韫婉当即对着盛沛霖翻了个白眼。
“盛沛霖,你可不可以再幼稚一点?”她超级生气,说话的时候也故意,拔高了音量,夸张了表情。
“可以。”盛沛霖没有反驳,而是就这样承认了,然后静默地看着她,也不开腔。
两人互相不服气地对峙了好久,金韫婉才率先服软下来。
“那我回去再拿一张门票来邀请你,你别到时候说什么我不真诚之类的,还是不肯来,故意玩我。”
“倒不用这么麻烦,其实我也很想去,但是我要离开政务部门去参加一个陌生活动是要知会多方,确认行程有没有冲突的,如果是他方邀请,还要一层层申请报备批准。门票是小,你不如先把这些手续跑下来。”
金韫婉握紧了拳头,她确信了,盛沛霖就是在故意玩她。
他做事虽然不能说总意气行事,但是这近两个月以来只要和她有关,行动力都十分迅速,就连拿下贝海也只是几天的事情罢了,只要他愿意,北都城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现在却在这里和她端起了架子。
但就算金韫婉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盛沛霖下定了决心要她跑腿,她不把腿跑断,他是不会跟她走的。
幸好这是一个周末,她不用去给学生上课,有时间可以慢慢喝他耗。
“好,去哪些部门,你列张单子给我,我这就去申请报备批准。”
盛沛霖立即给姜孝予示意了一个眼神,让他教金韫婉如何去做。
金韫婉第一次知道军政府的流程那么繁杂,倒不是盛沛霖故意要整她,她也确实从这些流程里知道盛沛霖一天到晚有多少事要忙,想不通他怎么还有时间来参加对他毫无意义的课堂和排练。
要是他只为了盯紧自己,那他岂不是全天的课也该参加?
金韫婉看着眼前的申请单,理由那一页足足要写两百字来表述。她顿时眼前一花,思考着一定要请盛沛霖过去的理由。
“夫人,你填写这个理由,我们这里批不了。什么叫只有元帅去了,余柒柒才能去?余柒柒是谁?她很重要吗?她和元帅什么关系?这对咱们军政府有什么好处?对北系军整体有什么好处?”
负责批准理由的军官把她一下子问懵了,在金韫婉心里,这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舞台剧演出而已,看了或许可以放松心情,哪里会有那么多上纲上线的理由。
“就不能是单纯让元帅放松一下吗?我们这场舞台剧排地很好的……”
“这可不行,而且元帅还不一定能放松呢,我隐隐约约有听姜副官说元帅去了你们这个学校,没几次是高高兴兴地回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批评了,我孩子在学校被老师骂了,就那副表情。”
金韫婉抬头望着他,“请问您孩子多大?”
“八岁。”
金韫婉歪了歪脑袋,想到盛沛霖露出八岁孩童一样的表情,浑身就冒鸡皮疙瘩。
“盛沛霖他可二十八岁了。”
那人摇摇头,“这就是你不懂了,男人是长不大的,我是说这里。”他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忽然又笑了,“扯远了,夫人您还是好好想个正经理由吧。”
金韫婉双手撑着脑袋,想不出主意来,重填了四五次也没有被批准,她愣了好久她才从北都需要对外开放为由头,乱写了一通,却没想这次过了。
金韫婉忽然明白了这盛沛霖的行事准则,看出戏都得利国利民才行。
忙活完一系列手续,觉得自己不是腿软,而是脑细胞都要死完了,这些人和她的思维方式根本不在同一个平面上。
下午三点,她又回到了盛沛霖的办公室,看到墙上大大的三民主义四个大字,心中又冒出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她过去好像太拘泥于小情小爱了,觉得盛沛霖在最初的五年里不在乎她,或许是移情别恋,其实不然,或许盛沛霖本来也谁都不爱,他的私情也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他从来就不会只是她的丈夫。
“流程跑完了?”盛沛霖问她。
金韫婉点了点头,把一沓资料放在了他面前,“现在可以邀请您大驾光临了吧。”
“等一下,我先核对核对。”
盛沛霖说话时云淡风轻,目光清冷,内心却激涌着快要溢出的喜悦,要不是他垂下脑袋,把所有心绪都压抑在眼底,再用向来淡漠的目光遮掩住,怕是金韫婉就要逮住他的把柄了。
金韫婉却没有心思观察他,只觉得自己好累,趴在了桌子上,蔫蔫儿地道,“你核对吧,我要先休息休息了,累死我了。”
“才这点事就说累……”盛沛霖原本想和她争几句,话没说完,就看到金韫婉已经趴在他的办公桌上睡着了。
看来她是真的累了,或许也有这段时间排练太过辛苦的原因。
盛沛霖站了起来,原本想要把金韫婉抱到沙发上睡,他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又犹豫了。盛沛霖只好走到一旁衣架边,将自己的外套取了下来,披在了金韫婉身上,然后回到原位,从抽屉里拿出了金韫婉之前填写被拒的申请单,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唇角扬起了笑意。
还有八天时间,他们的赌约就到期了。
盛沛霖凝视着她。
还有八天时间,她就该收心了。
只要金韫婉回到他的身边,他们便好好过日子。
盛沛霖伸手想要碰她,手指在半空中僵了许久,最终不想惊动她,轻轻地拈起了她一小撮头发放在指尖细细摩挲着。
他的小姑娘到底太单纯了,此事一了,她回到了自己身边,他也该去好好清算了。
两日后,周一。
今日的洋文学校彩旗飘扬,全校师生和外邀的各界成功人士陆陆续续进了学校大礼堂中,等着国内第一出全英文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上演。
“听说这是出有名的洋戏,和咱们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差不多。”
“洋戏?这洋人也会唱戏?”
各方怀揣着好奇往舞台上看去,如今幕布紧拉着,谁也看不出来里面究竟有什么。
此刻的后台紧张而忙碌着,金韫婉人却不见了,直到演出要开场了她才姗姗来迟。 格格爬出元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