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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血液浇了陈二狗满脸,却对他毫无作用,他依然是怪异的笑着,鸡血流进嘴巴,染红了他的牙齿,像一个嗜血的怪物。
怎么会这样?
我彻底懵了,为什么公鸡血不起作用?
我确信手抄本上的内容不会有错,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公鸡血有问题。
或许根本就不是公鸡血!
我真是肠子都悔青了,竟然相信陈二狗会靠谱!
这背时的狗家伙,把自己害死了无所谓,最要紧的是连累了我啊!
我又气又恨,甚至都不那么害怕了,抓起柳条鞭朝陈二狗打去。
啪的一声!
陈二狗的脑袋竟被我打断了,骨碌碌的滚在地上,依然诡异的对着我笑。
我的天!
这踏马也太刺激了!
我何止汗毛倒竖,连头发都竖起来了,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惹不起,惹不起,我还是跑吧!
我警惕地看着陈二狗,小心地后退着朝卷帘门的方向移动。
然而要命的是,陈二狗的脑袋刚好落在了卷帘门边,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我,不时发出几声怪笑。
这时,陈二狗的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来,像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地朝脑袋走去,他脖子上只有一个血肉模糊的黑洞,看起来怪异之极。
我不敢再往门边走了,焦急之下,心一横,把柳条鞭拼命的朝陈二狗的身体甩过去!
陈二狗的身体被我打倒在地上,像虫子一样舞动四肢。
有用!
我心中一喜,再次挥动鞭子打飞陈二狗的脑袋,然后一把拉开卷帘门,一头冲了出去。
才刚跑两步,我就呆住了。
这外面怎么和铺子里一样啊?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的一事一物都是铺子里的陈设,那把椅子安静地立在铺子中央,地上的蜡烛幽幽地闪烁着绿光。
唯一不同的是,没有陈二狗。
我不是已经跑出来了吗?怎么还在铺子里?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可是刚才我明明拉开卷帘门,然后一头冲了出来,怎么又回到铺子里了?
我回头一看,身后的卷帘门好好关着,并没有被拉开。
靠,这到底个是什么情况啊?
我浑身都起了一层冷汗,六神无主。
这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音乐声响起,把我吓了一跳。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是我的手机铃声。
我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陈二狗的名字,我差点把手机甩飞。
麻蛋,这是不整死我不罢休啊!
踏马的,老子跟你拼了!
害怕到了极点,我的斗志反而被激发出来,索性按了接听键,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招。
“喂,凡哥,凡哥吗?你在哪里啊?”谁知刚一接通,陈二狗要哭了一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这是要跟我演戏?老子可不上你的当!
“你个背时陈二狗!你想害死我是吧,我就在铺子里等着你,你倒是来啊!”我气愤的对着手机大吼。
“凡哥你说什么?你在铺子什么地方?我也在铺子里啊,怎么没有看见你?”陈二狗的声音抖得音调都变了。
“你在铺子什么地方?快给老子滚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我咬牙切齿,把柳条鞭摔的啪啪作响。
“我就在椅子旁边啊!凡哥,你到底在哪里啊?求求你不要吓我了,我真的好害怕啊!”
“椅子旁边明明没有人,你还想骗我?”
“凡哥,它来了,救我,救我……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后,手机里只剩下忙音。
他这是唱的什么戏?
我有些愣住了,他真的死了吗?
好像不太对,如果他真的死了变成鬼要害我,直接上来杀我就行了,还有必要给我打电话说这些吗?
可如果我和陈二狗都在一个地方,怎么会彼此都看不见对方?
我又想起了萧绮月的话,鬼都是擅长制造幻觉的。
刚才的那一切难道又是鬼遮眼?
我立刻使劲咬了咬舌尖,一阵痛楚过后,睁眼一看,我还在铺子里。
椅子仍然摆在铺子中央,上面有不少红色的血迹,蜡烛的绿光在闪烁,而铺子里还有两个人。
陈二狗和王小发。
此时,这两人就像神经病一样,在铺子里来回奔跑,不停地大喊大叫,表情十分惊恐。
还真是鬼遮眼!
差一点就又着了道了!
我摇了摇头,暗自嘲笑了自己一下,先走到王小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啊,走开,不要跟着我,救命啊!”王小发挥舞着双臂,惊恐叫道。
“王小发,是我!”我大声地喊了他两句,他仍然清醒不过来。
我直接两耳巴子扇在他脸上,用力之大,连我的手都有点麻。
啪啪两声后,王小发懵懂地睁开眼睛,看见是我,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苍白的嘴唇哆哆嗦嗦:“凡,凡哥?”
“是我!”
“凡哥啊,你终于来了!”也不知道王小发在幻觉里经历了什么,像看救世主一样看着我,一把扑在我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哭起来。
“凡哥啊,那个鬼太恐怖了,三头六臂,幸好你及时赶到,我差点就被它杀死了啊……”
我嫌弃地推开他,来到王二狗身边。
“啊,走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都听你的话来找他了……”陈二狗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一边哆嗦一边喊。
我狠狠扇了他好几耳巴子,打的他脸颊红肿,他才清醒过来。
陈二狗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眼泪鼻涕一起流,就差和王小发抱头痛哭了。
我摇了摇头:“刚才那些都是脏东西制造的幻觉,看把你们吓成这样子,还有没有点出息了?”
其实我自己也被吓得不轻,但在这两人面前肯定不能失了面子。
“幻,幻觉?”陈二狗和王小发愣了几秒,又要扑到我身上,“幻觉太可怕了!我一天都忍受不了了,凡哥,求求你帮我把它赶走吧,要多少钱都可以!”
“哭什么哭,还是不是男人了?”我直接一脚把他踢开。
陈二狗站在一边,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十分好笑。
但我现在没有心思取笑他,因为目前我们还面临着重大的危机。 阴阳鬼术师