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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顾万里又拉着听澜去床榻上了,那边齐若雪就不太好受了,祁妈妈按着顾万里的意思,到齐侍妾的院中将她陪嫁的人卖的卖,轰的轰,齐若雪气急了。
“我齐家还有爵位,侍妾也是主子,你一个婆子怎么敢打发我的陪嫁丫头!”本来侍妾地位低下,再把她的陪嫁丫鬟打发了,这就是打断了她的臂膀!
祁妈妈是半路被薛家提拔起来的,脾气利落,可以独当一面才入了薛阁老的眼,给薛氏做陪嫁进侯府,一个魏妈妈守着内院,一个祁妈妈在外守着产业,给了薛氏极大地助力,后来薛氏生了听澜,祁妈妈被招进来管姑娘的院子。
她半生都在努力奋斗,这小小场面根本唬不住她,这边安排婆子拖人打发不停,那边讥讽着齐若雪,“齐侍妾可要认清现实,如今您不是在娘家,是在王府,有王妃在头顶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好好收了罢,别给自己难堪。”
齐若雪不信这邪,“我做了什么!进府第一天被王妃罚抄,不过是叫丫鬟哭诉几句,她霍听澜不心虚,干嘛急着过来打发我的陪嫁侍女!”
祁妈妈板起脸子,“齐侍妾要是不想进府第一天就被送回去,还是慎言!”,心里冷哼,“说什么王妃罚您,您可知道王妃腾那账本已经数月了,没有和王爷抱怨一声,两位侧妃都替王妃誊抄经书过,都毫无怨言,怎么的就您个侍妾金贵到抄写经书都不愿意。况且您也恨不着咱们王妃,这是王爷的意思,娘娘都没插进嘴去!”
齐若雪一僵,她真没想到霍听澜居然让侧妃们也抄写了,她以为就是看她不过去,故意针对,只有她抄写了!今日她回来就让侍女盯着门口,顾万里一回来,确保他去看霍听澜了才去哭诉,就是为着挑拨的,之前在宫门口那次挑拨,不也成功了吗?这次为何?
祁妈妈看她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齐侍妾,还是老实些罢,王爷吩咐了,您闹事,就是丫头们挑拨不合意,打发了给您买进来新的,总有合心意的。”
跑到正殿去闹腾的侍女叫巧儿,直接被掌嘴,拖去二门处了,剩下的几个小丫头都跑不了,还有个双儿,和巧儿一起是自小服侍齐若雪的,她舍不得,两步过去拉扯双儿,“就双儿留下,就她一个了,其他的都可随你们处置”齐若雪哭的梨花带雨,甚为可怜。
祁妈妈想了想,也不能一开始就逼得太紧,只让婆子们撒开了双儿,其他的人都被打发了,“那便希望双儿姑娘,能好好照顾齐侍妾,时时规劝,另外,王爷让您把王妃托给您抄写的心经追加一百遍,抄毕交给王妃,这才是惩罚呢。奴婢这就告退了。”
齐若雪看着祁妈妈他们拖着自己的陪嫁下人们远去,撒开了双儿,愤恨的砸了屋里的花瓶物事儿,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祁妈妈回来的时候,顾万里和听澜还在继续,祁妈妈皱皱脸,这还不到睡觉的时辰,怎么就开始胡闹了,姑娘身子刚长好呢,那里受得了?
悄悄喊过来雁夕,问了问最近太医来看的结果。
“太医说咱们姑娘身体没问题,就是等日子就行了,只开了两副药膳让姑娘温补身子。”
祁妈妈点了点头,王爷着急要嫡子,也不想着往侧妃妾侍屋里迈一步,这本是极好的,今日敲打一番,想来近期会安分些了。姑娘早早怀孕,年纪轻也好恢复,子嗣得力,这日子怎么过都不会差。
听澜抱着丈夫的腰身,觉得自己溺水一般喘不过来气,顾万里力气很大,刚开荤还不知道节制,她这几个月墨迹这个账本就是太累了,夜里劳累,还睡不够,她招架不住啊!
顾万里猛的扑倒在她身上,出了身子,不断亲着身下的娇妻,心里觉得满满当当的,“咱们也折腾了这几个月,怎么还是没动静?”
爱妻脸红红的,拿着粉拳锤了丈夫,“这哪是说有就有的!”
顾万里也笑了笑,“那不急,咱们接着来。”说罢,抱着听澜翻了身,让听澜坐他身上,由下而上,又开始动作了。
慢慢的外面的夜深了,屋里动静却是断断续续的一直没停。
第二日一早就是三人一齐请安了,这府里动静太大了,但是听澜治家严格,他们院内能听到动静却不知道具体什么事,王氏懒得管,那周氏抓耳挠腮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齐氏进府就被罚了?听着又骂又打的这么热闹,她使了人去看,被婆子们顶了回来,后来祁妈妈他们走了,她又不好意思使人上侍妾那里学舌,一晚上都没睡好。
今日一见,这齐氏长得也不错,不至于第一天就惹了王妃不高兴吧?
周氏满脸的好奇,又不能总回头打量她,想了想,装出来一脸关心的样子,回头低声问,“齐侍妾不知什么事惹了王妃不高兴了,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齐若雪不认识她,但是听下人们说过,她并不想搭理这个五品武将的庶女,不过是霍家的附庸,被抬了顶上来的。
“无他,不过是丫头不懂事,娘娘处罚而已,是妾教导不善。”齐若雪看着周氏露出失望的神色,心里冷笑。
“诸位夫人,王妃起来了,可进去了。”雁夕出来说。
几人进去,齐若雪表现得很老实,只委婉表达抄写可不可以再多等几日,听澜点了点头。反正顾万里上朝早,他们也见不到王爷,干脆不多留,随便说几句就散了,出了正院,王氏院比较近,早早回屋了,齐若雪追上周氏。
“周夫人”周氏停下来,看着齐若雪追过来,行了礼,“妾看日子还早,王夫人不大喜欢人打扰,不知道妾可不可以去您院里坐坐。”
周氏不做他想,点点头,两人结伴而走了。
齐若雪心里得意又鄙夷,她家世更好,却偏偏因为霍听澜被压了一头,现在又被个五品官庶女压在头上,不过看起来这周倩是个蠢货,瞧她以为自己是庶女却做了侧室,而她出身公爵府只能做侍妾,心里沾沾自喜呢吧,她身边的手帕交定然没有超过四品的,何曾和自己这样高出身的嫡女往来过。等着瞧罢,她还能一辈子是侍妾不成,霍听澜得罪不得,就先拿你开刀!而且这周氏是霍家举荐进来的,要是出了差错,霍听澜也跟着吃挂落!
周氏的确沾沾自喜,颇为得意,平时她个庶女哪有机会见到公爵府小姐,更别提来往了,父亲争气才给她争来的侧妃之位。她就是公爵府嫡小姐,不也得恭敬的称她一声夫人?
两人各怀鬼胎,反而面上可以装成好姐妹的样子,一起去了周氏的院子。
一个婆子从他们刚才经过的墙角后面出来,快步向正院走去,见到祁妈妈,耳语记录,祁妈妈从袖口掏了点银子,塞给那婆子,那婆子千恩万谢的笑着走了。
“娘娘,齐氏去了周夫人的院子。”祁妈妈进屋说道,听澜点点头,没说什么。
“那娘娘如何应对?”
听澜抬眼看了眼祁妈妈,“出事的时候保周氏下来,别的不管,盯好齐若雪,事无巨细,每日来报。”
“是。”
***
“妹妹随便坐,月香,上茶。”周氏和齐若雪挎着胳膊进了屋子,脸上的笑都僵住了,着实装的辛苦。
“茶倒是不着急喝,妾有一事,想向夫人请罪。”齐若雪谦卑道。
“哦?什么事?”
“便是今早的时候,夫人问妾的事,是娘娘昨儿让妾抄写心经,妾相差了,与娘娘闹了脾气,娘娘又以为是妾身边人不规劝,才打发了几个陪嫁侍女。”齐若雪说着还装起了可怜,拿出来手绢擦擦眼泪。
周氏一看到她哭,不好意思再在心里嘲笑得意了,只让人赶紧送吃食上去,“妹妹别哭,王妃倒也不是苛责你,我和王夫人也抄写了,最近娘娘整理庶务确实忙。”
齐若雪心道她忙可以不用理我呀!面上不显,“所以妾一时想差了,觉得娘娘就是恼了,忙叫小丫头去给娘娘赔罪,谁知王爷在里头,就把妾的陪嫁们都打发了。”边说着又抹起眼泪来,拉着旁边双儿的手,“双儿自小与妾一起长大的,如何舍得她,哭求着才留下了她。”
那双儿也顺势拉着齐若雪的手哭诉道,“主子的恩情奴婢必不敢忘!”
两主仆相拥而哭,显得情真意切,周氏有些被打动了,又想起自己新婚夜独坐一夜的难过,只觉得可怜她,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子同仇敌忾的感觉来,王妃跋扈,那日她虽觉得抄写劳累,但是她自己在家也信佛信道,又见王妃那里一日数位管事,婆子围着请示事务,手里账册翻阅誊写也不停,真是连轴转,累得很,没多想,只是当成了积德积福的好事,谁知道这好事竟然也能被她塞进来成了糟心事,佛祖眼下行这心思,岂不遭天谴?!
齐若雪假惺惺的哭完了,端起茶杯润润喉咙,看着周氏表情她就知道这女人没脑子,随便哭几滴眼泪就能唬住她了,如此她才好进行下一步,这蠢货这么傻,真是多对付她都浪费时间。
周氏自觉和齐若雪成了一派的人,出嫁前的苦闷和成婚后没见过丈夫一面的抑郁全都如竹筒倒豆子般吐了个干净,齐若雪听着,时不时插两句嘴,两个人一句都没有诋毁或者辱骂霍听澜,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对她的不满,齐若雪心里还加着对周氏的蔑视,周氏却是完全新任齐若雪了,只当她是自己的再世姐妹,在没有比她更亲近的人。
两人说了足足半日,一起用力午膳,齐若雪才回去,齐若雪一走,月香就忍不住和小姐抱怨,“夫人太好性了,奴婢觉得那齐侍妾不安好心,她若是那么苦闷,公爵嫡女,何苦加进来做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哪怕没有王府这么高的门第,不也是富贵之家的太太可以做吗?自己如今嫁进来苦闷了才絮叨,岂不是自找的!”
周氏呵斥她,“你知道个什么,他公爵嫡女至于为这些事骗我?肯定是心里不好受才来说话的,你个小丫头不知道就别多说了,王妃跋扈,明面面子做足了,底子里肯定会有破绽,王氏不说了,我都嫁进来多久了,连王爷一面都没见到,王妃也不知道和王爷排日子,真是悍妒!”
月香无话可说,可是她就是觉得齐侍妾不大对,可是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来,他们周家内宅其实还算是和睦的,周夫人不是那等小心眼的,家里的姨娘都是两家纳进来,从来没为难过,妻妾斗争她看到太少了,不禁想如果周夫人在,可能能看出来齐侍妾打了什么心思,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了。
***
齐若雪回到屋里,将新来的丫鬟们打发出去干活,才悠悠坐下,双儿跪着给她捏腿,“姑娘辛苦了半日,可是得好好歇歇。”
“和那个蠢货说了半日的话,的确是累着我了,不过还好,收获颇丰,那蠢货只怕恨不得自己几岁尿床都一并说出来给我知道”齐若雪笑话着,心里颇为得意,“不枉费我废了半日,可算是把她拢了过来,以后的事,那她做顶,好好替我收拾干净了,就可以滚出府去了。”
“那是,那周氏还不瞧瞧自己的德行,她配不配和小姐做姐妹,竟然还敢痴心妄想!”双儿几句惹得齐若雪笑的更开心了。
“那姑娘,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双儿问。
齐若雪想了想,“先不急着动手呢,只把周氏挑拨几日再说,这烦恼和仇恨积攒的多了,才能爆个大的。”
双儿点点头,“那王氏呢,就不管了?”
齐若雪闻言嗤笑一声,“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宫女,运气不错才被圣祖指了来,王爷那个样子,够呛能看上她,要是我进府成王妃,肯定直接打发她,偏偏霍听澜虚伪,霍家看重名声,拿着圣祖的名号给王氏安了个侧妃名头,只怕是俯首帖耳,感恩戴德的呢,这会子她不好动,待我成了王妃后还不好收拾了吗,一句话的事。”
“小姐英明,可是那霍氏如何好对付,她背后可还有霍家和薛家呢。”
齐若雪一想到霍听澜就烦,“等她犯个大错,王爷非得给她白绫一条不可,霍家还是薛家,比得了皇家吗?!”
“是。”
数日之内,每日请安完毕齐若雪都去周氏那里坐一会,每每说起来霍听澜都是咬牙切齿,甚至最近几次,周氏去请安都有些面色不善了,居然敢给王妃下脸子,齐若雪暗中看着,心里美滋滋的,觉得效果很好,只是看不出来霍听澜的反应,她并没有将不高兴表现在脸上,没得可爽,她又失望了些。
这一日照旧是请安,几日下来,周氏的抑郁愈发憋不住,王氏频频看她,只觉得无聊,如果出身不好,就静默着过自己的日子,又没有谁苦着你累着你,做什么摆出这怨妇样。
今天周氏可是撞到枪口上了,顾万里半年来拉着爱妻胡闹,本以为能有好消息,结果听澜的月信推迟了半月,又来了潮,把他整的不大高兴,不高兴归不高兴,太医请过来问了,娘娘年纪轻,这不好见天闹腾的,还是多保养,着急反而不得,如此顾万里安静下来了,每天都过来盯着娇妻喝药,行房也算着日子。
今日请安,是顾万里算了日子昨儿又胡闹的,今天就起晚了,碰巧休沐,也就没着急起来,那边听澜起来梳妆见侧室侍妾们,顾万里也起来,做到隔壁用膳等着,就碰上了这出好戏。
周氏进门后就没见过王爷,哪里知道王爷还在,以为王爷宿在王妃这里一早就去上朝了,憋了这么些天,可是要爆发。
“娘娘别嫌妾说话难听,可是妾得说,妾在家时,太太给几个姨娘都排了日子,父亲根据日子去姨娘院里歇下,碰上有事例外不去的,如今咱们府里也该有些规矩条例,不然内宅不安啊!”
听澜听了这话,一时气不气来了,她到底是在说她跋扈专宠,还是在说自己闺房寂寞?所幸笑了笑,“倩娘,王爷不是寻常人,这王府更不是寻常人家,你可懂吗?”
周氏火气更大了,估计着身份没好意思跳起来指着鼻子骂,听澜看她这个样子心里冷笑,真真是个不聪明的。
“妾好歹也是侧室,进了府至今没见过王爷,难不成是王妃善妒,拦着王爷不让相见!”这话很是过分,听澜听着,脸色沉下来,王氏坐在对面够不到拉不到她,只好低头,心里想不知道这蠢货怎么了,这不是上赶着找王妃不痛快吗。
齐若雪听着心里美得很,她没想到几日挑拨居然有这好的效果,三言两图周氏就如同要炸起来一般,可喜可贺啊。
“王爷想去谁屋里宿着,本宫也奈何不得,今日天早了,你们早早回去歇着罢,雁云,送几位夫人出去。”说完了听澜就起来身,往偏厅去,她是想去看看早膳,一会让顾万里起来用,谁知顾万里已经在那里,不知道坐了多久,听见了多少话,但是面沉如水,显然是生气了。
面外周氏不依不饶的,狠狠放下茶杯,呼啦起来衣服走路动静极大,顾万里拿起来身边的碗,直接往外一扔,重重摔碎了一地,外面三位夫人都停下来,听到砸碎碗碟的声音,几日神色不同,但是都以为王妃极为生气,就着谁东西了。
下一刻,顾万里黑着脸从里面走出来了。
几人连忙行礼,周氏悄悄抬着眼看,她是这屋里唯一没见过王爷一面的,从没见过这般气度面容的男子,不禁看痴了,齐若雪在旁边看着霍听澜也出来,伺候顾万里坐下,心里醋的紧,刚才的欢喜全然不见,只有王氏镇定自若,暗道周氏怕是要倒霉。
“周夫人刚才好大的威名,本王的王妃也要听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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