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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凭确实有点低，但也不是没办法解决。
张二牛笑道：“别担心，现在有成人教育，咱们可以自主学习……”
张二牛还没说完，服务员的敲门声就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收好钱，张二牛也就没继续说，带着德馨离开了。
两人上了车，张二牛看了眼手表道：“时间不早了，你今天也回不去了，要不去我家果园住一宿吧。”
通过这一天的接触，德馨对张二牛产生了好感，哪会拒绝他的提议。
“可以啊。但是果园里不会有虫子之类的吗？”
“瞧我这记性，果园里头有房子，里面还有床铺，我们直接过去住就行了。”
两人边说边笑。时间也过得很快，张二牛骑着小摩托直接去了果园。
张二牛拿出钥匙开了大门，带着德馨往房子那块走。
打开房间的门，这才发现里面只有一张木床，上头好没有被子！
“抱歉，我忘记这里没有被子。”张二牛摸了摸脑袋，老尴尬了。
德馨四处看了看，发现里头确实没有保暖的东西。笑着说：“没关系，总比露宿街头好。”
张二牛有些愧疚，对着她说道：“你上去睡吧，我在这里等你守夜。”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昼夜温差大，晚上整宿睡地上，明天铁定着凉。
德馨往旁边挪了一下，空出半边床，笑道：“你上来睡吧，我冷的时候还可以抱着你取暖。”
张二牛被她逗笑了，说：“女人属阴，男人属阳，我给你取暖还差不多。”
“反正都差不多意思，你快上来吧。”
被如此热情的邀请，张二牛担心自己扛不住，摆手道：“不了，我比较喜欢睡地上，还是不上去了。”
德馨也不是傻子，见他几次三番拒绝，也不好再用热脸贴冷屁股了，翻了个身对着墙壁。
两人至此相安无事。
哪知，夜半外头冷风呼啦啦的吹，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张二牛睡得浅，一有动静就醒了。第一时间抬头看。
床上的德馨抱着胳膊，冻得瑟瑟发抖，但硬说一句话都没说，要不是他被风惊醒了，她明早铁定感冒，这脾气真倔啊！
张二牛起身，慢慢朝床上走去。
听到声响，德馨立即闭上眼睛，耳边清楚的听到床板被压，发出“咯吱”的响声，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张二牛从背后环住她的身体，无奈的说：“唉！都要冻坏了也不说。你是想要我明天上山挨骂吗？”
德馨毕竟年幼，见不得人卖惨，直接出声反驳：“才不是呢。”
张二牛轻笑，呼吸喷洒在她的脑袋上，使她身体忍不住一僵。
这种感觉，像极了梦中的情形。要是、要是张二牛对她做出梦里的事情，她是不会拒绝的。
正当德馨浮想联翩时，张二牛小声问：“冷不冷？”
“是有点冷。”德馨蜷缩着身体说道。
张二牛不由把她抱得更紧：“那我搂着你睡吧。”
德馨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啊，她的心脏跟个小鹿一般乱撞，既期盼又担忧。
察觉到怀里的身躯异常僵硬，张二牛故意说：“德馨，你出家父母不反对吗？”
屋内沉默了下来。一时之间只听到窗外呼呼的响声。
“我父母在很小就离婚了，母亲带着我改嫁，继父小时候对我特别好，待我跟亲生一般。在我十二岁那年，母亲怀孕了，从那时起，一切都变了。”
德馨说话的声音很轻，不仔细听压根都听不见。
“继父看我的目光开始不一样了。他以前只是喜欢牵我手。后来以辅导我功课为名跟我独处，时不时把手放在我大腿上，那时我也没察觉不对劲。”
“那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张二牛低声问。
“有天我妈出门了，他在书房借着教我练习书法的理由，圈住我的身体，手慢慢的移到的前面，我当时吓坏了，因为妈妈说过那地方不能让别人碰，于是我奋力挣扎。”
张二牛声音紧绷，追问：“之后呢？”
“他力气很大，我挣脱不过，被他压在椅子上要脱我衣服。还是我妈妈手机忘记带了，突然回来才救下我。可是她并没有跟继父争吵之类的，而是嘲讽我小小年纪不学好，无耻的勾引继父。”
德馨声音有些哽咽：“我是她亲生的。她不帮我还站在我的对立面，我怕了，出门上学时跑了出来，正巧碰到师父。就跟着来了尼姑庵。”
张二牛皱眉，德馨继父的行为简直是畜生不如，她妈妈的做法也很奇怪，正常人不是应该站在女儿这边，反抗吗？
怀里的女孩压抑的哭声让他心疼，抬手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别怕，如果你还俗了，可以来找我给你撑腰，绝不会让他再欺负你。”
“我还没决定要不要还俗，在庵堂的这几年我很快乐，师姐们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除了不能吃肉，在那里挺好的。”说到这，德馨长长的叹了口气：“在庵堂的人，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也许是被她的话触动到了，张二牛语重心长的说：“你可以选择安于现状。也能选择提升自我，对那些人做出反击。”
听到这话，德馨沉默了许久。
张二牛也没逼她现在就回答，淡笑道：“时间很晚了，快睡吧。”
轰——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劈了下来，雷声紧随其后，瓢盆大雨落下。
听着外头噼里啪啦的雨声。德馨往后一缩，身子紧贴着张二牛的胸膛，这才感到安心，慢慢的睡去。
张二牛深吸一口气，默念几句：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这才缓了下去，闭上眼睛。
天色微亮，睡醒的张二牛把德馨喊了起来，两人离开果园往山上走。
到山上时，清慧师太她们正在吃早餐，于是张二牛和德馨上去蹭了个饭。
吃完后，张二牛跟她们说了煎药的步骤，注意事项，并且特别嘱咐了德锦和德青，让她们不要在乱吃东西了，两人心有余悸的点头。
交代完张二牛就往外走，刚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德颖呀！
德颖见他回头脸色一喜，笑道：“张大夫，你等一下。” 医圣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