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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禄海被关押的地方在蓉城的另一处,由于他指定只见我一人,所以除了带我过去的萧绮月以外,戒色和雷韧都不能去。
“不去正好!那地方,给我钱我都不愿意去!”雷韧似乎对那地方有些意见,摇头说道。
我好奇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算是修行者的牢房吧,关押的都是那些犯了事的邪修。阴气森森,终年不见阳光!我去过一次,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雷韧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寒颤。
修行者的牢房?
原来修行界还有这样的地方。
我跟着萧绮月乘车来到蓉城北边的一处郊区,在一个荒凉路口下车。
这两边没什么住房,只有些零星的破旧建筑。
萧绮月带着我在路上沿着路边走了一截,六月末的天气已经很热,艳阳当空,即使走在树荫下我也出了一身的汗水。
最后,我们在一处异常高大的围墙门口停下。
围墙严严实实,顶端还有电网缠绕,门是厚重的大铁门,门页中间还开了个普通门大小的小门,整个建筑给我的感觉是密不透风,站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这里原本是一座废弃的监狱,后来被龙老大申请来用作关押犯事修行者的地方。”
萧绮月解释了一句,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那扇小门发出吱吱嘎嘎的摩擦声,有个穿黑衣的人从里面打开了门。
萧绮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过去,对方仔细看了看,对我们挥挥手。
“走吧,进去以后别乱看也别乱说话!”
萧绮月叮嘱了一句,率先进门,我赶紧跟上。
进门后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大操场,只是操场上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再往前就是几栋低矮的老式大楼。
大楼十分的陈旧,外墙破败不堪,从外面看好像根本没有人在里面活动,荒废了很久似的。
跟着萧绮月走进其中一栋楼,顿时感觉十分凉爽,楼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低了一半,仿佛两个世界。
一楼里站着几个貌似站岗的人,有男有女,年纪都不小,全都是中年以上。
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接过萧绮月的文件看了看,然后用冰冷的眼神看向我。
“陆一凡?”
“是我。”
“跟我来。”中年男人对我挥挥手,转身就走。
我跟了上去,却发现萧绮月没有一同来,心里明白这人应该是带我去见江禄海,文件上写明只能我一人去,萧绮月不能陪同。
还真是管理森严啊!
我回头看了萧绮月一眼,她对我微微一笑以示鼓励。
我继续跟着中年男人,穿过走廊,来到大楼的尽头,这里竟然是一排电梯。
只不过,电梯的按钮只有下,没有上。
莫非是地下监狱?
我心中诧异,怪不得雷韧说这地方终年不见阳光。
这里似乎有特别的规定,中年男人只按了一座电梯,不像我们平时坐电梯,会按下所有电梯的等待键,哪个来的快就坐哪个。
叮!
电梯门开,里面空无一人,金属墙面泛着冷冰冰的光。
跟着中年男人进入电梯后,发现地下一共有9层,而中年男按的是负三层。
电梯往下运行,中年男全程面无表情,没有一点要和我交谈的意思。
本来我还想跟他打听一些这个牢房的信息,看他这幅模样还是识趣的把这个想法收了回去。
三楼很快就到,中年男径自大步走出电梯,也不管我跟不跟得上。
电梯外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墙壁是惨白色,天花板上几盏路灯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这里的空气又比一楼低了一半,几乎是蓉城冬天的才有的温度。
我穿的是夏天的短袖,有些发冷,而中年男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外套,却好像一点不冷,连个寒颤都没有。
我跟着中年男人走向左边,拐过一个弯,就能看到走廊两旁分布着许多大小一致的房间,每个房间上都有编号。
走到编号为19的房门口,中年男停下脚步。
我知道江禄海就关在里面。
中年男拿出一串钥匙,插进锁孔。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房门上好像雕刻着某种符文,锁的形状也很古怪,中年男那把钥匙上也雕刻着符文。
既然是关押修行者的地方,这里应该设置了很多禁咒和封印,想明白了也就没什么稀奇的。
房门打开,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
“进去吧,半个时辰的时间。”
中年男面无表情的对我说了第一句话,点亮一只白蜡递给我。
我接过白蜡,对他点点头,抬腿走进房里,紧接着身后嘭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屋子就十来平米,黑暗潮湿,连个窗子都没有。
不过想想这是地下三层,有窗子才有鬼了。
白蜡烛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我朝前走了走,发现阴暗的角落里有蹲着一个人,如同鬼魅。
“江禄海?”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来了。”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看不清面容,但从声音来判断,确实是江禄海。只是一个星期不见,他似乎苍老了很多。
我警惕的与他保持距离。
“你为什么要单独和我见面?”
“呵呵,为什么?你说呢?”江禄海哑着嗓子怪异的笑起来。
这莫名其妙的笑声让我心中发毛:“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禄海缓缓说道:“我们可是同道中人。”
我一听就火了:“你放屁,我跟你完全不一样!”
“你别激动,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咱们同样都被人取了心头血。”
心头血?
他想单独和我见面的原因是心头血?
我更加肯定他居心不良,我可不认为他有那么好心,要告诉我如何破解心头血被三神宗利用的法术。
“那又怎么样?”
“你不想知道他们会拿你的心头血做什么吗?”江禄海又怪异的笑起来。
“做什么?”
他们并不知道我交给毛胜兰的心头血是假的,我也不打算告诉他,想看看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就像我这样,每天午时承受生不如死的剜心之痛,直到生命一点点的枯竭。”
江禄海动了动身体,朝我爬来。 阴阳鬼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