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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暂且住下

大唐因缘录 宁非天 5185 2021-04-05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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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云庆看着对面的这个侍卫,不屑地说道:“我本是好心与你交谈,你怎可如此无理取闹?真以为仲云庆是好欺负的么?”

  那人背着手也不说话,仲云庆走进前又道:“算了,看你瘦弱,我也不会与你理论的。只是你日后小心,不要再来招惹我!”

  说罢,他挺直身子,晃动一下宽阔的肩膀,舒展一下健硕的臂膀。

  那人却笑了,仲云庆觉得他笑得好看,又认为是在轻视自己,又说道:“你这样的人,我只是轻推一下,你就倒在地上喊爹娘了。知道么?我在战阵上……”

  他话还未说完,那人身形一动,仲云庆眼前发花,只听“啪”的一声,自己脖子上立即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仲云庆大叫一声,摸了一下,已有血渍。他顿时大怒,扑向那人厮打。

  山坡上偷看的拓跋忠怒道:“快去救旋花!”却被嵬飞猿死死拉住。

  嵬飞猿心里高兴,想道“好你个旋花,今日你找打,不是我的错了吧?”他嘴上却说道:“叔叔别急,旋花是得手了的!”

  山脚下,拓跋旋花躲避开仲云庆的猛扑,灵巧地在他身边转动。

  仲云庆气得不停叫骂,这声音传来,拓跋忠只觉得刺耳,低声道:“旋花,好好打这混账!”

  仲云庆伸拳踢腿,却打不到那人,气得不断大叫。

  那人只是嬉笑躲闪,仲云庆干脆停下来骂道:“你这贼人,这样乱跑是英雄么?”肩上又挨了一鞭。

  仲云庆干脆站着说道:“你来打,害怕就不是仲云庆!只是看不起你这样的鼠辈!”

  那人脸上变色,又近前挥鞭。仲云庆看他不注意,猛地扑上去,一掌挥去,骂道:“我拍死你很轻松的!”

  那人闪避不及,头盔被打落,头发也散落下来。

  仲云庆“呵呵”笑着骂道:“你算什么党项人,还蓄着长发!喂,你胡子也歪了。”心里也是一惊,“哪里有胡子歪掉的?”他不由得惊吓呆站。

  那人羞愤,立即拿起鞭子又打。

  “是个女子!”仲云庆既然已经知道,再也不敢还手,四下里绕圈躲闪。

  拓跋忠“哈哈”大笑,嵬飞猿急道:“快去罢,不能看着旋花挨打!”

  “还好,这样很好。”拓跋忠说道。

  嵬飞猿担心仲云庆吃了大亏,赶紧站起身来喊道:“旋花住手!”边喊边向山脚跑去。

  拓跋忠也站起来,看着嵬飞猿的背影,叹口气,惋惜地说道:“真是憨痴!旋花这样的女子你还看不上,活该送给了仲云庆那小子!”

  嵬飞猿跑到仲云庆身边,护住他,对着旋花喊道:“旋花,这是好兄弟,住手罢!”

  旋花被气得流泪,还是不停地挥动马鞭。

  “明明是你占了上风,怎么还要哭泣,还要打人!”嵬飞猿也挨了几下,不停地大叫,心里更觉得庆幸“真是神灵有眼照顾,没有让我娶了旋花。”

  三人就像走马灯一般旋转不停,拓跋忠终于迈着雄浑坚毅的步伐,缓缓走到近前,大声喝道:“旋花,还不停手,这是什么样子!”

  拓跋旋花泪水流得更加猛烈,还是挥鞭。

  拓跋忠只得过去,拉住她的手臂,再次喝道:“快回去把胡子贴好!”

  嵬飞猿和仲云庆听了此话,不觉得又笑了起来。

  拓跋旋花干脆把假胡须用手抹了下来,还想再打,被拓跋忠拽到一边。

  拓跋旋花委屈得哭喊道:“是嵬飞猿说这个人要‘教训’我的!”

  仲云庆呆呆站立,还没有明白过来,而拓跋忠已是恶狠狠地盯着嵬飞猿说道:“你做什么这样欺负旋花!”

  嵬飞猿边跑边喊道:“叔叔,我还有事要做。仲云兄,不要怪我!”

  拓跋忠喊道:“不要跑了!我们都要南下接应回归的粟特人!”

  ~~~

  路上喝了太多的酒,到了休歇时,阿史那博恒反而不想喝了,只是坐着发呆。

  “阿史那博恒难得的安静,不像平时那样吵闹,实在是罕有的事。”曹世宇看着他,又不禁想起,昨晚在可汗帐附近驻营时的欢聚热闹——

  傍晚,其他各处营帐的前面都燃起篝火,兵将们都在烤肉、喝酒。阿史那博恒身边的二百余人啃着胡饼,喝着用头盔从河里舀出的冷水,黯然围坐着。

  阿史那博恒突然大笑起来,众人诧异。他说道:“我们几个兄弟在沙漠里,连自己的尿液都来回喝了几次,还是渴得东倒西歪,险些丧命。现在,有了这清凉甘甜的水,我们却在灰心丧气,真是可笑至极!”

  众人挺直身板,齐声道:“与将军同乐!”

  过了一会儿,走来十几个兵士,抬来几只烤好的羊只,又扛来几瓮酒,然后转身走了。阿史那博恒立即上前分解将烤羊掉,拿给众人,又喊道:“达昂、曹世宇、浑天放,分酒!”

  曹世宇说道:“将军还没问这是哪来的酒?”

  “已经放在这里了,吃光喝净还能被杀头么?快分酒!”阿史那博恒满不在乎地说道。

  “阿史那明明是个莽汉,但又时常显示出大将风范;说他是大将之材,有时又如孩童一般稚嫩。真是捉摸不透的一个人。”看着阿史那博恒的样子,曹世宇心中暗笑。

  想到这里,曹世宇心里想道“也是啊,人,哪里是能够一眼看穿的呢?江湖卜卦之流,言之凿凿,也大多是捕风捉影地乱几句罢了。就如自己,此时表面虽然开心,却是无比惦念爷爷、阿妈、小妹,别人又怎能知道我的心事呢?”

  阿史那博恒看着眼前的同伴们,说笑打趣,心里仍然觉得屈辱,“好在有那人过来说了几句,显得我阿史那还是很重要的。”他暗自回忆着——

  酒肉都已分好,众人立即开始大吃大喝,说笑不停。

  “真是草原的壮士!”一人边笑着说,边端着酒碗走来。

  阿史那博恒看见此人正是在大帐中打断自己说话,又向大汗为自己讲情的那人。

  知道这些酒肉都是此人送来的,阿史那博恒赶紧站起来施礼道:“阿史那致谢您的慷慨!”

  “我是阙特勒,来与曳落河们共饮!”阙特勒说道。

  众人皆知可汗两个武官要职,分为左右杀,各掌兵马,皆是可汗倚赖的重臣,而此人就是其中的一人。

  兵士们就都“呼啦”一声站起施礼道:“参见左杀兵马判!”

  阙特勒示意众人坐下,自己也坐在阿史那博恒身边,与众人同吃同饮。

  阿史那博恒极为喜欢阙特勒的洒脱,也就开怀畅饮起来。

  喝得尽兴之时,阙特勒揽住他的肩膀说道:“阿史那兄弟不要见怪,刚刚见面,可汗还未熟识,暂且先委屈在我属下做个有名无实的‘将军’。日后有战功,阙特勒必极力推荐!”

  “既然‘还未熟识’,左杀判何以给我职位呢?”阿史那博恒仍是耿耿于怀,故意问道。

  阙特勒也被问得一愣,笑道:“阿史那兄弟真是粗中有细的将才!若是信得过阙特勒,阿史那将军就先回去大漠以南壮大自己,日后升迁还难么?此时就是给你做大将军,又有什么用呢?”

  “若是左杀判这样讲话,阿史那怎能不听呢?我明日就回!”阿史那博恒说道。

  “好!要像沙漠里的骆驼一样忍耐,像树林里的百灵鸟一样机敏,到了草原上,才会像野狼一样无所畏惧!你带着壮士们先去西南面盯住黠戛斯人和回纥人,以防他们骚动。日后获得重用的机会也还多呢!”阙特勒开心地说道,“我们今晚一定要畅饮!等下一起歌舞!”

  “好!”阿史那博恒回道,心里却想道“阙特勒替我讲情,又屈尊来此,或许不只是想让我成为他能够号令的人这样简单。我岂能不留心呢?稍不留心,脑袋能否保住都是难说的,要像提防宋六那样才行。”

  ——回想到这里,阿史那博恒不禁笑了起来。他站起身喊道:“好了,不要多喝了,走罢!看看回纥人和黠戛斯人的马蹄,是否踏在可汗的沙碛地上了!”

  达昂毋谦和浑天放对视一眼,也都站起身。达昂毋谦无奈地说道:“天放兄,阿史那不愿我们离开,只好暂且驻下这里一些日子了。” 大唐因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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