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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有要先询问阴煞怨女的名字，就是想看看她是否还保留着生前的意识。
有许多鬼魂被怨恨占据心灵后会逐渐迷失本性，忘记自己的身份，就凭着满腔的戾气胡乱的杀人，难以沟通，也难以度化，只能灭杀掉。
阴煞怨女还保留着生前的意识，说实话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看来，她这个级别的厉鬼应该早已迷失了本性才对。
不过，她还有意识对我们来说更有利，能从中询问出她杀人的目的，和养魂罐的来历。
弄清养魂罐来的来历，确定没有危险后，我才能放心的使用。
我继续发问：“你知道你做过什么吗？”
“我做过什么？你们又是谁？”阴煞怨女眼中尽是迷茫，好像失忆了一样。
不记得了？
我和杨超对视一眼，皱起了眉毛。
素素不满的说道：“杀了那么多人还在这里装无辜，大哥，你别被她给骗了！”
话音刚落，阴煞怨女的脸色大变，眼睛瞪的很大，根本不相信素素的话，着急的大喊：“杀人？我怎么可能杀人？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诬陷我？”
素素还想说什么，被我眼神制止，转头对阴煞怨女严厉的说道：“装可怜对我们来说是最没用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实话实说，否者我会让你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阴煞怨女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逐渐变得惊恐，嘴巴大张：“我，我已经死了？”
像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大叫起来：“不，不可能！我怎么会死呢？”
她眼神飘向远处闪烁不定，好像头很痛一般，表情痛苦，不断的自言自语。
要不是她被镇鬼符镇住动不了，说不定有发狂的可能性。
我不确定她是装的还是真的，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是，是他！是他杀了我！”挣扎了许久，她的眼神陡然聚焦，像是想到了某个关键点，表情也从迷茫逐渐转变为仇恨。
也就是到这，她才有几分阴煞怨女的怨毒的模样。
“是谁杀了你？”
我只是随口一问，谁知道阴煞怨女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名字。
“冯，立，威！”她咬紧牙齿，这三个字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仿佛要把这个名字咬碎吃尽。
这和冯老头说的不一样啊。
又到了辨别真话假话的环节，我有些脑仁痛。
“冯立威，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阴煞怨女悲愤的咆哮着，奈何身体不能动，“为什么要拦住我，你们是不是和冯立威一伙的？你们这些畜生！”
“你骂谁呢？你怎么不骂你自己？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比畜生还不如！”素素十分的气愤，和阴煞怨女吵了起来。
“杀人？我没有杀人，明明是冯立威动手杀的我……。等等，怎么回事？我好像想起来了……”
阴煞怨女的辩解喊到一半突然停下，眼睛瞪大的老大，胸口剧烈起伏，情绪很不稳定。
“我，我，真的杀人了！他，他，还有他……不，这不是真的，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我想杀的只是冯立威啊……”
到后面，她竟然哭了起来，好像痛苦到了极点，声音凄惨让人心碎。
鬼魂是没有眼泪的，也看不出她是不是装的。
我没有急于去安慰阴煞怨女，而是先询问杨超的意见：“杨大哥，你觉得她说的是真话吗？”
杨超的表情带着一丝同情：“不像装的。”
“他和冯老头之前必然有一个人在说假话，可惜一时之间，我也分辨不出来。”
“冯老头？哪个冯老头？是不是叫冯铁柱？”听到我的话，原本还在痛哭的阴煞怨女突然像我投来目光。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对面白货店的老板……”
“是他！冯铁柱！”
我还没说完，阴煞怨女充满仇恨的声音就将我打断。
我挑了挑眉：“你和他也有仇？”
阴煞怨女咬牙切齿：“当然有仇！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被冯立威用剪刀活活扎死？”
“可冯老头却说是你跟教书先生牵扯不清，教书先生想拉你私奔，你贪恋冯立威家的钱财没同意，教书先生一气之下用剪刀捅的你。”
听完我的话，阴煞怨女先是一愣，而后冷笑起来，笑容里有无尽的凄凉和无奈。
“生前他们就造谣破坏我的名声，死后还是不放过我！这样的人才是畜生不如啊！我杀人都是因为他们，全是他们害的！”
素素面露鄙夷：“他们害了你，你要报仇也应该去找他们啊，为什么要去害那些无辜的人？”
“不，你理解错了！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去杀那些无辜的人，我原本也是想去找冯立威报仇的，可是没想到……”
我追问道：“没想到什么？”
阴煞怨女没有马上回答，像是在回忆起了心底最痛苦的东西，嘴唇不住的颤抖。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恨冯立威，也恨冯铁柱，可我最恨的是另一个人！”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教书先生？既然杀死你的人不是他，你为什么要恨他？”
我皱起了眉头，感觉这阴煞怨女是不是被怨恨冲昏了头脑，脑子不清楚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阴煞怨女冷笑一声，恨恨说道：“跟你们说有什么用？你们不过是冯立威的走狗，和他们一样可恨……”
“打住！”我赶忙打断她，“我们根本不认识冯立威，别把我们和他混为一谈！”
阴煞怨女根本不信：“不是冯立威派来的，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我没好气的解释：“我们抓你是因为你杀了这条街上的人，整整八个啊！而且，你还找上了我们，想把我们也给杀了！”
“我……”杀人好像是阴煞怨女的软肋，提到这个她顿时就硬不起来了，想了半天最后发现无法辩驳，低垂下眼睑，黯然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摇了摇头：“什么意思？被怨恨冲昏了头脑，所以打开杀戒去发泄？这个借口可不能成为你洗刷自己罪名的理由。”
阴煞怨女沉默了片刻，凄然一笑：“放开我，我让你们看到我的回忆，一切都真相大白。” 阴阳鬼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