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送上门的“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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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灵芝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不、不一样?”
怎么可能会不一样呢?药方是那个人从手札上抄来的啊!一个字都不可能差!
“每个人的病情不一样,用药也未必完全相同。江叔叔的病情没有我爹爹那么严重,所以,我删减了三味药。如今江家那副药,与你古籍上的药连疗效都不完全一样。你却说,你从江家打探到消息,这两副药一模一样。”
夏沉烟目光一凛,“还敢说你不是有意诬陷?”
“不、这怎么可能……”灵芝嘴角抽动,慌乱地看了看自家主子。
事情会变成这样?主子的计划分明是天衣无缝的!
这都是夏沉烟临时胡诌的吧?
“我说的都是实情,王爷派人去江府一问便知。”夏沉烟波澜不惊地说道。
君卿衍眯着那双狐狸似的眼眸,欣然派出衙役,没多久就带回了江家人。
还是江家少爷江澄亲自来的,送上了自家昨日得到的那两张药方。
一对比,还真如夏沉烟所说,两帖药方都比古籍上的记载少了几味药!
灵芝颓然跌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别说是她,就连夏云杏都没有想过会是这个结果。
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局,其实从一开始就输了。
因为他们千算万算,终究没有算到,夏沉烟早就怀疑紫陌了,也正是利用紫陌,给她们传达了一连串的假消息。
紫陌不懂医理,那日研墨时匆匆一瞥,不可能记住所有的药材。
后来看到手札上的药方,和夏沉烟写给江家那副看上去差不多,她便觉得是同样的,根本没注意到,手札上那副其实要多三味药!
就这样,夏云杏通过紫陌拿到了一份假药方,还被紫陌误导,自以为万事俱备,跑来摄政王面前抢功劳。
夏沉烟微笑着拉过夏云杏的手,学着对方那体贴的模样,说道:“大姐你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丫头不安分,留在身边是个祸害。今日我就替你除掉这个祸害,免得她日后害你!”
“三妹!”夏云杏心底一惊,“灵芝她跟了我这么多年,多少也有点主仆情分,我也不喜见血,不如……”
“今日她与黄姨娘串通在摄政王面前演了这么一出大戏,若大姐你还妇人之仁,替她求情,王爷只怕会误会,你与她们是一伙的,联合起来想要欺瞒王爷!”
夏沉烟压低了声音,几句话便让夏云杏脸上彻底失了血色。
摄政王脾气不好,她可是见识过的。摄政王名声也不好,暴虐嗜杀的性情家喻户晓!
万一真的被牵连上……
光是想想,夏云杏就心肝儿颤抖。
即便她再怎么想要保住灵芝,也没有保住自己的性命的想法强烈。
夏沉烟杖杀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丫鬟都毫不手软,更何况是别人的奴仆。
这灵芝,只能忍痛舍了!
夏云杏攥紧拳头,颤抖的睫毛掩饰着心虚,“我怎可能与她们合谋?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现在想想,就连那卖古籍的摊子,也是灵芝带着我去的。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难道……”
“小姐!”灵芝表情一震,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夏云杏决绝的眼神将喉咙里的话都堵了回去。
主子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求情无用,反而还会拖累主子,她只能一死,扛下所有罪责!
“呵呵!”她狰狞地笑起来,“是我输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安排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功败垂成!”
“灵芝,你为何要做这种事?”夏云杏一脸痛苦地问道。
“奴婢就是看不惯夏沉烟!她这个人虚伪又自私,惯会利用旁人,奴婢只怕她日后会害了您啊!可不管奴婢怎么说,您都不肯相信,奴婢只能自己动手,只是遗憾没能除掉这个蛊惑人心的小人!小姐,日后您要保护好自己!”
灵芝哭着说完,突然拔下她身侧黄姨娘发髻上的金簪,疯了似的朝夏沉烟猛扑过去。
“夏沉烟,你去死吧!”
金簪的尖端眼见就要扎进夏沉烟胸口,却听得“砰”的一声,一枚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簪打飞。
灵芝吃痛地惊叫,踉跄着捂住被震裂的虎口。
碎影干净利落地收回手,向前厉喝一声:“还不拿下!”
衙役们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按住灵芝,任由她像一只待宰的小鸡仔一般扑腾。
君卿衍敛着墨瞳,身上溢出一丝寒气,“欺上瞒下的刁奴,还敢当众行凶,直接打死,不必留情!”
衙役们手起棒落,公堂上响起灵芝上气不接下气的惨叫,持续了半柱香时间,才逐渐没了声音。
满地鲜血,红得刺眼。
众人噤若寒蝉,胆小的已经闭上眼不敢多看。
夏沉烟却从头到尾都目不转睛,亲眼看着灵芝断气。
这可是夏云杏亲手给她送来的一份“厚礼”,她自然要好好消受。
原本她的计划里,只有黄明和黄姨娘。
可那日紫陌主动去接待江家人,问东问西,在她写药方的时候还格外殷勤的以研墨为借口,一直守在一边,引起了她的警惕。
所以在给江澄写第二三帖药方的时候,各自删掉了几味药,又在手札上补了第二套药方,给摄政王府的第二帖药,就是第二套里的。
如果夏云杏没有抢药方的这份心思也罢,算她多虑了,但夏云杏要真这么不要脸,那可就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果不其然,夏云杏的厚脸皮从不让人失望。不但想要她的命,还想要她的功。
只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然这次没能彻底撕碎夏云杏虚伪的面孔,但能逼得她弃车保帅,也赚了!
夏沉烟冷冷地掀了下嘴角,不等灵芝的尸体被拖走,便转身看向另一人,“黄姨娘,你刚才好像也信誓旦旦地说过,偷听到我告诉紫陌,药方是我从大姐那里抄来的。”
也不知道是她眼锋太凌厉,还是灵芝凄惨的尸体摆在眼前,黄姨娘被她看得生生打了个寒颤。
公堂之上,还有摄政王当前,抵赖是抵不了了。
黄姨娘只能把心一横,双目赤红地吼道:“没错!我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我早知道你跟摄政王交好,他定会偏袒你,所以提前准备了这一手,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狡猾,害我功亏一篑……”
“是你们想要害人在先,最后也只能自作自受。”夏沉烟冷冷说道。
黄姨娘哪会觉得自己有错,一腔愤恨都发泄在冯艾兮身上,“你把我的荷儿害得这么惨,我不能让你这样脱罪!”
她说着就要上去撕扯夏沉烟,但有了灵芝的事情在前,衙役们正警醒着,立马就将她摁住了。
夏沉烟仍然微笑着,似乎心情不错,“我有没有害夏云荷另说。你与灵芝串通,伪造证据,污蔑我偷盗,是不争的事实,依律当先掌嘴五十!”
“你、你敢!”
有了灵芝的前车之鉴,黄姨娘说话都显得底气不足。
君卿衍勾起眼梢,将签筒里的执行笺扔出去一根,“掌嘴!”
黄姨娘即刻被衙役架住,行刑的官差拿着一支竹木片,狠狠朝她左脸上扇去。
一道肿痕立马凸了起来。
接着是右脸。
又是一道红肿。
衙役左右反复开弓,黄姨娘的脸很快肿得像馒头,接着开始往外渗出血。
一开始她还大喊冤枉,咒骂夏沉烟不得好死,后来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黄姨娘出嫁前后不说养尊处优,但也绝没有受过这样的毒打,痛得一边惨叫一边不顾形象地扭动挣扎。
等这三十下打完,她左右脸颊均是皮开肉绽,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她浑身汗湿,失去了力气伏在地上,嘴里呛出一口和着碎牙的血。
“在公堂上说谎的人,便是这样的下场。”夏沉烟觑着身侧的俩人。
刚才指证夏沉烟买凶的杀手和香嗅的母亲面色发白,虚汗直冒。
先是灵芝被打死,现在黄姨娘也……
这俩人心里不免发怵,眼神直往黄明那边瞟。
黄明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说道:“你、你别得意,你下/药的案子有人证物证,休想抵赖!要是……要是摄政王包庇你,我、我就找荣王告状!”
说着又暗暗地瞪了那俩证人,警告他们别乱说话。
如今朝堂上,唯一能和摄政王派系势力抗衡的,唯有荣王。这些年来为了扳倒对手,双方的明争暗斗如火如荼,连坊间百姓都知道。
黄明这个蠢货,自以为搬出荣王就能让摄政王忌惮,殊不知只会让摄政王更加反感。
不过,眼下确实有一件事,对摄政王很重要,夏沉烟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他。
“我本来就没打算靠摄政王的恩典洗脱罪名。”她一脸淡定地说道,“王爷今日只是来看戏而已。”
从正午到现在,未时已过,该来的应该快来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就有一名王府侍卫飞奔上前,在碎影耳边说了几句话。
碎影又立刻向君卿衍耳语转述。
紧接着,府衙外传来了通禀声:“护城都尉江鹤,求见摄政王、府尹大人!”
君卿衍转动着左手的银扳指,眼里的光晦暗不明,幽幽看向堂下的小丫头。
原来她一直拖延时间,是在等这个!
某王爷勾了勾嘴角,看来今日这案子,他确实只需要看戏便好。 摄政王每天求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