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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本宫看好了!”
听澜一声令下,祁妈妈和两个车侍卫一起轰人出去观刑。
“雁云,请齐侍妾和周夫人一起出去,看上一会就送回去禁足,齐侍妾的五十手板,你看着人打了。”
齐若雪摇摇欲坠,她是真的怕了,她从来不知道霍听澜做事这么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她不禁看了看坐在霍听澜旁边主座的男人,他的正妃如此善妒狠辣,他都不会忌惮几分吗?
没有,顾万里甚至没有分一个眼神给她,满眼都是霍听澜。
顾万里认识霍听澜十年,温柔敦厚是他对她的刻板印象了。
今天这架势他从来没见过,训斥人来字字珠心,探查审问干脆利索,发落起来手起刀落,这才一个时辰,尘埃落定。
直到这一刻,顾万里才隐约明白过来,自己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王妃,与温柔可人似乎是大相径庭。
但是他并不会觉得忌惮和厌恶,是欣喜。
那种将明珠之上的灰尘擦拭干净后绽放光芒的欣喜。
他们相识这些,甚至不久之前,他还觉得这位侯府小姐真是软弱,不像是霍侯能教养出来的女儿,哭哭啼啼的,柔弱不堪。
后来她会投壶,打马球,甚至成绩颇佳,已让他很是惊讶了,本来他也打算宫里的马球会,可得她拉着好好去赛一场,叫旁人看看他们夫妻一体,何等亲密。
现在居然又给了他一个惊喜,这等厉害的手段见识,他从未在女子身上见过,着实是一喜。
齐若雪目瞪口呆的看着顾万里的黝黑的瞳孔里慢慢炸开了火花,那火花便如星星之火,立马形成燎原之势,正妃蛇蝎为心,他竟还觉得很好很动人?!
还没多想,身边过来的侍卫一把架起来齐若雪,拖着往外走,越往外,那棍子打在人身上闷闷的声音,和丫鬟婆子小厮鼻腔共鸣出来的疼痛声相重合,她的脸慢慢白了下来,恐惧的看着眼前这杖杀的场景。
听澜在里屋,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面杖责的声音,她只自顾自的喝茶,身边的小丫头正给她按腿,她感觉到了顾万里一直盯着她看,也偏头过去,“王爷怎么了?做什么这么盯着妾?”
顾万里只是看着她,摇摇头。
“莫不是,王爷今日才知道,您娶了位悍妇?”听澜端着碗燕窝喝着,边取笑道。
顾万里也笑了笑,“只是不知道你竟有如此才华,可以将这样的事处理的这般妥当利索的,着实令本王惊讶。”
“妾未出门前,家里都教过如何掌家理事,这样的恶仆最是可恨,家宅不宁,多半祸起萧墙,应当如何发落,妾都细细学过,自然不在话下。”
正说着,听澜有意呛他,“倒是王爷,从没见过或者仔细看过妾如何管家的,定然吓到了。”
顾万里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眼里的火苗更盛了些,她看着听澜喝完了燕窝放下碗揩揩嘴,直接站起来走过去,打横抱起妻子,往里屋去了。
听澜:......
不是,这就是您的反应?
屋内奴仆:......
***
经此一事,齐若雪身边陪嫁的所有人都被换掉了,没被打死的也都被逐出府去了,全部都是新买进来的,祁妈妈盯着看齐若雪选了新人。
周氏身边留下来的丫鬟依次被祁妈妈敲打了一番,这次周氏什么怨言也没有了,应该说,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份杀伐决断,她一个庶女如何见过,真是吓破了胆,而且,勉强心定下来,她当然明白这次王妃手腕了得才将她从这件事里摘了出来。
那会王妃睡着,王爷深夜就要审她,处置她,没有王妃突然出来,从源头处捏住了齐氏,遭殃的就是她了!
回忆下来,不只是王妃的手段了得让她畏惧,更让她不敢再有坏心思。
杀鸡儆猴,不过如此。
这次受罚的佛经,周氏抄的极为用心,一笔一划不敢敷衍,听澜私心里不太想罚,可是周氏赶上了,怎么王氏就赶不上这样的糟心事,如此,还是在隔天王氏请安的时候和她说了,让她没事就去看看周氏,开导一下,免得吓坏了。
王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将明,事情尘埃落定,一应口舌都被听澜封死,她自觉不该知道什么,就做了点络子,点心等小玩意儿,隔一天去看周氏一次。
周氏仿佛一吓后终于神志清楚了,明白了王氏没有这个权利进来看禁足侧妃,必定是王妃给了恩典可以来,她心里感激更甚,几日里做下香囊璎珞,都是预备着等禁足结束了,一并给王妃。
周氏的日子开始慢慢适应明白过来,齐若雪就没那么好过了。
她身边人换了个干净,开始伺候前都被祁妈妈狠狠训过,没有一个敢和她多说一句话,这是她的婆家,如今成了坐牢一样的地方。
她太恨了,手上还有那五十手板打过后的肿,霍听澜倒是没有少了她伤药,那手板打的极狠,用好的药也治了四五日才消下去,顾万里那份喜爱的表情还在她脑海中一遍遍的重复,她真的不敢信。
这样一个毒妇,如何能追上顾万里了?
她的蛇蝎心肠昭然若揭,顾万里是不是瞎了?
她真的恨啊,这世间种种似乎都和她过不去,她明明该是摄政王正妃,以正妻礼从国公府出嫁,相夫教子,如果,如果,她甚至可以是皇后,母仪天下!
可是一切都变了,她是侍妾,没名没份的,一顶小轿从侧门进入,嫁进来这几个月,没见过丈夫一面不说,两次出手,都一败涂地。
她的陪嫁奴仆,左膀右臂,全部被霍听澜驱逐了,还被禁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看这府里,眼见她本来就没承宠过,如今更是直接被厌弃了,让她如何心平!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被打倒了,她还有家族得帮,还有霍听澜,霍听澜死了不就行了,王氏周氏等她以后成了王妃再慢慢收拾!
她就要霍听澜的命!
她要她死!
***
这事没有传回去齐家,齐若雪禁足,所有奴仆清理干净了,齐三夫人知道消息断了,就明白女儿出事了,他们家出身好,那女儿不会丢性命,但是就陷入死局了,完全得不到消息,家里甚至都使不上劲,这可如何是好?
传回霍家,这就是好消息了,那日中秋家宴,听澜托家里给查的事都做好了,薛氏择日一早就出门去王府了,没有妾侍们请安,难得听澜睡个懒觉,顾万里去上早朝,正是惬意。
薛氏来了,祁妈妈赶紧去迎,只说娘娘还没醒,薛氏一乐,就说直接上寝殿里去,祁妈妈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叫薛氏进去,这日日敦伦之事,每天听澜起床她们进去收拾都怪不好意思的,如何好意思让夫人进去。
薛氏看她犹豫如何不明白,就道去偏殿罢,正殿太严肃,不方便说话。
雁云雁夕正两个人抓紧时间收拾着听澜,简单收拾好了,听澜干脆叫把饭摆到偏殿去,叫母亲一起再用点。
薛氏笑吟吟的端着碗银耳羹喝着,瞧着听澜白里透红,媚眼如丝的刚睡醒的样子,心里安慰。
“娘娘看样子是过得不错,妾和你父亲就安心了。”薛氏用了羹就不再吃了,她吃过了才来了,没什么胃口了,只是和在家时一样,拿着筷子给听澜布菜,叫她多吃。
“还好,父亲母亲在家可还好?还有哥哥嫂嫂们呢?”
“托娘娘洪福,家里一切都好。”
母女俩什么特别需要寒暄的,听澜先说了前几日的下药案,薛氏脸色冷下来,“娘娘做的极好,管家理事,家里的姬妾都在娘娘的管理之下,不必愧疚,他们不听话,娘娘管教就是!”
这话说得是听澜刚才对周氏处置的语气,觉得她还算是无辜卷入,也被罚了,还是不太好受。
“母亲说的我如何不明白呢,只是还是第一次,兴许过几年,也就能习惯了。”
薛氏则不同意这个说法,“我的娘娘啊,这管理后宅虽然是您正妃之责,但能让丈夫不纳妾,才是真本事,妾算是运气好,命也好,您父亲不纳妾,咱们家族使然。”
看着听澜略带疑问的眼神,薛氏决定还是下一剂猛药。
“可是,王爷的宅院,也一样,那王夫人周夫人以后也就是府内养老,齐氏迟早会被弄出去,王爷疼爱娘娘,以后就不必再收侍妾了,这文官哪里那么闲,等过几年陛下大了开始选妃了,他们才顾不上王爷呢!”
“还有啊娘娘,您还年轻,以后在子嗣上得了好处,您的才学谋略,当堪贤内助,您得让王爷为您身先士卒,再不肯纳妾才行,眼里只有娘娘,等那一日,妾和侯爷,就是蹬腿了也能稳稳闭上眼睛。”
“母亲!”
“娘娘别怪妾说话难听,男人你就要拿住了,丈夫是您的天,您则要做丈夫生命中最重的一笔!凭着王爷与您的情谊,这做到并不难,娘娘可要好好想想。”
听澜红着脸点头,似是答应了,连忙转移话题。
“那日宫宴,叫母亲探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薛氏点头,“自然,您父亲几日就查好了,力所能及,事无不细。”
“您说的秦家三公子来提醒的事,你哥哥去在军中从上到下的探查,只说是觉得不大对,齐家想要王妃之位,这不是什么隐晦之事,众人皆知,这方法,必然不会正大光明,他们阴狠,如今吃了大亏,更是怕狗急跳墙。娘娘已经换了齐氏的人手,这个事,虽说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到底还是娘娘自己小心,王府卫兵,您可调配一下。”
“漠北的事,因为齐家四五房,已经断了,暂时不好查,你父亲和卓将军去了信儿叫他小心,布防应该是没问题。还有那王子,王爷说的不错,那漠北王的宠姬怀了孕,这么多年了,似乎漠北王一个姬妾都没有怀孕,这么岁数了突然有孕,只怕有事。”
“漠北王后是个狠辣的,已经出过手,那宠姬差点小产,才被漠北王挪到了别地居住,王后唯一的儿子在咱们朝内为质,着急万分,与漠北王连着吵了好几日,王后娘家是漠北贵族,现在似乎漠北那边分为两派,一派是王子党派,一派是漠北王自己的派别。”
听澜听着,这里面已经涉及朝堂,不好多说了,“证据,就是抓不到了?”
薛氏面露难色,“侯爷奔波几次,也没能抓到,实在是拖累了娘娘,害的娘娘担惊受怕,都是家里不是。”
“母亲这说的什么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是个边疆部落,咱们王朝昌盛,等不太平了,我从家里借一支额外的亲兵来护,总不会再出问题。”
薛氏明了,“娘娘心里有主意便好,家里就都能放心了。”
送走薛氏,听澜沉默了好一阵,到顾万里回来,都还在愣神,顾万里过来揽住她,“怎么在愣神?”
听澜回过神,“母亲来了,说了好一会话,让妾多想了会。”
“哦?说了什么?”顾万里好奇起来,经过齐氏一事,他知道了听澜心里很是有主意的,不至于镇北侯夫人说几句就开始胡思乱想的。
“母亲和妾说,叫妾打起精神,不在让王爷纳妾了,还得是心甘情愿的不纳妾。”
听澜说这句还特特去看顾万里的脸色,顾万里是在失笑的,乐的不行,“本王哪个侧妃妾侍不是你这个王妃塞进来的?如今倒是怪本王了?”
听澜老神在在,“那自然,王爷不拒绝就是主动了!”
顾万里没法子,这说不过去啊!
“好罢好罢,都听爱妃的!”
说完揽着听澜又往床榻去,听澜顺着他的胳膊一甩就溜出来他的怀抱,面红耳赤道,“白日宣淫!”
顾万里面不改色的,“是啊,本王可只有你一个正妃,生几个,生什么,都看爱妃了,爱妃辛苦。”
“你!”
屋里一室春光的,颇为和睦。
***
赛力普那日宫宴后,就开始念念不忘。
同样念念不忘的还有秦琏。
他们在不同的地方,发出去内容相似的信。
【吾甚喜霍氏女,望助。】
【情许观海处,但愿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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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了,来晚了!
珍惜小齐,她快下线了。 摄政王你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